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只是长得像罢了,毕竟赵亭与沈金枝的容貌都算是上等,有些相似也不为怪。司马茹这样想着,便丝毫未放在心上。
司马茹与轩香沿着小径走过,出了二房后花园,再过两条回廊,便能瞧见芳华苑了。只是走着走着,司马茹不禁觉得有些蹊跷,只见花丛中人影闪动,传来些许声响。
轩香正要惊呼出声,司马茹忙将轩香拉住,掩住她的嘴,示意她莫要妄动。主仆二人悄悄隐在树影斑驳之中,慢慢挪了过去。
悄声走到近处,司马茹定睛一看,只见司马芹与李娇儿搂着亲了个嘴儿,双双进了后花园内花房。
司马茹见了这一幕,脑内轰的一声炸开,顿时气得牙根都要咬碎!
司马茹我缓步走了过去,靠在墙根深处听他们两个说些什么?
她很想现在就冲上前,扯住这对奸夫□□,将他们痛打一顿。只是她一个未婚女儿家毕竟不好撞破这奸/情,司马茹也只得忍气吞声,扯着轩香慢慢挪过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房内先是“哥哥”“妹妹”胡乱叫了一阵,又传来衣襟摩擦的动静,叫司马茹听了脸红。接着又传来李娇儿娇滴滴的声音:“冤家,咱们偷偷摸摸多累人,你何时娶我过门?”
司马芹闻言说道:“心肝,再等几个月罢!等我寻个由头送走屋内那病秧子,将娇儿妹妹明媒正娶做夫人,如何?”
李娇儿似是恼了,哼了一声说道:“像咱们这般人家,休妻又岂是易事?你难不成是在诓我?还是说……你舍不得你那娘子?”
“冤枉!”司马芹忙说,“我房里那个就是块挪不动的朽木,怎比得上妹妹知冷知热?”
李娇儿听了这话,娇声笑了几声说道:“那你究竟何时撵她出去?”
“左右也就是这些日子。”司马芹说道,“我屋里那个早不得我娘心意,娶了她一个,连个妾室都纳不得,我也颇不自在。我娘亲前日才说,不如休了她另娶一房,只是没个由头,倒不好摆弄。”
“这又有何难?”李娇儿语气中带了一丝喜意,甜腻腻地说道,“既然你娘亲不喜,便借着不孝的大罪状,将她休出府去便是了。听说她虽系将军之女,但却是庶出,娘家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嫡出弟弟,难道还能为她出头?还不是听任你摆布?”
“好妹妹,”司马芹轻喘着说道,“我回去便与我那娘亲商议,你且再等些时日……”
两人便不再言语,花房内窸窸窣窣好些动静,想来云雨正酣。司马茹在外头听着,气得身子微颤,实在难掩心头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狗男女……
☆、败露
勉强忍着心头怒火,司马茹扯着轩香悄声离了那儿。直到回到芳华苑,她依旧眉头紧皱、身子微颤,心中怒意满满,无从发泄。
轩香跟随在司马茹身边,那对贱人的话她也一样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心疼司马茹,便倒了杯淡茶递到司马茹面前,口中劝道:“小姐莫要气坏了身子……”
司马茹心里气闷,手指颤抖着去扶那茶碗,一时不慎,竟打翻了杯子。
“小姐!”轩香一声惊呼,忙抽出帕子去擦拭司马茹身上的水渍,急忙问道,“小姐可有烫伤?”
司马茹低头看看,所幸水虽有些热,但却只是洒在衣襟上,并未有事。只是这样一个插曲,倒叫她心里清明许多。
如今这情势,若真令司马芹与李娇儿奸计得逞,恐怕后果比前世还要坏。司马茹打定主意,这事儿决不能瞒着爹爹。
索性全都摊开来,一次说个清楚!
事不宜迟,司马茹马上站起身,换了衣裙,去寻爹爹司马铎。
司马铎见了女儿,马上面露笑意,上前抚着司马茹的背说道:“茹儿,爹爹正巧有事与你商议……”
司马铎满面喜色,谁知司马茹却神色忧愁,低头叹息一声,这才抬头启唇说道:“爹爹,女儿亦有些事要告诉爹爹。是有关二房芹哥哥的……”
“哦?”司马铎闻言,立马皱眉问道,“是不是你堂嫂嫂那里又出了什么岔子?”
司马茹斟酌着语句,将桂兰的话全都说了,瞒下了今日所见,只说是有所察觉。
“竟有这等事?”司马铎神情一变,肃然说道,“茹儿,事关重大,断不能妄自揣测!”
