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只要他能够保持不动,不会被发现,此事便可瞒天过海。
可人算不如天算……
他的被单竟然被一个女子掀起,随后引来了那么多人的围观。
杨缺岢揪着薄被,眼眶赤红,“你给本官闭嘴!”
却在这时,室外有人不悦的声音传来,“七弟,七弟,父皇让本宫速找你回宫,你快点出来!”
苏子浅与君寒默契的相视一眼,彼此眸中的神色,皆是不明而喻。
一旁没有其他动作的涟舞,瞧见杨缺岢脸色大变之际,一把掀开他手中揪着的薄被。
她猛地俯下身子,盯着十二皇子的脸,大力的摇着十二皇子的身子,“恩客,恩客你醒醒啊!”
十二皇子昏睡的脑袋还混沌着,不记得自己的处境,被人吵着叫着,他只觉得烦躁至极。
一个用力的拍开,十二皇子怒道:“哪个***才敢打扰本皇子睡觉,看本皇子不扒了他的皮!”
闻言,刚踏进室内的太子一愣,他剑眉皱起,当众人俯身向他行礼之时,床榻之上的情景,他看的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一时之间,他愣的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
…………
众人在室外等候,院外还围着许多不明所以的群众。
十二皇子被唤醒,因为衣袍早已被杨缺岢撕毁,他便夺过杨缺岢的衣物穿在身上。
杨缺岢没有衣物可着,只能裹着个薄被,掩住了重要部位。
一旦穿上了衣裳,十二皇子面色阴戾的抽出刺在烈马身上的利剑,转身,毫无顾忌的刺向了杨缺岢。
杨缺岢闪身躲开,十二皇子怒不可遏,太子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
太子重重的拍了一下红木桌子,“谁来告诉本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兄,这都是他强迫十二的,你赶紧把他杀了,替十二报仇雪恨!”十二皇子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杨缺岢脸色铁青和不安,十二皇子说的话,他没有办法反驳。
可要他去承担这份责任,他更加没有办法答应,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若是他承认了,届时,怕是连皇后姨娘也没有法子救他了……
思绪找不着北,慌乱之中,他的目光开始乱转。
当视线扫过站在君寒身旁的苏子浅时,他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煞白。
杨缺岢望着太子,手指指向沉默安静的苏子浅,“太子,是苏子浅,一定是苏子浅在背后搞鬼!”
☆、132.132,露水姻缘……
少年一袭黑袍,他站立在孤傲狂妄的少年身边,安静的异常低调。
太子望着黑袍少年的眼眸,那一双黝黑的眼睛,犹如千年古井里的静水一般,沉静,淡然,却是幽深难测。
黑袍少年对旁人突来的指责似是无动于衷,太子盯着少年看了半晌,却一直没有等到他出口反驳,亦或者是有所动作瞬。
莫非是,默认了……鱿?
杨缺岢见苏子浅没有说话,便以为她是在忌惮他,而不敢说话。
心下一喜,眼下的情况太乱,虽不知苏子浅的嫌疑有几分,但光凭她没有与自己守好约定,就是一个重大的嫌疑。
与十二皇子之间的事情,他定然脱不了干系!
杨缺岢依旧指着苏子浅,言辞凿凿:“太子殿下,一定是苏子浅,今日申时,下官与他约好了在这里会面,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定是他买通了这个女子,将十二皇子诱‐拐而来,对下官下了药,迷惑了下官,陷下官于不义,不然,凭下官这脓包,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对十二皇子下手?!”
闻言,涟舞反驳道:“请你不要胡说,昨夜有人为涟舞一掷千金,我醉花楼早已放话出去,但凡为涟舞拔得头筹的人,即便不为涟舞良人,亦为涟舞今日游山玩水所陪伴之人。
昨夜就已尘埃落定的事情,何故被胡扯成买通?”
君悠烈望着苏子浅,虽然杨缺岢的话语漏洞百出,说出的这些话几乎都站不住脚,苍白无力,但他还是想看苏子浅怎么应答。
苏子浅道:“证据。杨詹事说下官与您约好在这会面的证据在哪里?
下官不是神仙不会未卜先知,对十二皇子更没有关注,知道他会与这位姑娘相见,从而买通这位姑娘诱‐拐十二皇子来此的证据在哪里?
