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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凰 完结+番外 (息时)



“让我看看。”

张均枼朱唇半启,朱佑樘毫无顾忌的近前看了看,随即道:“的确是长了一个。”

“两个,”张均枼略是置气。

朱佑樘借机道:“两个就更应该吃药了。”

张均枼却是伸手拿过南絮手中的枕头,安放在床头,兀自倚靠在阑干上,只道:“我不吃。”

“那你要怎样才肯吃?”

张均枼不答,朱佑樘无奈直起身,轻叹了口气,侧目瞧着南絮,道:“你先下去吧。”

“是。”

至南絮带上门,朱佑樘方才坐下,揽住张均枼的肩,一脸的坏笑,“那我渡给你,我同你一起吃苦。”

张均枼依旧不语,朱佑樘端起汤药,一口饮下小半,而后托住张均枼的后脑勺便要将嘴靠上去。

而张均枼却是伸手捂着他的嘴,硬是将他推开,朱佑樘只好咽下那口药,直起身佯装不悦,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吃吧。”

张均枼见他如此,心生一计,亦佯作委屈的模样,道:“那,还是陛下渡给臣妾吧。”

闻言朱佑樘自然欣喜不已,不曾多想便再一次端起汤药饮下,连忙躬身靠上去。

眼看着就要渡上时,张均枼却道:“陛下,这药经你嘴里,怕是都没什么效用了。”

朱佑樘微微一怔,不经意间又咽下那口中的药,道:“你不厚道。”

张均枼侧目见碗中的汤药只剩下残渣,暗自欢喜,却又故作大惊,指着汤碗,置气道:“陛下,你把臣妾的药都喝了!”

朱佑樘闻言循着她的指向朝汤碗看了眼,顿了顿,恍然回首道:“哦~你耍我?”

张均枼彼时拉开被褥钻进去,背过身不再看他,朱佑樘一面为她掖好被角,一面又道:“你不吃药,我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言罢朱佑樘唤道:“南絮!”

南絮推门而入,朱佑樘暗暗侧目瞥了眼张均枼,道:“你去传刘文泰过来。”

听闻要传刘文泰,张均枼果真转回身,急忙道:“我不要!”

朱佑樘灿灿一笑,道:“那你吃药。”

张均枼竟是死也不肯吃药,又背过身去,朱佑樘见状,着实无奈,凝着她与南絮道:“你下去吧,朕在这儿守着。”

朱佑樘抬头,望着南絮,“你去请谈允贤进宫来给她看看。”

“是。”

待谈允贤进宫瞧了之后,张均枼便再也没有闹腾,安安静静的躺着,朱佑樘确是自始至终都守在她身边。

朱佑樘此番与从前张均枼生病时截然不同,张均枼如今备受宠幸,却时常想起从前苦痛之时。

这回她不过是患了口疮,根本无关紧要,朱佑樘却如此心急,可上回呢,上回她小产,腹中绞痛险些要了她的性命,浑身虚弱气若游丝,正是无助之时,身边却只有南絮一人。

她好怕,她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怕今日所有的幸福,明日都会突然消失不见,她怕她眼前所见都是在做梦。

朱佑樘察觉她凝着他,便也望着她,他眉心紧紧拢在一起,极是揪心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问道:“怎么哭了?”

张均枼鼻子却是愈发的酸,禁不住潸然泪下,“你爱我么?”

朱佑樘怔住,为她拭泪的手亦停住,顿了顿方才收回,他温润一笑,凝着她泪水充盈的双目,道:“我爱你。”

“那你答应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准丢下我。”

“我这辈子,无论生老病死,都不抛弃你。”

“你发誓。”

朱佑樘深情脉脉,直起身发誓,道:“我朱佑樘以江山和性命做担保,此生若弃张均枼于不顾,便不得好死,且死后魂灵无从所寄,灰飞烟灭。”

言罢朱佑樘目中仍满含深情,望着她笑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张均枼不久安然入梦,朱佑樘却陡然站起身,疾步出了门去。

南絮与眉黛原本在暖阁外守着,忽然见朱佑樘如此张皇的走出来,免不了有些许惊诧,朱佑樘出了正殿,稍后才回来,面色镇定丝毫没有方才的慌张,他见南絮与眉黛二人均望着他,想起方才失礼,便握拳垂眼轻咳了声,泰然近前,站在暖阁外朝里头看了眼,而后低声问道:“朕方才出去咳嗽,可曾惊到娘娘?”

眉黛恍然,摇头欢声道:“没有,娘娘睡得可香了。”

朱佑樘一惊,忙提醒道:“你小声点儿!”

