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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 (原铨)


他们要到福建,位于鹰潭贵溪的龙虎山是必经之地。
行至一半时,探子来报,说是前面路边的山林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如果不加快速度,山火一旦蔓延,他们很难过得去。
孙延龄闻报,命人迅速趋车前行,结果,头车前行不久就陷进了坑里,堵住了后面的车马,后头,已经喊杀四贞,到了这会儿,孙延龄自然明白是中了埋伏。
听见厮杀声从四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孙延龄自是心中一紧,但此时如果慌乱,势必阵形大乱,兵士亦会顾此失彼,不反倒给了敌人可趁之机,他沉声对身边的张富贵道:“传令下去,原地停驻,排兵布阵迎敌。”
此次押送军需的副使是鳌拜的亲信,名叫泰必图,他虽然是副使,但因为自个是旗人,又是鳌拜看重,所以对孙延龄这个额驸爷、押粮都统仅是面子情,听到孙延龄的安排,他不屑一顾地说:“山火四起,四处都有埋伏,咱们押送着三百辆军车,如何与之一战?孙额驸,你听下官的,一队人马安排人带兵阻挡,另一队人马速速驱马赶路,能带出多少算多少,总胜过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孙延龄先使了个眼色,令张富贵领命而去,然后才看着泰必图道:“泰大人,这里山势崎岖,若是山火真的蔓延,那敌匪也绝无生路,想来那山火只是为了诱我们急急赶路而用,后面必有沟壑阻断,以阻山火四散。若是我们分散前行,敌匪自山路从侧翼攻击,我军忙于赶路,一味奔逃,整个队伍势必拖长,一旦被他们一段段切开,便只能任其宰割,哪里还有余力抗敌?还不如收拢人马原地备战,用战车护在四周与之一战,待敌匪绞尽,再行上路。”
泰必图见张富贵等亲卫已经下去传令,只得悻悻然道:“孙额驸,你独断专行,若是出事,一点军需都运不到,后果可得由你一力承担。”
听他如此说,孙延龄似笑非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白彦松道:“泰大人糊涂,运送军需,哪怕只短一辆,也是延误军机的大罪,一样要杀头的。”
泰必图冷哼一声道:“事出突然,想那施大人也不会不通情理,况且,咱们以命相搏送去的物资,他怎么会不问情由呢?届时下官再上书鳌大人,皇上面前自会为咱们开脱,施大人总不能违了皇上的意思,倒是眼下孙额驸的安排,有可能连人带物让我们全陷于此处,那才真真是死路一条了。”
孙延龄淡然道:“若果真如此,孙某舍了身家性命就是,断不会说与泰大人有半点干系。”
泰必图气哼哼道:“那也得今晚有命出去才行,若是按孙额驸的安排,只怕下官和将士们今夜就要命丧于此,还谈什么以后?不行,我要带一队人马,往前去。”
“你敢!”孙延龄冷喝道:“军令如山倒,不管我说得是对是错,如今我是正使,凡事就都得听我的安排,你要擅自乱动,休怪我军法从事。而且,这一路上,我多次给你说了,军中只论职位,不称额驸,你却从不改口,你那耳朵要来何用?若再不改,本都统只好将你的耳朵割了。”
泰必图色变,但孙延龄的官职比他高,又是额驸爷,就算事后鳌拜会为他报仇,但若违抗军令,眼下就得丢命丢耳朵,权衡利弊之后,他只得咬牙道:“既然都统大人主意已定,下官听从安排就是。”
打了一巴掌后,孙延龄就适时的给个甜枣,他和声安慰泰必图道:“泰大人的担忧,我能理解,只是你从前没有上过战场,不明白越临大事越要冷静的道理,大清入关多年,南明已灭,郑家的人在思明、东宁(台湾,郑家称其为东都)两地,自顾不暇,仅余些残寇流兵不足为惧,不管来劫持咱们的人是谁,都不可能和咱们势均力敌,所以才会使出这偷袭的法子,只要咱们沉着下来,未必不能取胜。泰大人你打上几仗,亲手杀几个毛贼,再遇到这样的事,就能沉住气了。”
泰必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觉这个“枣”比刚才那一“巴掌”还叫人难受。
就在他们说话间,山路上人喊马嘶,有人大喊,有人大骂,但庞大的队伍很低快就在警报声中布阵迎敌,前后的战车将军需车辆围在当中,每辆车旁都有人守着,秩序井然,到底是正规的军队,在片刻的慌乱后,得到命令,就迅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等对方的人马在浓烟的掩护下,前后开始加击时,孙延岭他们这边的所有战车已经布好,且令弓箭手们以战车为掩体藏于其后。
因为左侧是悬崖,白彦松和齐东平等将领就分率骑兵和步卒在车阵右侧翼排布,长枪森然前指,如同一片锋利刀山,如此,便将中间的军需车辆挡了个严严实实。


