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啊”了一声,被宁旭城推得跌倒在墙角的床榻上。
“绮丽温柔,美人如玉。啧啧,绮玉,父王赐你的名字果然名副其实。”宁旭城俯身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小妖精,你整日在父王身边,可知我对你如何朝思暮想,求而不得?今日可终于能遂我的愿了!”
话音未落,宁旭城早已迫不及待,扯去了绮玉和自己的衣衫,二话不说,便硬生生地侵入了少女的身体。
而绮玉闷哼一声,便没了声音,过了片刻,只觉这猛烈的侵入难以忍受,才咬牙道:“大少主,您,您慢些……痛……”
“痛?你这小贱人,伺候父王这么久,还装什么处子?”宁旭城挑眉道,不仅没有放慢,反而加快了动作,肆意地摧残着身下柔弱的少女。
绮玉痛得满头大汗,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虽说是□□,那声音却是靡艳之极。
宁旭城似是甚为满意,一时间,屋内红烛摇曳,衣衫翻滚,喘息□□声连连不绝。
屋内春光无限,可苦了屋外之人。
飞白从未听到过这种男欢女爱的声音,她面红耳赤,隐隐约约知道不妥,她想逃走,可是半月门外守着六七名打着灯笼的家丁,她又如何逃得出去。
好在宁旭城临时兴起,撑得并不持久,就在飞白恨不得头要垂到地上之时,屋里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一室狼藉。少女衣衫不整,眼角隐隐泪痕,强忍着身下的疼痛为宁旭城穿衣。
“大少主,绮玉求您的事情,您可答应?”绮玉声音颤抖。
“你求我什么事情来着?”宁旭城微睁双眼,漫不经心。
“就是先机营那位姓铁的副尉……他原本也是王府的护卫,绮玉求您将他从先机营调出来,带去您的郡王府。”
“你怎么不去求父王?”宁旭城挑眉问道。
绮玉咬唇,垂下眼睛。
她何尝没有去试图去求贤王。
然而之前她不过是试探着提了一句,贤王只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说,让她本分些,否则,那人的下场只会比在先机营更惨。
西蛮进犯,边关大乱,大战在即,先机营一旦被送上战场,便是有死无生,有去无回。
彷徨无措间,她只有屈就求助于对自己垂涎已久的宁旭城。
她已然为了那人下了地狱,又何妨再下得更深一层!
绮玉只继续苦苦哀求:“大少主您即将大婚,不日便要分封郡王府,只需您开口要他出来,哪怕只是作为郡王府的低等侍卫也成,主子他不会留心到的……”
“那个铁副尉,是你的什么人?”宁旭城突然问道。
绮玉噎了一下,半晌方道:“是我从小的朋友……”
宁旭城盯着她。绮玉的眸子里泪光晶莹,隐去了所有情绪。
“分封郡王府的事,要等到明年开春才定得下来。”宁旭城忽然凑近,掂起绮玉的下巴,笑道:“美人儿,倘若你伺候爷伺候得好了,我答应你,定会考虑考虑此事……”
绮玉闻言睁大了眼睛,焦急道:“可是,先机营一月之内就要被派去北关抵御西蛮……”
“你个小贱人,还想与我讨价还价不成?”宁旭城挑起眉毛,提高了声音道:“你只须乖乖听我的话便可,否则,当心我将此事告知父王,你跟那个铁副尉,两个人谁都别想逃得过!”
绮玉紧咬双唇,竭力忍着满心的愤怒和满眼的泪水,低下头去:“是,大少主。”
宁旭城哼了一声,放开绮玉,推开屋门,扬长而去。
屋外大雪连绵,远处零星的灯笼陆续离开。
身后的红烛烧到了尽头,在风中摇摇欲灭。
绮玉怔怔地望着门外的雪夜,突然掩面而泣。
她哭得极为伤心,毫无抑制,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和无助一泄而尽。
若是不能发泄心中的苦痛,只怕她真的要疯了吧。
“其雨。”
恍惚中有人在唤她原来的名字。
曾几何时,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名字。
恍然仿佛梦回儿时的春日,蓝天白云,碧草红花,在她伤心哭泣之时,一个小姑娘轻轻安慰着她,唤她“其雨”,递给她最爱的梅花糕。自己破涕为笑。
昔日的欢声笑语早已随风而逝,渐渐地听不清明。
“其雨。”
而那声呼唤再次响起,却是愈发清晰。
绮玉一愣,抬起头来。
一名白衣少女立在门外,身上落满了白雪,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宛如从她的回忆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她的面前。
绮玉猛地睁大了眼睛。
“其雨。”飞白又是轻轻唤道。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仿佛生怕惊到了面前的人,惊到了这似是不真实的梦境。
一时间,十年的时光流转,在两人的目光之间,交织出无数的回忆与惊疑。
?
