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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 (阿姽姽)


  她顿了下,“我亲自洗手做汤羹等他。”
  这话一落,让梓鸢大吃一惊,尤二还好,之前夜莺有提点过,心里有准备,可还是觉得好生意外,似乎没想到两人这关系才过一晚上,古绯居然会为对方做到洗手做汤羹的地步。
  也就是古绯想讨好某个人愿意而已,从前在易州真心想让封溥羽接纳她,她如此努力去做过,如今换做尤湖,只不过功利多过真心罢了,手段自是一样。
  “姑……”梓鸢开口,然她才说一字,柴房门一开,看见里面蜷缩的人影就呆住了,想说什么话自是忘了。
  古绯看着梓鸢踏进去,还发现她脚步有慌乱,给尤二使了个眼色,尤二心领神会,他跟着进去,侧身站梓鸢身边,无声地挡了唯一的退路。
  梓鸢全身都在发抖,仿佛压抑不住,她到那死士面前,半丈的距离,反而不敢再上前了。
  许是听到动静,断刀男子微微抬头,从发丝的缝隙间,瞧见一张妖娆风情的脸,他眨了眨眼,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竟猛地蜷缩起来,将自个的脸给遮住。
  梓鸢几乎站立不住,她上前一步,裙裾潋滟开艳色的花来,“明修远?你是明修远?”
  断刀男子不说话,只紧紧地将自己头抱住,依稀传来冷笑的声音,“哈,明修远是谁?姑娘你认错人了。”
  岂料,听闻这声音的梓鸢更是激动,她冲将过去,一把拉着断刀男子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他头扒拉出来,“你是明修远,你就是明修远,你个懦夫,为何不敢与我相认?”
  话音到最后,已然带出了轻微的幽咽之声。
  古绯从认识梓鸢以来,就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的模样,要哭不哭,眼眶通红,脸色却是苍白,一身凛然又绝望的气息。
  古绯一点下颌,瞧见的尤二当即大踏步上前,大掌一掰,就将断刀男子双手钳制住,露出他的脑袋来。
  梓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手拂开男子披散的发,再看到那脸上狰狞如蜈蚣的疤痕之时,动作顿了,“你的脸?明修远你的脸为何成这样了?”
  眼见躲避不过,叫明修远的断刀男子讥诮地扯开嘴角,无比冷漠都看着梓鸢道,“就是这样了,你当又如何?明修远早死了,如今站你面前的,只是个双手沾染鲜血的死士。”
  梓鸢回过神来,上挑桃花眼中坚定一片,她不管不顾,扑将上去伸手就扒对方的衣领子,那模样就像和勾栏院性急的恩客一样。
  然而,明修远脸色大变,他身上带伤,尤二还制着他,他压根动弹不得。只得怒喝道,“白梓鸢,你干什么?拿开你的手,不知廉耻……”
  一直在门口安静看着的古绯。烟波动了动,她没想到梓鸢全名叫白梓鸢,以为听说过她姓白,可却不知梓鸢原是真名。
  “我是不知廉耻!”梓鸢负气出声,她终于在明修远衣领里摸到想找的东西,用力拉扯,就牵出一枚同样丝线悬挂的玉珏来,那玉珏也只有一半,刚好能和她自个那半枚合成一块完整的月牙形。
  “我是不知廉耻……”梓鸢再看到那半枚玉珏之时,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就是不知廉耻,当年才会同你奔走,连最卑贱的妾都不如,也不至于亲姊丧命……”
  说到这,她蓦地睁大了桃花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我亲姊,是你杀的?”
  明修远将头撇开,他脸沿线条冷硬如刀刻,加之那道疤,更是显得杀气腾腾,他不说话也不解释。当真是铁石心肠到极点。
  这等同于默认的缄默,让梓鸢苍凉地大笑出声,她情不自禁后退几步,“明修远,我白梓鸢哪点对不住你,少女之时一切都给了你。换来不过转身轻负,你连我亲姊也不放过,莫非你真要害的我白家血脉断绝才甘心!”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守约十年……”
  明修远闭上眼睛,他甚至拒绝看梓鸢一眼。良久之后他面无表情的道,“是,你白家一人不留,我才甘心,倒是你,果真是寡廉鲜耻,从前识人不清,诺言轻许,未曾等到过门,便急不可耐上我床榻,你这等的女人,也难怪如今还嫁不出去,哪个男人敢娶,天生媚骨桃花,注定是男人玩物的命……”
  “啪!”梓鸢扬手,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扇了过去。
  “明修远,”时隔多年,她再次喊出他的名字,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意,唯有一身冰寒入骨,上挑的桃花眼梢更是冷凛成冰霜,“我白梓鸢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遇上你,明家早亡,而我白家血脉尚存,这一次,我决不允许你再伤害任何一个白家人,若不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我绝不共存天地。”
  最后的字音落下,梓鸢捏紧手中的玉珏,丁香紫的裙裾散开妩媚的弧度,她背脊挺的笔直,一个转身,就朝古绯走去,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明修远的视线,直至最后再也不见。
  重新坐回花厅,古绯吩咐夜莺泡一壶凝神静气的花茶上来,她亲自动手给梓鸢倒了一盏,从刚才梓鸢和明修远的话里头,她多多少少能揣测出一些东西来。
  白梓鸢双手捧着茶盏,她轻轻抿了口,看了看一边放着的那半枚玉珏,有些嫌恶的将那丝线去掉,后摸出自己那枚,一搁上,完美无缺地就镶成一整个块月牙。
  好半天,她缓了情绪才对古绯讲诉道,“说来,姑娘该叫奴一声姑姑才是。”
  古绯心里有数,故而不太惊讶,她只是没想到记忆中温婉贤淑的娘亲,在所有人看来之是寻常百姓的身份,不曾想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在云离国,除了为众人所知的制笔世家乐家,其实也还有其他的一些家族,若要论家族传承,这里头又要数制扇名匠的白明两家最为悠久……”
  “白明两家,一个擅制扇骨,一个擅绘扇面,两家很多年前,姻亲关系紧密,世家关系好的很,可不知从哪一代的老祖宗开始,两家因主从关系之争而关系恶化,到了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后来再争斗之中,明家因着攀援上皇族关系,而一朝覆灭,白家在这其中也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想必姑娘已经猜到了,明修远便是明家之后,他亲眼看着自己家人被灭族,将所有的恨意都承载到白家身上,十多年前,我初初认识明修远,不知他身份,与之相爱,父亲极力反对,为此我不惜与家人反目,和明修远私奔出来明了一切,可什么都晚了,父亲气的将我逐出家门,此生再不可回白家回云离。”
  “我还有个亲姊,”说到这,梓鸢抬头望着古绯,咬字清晰地道,“就是你母亲,白姿兰。”
  (阿姽:头痛死了,大家国庆过节别忘了注意身体,像阿姽一样感冒就不好了。另,感谢@susan1688 童鞋的粉红!)

