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叹息一声,古绯就知道一提起这事,就会这样。
多的她也就不再说,只心里记着等会去找府里的老管家,日后封家的一应用度,她悄悄支取了银子便是。
又在封家墨室晃悠了半日,临到傍晚,古绯才回的桃树林。
自是一夜无话。
且说没过几日,一直心有揣揣的王怀远松了口气,他听闻古家势衰,小墨家墨玉华继任家主之位,古绯拜入封溥羽门下,一时之间,只怕古绯针对他。
而这段时间,却一直风平浪静,封老自封礼之的事后,便没来过墨商会的松柏庄,墨玉华十月要娶古家女儿,喜帖也是没有例外地送到了他手里,瞧着喜帖的刹那,他才松懈了点。
在易州无人不知古绯同小墨家的关系,只要他到时讨好一下墨玉华,看在小墨家的份上,他猜想着,古绯应当不会太为难他才是。
放下心来的王怀远,复有开始从前那般过生活,没事去墨商会转转,呵斥几句那些刚入商会的墨役,瞅着五位墨使有来的,便上前巴结一番,再有便是找了些珍奇的玩意,分别送到小墨家和封家,也算是聊表心意。
若是寻常的人,指不定就这么揭过了,可偏生,王怀远好死不死的遇上的是古绯这样从不肯吃半点亏的主。
这日,天气晴好,王怀远眯着眼,腆着将军肚,踱着八字步,双手背剪身后在坊间悠闲地走着,能看出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小墨家和封家都顺顺利利地收下了他的送礼,他一直坚信这世间能用银子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故而觉得他这墨商会会长的位置一如从前般稳固。
而且,这里已经到了十月初,墨玉华还提前邀请了他到小墨家,预备成亲那日,让他做见证人。
他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边想待到十月二十五那日,众人见他是墨玉华的亲事见证人,该是如何风光的一件事,小墨家再怎么说,也是从大京墨家出来的,日后总要回去,他攀上了这颗大树,哪里还担心谁会夺了他商会会长之位去。
“哎呀……”冷不丁轻若蚊呐地闷哼声传来。
紧接着,王怀远鼻端就嗅到一股子幽幽静谧的桂花头油香,直叫人沉醉的身子都酥了去,他抬眼,就见一穿淡绿袄裙二十来岁的妇人正捂着手臂,一双水汪汪的秋水剪瞳正圆睁着带点愤懑地看着她。
“夫人,您如何了?”另有梳丫鬟髻的婢女站出来关切问道,末了转头怒视王怀远喝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冲撞了我家夫人叫你好看。”
王怀远像苍蝇粘在蜜糖上,纠缠分不开一般,他死死盯着那妇人,悄悄地吞咽了口唾沫,扯起正派的笑脸拱手道,“是在下不对,在下像夫人赔罪了。”
那年轻妇人面色一红,脚步微移,躲到婢女身后低头不再看他。
王怀远偷偷抬眼,恰好能见妇人光滑细腻如玉的纤细脖颈,带着丝丝桃花的薄粉,叫人只恨不得啃上去,心痒难耐的很。
那婢女眼尖,当即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将妇人挡在身后,并更愤怒地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叫人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王怀远虽然在墨商会被人看不起,可在行外人眼里,他因着家底颇丰,祖上留有余荫,一般寻常百姓还是不敢得罪他去,是以,被一小丫头这般呵斥,他心头就去了恼意。
冷哼一声,抬起头,一拂衣袖,就掷地有声的道,“哪来的粗鄙丫头,知不知礼仪教养。”
他有心说的更难听些,可瞧着那妇人面带惊慌急色,故而口吻一转,就正经起来。
“你……”那婢女被气的说都说不出来。
貌美妇人眼瞅坊间有人围观上来,她赶紧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婢女的袖子,低声道,“走吧。”
显然婢女也是注意到了,她横了王怀远一眼,搀扶着妇人与之擦肩而过。
立马,王怀远就闻到浓烈又清幽的桂花香,浓而不腻,甜而不淡,恰到好处的让他心思荡漾。
他回头,正巧撞见那妇人也同样转头的目光,那妇人一惊,仿佛胆小的兔子,立马撇开视线,连脚步都匆忙了几分。
王怀远无声的笑了,他虽年到中年,可自来手头宽裕,锦衣玉食,又有好一番的人伺候着,除了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若论相貌其他,那也是不错的。
他摇头叹息,只觉如此美貌妇人,可惜不能一尝滋味,实在是让他念念不忘的难受。
然,他才准备抬脚,一抹亮丽的绛红色就撞入他的眼梢——
那是一张绛红色绣独枝莲花苞的帕子,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脚边。
