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凭着她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光是一个杨缺岢就够她受的,若是还要加上皇后和柔贵妃的话……
想要改变如今这局面,只能是剑走偏锋。
原以为,她会坠落地面,这双手必定是要废一些时日,却未想到……
七王爷君寒竟然会出手帮她……
还有,君寒随太子离去前的那抹眼神……
为何让她看的心惊不已,只觉得,自己该是好好想想,怎么理清与君寒关系的时候了。
苏子浅所说的,穆静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即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可得到过后,将会失去更多,一如……她。
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穆静决定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她一手把玩着药瓶,一手支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的发问:
“前些日子不是听公子说,近日然起与晨希两朝会晤么,怎么样,会晤这种交际是不是很无聊?!”
很无聊么……
苏子浅笑笑,“尚好。”
她坐在君寒身边,无人敢靠近半步,倒是省了她很多的客套话,算得上是比较好罢……
那种场合不就是自说自话你一句有礼,我一句客气么,能好到哪里去……
穆静挑起秀眉,却也想到苏子浅与她的性子大相径庭,只要没人跟她话唠一下,她能给你安静一天。
而自己明显没这功力,自己认为这种场合无聊的打紧,却不代表苏子浅亦是如此认为。
穆静晃了晃手中的药瓶,随口问起:“晨希国来的使者是谁,太子,三王爷,还是丞相?”
“六王爷,晨希国来的使者,是六……”
“砰……”的一声,药瓶摔落地面发出的响声,硬生生的打断了苏子浅还没有说完的话语。
苏子浅抬眸望去,只见穆静的情绪异常激烈,她神色极为复杂和不敢置信。
摇着头,她猛地靠近苏子浅,紧紧地抓着苏子浅的黑袍,语出惊人:
“他不是死了么,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晨希国的六王爷,在一年前就死了,难道这传言是假的么?!”
苏子浅若有所思的看着穆静,淡声道:“传言本是虚假,自然当不得真。”
穆静的脸色一下子唰白,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她咬着唇,灵动的大眼睛浮起一抹滔天的恨意,“不可能,那碗有毒的面疙瘩,是我亲眼看见他吃下去的,东陵流素……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
…………
苏子浅回到阡陌苑,刚踏进阡陌苑一步,素来内敛的婢女红绫
立即迎了上来。
她面色凝重的看着苏子浅,却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苏子浅往院内瞧去,并没有见到绿若的身影。
只有那丫头呆在院里,第一个出来相迎的必然是她,而如今……
苏子浅的眸色微沉,红绫咬了咬唇,终是开口道:
“大人,出事了……”
☆、134.134,
苏子浅被人‘请’进了皇宫。
临走前,红绫简明扼要的与苏子浅说了今日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乐文那姑娘牙口紧得很,无论红绫怎么套话,她就是不说出‘秘密’,只是嚷嚷着要出府买盒胭脂鱿。
红绫没有同意,此等小事,趁着近日苏子浅繁忙,乐文一天不知上演多少回瞬。
绿若亦是没有空理她,那两个赐来的丫头不敢公然与乐文叫板,木桉和卫辉只负责院内的安全,彼时,只有红绫一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申时过后,乐文照常叫嚷着要出府,依旧被红绫拦下。
而恰在这时,在相府沉默着好久没有动静的苏染乐,出现在梨园。
见着苏染乐,乐文像是见着救星一般,一把将红绫推开,扑倒在相府五小姐苏染乐的身上。
苏染乐没有嫌弃的将她踢开,而是温柔的将她扶起,柔声问着乐文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文一瞬间泪如雨下,声情并茂,“请五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罢,奴婢不小心发现了我家大人的惊天秘密!
如今大人遣人拦着奴婢,拘禁着奴婢,断了奴婢与外界的联系,还有可能会要了奴婢的命,只为了不让奴婢这个秘密说出来,求五小姐救命啊。”
苏染乐努力压住勾起的唇角,对乐文道:“不知是什么秘密,竟引得三哥哥如此忌惮,要将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看管住,不让你出府?”
红绫紧了紧眉头,绿若瞧见动静,便走出院内,看见婢女乐文站在苏染乐的身边,心中霎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只听婢女乐文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大人如此忌惮,是因这个秘密关乎着大人的生死存亡,因为……
大人他为红妆,大人他是……女子!”
