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狐疑地看了眼,花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无痕公子,看在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失散幼弟,外带还有三个妹妹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无公子,无公子...”
“大恩人大贵人大美人...哦不...大善人。”
......
“你看,我一无容貌二无身材三无钱财,外带暗疾...”
“若...我帮你寻来你那弟弟,你,如何报答?”
她的哭声顿了顿,面脸怀疑:“真的?”
“是。”
“若真能找到小弟,来生我定当做牛做马以报。”谁知道来生会如何,指不定你都变成猪了呢。
无痕却摇头:“不要来生,要今生。”
花生立马改口:“好说好说。”
“你发誓。”
“好。”花生竖起三指大声道:“傅生在此立誓...”
无痕打断:“不用说名字。”
“啊,为什么?”
“按我意思...”手指轻轻滑过腰间,吓得她忙说:“好...我在此立誓,若无公子救出家弟,我定当一生效忠绝无二心,否则,五雷轰顶死无全尸。”说完谄媚地笑道:“公子还满意否!”
无痕沉默的盯着她,她笑得极灿烂,一副没心没肺的摸样,泪水还在脸颊上晃悠:“无痕公子,公子...”她连声提醒。
他一笑,手指轻拂:“好,我信,先睡一下,等会儿带你去看出好戏。”
“我不要...”声音噶然而止,少年头一歪昏睡过去。
☆、为何这般下贱(二)
午夜时分,无花书院后门悄无声息驶来辆马车,紫檀车架锦缎车厢,拉车的两匹骏马腿长体健身无杂色,马车驶过后院在书院内湖泊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人,身材高大披着袭黑色大氅头戴风帽疾步走向湖中心小楼,身后紧跟两名同样黑衣带风帽之人。
小楼独立湖中心,四面环水,只一条九曲桥与岸上相连,三人来到小楼前微停了停当前那人便推门而入,门开处,一阵夜风吹过,顷刻间衣襟翩飞锦带飞舞,那背对门负手立于窗前之人几如欲乘风而去!
黑衣人不自觉地伸出手想去抓飞舞的锦带,口中轻唤道:“流年”。低沉压抑几近呢喃。
窗前人却似未听见,一动未动,黑衣人随手解开大氅露出一身黑缎金线龙纹锦衣,大踏步跨进门走到那人一步处,沉声道:“流年,我来了。”
傅流年缓缓转身,一年半后再次相见,他只淡淡说:“狄驭人,好久不见。”无悲无恨,唇边甚至带着抹淡淡的笑。
狄驭人先是微楞,继而眸中划过惊艳之色,一年半未见,面前的少年似乎长大不少,身量高了许多眉目越发精致,浑身上下渐渐褪去青涩显露出无比的优雅华丽,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傅流年,声音微颤:“流年,我很想念你。”
傅流年垂眸盯着相握的手,笑的有些冷:“劳你牵挂,流年不敢当。”
“你,还在生气。”
傅流年挑挑眉:“怎敢!”轻咳了几下唇边一抹嫣红:“拜大皇子所赐,我还死不了。”
狄驭人抬袖想去拭,傅流年微撇开头,他楞楞看了半响,轻叹:“若不是怕你逃走,我又怎会忍心伤害,你知的,我将你看的比命更重。”
......
“流年,回来我身边,你便不会有事。”
傅流年忽然发怒用力摔开他手:“卑鄙。”
“是,那又如何?我狄驭人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
傅流年冷笑:“我傅流年也从来不是能任人欺凌之人,即使...死。”
“流年...”狄驭人软了声音,眸中夹着着许多痛楚。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傅流年先开了口:“大皇子,你这次来是给我解药?若能给,流年不甚感激,若不能,那也没什么,生死有命,流年并不强求,所以,请回吧。”
“流年。”
“走吧。”
“流年...你听我说...”
傅流年猛然提高声量:“滚。”
狄驭人终于发怒,面色一沉:“傅流年,你想死?”
“是。”
“没有解药,不出一月你定当吐血而亡。”
傅流年淡笑:“生有何欢?死于我而言便是一种解脱。”
狄驭人重重哼了声,满脸不屑:“既如此,为何又约本殿来此?”
“好让你瞧瞧我是如何死的啊,圆了大皇子的心愿!”
“你...”狄气的脸发白。
傅流年转身走到琴案旁坐下,随手理了理弦,曼声道:“如今,我真快死了,你不高兴?”
