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苦,司马莲这也算是尝过了……
王爷和司马萍都已离开,这会儿湖边又只余下司马莲一人。看着那满池残荷、铺天莲叶,司马莲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堪无以排解,终于还是让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司马莲怔怔地愣神,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去抚摸那一支残荷,谁料耳边,竟传来一个人的呼声。
“小姐不要!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老公空调病……焦头烂额……
☆、偶遇
意识到身旁有人观看,司马莲吓了一跳,仰头愣了一愣,忙收回手去,抽出帕子,掩住被泪水沾湿的脸庞。
庄云飞今日也只是路过,远远瞧见一个美人坐在湖边,伸那玉臂去够那残荷,生怕这美人一不小心坠下湖去,庄云飞这才忍不住出言提醒。
待走得近了,庄云飞越发看得微怔。面前女子虽则羞得遮住了脸,但方才惊鸿一瞥,只瞧见她抬起头来,那含泪双眸盈盈如泉,如花容颜姝丽艳绝,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凛然贵气。一池清荷为景,远观只觉美人如画,近看却觉心动神怡,倒让庄云飞觉得有些惊艳了。
不知怎的,庄云飞猛地想起了司马茹。司马茹虽则是相府千金,但许是出身庶女的关系,论气质,纤弱娇媚有余,高贵静好不足;论性子,更是坚强争胜,虽亦无什么不好,只是却不及面前的女子恬淡温婉。这样的女子,定不是寻常人家小姐。旁的不说,只说她这一身傲人贵气,便不是低门小户的女子能有的。
见那女子低头掩面拭泪,庄云飞只觉得心里有些淡淡难过,他忍不住问道:“不知小姐是何家女子?可是女学的学生?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司马莲闻言,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她本不是女学学子,今日在学院之内,她也不知道被人瞧见会不会为司马茹惹来麻烦。因此她略想了想,便低声答道:“公子何必多问?女学学子虽不多,但也有数十,难道公子能个个认识不成?”
庄云飞闻言,脸上绽出一丝笑意,摇头说道:“小姐若如此说那可错了。虽则这女学学子四十有余,我自然并非个个认识。但小姐这样的女子,容貌气度皆为其中翘楚,若真为女学学子,我又岂能不识?”
司马莲听了这话,不由得整个人怔住。她自幼行事规矩,却从未见到一个男子如此明目张胆的称赞于她。偏偏这番话还如此自然,不带一丝客套,倒让她不禁红了耳根,不知如何作答。
觉察出面前女子有些羞涩,庄云飞愣了愣,不由得又是一笑,他拍了拍脑门说道:“怪我莽撞,我家中兄长妹妹都是生性豁达爽朗之人,平时散漫惯了,这才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说着,庄云飞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冲司马莲行了个礼,权作歉意。
司马莲闻言,不由得偷偷往庄云飞那边看去。只见面前的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衫,袖子松松挽着,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姿态;看其容貌,却也是个双眸清亮、俊逸非凡的翩翩公子,气质与其说高贵,不如说是仳离尘世的洒脱。
这样的男子就算不是出自贵胄之家,也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同为多才之人,司马莲自然注意到庄云飞眉眼间那一丝傲气。心知此人不可小觑,司马莲忙起身回礼道:“公子不必多礼,是小女子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庄云飞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眸,脸上绽出一丝笑容。他转头看向了一旁湖水残荷,略顿了一顿,走去跪在湖边,一探身子,将那支残荷折了下来。
“公子……”司马莲本想出言制止,却又不及庄云飞迅速,转眼间,那支残荷已递到她面前。
“小姐拿着,这残荷虽则已败,但小姐只管拿着。”庄云飞略点了点头,望着司马莲说道,“小姐感怀残荷而落泪,虽不知缘由,但残荷虽败,手中余香尚存,小姐又何必感怀伤神?世间万物皆有缘有散,握不住的东西,便就让它去罢……”
司马莲闻言,心内一痛,虽则在陌生男子面前情知不妥,一时却竟忍不住,一行泪陡然落了下来。
庄云飞见状,不晓得说错了哪句,不禁有些惊慌,正要绞尽脑汁的搜刮词语来安慰,却见司马莲抬起含泪水眸,淡淡问道:“公子,不知你可有恋慕之人?”
庄云飞又是一愣,顿了顿,悟到面前女子乃是为情所困,不禁心有所感,微微一叹笑着说道:“说不上恋慕,只是曾动过心。只是,那女子如今已订下婚事,不日便要成亲。她嫁的极好,若日后能夫妻和合一声顺遂,那我也就放心了。”
司马莲正在伤心,听到此时微微一怔,不由接着问道:“你就不难过?”
