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什么啊?不是这三年,咱们漂泊不定么?”柳金蟾赶紧头大地解释。
北堂傲会信?才怪!
“那你说‘与孩子有了感情……生生分开,这辈子不得都想着?’这辈子?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着把为夫卖给那刘什么的肥女人换钱?”
柳金蟾立刻喊冤:“相公大人,就是那刘大人再给为妻十倍的钱,难道还能买得到你一个手指头?”那钱拿来也没命花!
北堂傲撅着嘴,拿着帕子继续当怨夫:“哼,说得好听,以前还和为夫说此生只娶为夫一个,那个青儿是什么?哪儿钻出来的?青儿青儿,喊得真不是一般的亲……怪道你爹左一个屋里的右一个屋里的!凭什么,他只说为夫是屋外面的?”
柳金蟾头疼,但这男人与名分,就好比女人与功名,不仅仅是面子还有地位等等利益勾连在其中,怎么能不给说个明白?但这屋里屋外,怎么骗?
柳金蟾只得搂着北堂傲继续睁眼说瞎话:“相公是为妻大红花轿,风风光光抬进家门的,自然是屋外来的!而那青儿是我爹身边小侍从,在我爹身边伺候了好些年了,怎么不是柳家屋里家养的?”
北堂傲挑眼看柳金蟾:“当真?”还真能编!
“这还能骗你!相公天色已晚……”
柳金蟾眼扫那屏风后,北堂傲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垂着眼任凭柳金蟾将他拉着往卧榻去,只是临到榻上拉了帐,他低低问:“公公怎得忽然问起为夫落红一事?”
“当日匆匆忙忙的,想是那闺房公公颠二倒三,忘把相公染了落红的被子送过去了!”
第254章 心思难测:小夫妻各怀鬼胎
“当真?”
北堂傲仰躺在枕上宽了最后的衣带,拿眼偷瞅着柳金蟾的一丝一毫,就怕自其中看出半丝半毫的在意来。
“瞧把你吓得,那被子忘了就忘了,难道为妻还不知道你是不是?”
柳金蟾笑脸盈盈,看得北堂傲满眼刺痛,禁不住又补问了一句:“是男人都有落红吗?”他清楚地记得,他的落红,那夜落在他的手心,艳艳似血,状若瓣儿……
柳金蟾摇摇头。
“若无落红,又怎知他是不是呢?”北堂傲不禁追问。
柳金蟾只当是北堂傲对他失身一事心中耿耿于怀,所以疯了还是难以不在意,本不想细讲,只是忽然想起,倘或北堂傲恢复记忆,另嫁他心上人时……他现在这熟过透的模样,难免……
需要提点提点——
聪明如他,到时装装指不定也能蒙混过去吧?
便一头躺在了北堂傲身侧,拉上被子,忍住困倦附耳要与北堂傲细细说说,但愿北堂傲悟性好,到时好歹装装青涩,估摸着幸福一生不难!
“倒是也有说道!”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立刻凝神谛听。
说来难免有些尴尬,这一话提起,就不得不提及柳金蟾旧日,也包括不久的将来的伟大的至高目标——风流第一客说起。
话说,要达成这个伟大的目标,第一要件就是没模样要有口才,没口才要有模样,她恰好两样都有;其次是荷包,她娘有;第三就是技术!
技术从何而来?经验中来!
经验如何积累呢?除了自己总结外,还必须有一群同好此道的狐朋狗友,埋头一起分享总结,并不断实践验证此道。柳金蟾研究多多,就是缺乏验证,谁让青楼的哥儿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谁知他们是觉得真好,还是她给的钱真好呢?
不过,这难不倒她们,身为风流客,几家是囊中羞涩的?尤其她们狐朋狗友群里,更是不乏夫侍成群,家花野花遍地香之人。
其中有个最最资深“妇男杀手”郝涩,她家里娶了一群娇夫美侍,外面还蓝粉不断,美中不足嘛,据很多小道消息外传,说她贪多嚼不烂,屋里的男人一个个恨得想爬墙——当然是道听途说!
也或许是因她特别不行,所以与其她只是嘿嘿一笑讳莫如深的同道相比,她特别爱说,还见人就说,逢人就讲,所以就是在景陵县浪荡小姐群里,风评也极差!
据郝涩与她的同好在他们那一群已经升级为爸爸桑们与各种豆蔻们的对比、实践中提供的讯息,结合前辈们的经验,大家反复验道,得出这么一个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结论!
那就是,这大周的男子们和衣裳的关系十分密切,说白了,就是他们第一层皮!
第一次宽,好似蜕皮!无比艰难!
第二次嘛,你轻轻一抬手,那身上的裳儿什么的,都会自动自发地从肩上滚雪球似的,顷刻间,全散落在地面,只余玉色第三次,相同时间内,他已经横在哪儿了……
第四次,就是你不寻他,他和你恼!