王怀远似乎还能嗅到刚才那妇人身上的淡淡桂花香,他弯腰拾起帕子,展开一看,随后,脸上就露出压抑不住的狂喜神色来。
正经妇道人家的随身之物,特别是帕子之类的,鲜少用如此妖艳的绛红色,且上面还绣独莲,与寻常的并蒂莲喻意恰好相反,他再一摸那帕子面料,心头已经笃定一件事——
那妇人,定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
☆、139、小娇娘香死我了(一更)
烟柳垂眸,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庞投落让人心痒痒的剪影,她虽颔首不语,可恰好能见她纤细如天鹅的脖颈,泛着蒙蒙柔光,叫人想在上面落下痕迹,有几缕发丝从耳后垂落下来,划过低矮的领口,蹿入衣领中,顺着脖颈的弧度妖妖娆娆的更是勾人。
王怀远呼吸都重了几分,他盯着面前的貌美妇人,眼不打转。
此刻,有淡淡香味的房间里,再无旁人,粉色纱幔从屋顶垂落而下,被风吹起,就带出婉约的女子娇羞来。
“这可是夫人的手帕?”王怀远定了定神,他从怀里摸出那张绛红色绣独莲的帕子来。
烟柳眼波流转,恍若盈盈一汪碧波,湿润水漉的泛着春意,她抬眼瞧了王怀远手里的帕子一眼,又飞快的低头,面颊就起了薄红,“是,是妾身之物。”
小声说着,她就伸手去拿。
那双手,青葱如玉,粉色的指甲修成略尖的弧度,更显得十指春风柔若无骨。
王怀远喉结滑动,他一缩手,让烟柳的手落了空,自己连忙将帕子又塞回怀里,并一把捉住了那只小手,“夫人,自昨个在坊间一见,便让在下心念念了一晚上,这会身上都还滚烫的,不信,你摸摸。”
他不仅言语下流,还拉着烟柳的手,往自个身上挨。
烟柳被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
王怀远早有准备,他双手一捞,扎住烟柳柔软如蛇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小娇娘香死我了,本老爷可是着实费了番功夫才打听到你的落处。”
烟柳脸上布满慌乱,她伸手推拒着王怀远,可却半点都挣脱不开。“放手,王老爷你放开我,烟柳不卖身……”
这一番的挣扎扭动,反而让王怀远越发心火难耐。他可不管那么多,将鼻尖凑到烟柳胸口一嗅,嘿嘿一笑道,“不卖身?小娇娘可是本老爷刚才花了多少银子给老鸨,这会你就是叫破天,也不会有人进来。”
闻言,烟柳面若死灰,一双秋水剪瞳之中顷刻就浮起湿润水珠,泫而未泣,平白更惹人想要好生蹂躏一番。“不,妈妈答应过我的……”
王怀远再没心思陪烟柳周旋,他一手钳制着烟柳腰身,双腿还夹着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径直就撕扯开她轻薄的衣裳。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的肌肤暴露出来,一股子浓郁而醉人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王怀远呼吸重如喘牛,他急不可耐的就埋头扑了上去,啃咬起来。
“不……”烟柳身子一颤,她一手也被制着,单手力气更小。哪里会是王怀远的对手,就是连挣脱都无能。
就在这当——
“嘭”的踹门声响起,刺眼的光亮从门外透过来。
王怀远一怒,他转头瞧一糙大汉站门口,想也不想呵斥出声,“哪里来的不……”
可他话还未完。就听得怀里的烟柳哭着期期艾艾地喊了声,“夫君,救我……”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那大汉声若惊雷的怒道,“好你个无耻之徒。欺到俺媳妇头上来了,今个俺不打死你,就不姓尤。”
话还未完,那汉子挥着拳头踏进来,一拳头砸在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王怀远背上,差点没将人给打晕过去。
烟柳挣脱束缚,她一个箭步躲到汉子身后,更为悲戚的道,“夫君,妾身没脸见你,平白被这厮撸到这等肮脏之地不说,还被欺辱,请夫君休了妾身吧。”
那汉子听了这话,不仅不安慰烟柳,反而对王怀远更是愤怒,话也不说,就扬起第二道拳头。
王怀远终于回过神来,他总觉哪里不对,烟柳是他昨晚花了银子,使了好些功夫才查出来是在这家勾栏院卖艺,然后今个他一晚便过来,还给了老鸨大笔的银子,只让她不做声即可。
从头至尾,这妇人压根就是个风尘女子,这会又是哪里来的夫君。
眼见那拳头就要落下,他心头惊惧,“住手,住手,你可是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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