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枝听说药渣并无问题,不禁大吃一惊,求助的看向司马茹。
司马茹盈盈一笑,轻飘飘走上前去,故作不解的看了看那药渣,转头对方芙娘说道:“奇怪,这郡主说药有问题,而太医却说这药渣正是对症之方。夫人,不如将那开方的郎中请来一问,那岂不就清楚了?”
李娇儿闻言,手心顿时泌出一层细汗,背上顿生寒意。虽不知为何,但她隐隐似乎明白了,这郡主和二小姐似乎要将事情查到底,事情,显然有些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娇儿要倒霉,其实我早就看这个小三不顺眼了……
☆、揭穿
那开方的老郎中姓苏,已至花甲之龄,单说起医术来,却也不比宫里的太医们差。只见他徐徐走进门来,见着屋内这许多人,又见李太医拿着那药渣,桌上摆着那药碗,神色就略微一变。
只是人老了成精,他虽如此,面上却还稳得住,很快缓过神,冲着方芙娘等人行礼。
司马茹瞟着那老郎中,见他面上也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与医馆的老先生也差不离,心内不由得冷笑。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已查得清楚,他心内如何哪里能看得出来?只是这苏郎中纵然有医术,医德上面则缺了一丝,日后却也行不得医了!
这般想着,司马茹便笑起来,翩翩然凑过去对那苏郎中说道:“你就是府内的郎中?我倒也见过你,快将给我叔母的方子拿出来罢!”
那老郎中闻言,不由得一惊,满腹狐疑望向了崔氏并座上的方芙娘和沈金枝。
方芙娘见状,忙说道:“苏郎中,这位是李太医,快将那方子拿出来看看。”
苏郎中瞧了瞧身旁这李太医,见他年岁不大,心内稍定,便从身上亮出那方子来,递与了李太医。
李太医皱眉细看了两遍,对沈金枝行礼道:“回郡主,此方并无不妥。”
崔氏闻言,只道沈金枝故意寻机为难于她,便说道:“郡主,既然方子并无问题,可见这药也无问题。郡主纵然通晓岐黄之术,总归也比不过这两位罢。”
沈金枝听着这话语中嘲讽之意甚浓,顿了顿,狠下心来便皱眉道:“二夫人的意思是,郡主我说错了?”
沈金枝这般一说,便无人搭腔。在场之人无人地位高过沈金枝,谁敢说她说错了?只是这方子的确并无问题,事情要如何收场?
正在此时,司马茹笑着从那李太医手内取过方子细看了一遍,仰头对方芙娘和沈金枝道:“依我看,纵然方子对症,也难保煎药时不出什么岔子。既然方子在此,不如遣人抓了药现熬一碗,如何?”
方芙娘听着不免有些可笑,这方子既然对症,那再熬一碗,又有何用?只是她身旁沈金枝却点头笑着说道:“果然还是二妹妹聪明。既然如此,便熬上一碗。我今日无事,正好看看这药。”
因沈金枝方才处处针对二房,又打了崔氏,此刻就连方芙娘,也不敢当面推辞沈金枝的提议。那崔氏倒是想插两句嘴,但瞧着沈金枝身旁如烟那丫鬟双眸冷冷的瞧着自己,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讪讪地闭嘴了。
司马茹将那方子交予桂兰,吩咐她马上出去抓了药来,熬制一碗送到此处。随后她笑着回到沈金枝身边,故意挑着些有趣的话儿谈论起来,逗得沈金枝咯咯直笑,就连方芙娘都有些忍俊不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场之人,也只有崔氏、李娇儿和那苏郎中笑不出来。崔氏是气恼沈金枝下了她的面子,那李娇儿和苏郎中却是因心中有鬼。苏郎中还好,李娇儿早已浑身湿透,指尖颤抖不已,看着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几人谈笑着,一个多时辰很快便过去,等近了午膳的点儿,桂兰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见她进来,司马茹起身,给了轩香一个眼色。轩香会意,走去将早已凉透的那碗药端了过来,与桂兰并肩,走到沈金枝面前。
见此情形,沈金枝和方芙娘瞧着那两碗药,都略觉出些不对。那两碗药颜色看似相似,细看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这药,怎的有些不同?”沈金枝亲眼见了,也有些惊讶,忙对那李太医道,“李太医,你快来看看。”
李太医闻言,也有些惊讶,忙上前看来,等看到那两碗药,他顿时一惊,细细低头闻了一番后,他指着那凉透的那碗药说:“回郡主,这方子不对,并不是药渣的方子!”
“哎?怎的这等奇怪?”司马茹故作不解,瞧着那两碗药说道,“明明这碗是才熬的,方子必然是对的,那早先那碗怎的不对?这可真是怪了!”