“爹爹……”司马茹叹了口气,抬眸直看着司马铎说道,“正因仅是揣测,女儿才来告诉爹爹。若是等真出了事,恐怕就晚了……”
司马铎闻言,捻着胡子细细思量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又叮嘱司马茹说:“你做得好,这等事就应该告诉爹爹。只是千万莫要说出去,也莫要提起此事,免得惹些是非。”
“是,爹爹。”司马茹点头应下,说不出的乖巧。
司马铎瞧着女儿,真是越看越满意,再想想二房那堆烂摊子,又忍不住叹气。顿了顿,他又想起方才自己欲说之事,脸色缓和了些许,抚着司马茹肩膀说道:“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今年云修书院开女学,你准备一下,一定要考上。”
女学?听了这消息,司马茹微微睁大双眼,心头涌上一股喜意!
若是能进云修书院,那或许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见到亭哥哥了?司马茹想到此处,顿感血液内暖流奔涌,面上喜不自禁,嘴角勾了起来。
“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不辱司马家门楣。”司马茹微微行礼,继而又问,“不知大姐姐考是不考?”
司马铎见宝贝女儿这番模样,知道她心中定是极喜悦的,随口答道:“你大姐姐年已十七,又久负才名,爹爹已问过她,她并无这个意思。你去了书院,多结识些世家千金,对你亦有益。”
司马茹听了,不禁感怀爹爹对自己一片心意,脸上盈盈笑意无法遮掩,只是她随后一想,忍不住又问:“不知三妹妹可有这个意思?”
司马铎微微一愣,应是尚未想到司马萍,不过他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说:“你三妹妹过几日便及笄,论年岁倒是合适。也罢,你们姐妹若一同入了书院,也好有个照应。”
司马茹闻言微微点头。倒不是非要与司马萍一同读书,只是司马莲对司马萍毫无戒心,若是留了她们二人同在府中,司马茹实在放心不下。更何况以司马萍的性子,倘若瞒住了她,恐怕定会惹出事来,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罢。
事儿说罢,司马茹又同爹爹随意闲说几句,待要告辞之时,又忍不住说道:“爹爹,二房之事望爹爹速战速决,女儿、女儿实在是怜惜堂嫂嫂……”
司马铎听了,便又叹道:“你与她交好,让爹爹我放心许多。此事爹爹必会处置,你就莫要挂心了罢……”
司马茹微微一顿,心里明白司马铎还存着调和司马芹与沈金枝的心思,但她自个儿心里晓得,恐怕这一对今生是缘尽了。只是虽则这样想着,她又不好向爹爹说些什么。
但愿二房之事能痛快了断,也好了结司马茹一桩心事。
只是司马茹并未料到,事情竟到了这般地步。过了两日,眼看天色已晚,司马茹正要吹灯睡下,却从主宅那边滴溜溜跑来一个小丫鬟,令司马茹速速前去。
这么晚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司马茹心中忐忑,直觉便与二房之事有关。
略略梳妆,司马茹便带着轩香,随那丫鬟往主宅去了。远远便见屋内灯火通明,丫鬟仆从肃然而立,俨然是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进得屋内,只见座上坐着司马铎并方芙娘二人,一旁坐着李娇儿娘亲方氏、司马芹娘亲崔氏与司马莲,下头跪着的,除了那司马芹与李娇儿,还有桂兰。
司马茹见了这场面,哪里还能不明白?只是她也晓得,这事肮脏下作,非到无法可想,断不能揽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只是规规矩矩向司马铎与方芙娘等人行礼问安,面上神情丝毫未变。
司马铎原本脸色黑沉,瞧着司马芹与李娇儿的目光一阵冷意,此刻见了司马茹,顿时神色一缓,对一旁丫鬟说道:“给三小姐看座。”
谁知话音刚落,那方氏便说:“眼下真相不明,这桂兰原先又是三小姐的丫鬟,说不准就是三小姐有意指使。姐夫问也不问一句,开口便赐座,岂不是有意偏袒?”
司马茹正要坐下,听到这话却顿住了,垂首立在一旁。司马铎皱了皱眉,似有不悦。
那方氏见状,接着又赔笑说道:“妹妹晓得姐夫疼爱三小姐,只是此事事关我家姑娘清誉,我这个做娘的难免心急着些,还望姐夫不要见怪。”
司马铎听了,也不方便与一个妇人争执,只是神色越发不愉。方芙娘也觉得方氏未免过于唐突,便说道:“如今三丫头已到,是真是假定能得出个结果,你又何必着急?若李姑娘着实无辜,相爷必能还她清白。”
下头李娇儿听了,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座上人离得远些,倒未察觉,可司马茹立在她身侧,可说是一览无遗。司马茹嘴角便隐隐露出一丝冷笑,静等着李娇儿如何狡辩。
司马铎微微皱眉,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方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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