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砂总会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弄死。
皇宫是什么地方?死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宫女和太监了,那皇宫里的井底,最多的恐怕就是森森白骨了。
少一两个宫女也不怕有人发现,即便是发现,也不怕有人会查到云玦身上。
他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藏在自己的寝宫里,任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云玦。
许是云玦自己也讨厌有宫女总围绕在他身边,总之,七砂的所作所为,云玦知道,却没有多说什么。
四蛳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他在心里是很看不上七砂的。
在他的心里,云玦就是天上太阳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又耀眼,他们任何人都离不开这个人。
七砂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太阳?
但是云玦的默许,却给了七砂很多想象的空间,也越来越助长了她的气焰。
没想到,她居然把手伸到了苏染夏的头上。
四蛳知道,这一次,云玦是绝对不会放过七砂的,即便是七砂为了云玦成了废人。
云玦也不会心软饶了她。
自打认识苏染夏之后,云玦确实多了很多的危险,甚至有好几次差点丧命。
但是,这都是云玦自愿的,并没有人逼迫他,或许说,他甘之如饴的享受着。
他刚开始也觉得不好,看苏染夏哪里都不顺眼,可是他也发现了云玦不一样的地方。
那张常年带着面具的脸上,也有了自己的情绪,那常年都没有情绪的冷淡眼眸,也染进了很多的生气和笑意。
那是因为苏染夏。
“我们四个,出身喋血盟,一直跟在主子的身边。”低垂着脑袋的龚羽突然开口。
四蛳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龚羽,没有接他的话。
“但是现在,只剩下三个了,我不想再少一个。”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四蛳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龚羽默然了片刻,才抬头看向四蛳,“你知道什么?”
“你觉得呢?”他想给龚羽留一份脸面,有些话,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哈哈哈哈。”龚羽笑了笑,“你觉得,苏染夏她配得上主子?”
“定国候府嫡女,怎么配不上?”
龚羽冷哼了一声,“我说的不是身份。”
“那你在说什么?”装傻充愣,一向是四蛳的强项。
“她太有野心了,若是她做国母,将来这国家,可能就要改姓苏了。”龚羽目光炯炯的看向四蛳。
可惜四蛳的脸上还是一片平淡,就好像没有听到龚羽说话似得。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我听的懂。”四蛳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还是钻了牛角尖。”
他也学着龚羽的样子,盘腿坐到了他的对面,“你这么聪明,脑袋一个比的上我两个,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定国候府,主子可坐的上那个位置?”
“哼。”龚羽冷哼了一声,“没有他定国候府,难不成主子就止步不前了?”
四蛳摇了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你是铁了心要支持苏染夏?”龚羽皱着眉头看向四蛳,“你别忘了,是谁害的咱们四个成了三个人。”
“你怎么还是不懂,不是我支持苏染夏,而是王爷非她不可。”四蛳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听到这里,龚羽一脸的热切果然又冷了下去,“也是,王爷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即便王爷真是一时迷了心窍,在这一时之内,苏染夏便是我们该保护的人。”四蛳的话带了点苦口婆心。
他想要劝龚羽回头,只要他悔改,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说不准王爷会原谅他。
以前跟在云玦身边的是四个人,现在死了一个,跑了一个,若是龚羽被发落了,剩下的,便只有他了。
龚羽垂着脑袋很长时间,才开口说道:“他怎么死的,我还记得,是因为苏染夏,我做不到。”
听到这里,四蛳才知道,龚羽现在已经是回不了头了。
非但如此,他还觉得,龚羽魔怔了。
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四蛳甚至来不及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龚羽低垂着的脑袋。
“你魔怔了,龚羽。”
龚羽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看向四蛳,脸上表情僵硬,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四蛳垂着脑袋,眼光和龚羽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两个人对看了许久,好像是在较量似得。
最终,到底还是龚羽败下阵来,他微微蹙了蹙眉头,默不作声的又垂下了头。
“我说的不是事实?王爷知道她畏热,不远千里寻冰玉魄,为了那冰玉魄,折了我们多少兄弟的命在里头?甚至连……”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四蛳看向龚羽的眼神便是一片冰冷。