眉黛一愣,当即以手捂着嘴,讪讪一笑,朱佑樘颇是无奈的剜了她一眼,这便又进了暖阁。

(PS:这段内容参考了《明良记》,原文是这样的,“张后尝患口疮,太医院进药,宫人无敢传者。院使刘文泰方受孝宗宠顾,忽得密旨选一女医入视。帝亲率登御榻传药,又亲持漱水与后。宫人扶后起坐,瞪目视帝。少顷,帝趋下榻。盖将咳,恐惊后也。其厚伦笃爱若此。”真的是恩爱得要死,一万个羡慕~)

第三十章 年关清门户

是日张均枼口疮之疾已大好,胃口便也好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般,食不下咽,甚至入口即是疼痛。

“娘娘,奴婢方才听闻,前两日有个藩王向陛下进献美女,被陛下遣回去了,”眉黛言语间极是随意,面色平静,为张均枼捏肩的手亦轻重如初,从未停顿。

张均枼闻言却是微微一怔,当即放下原本捧在手里的茶盅,她下手虽不轻不重,可在这静悄悄的暖阁里,却也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足以将眉黛惊到。

眉黛灵活运作的手忽然顿下,她抬眼悻悻,看了眼侍立在软榻前的南絮,南絮察觉她看着自己,便也回了个眼色过去,她瞧了眉黛一眼,在张均枼跟前佯装责备,轻声道:“多嘴!”

见南絮如此,眉黛暗喜,未受张均枼责骂,她自然该欣慰。张均枼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无比悠闲的问道:“是哪个藩王啊?”

闻言眉黛略是惶恐,这回南絮不曾指教她,她便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自保周全,吞吞吐吐答:“呃……奴婢只是无意间听到旁人议论的,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陛下将那位藩王府上的左长史留下了。”

张均枼别过脸去剜了她一眼,嗔怪道:“消息如此残缺,你还有脸来同本宫禀报!”

眉黛再不敢多话,垂首继续为她捏肩,只是她两手略带颤颤,手法总不如以往的娴熟。

张均枼兀自下榻,头也不回的离了坤宁宫。

朱佑樘还未下朝,这会儿自然不在乾清宫。

“听闻前两日有外藩亲王给陛下进献美女,果真有这回事?”张均枼走至都人跟前,从容问道。

那小都人抬起头,仅看了一眼张均枼,而后又低下去不敢再看,心惊胆战的答:“没……没有。”

张均枼扬起唇角,冷冷一笑,又道:“本宫听闻她们又被陛下遣回去了?”

都人急忙点头。应声说是,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蒙了。

彼时张均枼脸色铁青,追问道:“是谁,是谁如此藐视本宫!”

这会儿都人们皆是大惊失色。急忙伏地而拜,道:“娘娘息怒!”

张均枼并未直接免去她们的礼,单是因书案上一侧整整齐齐的搁满了奏本,而走去仔仔细细翻阅起来。

可不论她怎么搜寻都找不到那折子,事发不过两日。除非是京城的朝官,不然这折子断不可能这么早就派送回去。

张均枼正是思量之际,转身间无意瞧见躲在角落里的奏本,于是欣喜,拿起看了看,的确是谏言纳妃之事的,张均枼抬眸喃喃道:“代惠王。”

这代惠王想必是世袭代王,张均枼也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代惠王是谁?”

南絮闻言,凝眉想了想,方才答:“代惠王。应是太祖第十三子代王朱桂的嫡子朱成炼,此人与陛下虽非同世系,又远在大同府就藩,可在朝中却是颇具盛名。”

张均枼听闻南絮此言,略是不满,重重搁下奏本,似乎有些置气,道:“颇具盛名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外藩?”

那奏本不偏不倚的搁在张均枼眼前,左右大敞。张均枼垂眼忽然见了那奏本末尾所注时日乃是己酉年八月初九,原来是两月前,而今尚未批注,进献美女之事过去仅有两日。看来那外藩亲王并非这代惠王。

既然不是代惠王,那又会是何人。

不论是不是代惠王,总之这代惠王上奏请谏纳妃之事,就是不对!

好在这奏本丢在角落里,使得朱佑樘未能得见,否则。多一个人请谏此事,便见朱佑樘内心多一分骚动。

张均枼也不顾殿内尚有乾清宫伺候着的都人和内监,便携这奏本走至暖炉前,毫无顾忌,极是悠然的松开手,任凭奏本在红箩炭火中付之一炬。

而她,垂下眼帘望着奏本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耳边拂过奏本被碳火燃得滋滋声,唇角毫无知觉的扬起,她心底,竟有几分恨意。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的,也仅仅只是帝王之爱盛宠不衰,和那从一而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死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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