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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盼佳人笑 (尾莱)


  众人大怒,这不摆明了就是要无理强抢?!跟随孟氏一起过来的那几个邻里家境贫困,平时多受絮饶照顾,往来久了,对絮饶也是真心以待。
  如今看她被如此欺辱,终是忍耐不住了,上前拉扯着把许三众人往外轰。院子里顿时叫骂声、厮打声,乱作一团。
  舅母孟氏身为妇人家,插不上手,焦急的站在絮饶旁边与她商量对策。犹豫道:“这许三与当地官员相互勾结,我们这样与他大打出手终会吃亏,要不……把你身份露出来压他一压,量他知道后便不再敢放肆。”
  闻言,絮饶皱眉看向扭打在一起的众人,心里五味陈杂。
  真的要这样做吗?她的身份不是见不得光,而是……此事若闹大了传出去,对她无半点好处。名声受损不说,怕是还会让京城国公府内等着给她下绊子的人揪着大做文章。
  她可不会忘了前世是如何被人活活逼死的!
  可是,她定也不能让真心待她的街坊邻里无辜受累,眼下最要紧的应是要护住邻里安危。船到桥头自然直,日后到了国公府的麻烦事,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便好。
  打定主意,絮饶正待开口。院内突然闯进两队腰系佩刀的官差,步伐整齐有序,迅速将闹作一团的众人围了起来。
  当下,院内所有人都被这番情景给镇住,各怀心思的面面相觑。
  ?

