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跟我谈了黄豆,黄豆是个天生迷糊的孩子,每每出去找人不然是找不到,不然是迷路,更严重些便是直接迷了路。所以,绿意不太敢让那个才十五岁的孩子自个儿出了绣衣司。红苕则是不服输的性子,绿意的性格一向软,若被人欺负了去都是红苕帮其出头的。
后宫能得几个真心挚友,我深感绿意能够如此幸福地让人羡慕。
我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的时候,绿意只是翘了翘嘴角,一向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硬生生的。
她说:“人心是会变的。”
我点头便是赞同,将我修好花纹的袖子安在木制模型上,与早已经做好的上衣一起固定。
等我做完了这些,开口便道:“所以任何情感都经不起时光的打磨,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呀。不然,你只会得到一句话!”
“什么?”
我正要开口,门却被人推开。草草端着冰碗进来,那五颜六色看着就有食欲。
我立马食指大动。
冰碗,我个人觉得这东西要比刨冰好吃百倍!!!
所谓冰碗呢,就是准备一个小碗,在小碗底垫上撕成小片,然后用热水略烫过,经凉水浸泡后荷叶。然后放上厚厚一层天然冰的小碎块,在其上放白莲花的藕片,去芯鲜莲蓬子,去皮味道略带瑟甜的鲜核桃仁,还有切成小块的蜜桃和甜瓜,最后再撒上白糖,便是一道好吃爽口,给人带上无比好心情的“冰碗”。
其实在穿来之前我并不知道这等东西,若此生还可以回大天朝,必定开一家专做冰碗的店不知道生意会不会好。
草草的手艺很好,也是用上好的食材。我本是请绿意吃的,可是总见她一脸受*若惊还要谢谢我的样子,明明这送出去给她吃的东西,我自己倒也着实不容易地说了好几遍不必多礼。
绿意在绣衣司肯定是有许多工作的,我正要叫草草去库房拿些赏银给她。等草草拿了一荷包的银子回来,目光正好落在了桌上闪着金光的丝线。
“娘娘,奴婢记得篓子里的丝线本快用完了,怎一下子变得这么多。”草草拿起来端看了几遍,问我。
我吃着冰碗心里正乐着,头也没抬地回道:“你去请绿意的时候,我叫阿里拿的。”
“可是娘娘,方才我去看的时候,库房里的丝线一点也没有少啊!”草草这么一说,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那你去问问阿里是在哪里拿的吧。”我继续吃着,问旁边的绿意好不好吃。
绿意放下冰碗,对我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将草草给我的赏银放在她手里,见她不收,我便道:“不过些银子,本宫有的是钱。在后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颇多,你一个小宫女生活自然不易。且把银子拿去,全你的辛苦费了,以后做好也不会赏你其他东西了。”
我这么说着着实显得我小气,可偏偏要这么说,绿意才肯收下。
我看绿意的手绣速度了得,再加上她在我这里带了快一个下午,便让她吃了冰碗就回去。
送着她走出了寝殿的门,我突然叫住了那人。
绿意转过头来,对我回眸一笑。
我只觉得绿意第一次在我眼中好看的光芒万丈,随之也报以笑容道:“任何感情都需要经营,若你只会等,等着她人对你好的话,那只能……等变故人心啊。”
题外话:
(?? _ ??)??今天这么晚更新是以歌懒了,噫,最近降温,宝贝儿记得穿多一些,随身带伞的习惯一定要哦!!不然就像我一样,差点变成落汤鸡【伤心脸】
☆、第188章 :因为我会等你呀
苏幕遮在我与白翎羽一月之期快到的前三天来找我,他说山庄那儿有事情得处理,必须回去一趟。
我认为我练习扇子什么的,为了让乐师把《锦鲤抄》这首曲子谱出来,我硬是去找了几个深通乐理的人,在他们面前把曲子哼了好几遍才弄好的。
这样大费心思,我依然是希望苏幕遮可以看见我拿着扇子跳舞。若是他要走了,我要跳给谁看呢?