女扮男装,骗得了相府唯一嫡子的称号,骗取了当今天子的信任,这欺君之罪……
于是……
相府五小姐乐了,当下便以此为由,将乐文带了出去。
按照计划的,她冲出府外,在大街上拦下了,刚刚才陪着晨希国六王爷的君寒和苏池一帮人。
一句苏城主是女儿身,相府五小姐将自己的三哥哥,告到了七王爷君寒的耳边。
而后,有人将近身伺候苏子浅的贴身婢女绿若和方嬷嬷,强行带走……
……
…………
如今正是刚开始设宴款待晨希国六王爷的时候,但苏染乐却将苏子浅告到了晨希国使者的跟前。
当今天子听闻此事龙颜大怒,下令要亲自审问苏子浅。
夕阳西下,一身黑袍裹身的少年正一步一步的,走在斜阳投向宫道的地面上。
少年甚至是来不及换上官袍,以下午赛马的妆容,就这般狼狈的入宫闱……
踏进了宫殿,宫宴还没有开始,显然老皇帝是想速战速决,赶在宫宴之前,处理完苏子浅的事情。
苏子浅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向老皇帝皇后行礼过后,便再无下文。
皇后和香贵妃分别坐在老皇帝的左右侧,只是香贵妃的位置,要比老皇帝的下一点,这是尊卑问题。
当时陪同晨希国六王爷的大臣皆在此处,等着老皇帝审问苏子浅,瞧看结果。
大殿内静谧了一会,老皇帝开口道:
“苏爱卿,如今有人告你为女儿之身,你女扮男装混入朝堂,乃是欺君之罪,其结果如何,想必苏爱卿心中明白,苏爱卿可有话说?”
苏子浅低垂着睫毛,叩首道:“皇上的话让微臣惶恐,只是男儿身女儿身,怎可让人随意揣测诬蔑,何况微臣还是皇上亲自拜封的朝臣……
但,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多加妄言,请皇上您明断。”
锐利的双眼在苏子浅身上流连,老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中噙着威严。
“既然如此,你――”老皇帝的眸光落在那身着天蓝色长裙的苏染乐身上,道:
“你说,你如何知道苏爱卿为女儿之身的?”
龙威摄人,苏染乐心惊的吞
咽了口水,想着此次能够将苏子浅彻底毁掉,她强自稳住心神,应道:
“之于苏城主为女儿之身,臣女亦是无意中知道的。”
推想着乐文告诉她的,苏染乐接着道:
“原本传言苏城主说自己有龙‐阳之好,其实不然,苏城主本为女儿身,何来断袖之好?
苏城主的一切生活习惯,皆由她的贴身婢女打理,无论是夜晚从不让婢女守夜的苏城主,还是沐浴更衣时从不让旁人伺候的苏城主,这些习惯都是可以让人起疑的。
自然,这不足以证明苏城主是女儿身,可圣上您赐予苏城主的婢女乐文,曾经无意闯入过苏城主的浴室.
她亲眼瞧见过苏城主的身子……若是圣上不信臣女的话,圣上可以宣那婢女问话!”
苏子浅依旧垂首保持沉默,表面上,她是风平浪静,可内心之中,却不知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面对身份的质疑,她不是不紧张的,一旦她女儿身一事被确立,欺君之罪,斩杀示众,她定是在劫难逃……
而且至目前为止,她仍旧没有想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法子。
君寒悠然的靠在梅花木椅上,自苏子浅入场以来,他的眸光便不曾转移过半分。
眸色略微深沉,谁也不知,他凝着苏子浅,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皇帝微微抬起下巴,福公公会意,宣道:“传婢女乐文觐见。”
不一会,婢女乐文跪在苏染乐的身旁,叩首向老皇帝行礼。
“奴婢乐文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皇帝道:“抬头回话。”
“是。”
“有人说,你可以证明苏爱卿为女儿身,你可有证据?”
乐文抬起头,余光有意瞥向站在一旁的苏池,见着他的身影,心下微微安定。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奴婢乃是苏大人院内伺候的婢女,一次意外的闯进了苏大人的浴室,无意中看了苏大人的身子。
虽没有大概看个清楚,可当时那被苏大人遮挡住的白布,奴婢瞧得真切。
试问,若是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在沐浴更衣之时,会有可能拿那么多白布和衣服放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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