他有心想要避开这个,没想到龚羽却咬死了非要拿出来提,他是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哈。”四蛳立时便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件事死无对证了,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龚羽的脸上也不见慌乱,还是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知道?”四蛳朝前走了走,用力揪起地上的龚羽把他揪到了自己的眼前,“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句你不知道。”
龚羽闻言,果然抬起头看向四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蛳抿紧了嘴唇,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招呼到了龚羽的脸上,“你果然有脸说,我却没有脸听!”?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相
?龚羽没有防备,被这一巴掌扇的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还差点翻到在地上。
四蛳这一巴掌可没顾及他俩的情分,力道一点也不小。
他卯足了劲想要给龚羽一些教训,能打醒他是最好的,若是打不醒,他也好替死的人出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四蛳一巴掌扇完,快走几步又冲到了龚羽的跟前,一拳朝着龚羽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他的武功跟龚羽的武功不相上下,但是龚羽却没有想跟四蛳打一架的心情。
这只不过是单方面的挨打罢了,龚羽无心还手,也无心躲避,就这样任由四蛳的拳头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一个奋力的打,一个默不作声的挨打。
好在四蛳还给龚羽留了脸面,拳头只是往他身上招呼,并没有给他脸上留什么印记。
龚羽被打的瘫倒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头顶的天空,无声的笑了笑。
四蛳在一边喘了几口气,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怎么死的,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龚羽看也不看四蛳一眼,“你若是心里有数,怎么不告诉主子去?”
默不作声的看了躺倒在地上的龚羽半晌,四蛳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什么也没有再说,拂袖离开了。
他的人都离的远远的,没人上前,四蛳没有吩咐,他们只用远远的看着就成了。
四蛳也不怕龚羽会走,他对主子到底还是很忠心的,若不看着主子活着上来,想来,他这辈子也不会走。
龚羽忍着一身的疼痛躺倒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头上的天空,蓝的好像泼了蓝水一样的天,上边缀着几朵白云。
这天,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啊。龚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落到了泥土里,瞬间便不见了。
当时,知道苏染夏畏热之后,云玦在他的寝宫里很是烦恼了几天,甚至把很多古籍都翻了出来。
只为了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苏染夏能过的舒服一点的。
专门给苏染夏研制的避暑的丸药也不是永久性的,吃完了便没了。
看着云玦自己在那里忙的双眼通红的样子,龚羽到底不忍,带着四蛳他们几个帮着云玦一块翻书。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的,果然让龚羽在一本牛皮纸书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永久驱热的办法。
那上边写了,冰玉魄是取自冰川冰石的玉心,自身带有温润的凉气,只要佩戴在身上,周身便有寒气流转。
找到了驱热的办法,接下来当然是马不停蹄的去找冰玉魄的消息。
喋血盟别的不说,打探消息这一点,是别的盟会拍马也赶不上的,因为他们在各个国家都设立有青楼。
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消息流通的是最快的,且,男人们在床上最容易把秘密说出来。
不消多时,便打探到了一块冰玉魄的消息,只是,这不算是个好消息。
那冰玉魄是在别国的将军府上,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重兵所在。
想也知道,将军府的护卫有多严。
即便是这样,云玦还是命他们前去把冰玉魄给夺过来,想要买或者换肯定是不成的。
这种好东西,却没有献上去给皇上,想也知道,一定是存了私心的。
只是,这冰玉魄云玦是志在必得,把他们四个全部都派出去夺取冰玉魄了,他自己的身边则一个人都没留。
本来这事他们说什么也不同意,云玦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云玦很坚持,他们四个必须倾尽全力把冰玉魄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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