第179章冲关

泰必图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厮杀中,有支箭径自朝他射了过来,泰必图不会武,好在满人自幼都要练习摔跤、骑射,他的身手反应还算不错,侧了侧头,避过了那箭的锋芒。只是那箭虽没有射中,却是贴着他耳朵走的,竟然将他的耳朵擦出了一道血痕,吓得泰必图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骇不已。
他身边的亲兵连忙举枪相护,将其他射过来的的乱箭拨落。
孙延龄朝着那些箭射来的方向若有所思,说了句“你们保护好泰大人。”便提剑往那铁箭射来的方向跃了过去。
持弓射箭的人显然是对方一个头目,看到孙延龄发现他的行藏,操起一杆长枪,凶神恶煞地向孙延龄扑来,同时还大呼道:“兄弟们快来呀,这个人是个官儿,把他先拿下。”
随着男人的话音,孙延龄的身边迅速地围上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是趁着孙延龄他们阵势还没有完全布好的时候,冲进来的,因为他们最擅长单兵作战,加之早有准备,就从侧冀攻到了孙延龄他们的附近,原想着斩杀一两个穿着官服的,让清军这边自乱阵脚,不想,反倒被孙延龄发现了行藏。
孙延龄的身手自然不是那些匪兵可比的,只是他不管他杀到哪,以那头目为首的匪兵们就会跟到哪里,以至于,他处处受到牵制,比较被动。好在他身边的亲兵护卫,始终不离左右,有人持长枪拨弄开靠近的匪兵,有人持短刀斩向近身的匪兵手脚,有人持弩远射,他只需专心对着匪首,眼见着那些围攻过来的悍匪越杀越少,孙延龄连根汗毛都没伤着,那匪首着急起来。
“兄弟们,拿下那个穿官服的,咱们就有酒有肉,有银子,若不然今个就要死在这里了!给老子用全力,杀了他。”他大吼道。
军队里注重的是团体配合,匪兵重视的是个人骁勇,因此在他们看来只要拿下孙延龄这场战斗就会稳赢,先前孙延龄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为他的冒进高兴,但如今,孙延龄的实力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轻视之心就收起了几分,但这一场战,他们是提着性命在干,不容有半点闪失,到此时已是无路可退只能全力相拼。
因为提着一腔悍不畏死的劲,匪兵的战斗力都比先前勇猛许多,眼见着,孙延龄这边的亲兵倒下了两三个。
而押送军需的将士们因为连番赶路人困马乏,加之前后山火的夹攻,虽然布了阵却是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再被匪兵们从前后夹击,侧冀骚扰,一时间竟让那些悍不畏死,早有准备的匪兵杀得手忙脚乱。
阵形一被打乱,孙延林这边又被一帮匪兵困着,指挥调度不力,倒教匪兵那边占了上风。
孙延龄眼见自己这边落了下风,索性提气纵身一跃,朝那头目杀了过去。
一个匪兵舞着单刀刚刚朝他冲过来,就见孙延龄一闪便越过了他,那匪兵一呆,只见孙延龄冷冷一笑,长剑一旋,然后就刺进了他的胸口。
“噗”地一声,那一剑就将匪兵吃了一个穿心凉,因为剑势太快,虽然被一剑穿心,但那匪兵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旁边的人还没看出什么动静,就看到孙延龄拔出剑,那匪兵“呃……呃……”睁大双眼,身子猛地抽缩几下,一大口污血顺着他的嘴角汩汩流下,然后倒地不起。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孙延龄早已左右刷刷两剑,刺到了两个离他最近的匪兵。尔后,他冲身边拿着弓弩的亲兵伸出手,接过弓箭,将两枝箭来一起搭在弦上,猛拉弓弦,一松手,两枝利箭便疾射出去,将扑过来的小头目射得仰面栽倒。
他有弓箭在手,顿时箭羽横空,猎猎破空而响,每每弓弦一动,便有人应声仆倒,即使浓烟和山火也不能阻碍他的视线,倒像有千里眼一般。
加之齐东平和他那些师兄弟们也是射速极快,箭无虚发,往往在对方射出一支箭的功夫,他们已经射出了五六箭,有时还是三箭齐发,两箭连珠,一时只听扑到跟前的匪兵惨叫连连,纷纷倒地毙命,渐渐地,孙延龄他们这边军心大振,先前的颓势一扫而尽。
白彦松见状忙令盾牌手护着长枪手,向对方逼了过去。
只是火势越发大了,若再不离开这段路,恐怕没被对方杀死,倒要被山火烧死。
好在,到了这会儿,后边的山匪兵已经杀得不成气候,在盾牌手的护持下,头车也从坑里拉了出去,孙延龄索性叫人靠着山壁而行,由盾牌手挡着飞过来的流矢,他和齐东平等箭术好手再冲着箭来的方向反射回去,每每听到有人发出惨叫,就知道对方的弓箭手又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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