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殿下才不会喜欢你!”唐小渝听见白诗诗竟说她的梦中情人是她的,且还诋毁侮辱她的主子,瞬间炸毛了,“哼,你喜欢殿下?你喜欢殿下会在这里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吗?听说你曾经还嫁过人,你这样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殿下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不但殿下不会喜欢,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你,喜欢上你的男人绝对不是眼瞎就是身有残疾!”
那些参赛者们不知道是看见了白诗诗这疯狂狰狞的模样,亦或看清了她的本性,亦或是听见了唐小渝最后这句话,刚刚还挤破脑袋想让白诗诗看见他们的强壮强悍,此时一个个缩着肩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似害怕白诗诗会看上自己一样。
白诗诗原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内,但是他们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她想假装看不见都很难,听着唐小渝这侮辱的话,看见这些粗鄙男人嫌弃的动作,白诗诗顿时感觉自己的自尊和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血红着双眼,狰狞残忍的一一掠过这些人,“你们找死!”
这眼神太过狰狞和可怕,被这视线扫过的人无一不感觉一阵阵寒毛倒竖,不寒而栗,那些参赛者们看向白诗诗的眼神变了又变,对这位尊贵的三公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仰慕,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卷尺看向白诗诗的眼神同样变了变,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人知道他是这次的参赛者中最大的黑马,是最有可能成为三公主驸马的人!
原本他对这个三公主也有一点倾慕,也有意成为她的驸马,不,应该说是志在必得,所以才会毫不迟疑的推开了许淦,选择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三公主。
这个三公主不但貌美如花,身份尊贵,又实力高强,绝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妻子人选。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三公主的性格竟这么的……疯狂!
而且,原来这个三公主不但之前嫁过人,甚至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想起那个男人,卷尺神色不明的瞧了瞧突然出现的万俟曜,他似完全没有听见白诗诗那“表白”,依旧与幕夏热情拥吻。
却没有发现万俟曜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睁开了一双红眸,里面没有半点感情,如一座冰窖,所有撞上去的人无一幸免的被冻成了冰雕!
万俟曜没有看主位上狰狞疯狂的白诗诗一眼,而是瞧了瞧擂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万俟定、聂铭和风莜三人,在万俟定身上顿了顿。
当他这冷漠深邃的视线最后落在万俟定身上时,原本傻呆呆立在擂台上的万俟定似微微颤了颤,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似碎出了片片碎光。
而万俟曜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专心的看着怀内这个小女人,当那双红眸印上怀内这个身影时,一片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柔光破冰而出,柔柔的凝望着怀内的女人,揽着她的手臂再紧了紧,拥吻的动作越发强势霸道,坚决不让怀内的女人被主位上那个疯狂女人掠去半点注意力,霸道强势的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之前突然消失了的苏施瑜和叶荏突然从白诗诗的身后窜了出来,在白诗诗疯狂狰狞的瞪着唐小渝和那些参赛者,瞪着万俟曜和幕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时,毫不留情的从两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她的后背!
“砰!”
“砰!”
然而他们两人这看似完美的偷袭却没有成功!
当他们的玉笛和软剑快要刺中白诗诗的后背时,原本傻呆呆立在擂台上的聂铭和风莜竟瞬移一般来到白诗诗身侧,动作迅猛的挥了挥衣袖,将他们两人这出其不意的杀招挡了回去!
苏施瑜和叶荏两人都没有想到聂铭和风莜竟会突然杀出来,且毫不留情的对他们出手,而他们两人挡不住聂铭和风莜挥向他们的劲风,“蹬蹬蹬”的后退了三步!
“该死!”苏施瑜的脸色难看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瞪着护在白诗诗身侧的聂铭和风莜恨不得直接敲他们一拳,让他们清醒过来!
这算怎么回事?
他们想方设法救他们,他们倒好,竟帮着敌人来对付他们,甚至毫不留情,差点没有伤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一刻苏施瑜突然发现他非常讨厌摄魂这玩意!
叶荏的脸色同样非常不好,不过他对聂铭和风莜并没有任何感情,只一瞬就做出了决定,“既然你们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女人的傀儡,变成了小夏的敌人,那你们也没必要留下了!小夏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代她出手吧!”
叶荏肃杀的瞧了瞧聂铭和风莜,杀手头子的浓烈杀气释放无疑,如喷泉般全部喷洒在聂铭和风莜身上,同时脚狠踏了踏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聂铭和风莜。
虽然这两人是小夏的师傅和师母,甚至胜于父母,可是如果他们威胁到小夏,他宁愿小夏怨他恨他一辈子,他都会为她扫除这些危险!
