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中医我不大懂,咳咳咳,也就是胡乱写写。不过甘草和甘遂的确是十八反,确实有毒,但貌似一定情况下也可以用……
☆、败露
见崔氏如此狼狈,在场之人皆有些忍俊不禁,沈金枝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觉不妥,赶忙用帕子捂住嘴别开了脸。
那崔氏乍听自己有性命之忧,惊慌之下跌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此刻听到沈金枝嗤笑声,面上又羞躁起来,讪讪地起身坐好。
只是她心里头对沈金枝愈加恼恨,暗暗咬牙切齿的咒她。
且不管崔氏如何,如今这会儿,却是由不得崔氏做主。那方芙娘见府内出了这等大事,此刻眉头早紧紧皱起。想起这李娇儿还是她娘家甥女,她心中更是又气又恼又羞愧,当即冷冷向李娇儿问道:“李姨娘,你可知罪?”
李娇儿脸色煞白,一下子跌跪在地上,冲着方芙娘磕头道:“贱妾不知,贱妾着实不知!”
听了这话,司马茹面上带着笑,略走近一步问道:“你当真不知?”
李娇儿闻言一滞,咬了咬牙,狠命说道:“贱妾不知……”
司马茹知道李娇儿是知道的,但她也清楚,这李娇儿决想不出这等诡计,幕后之人还是她那聪明绝顶的三妹妹司马萍。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引出司马莲那头要紧,因此司马茹便转向坠儿说道:“既然不是李姨娘,那必然是这丫鬟了。快说,是何人指使?”
那坠儿此刻身子抖抖簌簌,整个人都木了。这戕害主母可是大罪,如今抖落出来,恐怕小命就要断送,她又何必为那些人瞒着?因此她便忽的落下泪来,磕头冲着方芙娘说道:“大夫人!坠儿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都是、都是柳姨娘并那方氏吩咐奴婢的,奴婢实在不知这其中有何阴谋!求大夫人饶命!”
柳姨娘,方氏?方芙娘闻言又是一惊,怎么,原来是她们二人做的怪?
这柳姨娘乃是大房的妾室,而方氏则是方芙娘的庶妹,如今她们二人串谋起来谋害二房的夫人崔氏,方芙娘怎能不怒?若崔氏死命计较起来,方芙娘理亏在此,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些,方芙娘气得身子微颤,猛地起身怒道:“来人!快去寻那方氏并柳姨娘!”
一旁婆子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马上去寻人。身畔沈金枝见方芙娘气成这样,不禁有些担心,忙起身扶住了方芙娘说道:“婶婶不必如此,实情如何,待会儿只管问明便可。大伯伯最是明理之人,定不会苛责婶婶。”
方芙娘听了这番劝说,心内稍安,又一想若非沈金枝看出那药有问题,恐怕日后崔氏真出个好歹,自己还得受连累,不由得对沈金枝感激起来。因此方芙娘便对沈金枝行礼道:“多谢郡主,此次若非郡主,恐怕这些小人还得张狂下去。只是叫郡主瞧着,着实惭愧。”
“不碍的。”沈金枝忙说,“婶婶只当我是自家人便可。今日之事,我断不会露出去一星半点,婶婶信我。”
方芙娘见沈金枝如此懂事,心中又是一热,心情也舒缓了些。一旁崔氏冷冷清清在那厢坐着,见沈金枝明明是自己的前儿媳,却还依旧叫着方芙娘婶婶,心内别提多憋屈。只是她此刻插不上话,心内却想着今日这事牵涉大房,她是绝不肯罢休的!
瞟着崔氏神色,司马茹对这崔氏真是愈加厌恶,只是此刻却也无暇顾及她。
这须臾功夫,那方氏并柳姨娘都被带了上来,二人见这情形,自觉不妙,相互对视一眼,便都白了脸色,低下头去。
见二人这等神情,方芙娘心中便更是难过,看来这戕害崔氏一事十有八九便真是这二人所为。当即方芙娘便怒道:“你们二人给我跪下!”
柳姨娘闻言一惊,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那方氏愣了一愣,心知不好,却仍抱一丝希望,往上看着方芙娘道:“大姐姐……”
“你莫要叫我姐姐!”听了这声“姐姐”,方芙娘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痛心疾首看着那方氏道,“我顾惜姐妹之情,又见你无依无靠,这才收留了你们母女。谁料你女儿不守妇道便罢,如今竟还敢谋害婆婆。这可是你主使的?还不快说!”
那方氏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黑,一下子跌跪在地上。她猛一抬眼,一眼瞧见了李娇儿,咬了咬牙,磕头道:“冤枉呀!姐姐就算不顾及姐妹之情,也不能凭空冤枉我们孤儿寡妇!”
