君宁在旁边看着好笑,男人就像只长毛狗,一边扑腾一边被洗的龇牙咧嘴。待好不容易洗完,不仅脸蛋通红,头发也湿了半边,活像一只落水狗。
“美人,敬请更衣。”
宫侍把脏水撤下又拿了替换衣服。若木一看那层层叠叠的衣服就牙疼。才刚说出“我不……”两字就被宫侍们逮住,显然要就地正法。
君宁如何不知是因为她来宫侍们才特意准备出正式的深衣宫装,她摆摆手。“拿件他平时穿的就好,不必麻烦。”
宫侍们悻悻住了手,拿出箱笼里的南疆小衣裹布给他换上,上面又披了件室内穿的厚布长袍。若木一经逃脱,赶快躲到君宁身边,就差嘤嘤嘤了。
“那个衣服太难受了,穿上连饭都不想吃,也根本没法干活。”若木显然是被管教的惨了,一见那四个大宫侍退下就像告状的小孩一样絮叨开了。“侍到太贵君上那里还不能不穿,君上留侍吃饭,满桌菜肴一口都吃不下,侍都要哭了。”
细细看去若木果然瘦了些,不由摸摸他热气腾腾的脸蛋。“亚父最近经常叫你去用膳吗?大概是孤近来去的少,亚父想身边有个人说说话。你替孤尽孝,孤要谢谢你。”
若木顿时傻了,早忘了刚才抱怨些什么,连忙摆手,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太君上还教侍读书认字呢!侍很愿意去啊!谢什么的……王、王上千万别这么说……”
“私底下怎么还叫王上?”君宁手伸到长袍里面摸了摸,若木脸一红,想躲又不敢躲,南疆裹布就是一个宽布条裹着几圈,下面可是空空如也。
“当夫郎这么多年,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君宁笑着手指朝上滑过腿根,在他已经半抬头的好物上蹭了蹭。
“姬上……”
若木站在君宁身边,四面空空,连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正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君宁却把手抽了出来。
“看你这样子,难道想让为妻在这就要了你?”
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若木轻轻呼了口气。低眉顺目地杵在君宁身旁。
“唉,你这样子……”君宁摇头,“亚父没成天念死你。”
“念了。”若木小声说:“阿姐说我命贱,可能得多念念才会死吧……”
这下君宁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这憨货……”好半天憋出这一句,近日来的琐碎烦闷都要忘光了。她转身出了净房,若木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活像个愣头愣脑的受气包。
若木五官不算十分精致,但却观之喜人。随时能和阳光,淳厚,健气这些形容词划等号。说白了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君宁却觉得他憨而不蠢恰到好处,也算天赐之福了。
若木屋里的点心就是一盘野菜团子。春天正是挖野菜的时候,那些宫侍们从宫外买来野菜又费尽心力地种在地里等若木来挖……突然觉得,这些宫侍瞬间忠诚可爱起来。
野菜团子应是宫里御厨做的,保持了野菜的鲜味又不涩口,若木每日就拿它当零嘴吃。君宁也吃着新鲜,顺势招过若木你一个我一个吃的肚子溜圆,才惊觉晚膳大概都吃不下了。
“和你在一起倒是最简单的也有许多乐趣。粗茶野菜比我吃些个珍馐还要吃的多。”
“简单不好吗?”若木被君宁牵着在屋里走动消食,吃的懒洋洋地犯困,步子走得东倒西歪。“侍每日吃吃野菜,种种地,简简单单,自得其乐的,就觉得那天下事大约都是被别人想复杂了。侍填饱了肚子,又尝了挖野菜的趣,何必管那野菜是如何跑到侍的院子里的呢?”
“你是知道的啊!”君宁顿时刮目相看,心想难不成这货是个深藏不漏的腹黑?就见若木一副理所当然地说:“山上才有的野菜长在平地上,喜阴的野菜长在太阳底,哪有这种怪事!这可是侍填饱肚子的本事,当然最清楚啦!”
君宁再次哭笑不得,暗道憨货也有憨货的智慧。转而又想到无名一事,自己既然认定无名不会背叛自己,又何苦疑神疑鬼地猜那许多事。若真不放心,等他回来直接一问便知了。简简单单未必不是福呢。
郁结解开,君宁顿觉通体舒畅,连若木都越看越顺眼。见君宁一直盯着自己,若木被食物塞满的脑袋一瞬间清醒。“……姬上,您、您看着侍干嘛?”
“看你好呗!”