我如此耗费心力,就是希望苏幕遮可以看到我为他一个人跳的舞蹈。
即便是皇宫里所有人都能够来看到,我也只是为苏幕遮而跳的。
可是我不敢告诉他,可能是心里无能的沮丧心理在作祟。
我是这样想的,苏幕遮他是桃花山庄的庄主,想来定是有许多事他必须去处理的。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应该去做,必须去做的事情,没有人会选择一直等待的。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世界对我很友好。小小的确定的幸福便是绿意来找我,送我一小盒的冰糖莲子,亦或者是草草给我做了一碗“冰碗”给我吃。
苏幕遮说他离开会近一个月的时候,我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来。
那时候的我看着他的笑貌,喉咙却像被人遏制。张了张嘴,却把想说的全数吞回肚子里。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一个这样紧张的状态,那时我的心情不言而喻,两只手在桌子底下用食指不停的点啊点。
至于阿里帮我拿的金线也是淑贵妃送给我的那一盒里面拿的。虽说我与淑妃无恩无仇,她却送给我那样贵重的礼物确实有点让人不知所意,但我想着反正我拿都拿了,我账本上也记着她在那一天的什么时候送给我了那一盒金线。想着应该用的没什么问题,不用白不用,便没有叫草草放回去拿库房里白翎羽赐下来的。
苏幕遮来的那天下着小雨,我在自己的寝殿里拿着龙凤扇正在练习。
虽然说很吃力,拿着的时候手腕会被那扇子的重量压着巨疼。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追求自由的心。
天气有些闷热,草草派了底下的小宫女给我端了一铜盆的碎冰放在一个多页扇的工具底下。
之所以说是工具,因为它是完全用人力转动的。
铜盆可以嵌在工具底下木制的一个洞里,里那工具组成的叶片很近。只要转动那工具上类似于螺旋桨,但其实是直的三片叶片。只要用手去推,那叶片就会像电风扇一般沿着中间的轴开始转动。随即便有了风,风带着放置在洞上的冰块的冷气,便可以充盈整个寝殿。
苏幕遮来的时候,我正在学着滚筒洗衣机一般转着圈。我说过的,这个舞蹈就是多转圈,十分简单。
于是乎我也是够蠢的了,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苏幕遮走路向来又慢又轻,像我这种粗线条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人已经站在我不远的地方。
转的多了脑袋有些晕乎,因为贫血眼前便突然一黑。感觉我自己在转着,天地也在跟着旋转。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忧伤的状态。
我几乎站不住,却不知撞进了一个桃花冷香的怀抱。
我知了来人是谁,等到眼前清明过半。我看到面前的白色衣装被我撞出了褶皱,于是抬手正要扶平,却在离开那衣料的时候手臂被人牢牢抓住。
苏幕遮眼神有些阴冷冷的,他因为是用手圈着我,我也不好挣脱出去。
于是,我手上缠着的素布长条一点一点被人拆掉。
苏幕遮手上解着缠着的厚厚的布条,我心里有点担心手上的肿胀被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模样。
只见那红肿处还有布条的印痕几多,那浮肿的表面还有着药膏并未被吸收。
那淡淡的茉莉花香,顿时散在空气分子中。
我不敢再去瞟苏幕遮的表情,因为我已然觉得周围的气压已经越来越低。
只见抱我的人声音有些僵硬而死板,让我不能把他紧抓着的手臂抽回来藏在身后,他说:“本公子给你的药膏……没用?”
我咬了咬唇,几乎是豁出去地道了出来:“嗯……被白翎羽那厮砸了。”
苏幕遮听了,渐渐松开我的手。我将手藏在身后,顿时如释重负。
只听得眼前白衫男子嗤笑一句:“那药莫要用了。”
“不好吗?”我动了动自己身后的手指,以此来排解内心的不安。
人撒谎,慌张,不安的时候,都会试图用某个不经意的动作而流露出来。这就去心理学中,为什么会有微表情的原因。
苏幕遮摇了摇头,眸光落在我的身上。他缓缓开口,道:“那个药很好,不过药力太强。歌儿不过是手腕肿了些,无须用这样的来涂。想来……那个药膏应是皇太后给皇上治因为训练而留下的跌打损伤,破皮磕肿的吧。”
“诶!?那白翎羽如今居然不用了?”苏幕遮示意我将手拿过去,我将身后紧攥着衣料的手伸了出去,如是说道。
“皇上也是舍得,竟把太后娘娘留下来的唯一一盒药给你了。”苏幕遮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草草端了一些净布和舒服帕子什么的上来。
苏幕遮拿着净布在温水浸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滴的称托下更显白嫩。他捏干了帕子,轻轻地,缓缓的,小心翼翼地给我擦干净了手腕肿胀处残留着的糕擦了干净。我只觉得那微微带着热感的帕子触碰到我的手的每一寸都是那样灼热。
我不紧摒了呼吸,静静地听见苏幕遮从口袋里有掏出一个小盒子出来。衣衫摩擦的声音,小盒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在我心中,都会变得特别好听。
我知道自己太矫揉造作,警惕一般地用左手捏着自己的腿,暗骂了自己一句:我怎么那么矫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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