☆、206、自作自受的造孽

  日暮时分,尤湖一踏进膳厅,就见古绯心不在焉地搅着手边的银勺,翠玉荷叶碗里的红枣银耳汤都被搅的来没半点热气了,她毫无所觉。
  他一挑眉,瞥了身后的尤二一眼,眼见古绯没注意他,便转角走到一边角落问答,“今个有谁来过?”
  尤二将梓鸢与那明修远的事大概说了下,后又提及古绯手里那块玉珏,因着具体的事由他也不是很清楚,凡事都只能说个模棱两可。
  听闻后,尤湖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他对尤二点点头,挥退了,才复又踏进膳厅。
  古绯从白梓鸢走后,就一直在想她说的话,大殷离云离太远,一时半会她没法去求证什么,而且就白梓鸢的话来看,她娘亲为何会从云离千里迢迢到大殷来,她也是说不清楚的,更别说还下嫁给了老实敦厚的爹爹,一直隐姓埋名,从不说起云离娘家半点。
  不管怎么说,即便云离白家没落了,那也曾是一个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艰难,也要比寻常百姓好的多,没道理娘亲要刻意隐瞒。
  这其中定是还发生什么事,是连白梓鸢也不知道的,毕竟她被逐出家门后,已多年未回,想着都是伤心事,对云离那边也就不予注意,虽心有歉疚,可更多的还是一种对自我的放逐。
  直到,后来遇见了她,从琳琅阁那边知晓了她的出生,那会才知,亲姊原已不在人世,故而是千方百计都想到她身边来照看着。
  也算是稍许的对家人的弥补。
  她想的入神,搅动银耳汤的动作只是下意识而为之,直到一温热厚实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松松地将她手整个给包住,她指尖一颤,啪的一声。银勺松落撞击到荷叶碗沿。
  “姑娘在想什么,这般入神?”尤湖拉过椅子,顺势坐到古绯身边,一拉着她的手就不放了。另一手舀了勺银耳汤,就送至古绯唇边,他居然……要亲手喂她!
  古绯不自在地撇开头,被牵住的手抽不出来,她只得左手去拿,示意自个吃,不用如此。
  哪想,尤湖一抬手,古绯拿了个空,她手僵在那。五指微屈,带着一种违和,身上霎时就有冷气往外冒,“我双手健全!”
  尤湖轻笑了声,凤眸之中染上明显的暖意。知晓再逗弄不得,若不然将猫儿给惹恼,给他一爪子就不美了,是以,他将勺子塞进古绯手里,那一直拉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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