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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 (菜小小)


虽然因为郑氏兄弟的面首身份,穆夫人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可是她也清楚,任由郑氏兄弟这么发展下去,郑氏兄弟必成大害。可是,郑氏兄弟现在俨然就是母王的心肝宝贝,是母王的禁脔同时也是母王的逆鳞,冒犯不得。
小海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讷讷地道:“上玄观主说,他……他还有许多大法会的细节想与大王商量,请大王允见!”
听到这里,穆夫人也轻轻顰起了眉锋:“这个穆上玄,也太没眼力件儿了,如此纠缠,只会令母王生厌,何苦来哉!”
果然,田七娘的脸色沉下来,把袍袖一拂,沉声道:“就说老妇正与女儿家常闲话,大法会一事,叫他自行安排、全权负责便是!”
小海也看出女王的隐忍快要到头了,不敢多言,连忙又退出去。
帷幕后面,郑安易冷笑连连,暗道:“到时候,我一定也去,万万不能让女王和他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
春节前后放假是冬至七天,春节七天,上元三天。
如今上元节就要到了,衙门里又忙着开始放假,准备封条和浆糊,准备封存大印。
遥儿进城的时候,城里还有些地方在零星地放着爆竹,时而传来噼啪的几声脆响,街市上干干净净,家家户户门前张贴的桃符还焕然如新,隆重而喜庆的节日气氛,依旧聚而不散。
上元节虽只三天假期,对唐人来说,却是比冬至和春节更重要的一个节日,这三天才是真正的狂欢,举城狂欢。
一些人家已经把各种彩灯挂了起来,各处的彩棚、灯会正在紧张的搭建之中,遥儿沿着定鼎长街一路走去,却未看见高达百尺、举手摘星的巨大灯树,以穆上玄的好出风头,他的灯树应该一年比一年大才对。
今年白马观并未在长街搭建灯树,因为穆上玄正忙着以白马观为主战场,操办一场盛大的法会,顾不上这儿了,不过长街尽头现在矗立着一根巨大的铁柱,擎天巨柱后面“明堂”、“天堂”相映生辉,没有了巨大灯树的阻隔,倒是更显恢宏。
遥儿先去了司农寺,俊下臣不在这儿,他正在临安府衙忙碌。时值新春佳节,防火防盗、维持治安,各种事情忙碌不堪,俊下臣现在身为京兆尹,这些事不能不操心,没空到司农寺来闲坐。
唐幽逍正在衙里,王室日常的各种供奉和上元佳节狂三天所需要各种物资已经准备妥当交付有司,他刚把大印放在匣子,亲手贴上封条,遥儿就到了。L