沈金枝此刻已明白过来,很显然,这方子和药渣是对的,这药却不对,极显然是熬制的人动了手脚。这样想着,她双眸便看向了李娇儿。
李娇儿觉察到沈金枝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速速低下头去。沈金枝瞧着她那双勾魂摄魄的迷人眼眸中满满都是恐惧,不由得微微一叹。
看来,必是她无疑了……
“既然方子是对的,那必然是熬制之时出了岔子。”此刻就连方芙娘都看出问题,转向那崔氏问道,“不知这熬制之人是谁?”
谁料那崔氏瞧了瞧沈金枝,脸上青红了一阵,竟说道:“夫人,依我看这两碗药,瞧着也并无什么不同。这药放凉了,药气与颜色自然略有改变,怎么可见就是熬制之时出了岔子?”
听崔氏这般说,司马茹眉梢一挑,真有点忍不住想笑。
如今自己日日服用的药出了问题,竟还说得出这种话,这崔氏也不知是真不怕死,还是脑子里缺了什么。也难为沈姐姐竟和这种婆婆相处三年,实在是为难她了。
那崔氏其实也不是不怕死,只是人要脸树要皮,她满心想着沈金枝是她的前儿媳,这若是查出了问题,也都是她管教不严,传扬出去,她还要老脸不要?因此她满心盘算着等糊弄走了沈金枝等人,自己再细细盘问二房的丫鬟下人不迟。
总之,不能在沈金枝面前丢了面子!
这崔氏走进了牛角尖,看着一脸有理,但说出来的话教人可笑。那李娇儿闻言,倒是身子一震,略缓了缓神。
这等妇人,就无视她便可。沈金枝瞧了瞧司马茹,见司马茹在对她略点了点头,便也不管崔氏说了什么,只管问那玉容道:“这药,可是你熬的?”
这一问,玉容可吓了一跳,忙跪下说:“冤枉啊!这熬药的营生奴婢可从未沾手。都是、都是李姨娘做的!”
说着,玉容便指向了李娇儿!
李娇儿微微一怔,身子一歪堪堪就要晕倒,倒也无人扶她,她这一倒也未倒下去,到底还是勉强站住。只是此时她面上血色顿无,却横生勇气,马上跪下磕头道:“冤枉!贱妾日日为夫人熬药,是为了尽孝道尽本分,岂敢动什么手脚?冤枉啊!”
“你先别忙着喊冤。”司马茹瞧了瞧她,笑吟吟走过去说道,“李姨娘,既然要证你的清白,可否搜一搜身?若是没有什么,这清白,自然便是明了的。”
李娇儿抬头瞧了瞧她,咬了咬牙,狠命点头说道:“若能证贱妾清白,贱妾情愿搜身!”
司马茹眯着眼瞧了瞧李娇儿,她心里清楚,藏着那两味药的药包,此刻一定不在李娇儿身上,否则李娇儿不会如此有底气。她当即回转头来,对那桂兰、轩香略点了点头。
桂兰、轩香早被司马茹吩咐过,此刻双双放下那两碗药,桂兰逼近了李娇儿,那轩香则走向了坠儿。
眼看着轩香往坠儿那侧走去,李娇儿心内一凉,由着桂兰在她身上搜检竟无知无觉,整个人都愣怔在那儿。
见轩香逼近,坠儿不由得一慌,匆匆往后退了半步。轩香早被司马茹叮嘱过,当即在坠儿胸前袖口一摸一扯,拽出那个药包来,扔在地上。
见了那药包,方芙娘、沈金枝并那崔氏都是一惊!
这也是司马茹早就防着,命轩香一早盯住了坠儿,不教她跑出去。今日沈金枝等人来得尚早,坠儿还未得空将那药包交与柳姨娘,正好就藏在身上。
司马茹徐徐走过去,将那药包捡起。只见那药包乃是用麻布做成的小药囊,可混在药材中一同熬制,等熬好了捡出来即可。司马茹用指甲挑开那药包一看,正是芝兰发现宝儿丢弃的那两味药。
这两味药本是给司马莲所开,但却被取来做杀人之用。而给崔氏所开的虎狼之药,却被取来用了同样的法子,搁在司马莲的药里,她日日都在喝着。司马茹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顿了顿,司马茹将那药包递与了李太医,故作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那李太医瞧了瞧那药包,拿起来闻了闻,顿时神色大变,马上解开取出药渣放在手心,细细的看了一番,皱紧眉头走到沈金枝面前说道:“郡主,这两味药乃是甘草和丹参,正与方子内甘遂、藜芦两味十八反。若是长久服用,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众人听了李太医这话,顿时大惊!只听座上一人扑通一声,一下子惊坐在地上扶也扶不起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最不怕死的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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