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桂兰,沈金枝也便猜到那轿中之人便是司马茹。这许久不见,她心中颇为惦念,当下桂兰便命轿子紧随沈金枝轿子,两顶轿行进一会儿,寻了处妥当之处,司马茹下了轿,上了沈金枝的轿子。
一进轿子,沈金枝难掩喜色,一把拉住了司马茹!上下瞧了瞧这个妹子,沈金枝不禁又红了眼圈,感慨着说道:“两月不见,妹妹倒显得越发高挑美貌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寻帮手,咳咳咳……
☆、定计
“郡主……”司马茹见沈金枝如此动情,不免也有些感触,忙唤了一声。
“你只管叫我沈姐姐便可。”沈金枝拉过司马茹在身畔坐着,叹口气说,“这两月我也未得功夫前去看你。你堂兄太过执着,我去了司马府几回,你都在女学中,我还未见到你,他便闹了过来。为着躲他,我近来都不敢去了。”
司马茹闻言,也不由得一叹。她心里担心沈金枝心生犹豫,忙说道:“沈姐姐莫理我那堂兄。自他与姐姐和离,爹爹为磨他的性子,也不为他求官,只令他在家中苦学。他这般纠缠姐姐,也多半是冲着玉华郡主这名头而来,并非真心思念姐姐。”
沈金枝叹了一叹说道:“我与他夫妻三载有余,千日情分,他这点心思,我又岂能不知?只是他毕竟与我夫妻一场,我也不好说他……”
司马茹闻言,略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回去禀告爹爹,爹爹他若知道芹哥哥这般纠缠姐姐,一定会好好治他,沈姐姐只管放心。”
“若妹妹能解我心中忧愁,那便多谢妹妹了!”沈金枝听了自然高兴,拉着司马茹手儿又问道,“方才你是如何让他退去的?怎么如此容易?”
司马茹闻言一笑,解释道:“我那堂兄纠缠姐姐,无非为求功名利禄罢了。我只让桂兰与他说,爹爹近日有意让他官复原职,但若今日他在街头叨扰郡主一事遭人知晓,以爹爹的性子,恐怕此事便无望了。我那堂兄听了,自然不敢再叨扰姐姐。”
沈金枝不禁面露喜色,她抚着司马茹手背叹道:“妹妹帮我许多,只叹我帮不了妹妹什么。若妹妹有什么难事,一定莫要瞒着姐姐。”
说起这个,司马茹不由得心中一动。沈金枝现在贵为郡主,虽则是妇人,但却是和离的,论远近又不在司马府中,行事论理比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千金要方便许多。更何况林姨娘夫君乃是发配充军,沈金枝府上亲眷多为武将。如今自己已身处困境,或许,沈金枝真能帮她一把?
想到此处,司马茹脸上神色微变,她抬起头来,郑重看着沈金枝说道:“沈姐姐,妹妹正巧有一桩难事,正要拜托姐姐。”
沈金枝听司马茹当真有事相求,倒有些惊愕,不过她心思纯善,又感激司马茹恩情,也不犹豫,马上便点头说道:“妹妹何必客气,有事只管说罢。”
“妹妹是庶出,姐姐也知道。”司马茹叹口气说道,“妹妹生母林姨娘自诞下妹妹,便久居别院,与爹爹亦不相合。妹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近来得知姨娘心结,有心为她尽孝,因此求姐姐帮我一把。”
沈金枝听得云里雾里,忙问道:“这相爷的后宅事如何帮得?”
“倒不是说要如何争宠,只是究竟不想看着生母这般下去。”司马茹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姐姐有所不知,我那姨娘乃是再嫁妇人,嫁入相府前有夫有子。如今她年岁渐大,思念先夫及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还请姐姐帮我查一查,这两人可还在世?若能得知他们下落,或许我那姨娘便不会如此了……”
“这……”沈金枝闻言煞是惊讶,不禁有些为难,想了片刻,使劲点了点头说,“好,这个忙我帮。只是不知道出身名姓,如何查起?”
“姨娘先夫名叫吴,我那同母异父的兄长名叫吴谨,比我年长三岁。”司马茹说道,“十六年前,姨娘先夫被发配充军,他原先是个做饼的。”
“好,”沈金枝将这些事一一记下,点点头说,“我记住了,若有消息,我一定令你知晓。”
听沈金枝如此说,司马茹总算放心。她在轿中,行礼不便,只得轻轻一低头说道:“妹妹先在此谢过姐姐了。”
“妹妹莫要如此多礼……”沈金枝赶忙拉住她说道,“你帮了我许多,我为你做这点事是应该的。若日后我得了消息,就去司马府上寻你去。”
“好。”司马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
时候不早,司马茹别过沈金枝,便就上了自己那顶小轿,回府去了。
回府后,司马茹便去寻司马铎。见女儿来寻,司马铎本以为司马茹要提起亲事,谁料司马茹行礼之后,却皱眉问起了司马芹。
“爹爹,”司马茹略显踌躇,但还是开口道,“芹哥哥乃是爹爹本家侄儿,论理,女儿不该挑唆生事。可女儿又不敢隐瞒爹爹……”
“芹儿?“司马铎近来无暇关照这个侄儿,只听说二房那厢闹得厉害,也只得有空没空呲哒他几句,如今怎的又出了事?
