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上天就是我!”
飞鸿:“上天决定让你们早点定情!”
飞鸿:“你们的感情戏还没到□□啊!真是把上天急死了!”
ps:王隶的洗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感谢上章给我加油的亲们,感谢暮逆光君的地雷(*  ̄3)(ε ̄ *)
努力日更!
☆、竹马来
只是因为她不在原地了,江洲就莫名地惶恐起来,他四处张望,见不到她的影子,他又去附近寻找,跟路人打听,他见着一个人就拉住,跟人描述起她的穿着外貌,路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吓,拼命地摇头,纷纷表示没见过。
江洲急了,又不知道她的名字,真后悔没有亲口问出她的名字来。
“颜姑娘!颜姑娘!!颜姑娘!!!” 他大声吼着,张皇失措地在人群中穿梭,一遍一遍喊着:
“颜姑娘!!!颜姑娘!!!颜姑娘——”
“颜姑娘——”
人来人往,却没人回应他,行人纷纷向他投来好奇的眼光。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不知喊了多少句颜姑娘,却依然看不见她的影子。
他吓坏了,脑中一片空白,腿都开始发软,终于,她的影子远远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她好像在与一个中年男人告别,看那中年男人的行头,像是一个江湖术士。
江洲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地矗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转过身来,看见了他,与他对视,江洲箭步冲上前去,拉起她的手就走。
“干嘛要拉着我啊?我自己会走。”
江洲脚步一顿,转过脸来恼怒地问她:“你刚才跑哪去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的吗?包子都给你买回来了。”说着要给她拿包子,“咦?包子呢?”他这才想起,方才一心想着她的安危,只顾着找她,情急之下把包子扔了。
颜倾呵呵一笑:“我不饿了,我刚才遇见一个算命先生,就让他算了一卦,对不住啊,让你久等了。”撒完谎又不自然地挣了挣手:“我自己会走的。”
“那些都是江湖骗子。”装作没听见她最后一句,他依然紧紧攥着她的手,毫无松懈之意。
“我自己会走,不要拉着了,路人会奇怪的。”
江洲止住脚步,理直气壮道:“你是我带出来的,如果把你弄丢了我怎么跟你爹交代?”然后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颜倾愣住:“你带我出来的?王隶呢?我们不是和王隶一起的啊?”
王隶王隶,江洲要疯了,不说话,牵着她的手不松开。
她有些急了,又开始锲而不舍地追问。“你不是说王隶——”
他立刻阻止她的话:“王隶根本没出来,他和你爹在谈论正事呢!”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告诉你你会怎样?”他也火了,提高了嗓门质问她,他看见她脸上的失望神色,心中明亮的地方也渐渐微弱黯淡下来,只觉得周身的火都冒了起来,刚才真是把他吓坏了,他就怕她被什么坏人掳走了,她偏偏还一副焦急的样子问着王隶。浑身的热血一涌上脑,江洲只觉得脑子发热,热气逐渐聚成一股子冲动,他跨到她身边,也不在意路人打量的目光,把人扛起来就走。
头朝下,热血倒灌上脸,她重重地拍着他的背叫嚷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江洲不理她,又把慢慢溜下的她往肩上颠了颠,阔步往前走。
“放我下来!”她再一次狠狠捶了他的肩。
“不放。”
“你听到没有?”她抽了抽鼻子,“不然——”
“没有!”他就想和她赌气,她越是想下去,他越是不放,扛着她,箭步如飞。
“我鼻涕流出来了。”她狠狠地抽了下鼻子,这下不挣扎了,拍着他的背愧疚道:“额,滴到你身上了……”
抗着她的人身躯一震,一向爱好洁净的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早说要流鼻涕不就完了?”
横在他肩上的颜倾呵呵地笑,吸了吸鼻子:“你不给我机会说啊。”
江洲气愤地把她扔了下来,她脚一崴,痛得嗷嗷叫了两声。江洲很是自责,把她抱到旁边的角落里,拖了鞋和袜子去查看她的脚,幸好崴的不严重,他帮她揉了揉,又替她穿上袜子和鞋,嘴里嘀咕道:“说好了让你在原地等着你非要乱跑,遇上了坏人了怎么办?”