“叶荏,你……”苏施瑜狠惊了惊,没想到叶荏竟会这么决绝,不过随即瞧了瞧下方在热情拥吻的万俟曜和幕夏,在幕夏那依旧平坦的肚子上掠了掠,收回了视线,看向双眼空洞无神却坚定守在白诗诗身侧的聂铭和风莜,琥珀色的眸底同样染上了一片决绝,“相信你们如果还保留着理智,你们也不会想伤害王妃!”
说着,苏施瑜同样毫不留情的对聂铭和风莜动手了。
曜与王妃这么艰难才幸福的在一起,他绝对不容忍任何人破坏,哪怕是王妃的师傅和师母,哪怕是传说中站在武林巅峰的神医和毒圣,都不可以!
白诗诗听见身后的打斗声,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发现苏施瑜和叶荏与聂铭和风莜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了一起,苏施瑜和叶荏两人满脸的决绝,出手狠辣刁钻,毫不留情,聂铭和风莜武功高强,却带着丝丝的僵硬,四人竟一时打成了平手。
白诗诗狠皱了皱眉头,青紫的脸色异常难看,如一个老妖婆般,瞧了瞧越打越勇甚至隐隐有不顾自己想要与聂铭和风莜同归于尽的苏施瑜和叶荏,又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瞧了瞧旁若无人心无旁骛热情拥吻的万俟曜和幕夏,白诗诗那双染满了嫉恨和狰狞的双眼内突然碎出了一片疯狂!
她紧紧握着手上那只艳红色的铃铛,狠狠的握了握又握了握,深呼吸了一口气,半响狰狞的脸上掠过一抹决绝和疯狂,随之高高举起了手,然后狠狠的将紧握在手上的铃铛摔落在地上!
“啪嚓!”一声,这只艳红色的铃铛被摔成了碎片,碎片上似流出了几点泛着丝丝异光的鲜血,一闪而逝!
原本被万俟曜霸道的掠夺了所有心神,完全听不见外面所有一切的幕夏,似乎听见了这细微的“啪嚓”声,猛地睁开了一双墨瞳,墨瞳内带着一片诱人的春风,然而这片春风的深处却掠出了一片惊慌,红润的脸颊上也抑制不住的透出了一片青白,身体甚至在轻轻的颤抖!
万俟曜第一时间发现了幕夏的异样,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难掩紧张的开口问道,“幕夏,怎么了?”
幕夏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万俟曜身上,双手紧紧按着肚子,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开口,“你的……”
“肚子不舒服?你的那个远房亲戚又来了?”万俟曜一看见幕夏这略带熟悉的动作和反应,第一反应就是幕夏那个远房亲戚又来折磨她了,狠皱了皱眉,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移到她平坦的肚子上,打算用自己的内力来平复她的疼痛。
万俟曜发现他越来越讨厌那个远房亲戚了,来就来吧,怎么每次来都要折磨他的女人?如果可以,万俟曜真想狠狠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远房亲戚!
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这远房亲戚还真的只能安抚不能暴力对待!
然而幕夏看见万俟曜的动作却吓了一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伸手紧紧握着他的大掌,大声喝道,“不要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下轮到万俟曜被幕夏吓到了,除了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他从未见过幕夏这么失态,这么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换了身体后,那个远房亲戚也跟着变了?
幕夏不知道万俟曜的心思,她紧握着万俟曜的手掌,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稍稍平复下来后,透着几分虚弱的轻声道,“你的儿子受伤了,不要乱动!”
声音很轻很轻,却清晰的传进了万俟曜的耳朵里,万俟曜身心轻震了震,不自知的重复出声,“你的儿子?”
幕夏靠在万俟曜身上,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妖孽男人难得的傻愣,轻笑了笑,透着丝丝温和,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上,“嗯!我们的儿子,快三个月了!”
“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万俟曜顺着自己的手掌,怔怔的瞪着幕夏那依旧平坦的肚子,似乎感觉到了手掌下传来了细微的心跳声,传来了那骨肉相连的神奇联系,他的儿子,他和幕夏的儿子,他的儿子在这里,他和幕夏的儿子在这里……
万俟曜怔怔的瞪着幕夏那依旧平坦的肚子,手掌微动了动,似想用力的感受一下这个儿子的存在,却又不敢用力,似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伤害到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他与幕夏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