☆、第440章 恶狼猖狂

对这个小小的汤监。这位大司农一直就不敢有所怠慢。尤其是他听说俊下臣在龙门吃了瘪,一见遥儿就更是眉开眼笑,亲热的很。
两个人先互相说了一堆过年的吉利话,这才坐下来,摒退左右,就遥儿被暂时停职一事深表关心与慰问,但是对他何时可以复职。以及所谓的克扣执役伙食是否查清,这位大司农答得圆滑无比、滴水不漏。
遥儿他不想得罪,俊下臣他是不敢得罪,哪会在这件事上表态呢。遥儿也不以为意,她来,只是一个官员该有的态度。唐司农跟他猛打太极,遥儿懒得拆招,既然问不出个结果,正好回家等候消息。
不过既然来了司农寺,旁边不远就是其他各大衙门,旁处可以不去,寇卿宫却是一定要去拜访一下的,给崔郎中、李宙昂等几位同僚拜个年、问声好。
遥儿出了司农寺,径往寇卿宫走去,行至半路,忽有一位青袍人从御史台里出来。遥儿并未在意,那人却看清了她,神色间先是一怔,随即便向旁边跨开两步,向他揖拜道:“见过遥儿汤监!”
人家行礼,可不能不理了。依照规矩,品秩低的官员见了上官,要居西先行拜礼,上级居东答拜,遥儿便站在东向,拱起手来,一个还拜礼还没揖下去,便失声叫道:“相爷!”
眼前这人白发苍苍,身着一件深青色官袍,袍上既无绣纹也无径长一寸的小朵花,乃是一个八品小官,所以遥儿瞟见他从御史台里出来根本不曾注意,在她印象中。自己在御史台可没有这样一位朋友。
可她却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姜德胥。
姜德胥白发苍苍,经过此番罢相的打击,脸上的皱纹愈发地浓密了。听到遥儿的称呼,姜德胥的嘴角微微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下官如今只是一个监察御史,可当不得汤监如此称呼!”
遥儿听了,也不禁苦笑一声。二人相对无言。默默半晌。姜德胥才语重心长地道:“遥儿何等年轻,些许挫折,勿需放在心上。东山再起。未必无期,来日方长啊……”
姜德胥作为监察御史,只是一名八品官,可是御史分察百僚。巡按州县,狱讼、军戎、祭祀、营作、太府出纳。什么事都能管,内外官史包括他们的顶头上司,除了女王本人就没有一个他不能告的,因此官低而权高。
姜德胥淡淡一笑。道:“奉都御史所命,往寇卿宫里递送一份公函。”
遥儿心道:“姜德胥偌大年纪,又曾做过宰相。如今贬官至御史台,照理说上官同僚。都该对这位老宰相旧上司多加关照些才是。眼看就要休沐,有些官儿怕是已经溜之大吉,回家过节去了,却要劳动这位老宰相跑腿。唉!当初被他羞辱过的人多了,如今终于……”
遥儿想着,说道:“晚辈正要往寇卿宫拜访几位朋友,姜公不妨同行!”
二人并肩往寇卿宫走,遥儿两名扮作仆役的侍卫远远退开了去,二人一路闲聊,渐渐到了秋官衙门的大门口。
还没到门口,二人便看见门口跪着一人,身穿重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那衙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很多,一个个都当他是透明人一般,根本视若无睹。
这一片地方的积雪都扫得很干净,但是天气寒冷,地面尤其森寒,那人身穿孝服,身上衣物不厚,跪在那儿身子都似已经僵硬了。
遥儿和姜德胥讶然对视一眼,不觉加快了脚步。
遥儿离着寇卿宫衙门还有十几步远,一个身着寇卿宫皂役服饰的男子便快步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道:“哎呀,长史,福庆初新,寿禄延长啊!岁日,小人曾到郎中府上拜望,可惜郎中不在,听说一家人到龙门山上过的元正,哈哈,别具一格、别具一格啊!”
这人正是寇卿宫衙门刑房班头袁寒,是遥儿把他从副班头一手扶正的,再者说俊下臣在龙门吃瘪的事儿他也听说了,他可不相信这位年纪轻轻的遥儿汤监就真的会一辈子在龙门山上种野菜。朝廷里几起几伏的官儿们多了去了,人家只要一有机会,依旧是身着朱紫的朝廷大员,他再怎么努力都注定是个吏,该巴结还得巴结着。
遥儿笑着还了个礼,说了几句过年的吉祥话,便向那门前一指,问道:“袁班头,这人是谁,怎么跑到寇卿宫来长跪不起?”
袁寒听他一问,脸上的笑意登时敛去,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人是樊司刑的儿子。”
遥儿做过司刑郎中,那时他手下有员外郎、主事、司吏史等各级官僚,彼此就算不是很熟,至少也见过面,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樊司刑是管理寇卿宫大牢的一位官员,和遥儿有一面之缘。
遥儿吃惊地道:“樊司刑怎么了,他儿子这般模样,是要做什么?”
袁寒看了看遥儿旁边站着的那个小老头儿,堂堂李宰相的大名他当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人家长什么样子,他可从来没见过。遥儿会意,说道:“但说无妨,这位长者不是外人。”
袁寒放了心,便道:“还不是因为俊下臣。俊下臣查办刘斯郦、纂连耀谋反一案,抓了大批的官绅,因为那纂连耀本是临安府的录府参军。俊下臣担心会有熟人帮他串通消息,所以把人犯押在咱们这寇卿宫大牢里……”
袁寒虽是一个小吏,却是个会做人的,他知道遥儿跟俊下臣势不两立,在他面前便直呼俊下臣的名字,根本不用谦称。
袁寒详详细细一说,却是因为那些重要的人犯押在寇卿宫大牢后,有个重要的人犯暴病而卒。俊下臣勃然大怒,便寻个由头,把这看守寇卿宫大牢的樊司刑也弄成了谋反者的同谋。最终被女王下旨诛杀了。
其实这事儿还跟田承乾有些关系,田承乾弄出俊下臣这只疯狗本来是想整治姜德胥和遥儿,结果没等他动手,这两个人便倒了,无处发威的俊下臣乱咬一通,把田承乾手下的两员大将王雪、王帮两兄弟弄进了大牢。
田承乾担心王帮说出是受他授意泄露消息给明宫尉吉象,会被聪明人猜到此事是由他策划。便买通狱吏毒死了王帮。
俊下臣正想从王帮嘴里多挖出一些朝廷大员扩大自己的功劳。结果王帮死了,俊下臣怒不可遏,就顺手把掌管寇卿宫大牢的樊司刑也办了个谋反。先是弄进大牢充数,最后弃市处斩。
只不过这个内情,旁人就无从知晓了,所以寇卿宫上下都觉得樊司刑死的很冤。
樊司刑的儿子跪在寇卿宫衙门门口。是为父鸣冤来的。可是如今的寇卿宫谁敢跟俊下臣叫板?是以他长跪在寇卿宫衙门口儿,那出出入入的尽是他父亲在任时的同僚。却没有人敢多置一辞。尽数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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