司马茹闻言叹道:“女儿方才下学归来,只见芹哥哥将一顶女子小轿拦在路中。是时女儿煞是诧异,芹哥哥虽说散漫了些,却不至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待近前看来,那轿中坐的,却是玉华郡主。”
“玉华郡主?沈金枝?”司马铎愣了一愣,马上回过味来,顿时满脸的怒意,哼声骂道,“这芹儿也不好生在家读书,竟去纠缠玉华郡主。虽是前妻,但如今前尘已了,郡主深受太皇太后宠爱,岂是他能够胡乱纠缠的?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芹儿他不要脸面,司马家还要!”
司马茹闻言叹道:“说得就是这个理儿。因此女儿思前想后,还是告诉爹爹为好。只是爹爹切莫因此苛责芹哥哥,芹哥哥恨上女儿事小,伤了叔侄情分事大……”
“他敢!”司马铎此时真是气急,为了这个侄儿,他里里外外也不知操了多少心,谁料想司马芹拢不住沈金枝便罢,如今竟又纠缠起来。若是被宫里皇上、太皇太后娘娘知道,岂不又要怪罪在自己头上?
“此等事情,正该告诉爹爹才是。”司马铎瞧着司马茹,心想到底是这个女儿贴心,又见她愁眉不展,便安慰道,“茹儿无需忧心,若你芹哥哥嫉恨于你,我定要加倍惩治他!再说,你将此事告诉爹爹,也是为了他,若他因此嫉恨于你,未免太不知好歹!”
司马茹闻言,微微行了一礼道:“只愿爹爹与芹哥哥莫生间隙,女儿便知放心了。”
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儿,司马铎怎么看怎么满意,他想了想,近前低声说道:“你既在书院中,与王爷还需多用心才是。若得机会,不妨与王爷一同吟诗作画,游园泛舟。虽系未婚男女,但若不相授受,亦不算失格。倘能讨得王爷喜爱,这婚事便就成了。”
司马茹见爹爹私底下竟说出这番话来,晓得爹爹已打定主意,心里陡的一凉,一时也不能辩驳,只得低头道:“是……”
虽则应下,但司马茹心里情知此事不可为。只是司马铎一言反倒提醒了她,她心中渐生一计,若此计使得好,那或许能一举两得也未可知。
这般想着,司马茹便打定了主意。
云修书院十日一休,转眼司马茹与司马萍在云修书院读书已有一月。这日正值无课,许多学子都回家与亲人相聚,司马茹却拖着自己的嫡姐司马莲来到云修书院,约她游园散心。
司马莲近来消瘦了许多,本不愿来,但她也不忍心拂却妹妹一片好意,便随着司马茹来了。
云修书院内景致,并不输于那些高门庭院,且其中别有一番书墨气息,。司马莲走在书院之内,果然被这景色吸引,司马茹见她显是极喜欢,心里也略安心。
姐妹二人四处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湖畔。只见湖中荷花虽败,但一池残叶,却也是格外的一副风景。司马莲见了这景致,不由得心中有感,愣愣地看得痴了。
“姐姐,你先在此处略等等。”司马茹面露难色,低头对司马莲说道,“妹妹先行一步,过会儿再来寻姐姐。”
司马莲闻言连忙拉住她问道:“你有何事,何时回来?”
“前日里先生布下课业,只是书本却落在桌上。”司马茹低头无奈说道,“明日先生要看,因此还是去拿回的好。”
“瞧你。”司马莲叹口气,教训司马茹说道,“既然入了书院,自该尽心读书才成,怎的如此散漫?快去罢。”
司马茹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司马莲一眼,便疾走两步,匆匆离开。
司马茹自然不会去拿什么帖子,她径直来到了旭日阁。
那旭日阁乃是王爷读书之地,门前自然有侍卫把守。司马茹见被拦在外,便笑着对那些侍卫说道:“劳烦通报王爷一声,只说司马相爷家小姐在湖边等着,还望王爷赏脸一聚。”
说罢,司马茹也不多做纠缠,转身便走了。
那侍卫本当是女学的小姐走错了路,撞到此处,谁知司马茹竟是来约王爷的。这几个侍卫思来想去,还是不敢隐瞒,便由那领头的侍卫上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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