颜倾紧抿着唇,想着自己刚才忍不住鼻涕,滴到他背上的情景,抿不住唇还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江洲把她拉起来,她还是咯咯地笑。
他也笑着去牵她的手:“别笑了,走吧!”不料,她一挪脚,腿就软了,脚踝还是隐隐作痛。
江洲背过身去蹲下身子,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上来。”
“我自己会走,不需要背,再说,人来人往的。”颜倾神色有些尴尬,刚转过了脑袋去看路人,两个胳膊被他拉扯,身子忽然前倾贴到了他的背上,被他背起来了。
其实,前世和他一起生活,她是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的,那是在她决心忘掉王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之后。
安静地伏在他背上,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被她软软的指尖一触,江洲的脖子上立即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他背着她,尽量不去触碰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不小心触碰的时候,他自己会觉得好尴尬。
这时,路人的窃窃私语飘了过来。他们在议论江洲和他背上的人是什么关系。路人甲说,他们是一对断袖。路人乙反驳:你脑子里成天想得是什么东西?那分明是兄弟!
江洲在心中偷乐。
颜倾也听见了路人的议论,想起前世他的脖子被挠时他痒得难耐的表情,她突然生了一种捉弄他的恶趣味。于是,在路人的注目下,她探出脑袋,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同时,双手还在他脖子间乱挠,又在他背后作出眷恋的眼神,各种角度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路人甲得意,路人乙感慨这世道变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挠她的脖子,忍着挠心的痒,江洲再三警告她,她玩的不亦乐乎,哪里肯罢休。痒倒还好,比痒更难耐的是什么她不会理解。江洲心想,她真是一个蠢姑娘,这样挑逗男人她还觉得好玩。
于是,他挑准了时机,等她再次吹气的时候狠狠把她往上一簸,她的唇直接撞到他耳朵上了。江洲得意,成功占了便宜,他还厚脸皮道:“难不成小公子真看上我了?这么急着要贴上来?”
她红了脸,再也不敢乱来了。
江洲把她送到她屋外,叮嘱了两句才离开,她哪里有心思好好休息,待江洲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客房,她想找王隶,却敲错了门,江洲开了门笑着问道:“没想到小公子这么牵挂我。”
她呵呵一笑:“我是来找王隶的,你让王隶出来。”
“他住在隔壁。”
“你们不住一起啊?”
江洲无奈地拉下脸,砰一声关了门,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去敲王隶的门,却没有人开门。王隶似乎不在,她没办法,不能从王隶那里知道事情的进展,那就只好去问她阿爹了。
她走到阿爹屋外,听见阿爹在里面和王隶交谈,她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听得一清二楚。
王隶正在说话:“晚辈求娶令千金不是为了颜家的钱,而是对令千金出于真心,因此,晚辈诚恳地请求伯父将青鲤嫁于晚辈,况且,伯父也一直希望令千金能与士族婚配不是么?”
阿爹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颜倾想推门入内搞破坏,刚伸手,忽然听见她阿爹道:“你说的对,可天下之大,难道就只有你王家堪称士族?”
“伯父——”
“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不必再提。”
颜倾高兴极了,手缩了回来。看来阿爹这是不打算把姐姐嫁给王隶了。正开心,里面又起了阿爹的声音:“你那位江姓朋友,可是来自晋中?”
王隶似乎愣了一下,沉寂良久才悻悻答话:“伯父慧眼识珠。”
阿爹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隶出来了。颜倾赶紧躲起来,待他走了又溜进去欢喜地对颜父说道:“阿爹,你真的不打算把姐姐嫁给他了啊?真是太好了。”
颜父面色一沉,厉声斥道:“谁让你偷听的?”又指着她的鼻子怒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仅女扮男装,抛头露面,还跟着男人一起去青楼厮混!”
颜倾慌了:“阿爹,你听我解释啊,我其实是想查探王隶的品行啊。”
“罢了,朽木不可雕。”颜父道:“我也懒得管你了,你也少胡来,别在你姐姐的婚姻大事上瞎掺和,王隶的为人我还没你清楚?我有说过不把你姐姐嫁给他的话了吗?”
“什么?”颜倾怔住,“那你刚才还说到此为止,不要再提的话?”
“你懂什么?”颜父一甩袖子掉头离去。
☆、枕边风
颜父刚走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赵氏,赵氏忙转身接过春绯手中的参汤,盈盈端上前来,殷勤道:“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妾身刚刚亲自去厨房做了参汤呢!”说着,眼波流转,亲手端至颜父跟前。春绯悄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