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差遣,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是有事相求。”见老将军这么拎的清,皇后也不绕弯子了,她直接朝老将军福了一下,“一旦开战,还请老将军休书几封给朝中好友,陈明厉害。替先帝报仇,替慕容千觞正名,替我们孤儿寡母的出头。”
云亭不让金叹子杀了老将军,就是想他在朝中多年,有不少至交好友,他的官职在武将里满虽然不算最高的,以前的慕容千觞,现在的秦锦墨都朝过他,但是论威望和资历来说,他却是武将之中最高的了。他若愿意出面,是一件好事。
孟岐山,云亭还有慕容千觞虽然定下了攻破京城的计划,但是强取,必定伤及无辜,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城中的大臣们自己也反了,能打开城门,这样他们就可以降低对京城百姓的伤害。
皇后将这件事情和老将军说了之后,老将军真的动了心思。
毕竟是报仇,百姓无辜啊。若是真的能做到皇后说的那样,还真是好事一件。
况且老将军的家眷们都在京城居住,人一到老,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子孙受伤。老将军也不例外。
“容老臣合计合计。”老将军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云亭见劝降老将军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也是松了一口气。
云亭这边说服了老将军,慕容千觞也在永定河下游收复了被辰帝调过去修船的五千西北军。
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慕容千觞就带着人从黑暗之中杀出,一时间那些固定船舶的士兵们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吓的他们都不知道该朝什么地方逃窜。
他们是来搬东西和连接船的,也没带什么兵器,被慕容千觞他们一杀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吧!
所以慕容千觞还没怎么冲,自乱阵脚的西北军士兵就你撞我,我撞你,乱成了一团,有不少人被挤下了船,掉到河里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走。还有人摔倒在地,被自己人给踩伤。
慕容千觞带人将这里包围起来之后,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自己和自己撞,看了一会,慕容千觞摇了摇头,西北军在他的手里的时候军纪严明,有条不紊,即便遇到突发的事件也会处变不惊,这些和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士兵真的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吗?
“丢人!”慕容千觞大吼了一声,他的声音用内力送出,几乎飘进了每一个西北军士兵的耳朵里面。
那些乱七八糟想要逃周的士兵们这才看到无论他们怎么跑,都被人封死在河面上。
慕容千觞是兵分两路围夹的。
既然看清楚了局势,那些士兵们反倒安静了下来。他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慕容千觞玄衣黑马,从骑兵之中策马而出。
烈烈迎风招展的慕容战旗之下,慕容千觞犹若神祗一样高大威猛帅气。
这时他们的大将军啊!围序广才。
士兵们又发出了一点小小的骚乱,不是说他通敌卖国了吗?
士兵们纷纷交头接耳。
“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慕容千觞见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比自己给吸引过来之后,朗声说道,“我是被郑王陷害的。”他的声音清单,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色彩,但是用内力送出,却带是不容忍质疑的力量。“你们真的愿意跟在一个可以随意构陷自己将领的奸王身后吗?”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本来就是慕容千觞带过的兵,都说他们大将军是叛将,他们都不怎么信,可是他们人微言轻啊,在加上郭凡他们因为提出了异议被撸掉官职又被关押出来,他们才不敢再在军营之中提及此事。
如今见他们的大将军忽然出现在暗夜之中,士兵们开始面面相觑。
他们被收归到郑王世子的麾下之后,郑王世子并不怎么信任他们,不然也不会派他们来连接船只,甚至是等孟岐山来了之后,叫他们去送死了。
郭凡,宋连凯还有裴东成也都策马驶出,岸上火把明亮,将四个人伟岸的身躯映的更加的高大。
“我等为大将军鸣冤而已。之前的郑王世子却不分青红皂白,问也不问就将我们几个人的官职拿去,还要押送我们回京受审。”郭凡也开口说道,“若是大将军不是被陷害的,之前的郑王世子又怎么会这么心虚,连问都不让人问一句呢!”
郭凡说的事情,是这些士兵们都知道的。
他站出来一说,大家就都信了几分。
“你们被奸王派来这里送死,为了他那样国难当头构陷主将的人,值得吗?”裴东成喊道。
“不值!”不知道是谁在士兵之中带头喊了一句,随后附和之声越来越多。
“我们愿意重回大将军麾下!”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后大家纷纷的喊了起来。
“好。”慕容千觞见大家群情激动,于是抬手按了按,“既然愿意重新跟随我,那便放火烧掉这些船。将剩余的硝石和火油搬走!”