“我九岁离开东夏,十一岁成为娈童,十五岁逃离,如今十六岁,是人都会怕死,我也怕,我还有许多事未去做,母亲的仇自己的仇...”
狄驭人沉声:“你不用死,我在。”
他轻笑,带着几分鄙夷:“...原本我也不想死,所以相约你而来...”
“我会救你,只要你...”
铮一声响,琴弦断了根,一滴血从他指尖滴落,傅流年说:“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去死。”
“流年...”
“滚。”
“好。”狄驭人拂袖转身,可才跨出一步便停止不前,一时间屋内气氛压抑难懂,一直隐在角落的黑衣人眸中也是一片惊讶。
半响,狄驭人转回身度到窗前,对着沉沉湖水发了阵呆,才缓缓说道:“流年,你一封书信相约,我便放下一切只身前来,不顾危险甚至不顾当下正是两国战事吃紧之时,难道还不能显我的真心,还不能让你原谅?”
“为得到你,我虽用了些手段,下盅是过分了些,可也是因为怕你离开,全是因为爱,你难道一点不能明白?”他转身走到琴案边蹲下身子:“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愿与你共享北狄江山,你该知道,我父皇病重,不用多久便可继位,到时,我们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傅流年抬眸冷冷看着他,如墨的眼瞳不带一丝情绪,忽而,双手一推,古琴砸向狄驭人,狄驭人微一侧身,琴咚的重重落在地上,瞬间,几条黑影飘然出现在屋内,屋角的黑衣人也跨上一步。
“殿下。”
狄驭人挥手:“无事,下去。”人影又消失无踪。
狄驭人握住傅流年的双手不顾挣扎重重拉入怀中,柔声道:“流年,莫再闹,你的盅毒已深,需赶快救治。”
傅流年挣扎不开,良久问道:“若,我不从呢?”
他冷笑:“我狄驭人得不到的东西便只有毁去。”
傅流年笑的更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是。”
一口鲜血喷出,傅流年的脸色顷刻间又苍白了几分,他笑了,笑容惨淡:“狄驭人,我好恨。”
狄驭人掏出小瓷瓶倒出药丸强逼他吃下:“莫动气,先吃下去,此药可暂时延缓盅毒发作频率,等回到北狄皇宫我再将解药给你。”
傅流年还待挣扎,狄驭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流年,你莫要妄想,这天下只有我有解药,懂此盅术之人全族都已被我杀尽。”
“东夏本就不能容你,你又何必留念?在我身边,我发誓日后定将东夏疆土献于你跟前!”
“难道你真不想报仇?杀母之仇被贬之仇?”
“我虽狠毒,对你却是万分真心,你还有何顾虑?!”
“流年,我是...爱你的。”
一抹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少年缓缓闭上眼睛,眉目间皆是绝望之色,狄驭人不再说什么,伸手打横将他抱起,大步走向卧房...
☆、为何这般下贱(三)
花生醒来时除了眼珠子能动全身不能动弹,前方墙壁上有两个小洞,通过小洞可以看见一间卧房,巨大的紫檀雕花木床摆在中央,她好奇的张望了下,有人附在耳边低声道:“好戏开始了,慢慢欣赏。”
她还没明白过来,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黑衣男子抱着一人快步走入,门从外面被关上,男子将怀中人放在床上,低低说了句:“等我。”
隔间里的花生眼睛噌的睁得滚圆,热血上涌,激动万分,心中狂笑,这个,我喜欢!
屋子里光线不错,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整个屋子一览无余,男子手中握着只盒子撩开纱幔,柔声道:“莫怕,我会轻些。”
花生觉得那盒子有些眼熟,便多看了几眼,猛然想起这和无痕给她的盒子是一个款式,只见那男子从盒子里挑了些油脂膏涂在床上那人身上...瞬间,黑了脸,原来,那盒子里的香膏是用来抹屁股的!而她尽然...
电光火石间,床上那人闷哼一声,猛然抬头,摇曳烛火中,花生看见一张雌雄莫辩苍白绝美的颜!
傅流年!
脑中一片空白,耳边有人低笑:“是否精彩?!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颈间一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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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床上,映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门开处,两个白衣侍女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轻唤:“公子,奴婢伺候您起床。”
等了许久,床上那人才说道:“我要沐浴。”
“是。”
侍女退了出去,不久,抬进来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那两个侍女重新走进屋子站在床边:“公子,奴婢伺候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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