下官与您只有几面之缘,却能对您下‐药的证据又在哪里?凡事都讲证据,杨詹事切莫信口开河,随意诬陷下官。”
君寒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忽就染上了笑意。
看苏子浅黑白颠倒,见他巧舌如簧,瞧他面色平静,明明此事是他一手操纵,而他却是一本正经,仿佛此事当真是他被当事人冤枉了一般,向当事人讨要,证据。
这出戏,演的如此逼真,不觉令人拍案叫绝!
杨缺岢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亦知自己如今是寸步难行。
之于十二皇子,他的确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当初苏子浅与他的约定也只是口头之交,没有真凭实据,他更是无法证明他与苏子浅在今日会面的事实。
自然,若说苏子浅会未卜先知,知道是十二皇子要与一个青‐楼女子在今日会面,莫说旁人不相信,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可就该如此承认了么……
不甘,他不甘!
凭什么,他自己亦是哑巴吃黄连,虽好男色,但他却是特别有自知之明。
知道哪些人动得,哪些人动不得。
皇室中人,就算是给了他一万个色胆,他也决计不会去染指半毫。
看如今的情形,他好歹亦是官拜三品的朝臣,自是看的明白,他被人设计了!
而设计他的人……
“苏、城、主!”杨缺岢抬起眼睛,他望着苏子浅,报以冷笑,“定是你太恨本官,想要除去本官,故而自导自演这一场戏。
你先是应承下本官的诺言,而后自己开始设局,待占尽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便是要置本官于死地之日,本官说的对是不对?!”
虽然百里何竖在林堂宇的离间下,并不怎么待见苏子浅,但他却是一个耿直的人。
听杨缺岢如此说道,他只觉得真是胡言,“杨詹事,苏城主刚刚才经历九死一生,他骑术不堪入目的简直到了极点。
若非是七王爷出手,苏城主如今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又怎么可能自导自演?!
何况,杨詹事见过在自导自演的戏码中,有将自己往绝路上逼的人么?!
有些话,杨詹事不能因要为自己开脱,便可随意乱言。”
或小或大,或轻或重,总之不论一切如何,这些自导自演的
人,都不可能真正的赔上自己的性命。
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陷害旁人,该是多么的不值得!
刚刚马匹一事,虽然诡异,但他却是信苏子浅的。
倒不是信他的人品,而是信他并没有这个操纵马匹前进方向的能力。
林堂宇眸色微闪,不同于百里何竖,他是信杨缺岢的。
百里何竖没有与苏子浅相处过,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邪门多可恨多伶牙俐齿。
只是……
苏子浅淡淡一笑,“杨詹事一直说是下对您不利,不知可否给个理由,下官要对您出手的理由?”
比起承认是自己有意非礼了十二皇子,丢了性命,他倒是宁可落得个强迫朝中大臣同欢榻上的骂名,大不了丢了乌纱帽,至少那颗珍贵的头颅还在。
杨缺岢豁出去了,“因为本官强迫你,要你与本官有个露水姻缘,你不愿,于是你记恨了,你想方设法的要杀本官,便有了今日之事。”
露水姻缘……
君寒眯起眼眸,不知为何,当初听千易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触动,至多也便是冷笑一声。
而如今听着,却是如此的逆耳!
“强迫下官?”苏子浅眸色深沉,微微一笑“杨詹事何以认为,凭着杨詹事的为人,足以强迫下官屈服于您的衣袍之下?”
“你……”
若是拿他来讲,自然是不可能让苏子浅屈服的,是以,他当初搬出来的是自己的皇后姑姑,可眼下情形已够混乱,他必不能够将自己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拉下水。
杨缺岢真想狠狠的,将那个淡笑的少年,甩上几个耳光,只因那黑袍少年的眼神中,太过笃定他有忌惮,不会轻易的拿自己的靠山出来当挡箭牌。
“苏子浅你不要太过得意,今日是本官栽了,待本官查明一切事情的始末,必将你绳之以法!”
沉黑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嘲弄,苏子浅道:“杨詹事,做人要敢作敢当,您对十二皇子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不给十二皇子一个交待,反而还捏造出另一个假象,想要十二皇子转移注意力,从而推卸责任,您以为,十二皇子就是那般好欺负了?”
十二皇子草包,对苏子浅和杨缺岢等人的针锋相对,言语之中多有不解之处,这足以让他暂时忘却自己刚刚承受过什么。
如今听苏子浅提及,当下又是怒火滔天,叫嚷着要将杨缺岢五马分尸,以泄心头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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