至于第五次、第六次……据郝涩介绍,等同第四次,了无新意,所以很多女人,尤其是老女人最爱****,特别有挑战,还有新意,当然落多少个的红,也是很多那个年纪的女人炫耀、显示自己财大气粗、有魅力的表现!
虽然有很多年轻的纨绔小姐也纷纷效仿,在清倌破瓜时挤破了头,但柳金蟾对此相当恶心,且以比落人红为耻,所以几乎不碰良家男人。
所以对郝涩的说道,她也只是和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处吃酒时,随便听听,偶尔也讨论讨论,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但今儿北堂傲那么一问,出于为北堂傲将来的幸福着想,她除了将郝涩的总结顺便说了说,还把几个好友的私底下的总结提了提。
只是说着说着,柳金蟾忽然发现第一次北堂傲时,他明明满是顺从,人也不行了,嘴里“妻主”喊个不停,但一给他解衣裳,他羞得死死压住衣襟怎么哄都不给解的木头状,要哭要哭的不说,逼急了还会发脾气,比真的还真!
这难道……不就是郝涩口中的第一次?
不会吧?
那会是北堂傲的第一次?
她真闯祸了?
柳金蟾挠挠头,暗看北堂傲那格外认真的模样,默默压下自己满满的心惊,突然很好奇北堂傲是怎么失贞的?
天知道,她这辈子就是宽那薛青的衣裳都没超过三分钟,他还是货真价实的处子!而北堂傲,她哄了一晚上,亏得她那时候脑子烧得够糊涂,不然,他这种一看就是良家妇男的良家妇男,打死她,也不会伸出一爪子——
欠人揍差不多!
发烧的夜脑子虽然细节不清楚,但次日起来,被她调教了一夜的北堂傲,仍旧是羞手羞脚的像个木头人,但宽衣露肉可是大方多了——人在哪儿愣着,随你来……
这个细节突然让柳金蟾意识到,这可不就是郝涩口中那第二次“你轻轻一抬手,那身上的裳儿什么的,都会自动自发地从肩上滚雪球似的,顷刻间,全散落在地面,只余玉色”……
至于“第三次,相同时间内,他已经横在哪儿了……第四次,就是你不寻他,他和你恼!”尼玛啊,太神似了!
那北堂傲的第一次是怎么过的?难不成穿着衣裳?
哪个女人那么有才?
好奇心就像无数猫爪狠狠地挠在柳金蟾的心上,她好想好想问:“相公,你的第一次怎么过的?”但就怕,一问过去,自己这次会真成血如泉涌的蚂蜂窝!
所以柳金蟾眼扫被子里的北堂傲的模样,只能在脑中勾勒无数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叉掉了,不符合女人的本性!除非……刚开始就被打断了,但衣服都没落,怎么……难道?
柳金蟾的脑中就要闪过一道灵光,北堂傲忽然抬起来的眼,当即让刚到大脑的灵光“嗖”一声藏了个无影无踪:“呵呵,相公,还想知道什么?”吓死她了!
第255章 旁敲侧击:小夫妻心思迥异
北堂傲正思柳金蟾口中的这四次,暗暗对比自己和柳金蟾最初的那四次,怎么说呢!还可以以次充好,鱼目混珠一下,只是……没落红,在经验如此老道的柳金蟾面前,一切都是白搭!
谁知,他正想得懊恼,一抬眼就看见柳金蟾闪烁不已的眼瞅着他无比明亮。
这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奉箭说,她当夜就知道了……
“妻主,倒是深谙此道呢?”
北堂傲冷冷一笑,心里只觉得拔凉拔凉的,他当她是妻主,她柳金蟾确当他贱如蒲柳。
柳金蟾真想给自己脸上抽一巴掌:果不其然又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朋友的经验之谈,她们说的,真是她们说的!”柳金蟾强调之余,觉得自己是二百五,这不是明摆着越描越黑么?
“相公,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柳金蟾拉高被子,随便还体贴地帮北堂傲的两个光膀子拉进被子里,决定夫妻早睡早起身体好。
柳金蟾这一小小的体贴,立刻让北堂傲心里翻搅的无数畏惧迅即化作一江水,当即他软软地就靠了过来:失了的反正也捡不回来了,蒲柳就蒲柳吧,总比蒲柳都没得当,还没下堂就守空房吧?姐夫说了,这强要不了,就争!他身后有整个北堂家做靠山呢!
所以……
“妻主……生为夫气了?”北堂傲问得委委屈屈,心里却在努力告诉自己,姐夫说了,名分什么的都是虚名,他要做的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把人死死守住,不然空要一个虚名,人没了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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