被方氏这么一提醒,柳姨娘也回过味来了,她也忙磕头道:“夫人啊!奴婢向来谨守妇道,这等事怎能做得出?况且戕害二房夫人于奴婢亦无丝毫好处,奴婢何必做这等事?还望夫人做主,还奴婢的清白!”
说着,这两个妇人便哭将起来,口中喊着冤枉,好不吵闹。
这年长的女子哭闹起来,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令人不忍观瞧。只是如今这二人都不肯认罪,方芙娘也有些为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瞥见方氏刚才瞧李娇儿的那一眼,司马茹眼眸微动,心中即刻有了主意。
她瞧了瞧这二人,做出一副怜悯神色,转头向着座上方芙娘说道:“夫人,依我看姨妈乃是大家千金出身,定不会扯谎。这柳姨娘乃是爹爹的妾室,也是守礼之人。既然这二人都是清白的,那便是坠儿扯谎!这药毒一事,到底还在坠儿和李姨娘身上。”
座上沈金枝闻言,虽不解何意,但还是随着司马茹意思行事,点了点头说:“二妹妹所言有理。婶婶,依我看还是审问这李姨娘和坠儿罢!”
李娇儿闻言,顿时有些慌了,她此时哪有平时那般妩媚模样?哭得涕泪交零,趴伏在地上只顾说道:“贱妾不知……贱妾不知啊……”
“听闻李姨娘自被芹哥哥收到房内,与叔母便有些不对付。”司马茹转眸看着崔氏问道,“叔母,可是如此?”
那崔氏听了这话,越想越觉得就是李娇儿有意谋害于她,心内怒意顿生,站起身指着那李娇儿骂道:“你这小贱蹄子,我早知你有心害我!大嫂不知,这丫头自到了芹儿身边,日日勾引他,只盼着我早死!若不是她害我,那又是谁?”
是啊,这崔氏虽说为人不佳,可若说谁有机会有动机害她,也就只有这个李娇儿,当下众人看着那李娇儿神色便有些不对。
这会儿,方芙娘皱眉瞧着那李娇儿,胸口上下起伏,显然在想该如何是好。司马茹见状,忙轻轻走到沈金枝身边,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
沈金枝明白过来,便对方芙娘说道:“婶婶,这戕害婆婆乃是重罪,万万包庇不得。不如将这李娇儿送官处置罢。”
听了这话,李娇儿猛地一惊,跌坐在地上,面上血色全无,嘴唇青紫起来。
天子治国,孝道为先。这妻妾戕害婆婆,若是得手,便是要剐,若是未成,恐怕也难逃死罪。若将李娇儿送官处置,她哪里还能活?
那方芙娘见沈金枝如此说,心内虽有不忍,但也知若不处置,恐无法对崔氏交代,也只得说:“来人,将李姨娘拖下去!”
说着,便上来几个婆子,扯着李娇儿就要下去。李娇儿惊极怕极,带着哭腔喊道:“娘亲救我!”
那方氏当年戕害妾室庶子时心狠手辣,此时见女儿痛哭,想起自己如今只有这么一个骨血,却也忍不住心上一痛。做娘亲的本能催使她冲上前一把搂住李娇儿不撒手,但那几个婆子又岂是吃素的,当即便将她往外拖去。
见李娇儿马上就要被拖走,方氏一急,竟破口喊道:“都是我的安排,我女儿并不知情!饶了我女儿罢!”
听了这话,座上方芙娘、沈金枝都是一震,方芙娘马上说道:“慢来,实情究竟如何,还不快说?”
那几个婆子一撒手,方氏便死抓着李娇儿不放。只听方氏颤抖的指着柳姨娘道:“都是她、她说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崔氏那老贱妇……都是她出的主意!我、我是鬼迷了心窍,这才信了她的……娇儿她着实不知,与她无关啊!”
说着,方氏便搂住李娇儿,失声痛哭起来。
见这对无良母女哭得如此惨烈,司马茹真觉说不出的痛快!她们倒是母女情深,却全不顾他人死活,活该有此一难。这李娇儿当初与司马芹勾搭成奸,恐怕那时,也想不到会有今日罢!
不再管那对母女,司马茹又看向了柳姨娘。
此刻柳姨娘脸上更是煞白无比,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发现司马茹在瞧着她,更是心慌无比,就怕司马茹诘问于她。
然而,司马茹竟也未再追问柳姨娘,而是抬眸瞧着方芙娘和沈金枝说道:“这方氏与柳姨娘不通药理,如何能想出这等招数?着实可疑?那方子也开得奇怪,怎么恰恰就有两味十八反?依我看,这里头定有问题。”
听了这话,那姓苏的郎中猛地一惊,抬眸看向了司马茹。
瞧了瞧那郎中,司马茹故作吃惊的说道:“哎呦!夫人,女儿不知这苏郎中是不是也曾为大姐姐看过病?既然叔母这里出了岔子,那大姐姐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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