☆、第二章

?  很快,院内除却絮饶以及舅母她们几个女眷,剩下的全被官差拿刀架在脖子上控制了起来。震惊之余,絮饶留心观察了下这些官差的衣着装备。
  明显不是她们沐阳城的寻常官差,全身派头以及这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倒像是常年混迹军营的士兵。可…………士兵的话,怎会出现在她们这简陋宅院?
  疑惑的朝门口处张望,只见身着官服的本地县令哈腰立在门边,似是在恭迎什么大号人物。
  而气火上头的许三却没注意那么多,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拿刀抵着憋屈过。看到县令便觉着看到了救星,脱口道:“路老儿,赶紧让这群废物把爷放了!真是晦气,眼瞎了怎么的,竟敢抓你许三爷?!”
  话落,县令路进惊出一层冷汗,回头冲许三使个眼色,怒道:“大胆刁民!公然不尊朝廷命官,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骂,倒是把许三给骂醒了,方才意识到不对。双腿一软,便双膝着地的赔礼道:“大人饶命,小的喝多了,一时胡言,还望大人莫放在心上。”
  路进却顾不上理会他,弯腰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日影浮动,在众人或恭顺或恐慌的目光相迎下,一位高大峻拔的冷面公子登门而入。只见他墨发高束,五官如美玉雕刻般精致冷冽。身着玄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系暗紫色兽纹玉佩,脚蹬墨色貂绒锦靴,通身英气逼人,浑然大气。
  剑眉高扬,眉间布有浓厚的慑人戾气。幽深的凤眸轻扫过院内众人,定落在絮饶那双清柔透灵的水眸上,目光相交,眉心不经意间舒展几分,平添容人之色。
  “叩见将军!”
  随着他的出现,院子里当即哗啦啦跪倒一片,纷纷与他行礼。独剩絮饶不跪不拜,俏脸扭作一旁,避开了他的视线。
  眼眸轻垂,她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恍然间,心头回忆闹哄哄的炸开,落得三分慌乱,三分困惑,以及,四分…………幽怨。
  跪下的人皆脑袋低垂,惟有县令路进抬首偷瞄了眼院内情景,注意到絮饶的无礼,一时冲动,也有些失了礼数,拿手指了她厉声道:“大胆!你……”
  话未说完,将军裴靖尧一道寒光扫来,生生逼回了他接下去的话。
  本想着那贱民对将军无礼,想帮着教训一下的,却不知怎的反倒触动了将军。路进缩缩脑袋,不敢再说话。却没料想到,更为难堪的事还在后面。
  裴靖尧开口唤了声:“方远。”
  “在。”
  只见刚才随他一同进来的那个士兵立刻起身,在他的示意下,走到县令跟前,“啪”的动手给了路进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把路进给打懵了,更是让许三那伙儿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将军连身为朝廷命官的县令都敢下面子动手打,那他们这些小喽啰就更别提了。
  絮饶看着,心里却是极为爽快。这个恶贯满盈的县令,是比许三还要让她愤恨的!当初娘亲去世,他竟仗着自己是掌权的官员,在许三的怂恿下拿娘亲的坟地做文章挟制她!虽说后来那件事在玄云道长的调解下得以平息,但这份怨气她可时时都记着。
  还有张三叔家的翠仪,当初竟受到他那般非人的糟蹋…………
  别说一巴掌,就是拿刀活剐了这黑心县令和禽兽许三之流,也半点都不过分。
  这边絮饶心里偷着乐,那边裴靖尧则教训过路进后,允众人站了起来。因而关乎她失礼一事,便如碎纸般轻松揭过去了。
  而路进也算是领教了这位将军的阴晴不定,被打了一巴掌后屁都不敢偷放一个。哆哆嗦嗦的起身后,点头哈腰的请他坐下。
  裴靖尧却是看着院内的石凳不动作。方远自是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转身出了门,去来时骑着的马上的包裹中寻东西。
  然后拿着寻到的一张无半点杂色的雪白兽皮重新返回院内。院中石凳形状略为怪异,这可苦了方远这个糙汉子,一张兽皮来回比划了几次,都没能把这兽皮坐垫给弄规整了。
  方远急的头上都要冒虚汗了,那边派头十足的将军却是老沉得住气,无比耐心的等着。有些看不下去,絮饶心里嗔怪几句臭毛病不少,上前拿过兽皮,巧手稍微一摆弄,兽皮便规规矩矩、边角恰好的铺放在了石凳上。
  临了,还把石凳周围的脏乱布片也通通捡干净了,这才算大功告成。
  见坐垫完全按主子平时的要求给摆放好了,方远松口气,先是感激的看了絮饶一眼。随即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又改为疑惑的眼神深深看了她片刻,见她面色自然的立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做声。动动嘴唇,终是没敢问出口。
  然后,转头重新把视线放回自家主子身上时,差点被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给惊掉眼珠子。虽是极为不明显,但凭着自个长时间跟随主子的经验来断,绝对没有看错。
  那平时阴沉得似是能吃人的深眸里,方才确是浮过了笑意的。
  这般…………邪乎的事情,他似乎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而将军裴靖尧撩起衣摆,沉稳落座后,却是看向路进道:“你来审。”低沉有力的嗓音气势十足,不容置喙。
  路进不敢推辞,于是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对着秦正他们厉声道:“大胆刁民,何以聚众闹事?”
  话落,众人皆不约而同的看向端坐上方的将军,一时摸不透他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处的何种立场。都没有出头先开口。
  倒是许三胆大些,平时在县令路进的庇护下也作威作福惯了。在他的想法里,凡是当官的都是一个样,刚才那将军定是觉得路进太过冒失,抢了自个的风头,所以才让人动手打了他巴掌的。
  如今,他们是把将军的面子给足了。那依着“规矩”,接下来的,将军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们“作为”了。
  这样想着,许三便不再顾及那么多,直接按着平时的做法胡诌起来。颇为理直气壮的反咬一口道:“回大人话,小的昨日下午在赌坊从秦正那里赢来一使唤丫头,本来那字据都也立好了的。谁知今日来领人时他非但翻脸不认账,还私自毁去字据,伙同那些粗汉想谋害我许三性命!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话说的……
  不得不说这许三的戏演得不是一般的好,纯粹就是平时与县令相互勾结作恶时一来一往、“熟能生巧”练出来的。
  絮饶愤愤不平的轻哼一声,继而看向舅舅,希望他改改平时的窝囊样,能把其中真实缘由道清楚。有着将军在,不出意料的话,大概…………应该……是能讨个公道的。
  但见舅舅总算不失所望的胆肥一次,丢却平时的懦弱,高声喊冤道:“冤枉啊,小的昨日并没有与许三他们赌钱,更别说立字据卖外甥女了,这点我敢以性命发誓。分明是这许三对我家外甥女犹不死心,处心积虑的下了套,强横绑了小人上门欺压。还请大人明鉴。”
  两人个说个有理,且完全颠倒了过来。究竟谁说的是真相,那些平时不住在沐阳城的将军士兵可能一时难断分晓。但絮饶和邻里亲众、包括县令路进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絮饶一瞬不瞬的注意路进举动,见他眼神飘忽不定,抬袖一连擦了几次汗,还没开口继续审问。看起来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心虚紧张几分,惹人生疑。
  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想着许三平时的行事作风,絮饶趁着别人不注意,将刚才被撕碎的字据捡起来拼凑了看,登时明白了其中缘故。
  这次的恶事,县令竟也是有参与的。
  絮饶注意别人言行,暗自思忖。她的一举一动却也全然落在了某双深邃的凤眸里。看出她神情中的端倪,将军裴靖尧开口道:“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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