“好!”慕容千觞话音才落,士兵们就爆发了排山倒海一样的呼喊声。
406 诱敌之计 为卿若尘的南瓜车加更
金叹子远远的站在一边的河堤上,看着眼前的景象,亦是满脸的笑容。
“走回京。”他对云亭派来保护他的人说道。
金叹子故意将自己弄的十分的狼狈,连夜逃回了京城,城门已经关闭了,他在城门下面大呼小叫了一番。守城的卫兵见金叹子有陛下的手喻,忙将城门大开。
金叹子进了城就直奔皇宫而去。
金叹子连夜求见陛下,辰帝也是一直都睡不着觉,心底有心思,好不容易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打了一个盹,才眯眼没多久。就被总管太监给叫了起来。“陛下,礼部侍郎有要事求见。”
本来总管太监也不想替金叹子通传的,毕竟皇上才睡,他就这么不识趣的去将皇上叫起来,到时候皇帝迁怒,他也是吃不消兜着走的。
但是金叹子说的严重,若是京城被破,总管太监可是要负全责的,总管太监一听这特么的。屎盆子不能扣在自己的脑袋上。他马上就去叫辰帝起来。
辰帝是不开心,但是还是见了金叹子。
金叹子一进来,他就吓了一跳,“爱卿这是怎么了?”金叹子的衣衫破的,浑身上下都是泥,身上好像带着伤,看起来血糊糊的。
“陛下,慕容千觞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老将军不见了。臣见情况不好,由臣的手下保着跑了出来。”金叹子一进去就匍匐在地,大哭了起来。
“什么!”辰帝一听,刷的一下就蹦了起来。
“你慢慢说!”
金叹子就将自己事先在路上编造好的一些话说了出来,他本来口才就好,又编的天衣无缝。将慕容千觞给吹嘘的好像幽灵出没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唬的辰帝一愣一愣的。
“老将军失踪了!?”辰帝又惊又怒。“船只都被烧了?”
“是。”金叹子匍匐在地。应道。
辰帝有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今日朝堂上,满朝文武能说个一二三的也就是车骑将军了,“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慕容千觞又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辰帝咬牙切齿的问。
金叹子微微的挑眉,还真不能算太傻,知道走漏风声,走漏风声的人就在你的面前呢。
金叹子自然不能将自己给供出来。“朝中与慕容千觞素有交好之人吧。”金叹子说道,“亦或者是慕容千觞有探子在京城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况且调集所有的船只,购买大量的鱼油和硝石,动静这么大,只要再加以揣测,多半也会揣摩出陛下的意图。”
唉!辰帝连声的叹息,“这如何是好?”围序叨血。
能给他出主意的人不见了,阻拦孟岐山的屏障也被慕容千觞先带人破坏了,他还能怎么办?
“陛下啊。”金叹子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臣还有一计。”
“赶紧说赶紧说。”辰帝自己没了什么主意了,听说金叹子有计策,马上跳脚说道。
“京城的北门有两道城门,中间有一个瓮城,若是咱们能设计将慕容千觞引到瓮城之中,再以重兵埋伏其中,必能射杀慕容千觞。”金叹子说道。
辰帝的眸光一亮,“对啊!爱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不过他转念一想,“孟岐山来了必定会用炮火猛攻京城的东门和城墙,怎么能将慕容千觞引到北门去呢?”
“不如让臣假意对慕容千觞投诚,陛下将重兵分别把手在北门和东门。东门要顶住孟岐山的炮火,不让慕容千觞那么轻易的从东门突破进来,臣再假意投诚,打开北门,慕容千觞若是心急入城必定上当!”金叹子说道,“老将军说的不错,慕容千觞骑兵在外,人数又不是特别多,十分好躲藏,太子殿下手里虽然兵多,但是速度没有慕容千觞快。若是被慕容千觞流窜在外面的话,必定是十分难以找到他的踪迹,就算找到了,也很难抓住慕容千觞。唯有用此计,将慕容千觞引到北门,才有把握将他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