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只要安全过了今晚,皇上就会去避暑山庄避暑。而皇上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是她最好的脱身的机会。
她想到这里,竟有一丝不舍……她在不舍什么,权利?富有?抑或其他?
如此想着,她已踏进乾清殿,月华初上,殿中灯火辉煌,映亮了那人脸孔,一双清润黑眸正灼灼注视她,就像从她走后他就开始等她一般,他身姿颀长如翠竹玉树,慢慢靠近,携了她手,紧紧握紧掌心,“小鱼儿,朕等你好久了。”
不知是他身上独特沉霭檀香太迷人,还是他音色太清越温柔,她竟是心神一荡,再去瞧他,他眸子一片柔情四溢,能将她紧紧包围住。
他屏退殿中所有侍婢,王中仁亦缓缓退出,替他们关上殿门,透过愈来愈小的门缝,王中仁再看了一眼小鱼,小鱼正巧回头,见得他眸中眸光更怪。
她心中一咯噔,回眸望向慕容肆,他黑眸中亦闪烁着淡淡猎奇,他们主仆到底怎么了?
殿内平静无声,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小鱼手心冒出虚汗,慕容肆倒是体贴,竟为她沏了杯茶,还拉她到了一架古琴旁,她微的一楞,看了看那琴想说什么,他却先开了口,“朕知你并不擅弹琴,不过,朕可以教你。”
小鱼又是一怔,他竟全知道,当时殿上,这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她捧上了天。
那时,这人就如此照拂她,宠爱她。
他邀她席地而座,地上铺了软团,即便这么盘腿坐着也十分舒服,他推开琴案,搬下那把伏羲古琴便搁置到他们二人腿上,他们臂靠臂,腿贴腿,亲密得让人咂舌,空气中流荡酝酿着暧昧的气氛,让小鱼微微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也喜欢那曲《凤求凰》,那曲子不难,以你智慧,学些时候就会。来,朕先教你基本指法,待你今后学成这曲,只能弹给朕听。”
反正今日过后,再也不会再见昏君了,饶是她不喜弹琴,也顺着他意,温顺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他修长高洁的手抚上她的,按在琴弦之上,传授她左右手的技法,一曲毕,二人相处十分融洽温馨,如小桥流水一般,她竟忍不住想,要是时光它再慢一点就好了。
当她意识到有这种想法时,她自己亦是吃了一惊,从来没有男子对她这般纵容又恩宠,想来贪恋也是人之常情。
弹得累了,他就为她沏茶,看着她喝下去,不多时,倦意来袭,他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只记得,有人敲门匆忙而进,那人脸特别的黑,手中拿着一副卷轴……
皇上拧了下眉,瞧了瞧倒在他肩头的小鱼,示意戚蔚暂别出声,“别吵醒她。”
戚蔚见得皇上挪开膝上古琴,将那睡着的太监抱了起来,走进了内室。而这太监不就是那画中之人,果真是秦小鱼。
顷刻,皇上又出了来,问他,“查出什么了?”
“回皇上,这秦小鱼果然大有来头。”戚蔚说着,微顿一下,皇上瞟了他一眼,叫他别卖关子,戚蔚才继续道,“我先派人到法华寺山脚下的村落万善村去查,那个村子荒芜才只有十几户人家,我的人拿着这画像挨家问过去,竟没人认识这画中之人,只有一老妇,说这是她儿子。可在夏府问出的却不是这个结果,我买通了一个在夏家做活五年多的长工,他告诉我这是他家三小姐,名叫夏锦。
这不奇怪,若这人是夏锦,那嫁给燕王的燕王妃又会是谁?我就再详细问他,向他描述了燕王妃的面容,他听我所述后,竟告诉我那人像他家二小姐。他还说,二小姐与三小姐离府有段时日了。”
“看不出那小小四品提刑官夏元杏也有这狼子野心,竟敢鱼目混珠,将二女儿嫁给了燕王?还将三女儿安排到了陛下身边?如若他那大女儿嫁给了白大哥,他岂不是几乎笼络朝中最权威的几人?这人沉浮,可见一斑。”
慕容肆眸光紧敛,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打着,“这其中恐怕还另有原因。你再去仔细查。”
“另有原因,依臣看就是把夏元杏父女几人一并抓了,严刑拷打逼问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你行事怎还是这么鲁莽?若真是如你所言,夏元杏为何要拖延时间,整整拖延了一个多月,才将二女儿嫁给了燕王。再说秦小鱼这,若说刻意接近,那人也是朕。
这绝非夏元杏有意为之,只怕是秦小鱼误打误撞才进了宫。夏元杏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让二女儿李代桃僵嫁了燕王。”
戚蔚撇了撇嘴,他这算不得鲁莽,叫做粗暴简单行之有效的法子。
这在暗中查来查去,猜来猜去,哪有直接逼问来得干脆?皇上这么说,恐怕为了护着那太监而已,哦,不对,应该说是假太监。
方才还见皇上将她抱了进去,睡得这么熟,像是被皇上下了药吧。
☆、107.107(2)一时把持不住,吻住她唇
上次龙泉宫中,皇上在她清醒时霸王硬上弓没能得逞,这次却对她下了药,于男子汉大丈夫来说,这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他以前还只以为皇上是“饥不择食”,才看上了那么一个丑太监,如今看来这叫老谋深算放长线钓美鱼啊。
皇上这等眼光与谋略,非一般人可超越。
慕容肆一撤手,让他退下,戚蔚听命,留下手中卷轴,这就毕恭毕敬下去,才转身,身后又传来男子冷沉声音,“这件事决不能能泄露出去,你仍当她是个太监,以后与她见了面,决不能露出马脚。”
皇上这是明知秦小鱼身份可疑,还要留她在身边啊,
“臣遵旨。”戚蔚一语毕,退出殿内,还小心翼翼替这二人带上门鞅。
戚蔚走后,寝宫再次安静下来,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是惹人想入非非,他打开案上卷轴,那窈窕素影立现于眼前,只见得一副画,腹下竟是猛地一热,他觑了一眼微耸的袍下,他拍案起身,当真是昏了头了,那人不就在内室,还是昏睡了,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了么?