“难过倒不至,只略有一丝失落罢。”庄云飞叹道,“我与她兄长乃是好友,与她相识亦不算多深。这点心思也只是春芽初生,遇寒风严霜,情知不得开花,败了也就败了……”
说着,庄云飞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惆怅,却也豁达。虽则有些失礼,但面前男子的笑格外温柔,司马莲竟不知不觉受到了一丝感染,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竟不再往下落了。
“似你这般女子,若是为情所困,想必那人定是一位出众之人,堪与你相配。只是往事随缘,千万莫要强求。”庄云飞将手中残荷推向司马莲说道,“花开一季,光阴可贵,何必为过客虚度光阴?小姐,请收下此叶,再莫要落泪。”
司马莲怔怔看着庄云飞,终于还是抬起手,默默接过了那残荷。她此时心中澎湃不已,满腔酸涩苦痛如潮水般涌出,无拘无束倾泻出来,泪水又沿着脸颊慢慢落下。
抽出丝帕拭去泪痕,司马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被一位陌生公子劝慰了几句,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落泪。只是她此刻心头满是感激,这位公子字字句句,仿佛都说在她心坎里,让她感怀之余,又是羞涩,又是窘迫,却又莫名的安心。
似是看出看出了司马莲的窘迫,庄云飞低头轻声说道:“湖水颇深,莫要再去碰那残荷,若是坠入糊去,岂不不妙?小姐虽则伤心,但看面相却是通达之人,莫要过悲才是。”
说罢,庄云飞又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最后看了司马莲一眼,默默的消失在司马莲的视线。
司马莲怔立许久,手指轻轻抚上手中残荷。败落的荷叶凄凉,但却仍带着一丝清香。司马莲不由得轻轻一叹,将那残叶紧握在手心。
可惜未问他的名姓,不过萍水相逢一场偶遇,相知相忘,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
朱晟浩自离了司马莲与司马萍二人,便沿着小径往旭日阁而去。只是这样走着,朱晟浩总觉得心中怒气郁结难消,眉间紧蹙,脚步越发散乱了起来。
待走到旭日阁近前,却见一个女子斜倚在那处,一袭桃红色锦衣着实耀眼,纤细身段娇柔可爱。远远瞧见那身影,朱晟浩心里便突地一跳,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司马茹远远瞧见朱晟浩身影,也陡的一惊。王爷前去不久,怎的这么快就回来?
说起来,司马茹心底对司马莲还是极有信心的。司马莲姿容才德样样上佳,是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上一世司马莲与朱晟浩成就婚姻,听说举案齐眉还算琴瑟和弦。面对这等出色的美人,这朱晟浩怎么不多时就回?难道他真个是铁石心肠不成?
司马茹在此处等候,也是想暗暗瞧瞧朱晟浩神情。虽则她总觉得撮合朱晟浩与司马莲有些委屈了嫡姐,但司马莲对朱晟浩恋慕多年,司马茹撮合他们,也是为了成全嫡姐的心意。只是未料司马莲那般美人竟留不住朱晟浩,且瞧他模样,似乎略有薄怒,难道嫡姐竟惹怒了王爷?
司马茹正在犯难,眉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只是见朱晟浩越走越近,她此时躲闪也已来不及,只得仓促低头行礼道:“拜见王爷。”
朱晟浩看着她那云鬓乌发,愣怔半晌,这才气恼问道:“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诓骗于我。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司马茹闻言,不由得煞是一惊,听朱晟浩的语气,似乎在恼怒自己诓骗他出来?
本想着有美人相陪,朱晟浩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该不做计较,谁料他气量如此狭窄,到底竟问起这事来了。且看他满面怒意,并不像是玩笑。司马茹原也想过,若朱晟浩执意纠结此事该如何应对。只是那计策兵行险着,一个不好,反闹得姐姐的事不成,自己也有被嫡姐嫡母厌弃,她心中到底犹豫。事到临头,司马茹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见司马茹低头不语,神色略显慌张,朱晟浩反觉心中怒意渐无,便缓和语气问道:“你可知错?”
司马茹正在想那记险着应不应使,敢不敢赌,如何去做,听到朱晟浩语气中怒意渐缓,反倒心中一慌。那一刻她打定了主意,忽的跪下身子,冲着朱晟浩呜呜嘤嘤哭了起来。
朱晟浩略显诧异,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咬紧牙关,司马茹磕了个头,故作委屈地哭着说道:“王爷……不是小女子有意诓骗王爷,是、是小女子姐姐一心恋慕王爷,这才巧了心了,让小女子我想法将王爷诓骗出来。若有错儿,都是姐姐的错儿,小女子我、我可是半点都不情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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