☆、昔景难忆(三)
? 入京之前,飞白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遇见那些五年前进京的伙伴们,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见到其雨,竟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已全然不是那个五年前跟在自己身后的怯怯的小姑娘了。红烛摇曳,映出她玲珑窈窕的身体,楚楚动人的神态,比起仍旧是浑身孩子气的自己,其雨已长成了秀丽多姿的女人。然而,飞白亲眼看到她的美丽竟被人如此无情地撕扯和践踏。其雨今晚所遭受的一切,她的苦楚,她的挣扎,令飞白感到极度的惊愕和痛惜。
在京城的这些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其雨……”飞白上前一步,欲靠得更近些。
绮玉一凛,突然间反手一挥,身后的红烛悄然熄灭。
飞白忽然落入黑暗,双眼失去了焦点,只得停住了脚步。
“其雨……其雨!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飞白……”
一阵风从飞白身边掠过,显然是绮玉试图在黑暗中逃走。
飞白反射般抓住了她的胳膊。绮玉右臂挥出,飞白伸手格挡,瞬息之间,两人已交手数招,飞白反手一擒,绮玉便已动弹不得。
“放手。”绮玉冷冷道。
“其雨,你为何不认我?”飞白不禁心中烦乱。
“我不是什么其雨,也不认识你。”绮玉的声音如雪一般冰冷,“若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你可知夜闯王府,乃是死罪?”
飞白抓着绮玉的手不由得松了。
绮玉已抽出手臂,后退几步,向飞白身后望了一望,忽然轻哼一声。
“我就知道,王府中守卫森严,怎可能独独漏了你,定是有人暗中保护。”绮玉冷笑道,“那人就在你身后,你们且把酒叙旧吧,恕不奉陪!”话音刚落,她便自那黑暗中遁去。
飞白闻言一惊,蓦然回头,朦胧中只见一个人影在黑夜之中一僵。
飞白盯着那黑影,问道:“你是谁?”
黑影不答,迟疑片刻,身形一闪,亦欲隐去。而飞白一跃而起,旋即落在那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究竟是……”飞白话未说完,那黑影突然冲了过来,捂住她的嘴,护着她冲到一片树丛之后,躲了起来。
飞白大惊,本能地反抗片刻,突然听到有两个人脚步飞速向这边赶来。飞白一凛,不再动弹,躲在那黑影身边,大气不敢出。
“刚才的声音就是这里!”一名护卫拿着火折在树丛周围照来照去,疑惑道,“怎么没有人?”
“奇了怪了。”另一名护卫四下张望,皱眉道,“我们不可能看错,搜!”
“不必搜了。”飞白身边的那个黑影突然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飞白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两名护卫看到黑影,诧异片刻,却是齐齐恭敬起来:“潼大哥。”
“我一直在这里看得清楚,方才是绮玉在赏莲堂里,刚刚离开没多久。她是主子的贴身亲信,来此应该是有主子的授意。”黑影说道。
两名护卫对望一眼。
绮玉是贤王跟前的大红人,她半夜在赏莲堂意欲何为,自然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事情。
“既然潼大哥所见如此,那我们告退。”一名护卫拱手说道。
“这么冷的雪天值夜,辛苦你们了。一点小钱,拿去买些酒暖暖身子。”黑影伸出手,将数块碎银递给两名护卫。
“是,多谢潼大哥!”两名护卫甚是欢喜,称谢去了。
待得两人走远,黑影方才转过身来。
眼前突然火光微微,黑影不由一怔。
少女手中点亮了火折,驱散了些许黑暗,照亮了她自己的脸颊。火光在她的眸中忽闪,那双眼睛清澈如昔。
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多少次梦里注视着自己的,或嗔或笑,或喜或怒,就是这双清澈的眼睛。坎离庄一别五年,不知她是否还能认出自己?
飞白望着他。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脸型消瘦,眉目却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数年的岁月已渐渐磨去了他的棱角和尖锐,但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那直扫入鬓的眼角,却简直丝毫未变——尽管他的眼神已不复当年的轻浮与狡黠,而是多了几分成熟、内敛与沧桑。
“潼青?”飞白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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