他去内室溜达了一圈后,他就慌张出了来,径直朝门口走去,推开门,门口守夜太监与王中仁都微微吃惊看着他,他宽了外袍,单衣微敞,而他一张清隽脸上双颊处若隐若现着一抹红扉,王中仁心想又非喝了酒,怎得脸红了?难不成皇上已临幸了那人,可这持久力是不是不行,结束的太早了,要知道戚将军才离开盏茶功夫。
“你这老泼皮连朕也敢腹诽?旎”
王中仁一讶,连连摇头,“老奴不敢!老奴方才是想问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俊脸一冷,“去给朕拿坛百年女儿红过来。”
哦,王中仁这下是明白了,原来皇上是需酒来助兴,他又连忙点头哈腰,“老奴这就去取。”
没一会儿,老王就乐滋滋地将一大坛子女儿红给取来了,老王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临走时,还很关切皇上龙体,他有些尴尬地说,“皇上,多了会伤身,保重龙体为紧。”
他就差没踹他一脚,给了这老泼皮一个“滚”字,就将他赶出了殿,王中仁知主子脾气,阴晴不定,可这般发怒又是为何,他只是让皇上少喝点酒罢了。
直接拆了封口,抱着酒坛就大口猛灌一通,喝得脸胀腹热,才甩了酒坛子,往内室走去,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儿,心中竟是心痒难耐又紧张忐忑,这若叫外人知道,岂不贻笑大方?他出身皇族,虽不得宠再不济也是王爷,如今又登基两年,哪般姿色的女子不曾见过,竟对这么个小东西无法下了手去,竟沦落到要以酒壮胆的地步?
已走至床前,将那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入怀里,想必她来时,已浴过身子,她身上发上都是清爽皂香,还混着一丝药草味,真是撩人万分,叫他一时把持不住,吻住她唇,愈加用力。
不同于往常,她会挣扎反抗,这次她只任由他施为,偶有轻轻蹙眉,想是嫌他粗烈。
吻了一会,也不得满足,心中欲.火更旺,就朝她裤带摸去,那只掌握天下苍生生死的手这刻竟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虽有戚蔚证实,这人确是夏家三女儿,就在她恢复真容时,他亦是祈盼她是女子,手一握,心下一横,猛地一使力,就解开她了裤带。
他敛声屏息,手心薄汗涔涔,就拽住了她裤子,他曾与狗争食,弑兄夺位,也不觉有何可耻,然,这瞬,他竟觉自己无耻,只因他迷昏了一个太监,还要扒她裤子,就在这时,她动了下身子,他乍得一骇,手被烫似得,从她裤侧弹起,低头一看,汗竟湿了衣襟,手指一动,就将单衣给扯了,扔在地上。
再次,他扳过她身子,继续动作,提气一口,再一用力,她裤头教他一扯而下,见得那谷处,果是干净无暇。
募得,他脐下更烫,伏上她身,就在眼前,竟又不敢再动,若是她今后知晓,以她性子,必定不会再原谅他,复从她身上撤下,可是身下着实胀痛难忍,只在她身边躺下,咬了牙握紧她手往那处按住,一勒一勒复一勒,浑身sao痒骨头迷,终是低吼一声,弄得帐顶都是。
再看她手上一眼,他又是低叹一口气,亏得这人睡着,若是教这人知道今夜他这般羞耻行径,他今后还能再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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