若木条件反射地想跑,被君宁揪着后领拖回来。厚布外袍本就松垮,被两相使力顿时要抛弃若木而去。若木里面只围着条内衣似的短衣裹布,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才好。
“还敢跑?”君宁忍着笑把他拖回来,他大约是真的吃多了,脑子转不过来比平时还要憨,两只胳膊像划水似的扑腾。君宁伸进衣服里揉了揉他圆鼓鼓的胃,他就像被按了按钮的机器人似的消停下来。
“撑…………”
“谁让你吃这么多。”
男人欲哭无泪,被君宁揉得直哼哼。
“不行还得让医官们开粒消食丸,瞧你这出息,吃野菜都能吃成这熊样……”
揉着揉着就揉出火来了,若木吃的坐不住,君宁就站着让他半靠着自己给他揉。男人肌肤健康紧实,暖烘烘的,君宁稍一往上就摸到了男人胸前的红豆。
“啊……”胸前被掌心一揉,若木惊叫出声,声音却软绵绵地骚的人心直痒,果然是饱暖思淫/欲。君宁在左胸揉了几下,又挪到右胸,若木难耐地夹紧了腿,低头小声哼哼道:“姬上揉错了,不是这……是下面……”
“原来是下面……”君宁抽手反而从裹布下探进去,刚碰到他,若木就打了个哆嗦。“看来的确是下面呢!”
“上面,上面一些!”若木被大手揉着那软囊揉的他快哭了,心里隐约知道君宁是在逗他,可一着急话却说不清楚。
“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君宁从后面咬着他耳尖。“不如一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智慧的若木点赞b( ̄▽ ̄)d
宫侍哥哥们表示:每天不能把主子当人偶娃娃打扮得美美的好桑心(╥╯^╰╥)
本章有一点糖,会在明天前把糖12传到群里
☆、疑心病
这边君宁和若木玩闹暂且不提,宫外诸臣都要急出火来了。和谈好些天没个动静,要被押回来的亚娜也不见人影。待到小尹毕霜出宫回府就被守在宫门外的马车一把拽了上去,不分三七二十一直奔城北而去。
“唉,别别,是我!”纯阳姬连连摆手,险些被毕霜的佩剑捅了个对穿。“找你有急事,详细的去永秀姬府里再说吧。”
永秀姬便是滕织,乳名鹤秀。自早些年行了冠礼她便从母亲孔章侯府里搬出来,在离王宫不远处的城北置办了一座府邸。城北住的都是些分家出来的二世祖,乍然逃离老母魔掌,每日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我还有事,没空陪你们胡闹!”毕霜板着张脸,满脑门写着不耐烦。“别又是从哪个蛮族里买来的男奴找我去看,再是这些无聊事小心打断你的腿!”
“不敢不敢,哪能哪能!”纯阳姬连连摆手,“保证不是这些闲事。就算我爱胡闹,永秀姬还能陪着我胡闹不成?”
这些年滕织官位日渐走高,再加上宗室身份和樊王发小的情谊,年青一代贵女已经隐隐以她为首。纯阳姬陪樊王为质多年,本来和襄原的贵族圈子有些生疏了,她也不想给王上留下个所有人都去抱滕织大腿的印象。不过真出了什么事,同僚中第一想起商量的人还是滕织。
“当年最不着四六的永秀姬,如今却成了最靠谱的了。”纯阳姬摇摇她肥胖的大头,满脸唏嘘。
“这些年永秀姬在襄原很不容易。”毕霜说了一句就闭口不提,但也不再急着跳车了。
马车碌碌地进了滕织府。樊王室到第三代,除嫡长女就不再领爵位。若有能耐就领实差呼风唤雨,若没能耐就靠每月宗正发的俸禄和家里分的田产做个闲散贵人。滕织供职太祝丞,当然属于前者。按这个走向,待二三十年后,说不准又是一代相邦。
马车停在府门前就有管家迎上来,明言滕织已经在茶室里等着了。
二人进了茶室,发现里面早做了七八个人,都是当年和君宁伴读的嫡系。
“今天贵府倒是热闹。”毕霜一进门就拧起眉头,也不就座。“在下差点还以为不小心入了王上的平泽轩了呢!”
“隋白姬,你这是什么话!”坐在左边的一名长脸女子砰地放下茶盏,“难道永秀姬还不能找我们这些同窗叙旧了?”
“诸位同窗叙旧,确实没我毕霜什么事了。”毕霜冷笑一声,扯得脸上疤痕狰狞起来。“诸位请便吧!”
“隋白姬请慢!”滕织从主位上站起来,她今日穿了件青蓝色锦缎深衣,重色的衣衫显得她比实际年龄老成了不少。“此事关乎吾樊国大业,毕氏乃樊国肱骨,难道就不管吾国兴亡吗?!”
“国之兴亡,自当由诸臣与王上共商,岂容你们这群人在此私下密谋。若不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会不敢与吾王分说!”
“织并无私下结党之意,对王上更是忠心不二。”滕织脸上笑着,眼角却有些泛红。“王上为质这些年,织如何说如何做,隋白姬还看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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