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睿,锦遇,快过来领红包!”
王氏,流苏听着鞭炮声也出来,看着白锦苏居然给白升山也发了红包,乐呵呵的笑着,再看女儿一切正常,就知道昨夜睡得还好。
“锦苏,你这孩子就会胡闹,哪有人给长辈发红包的啊!”王氏有点嫉妒,夺过白升山的红包,颠了颠,还真沉。
“大姐,过年好,这是你给你的红包,过去有你帮着爹娘,以后我们姊妹一定要齐心协力发家致,让爹娘过上好日子!”白锦苏当没看到王氏抢劫行为,对着白流苏说着感性的话。
“好!”白流苏秀气的笑着,也拿了自己给锦苏的那一份出来,道:“没你的多,但也是姐姐的一份心意!”
接下来,白家人陷入交换红包的奇怪节目。
老白家,老太太一身新轩的大红棉袄,高高坐在正房的大椅子上,等着孙子们一个个来给她拜年磕头。
按照白家村的习俗,家里有老人,过年的时候,亲房要来斟酒,以示对老人的尊敬,也可看出这个老人在儿孙们心里的地位。
白家村一半的年轻小伙子,现在真给三奶奶斟酒。
锦睿带着锦遇也到三奶奶家里斟酒,然后是到爷爷家,村长家,马兰花家,再是三叔,四叔,基本一壶酒还不够,幸好,白锦苏准备了一个牛皮水囊,锦遇挂在脖子上,既不冻手,又不怕撒。
“老祖宗,锦睿给您斟酒!”三奶奶的家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终于轮到锦睿给三奶奶斟酒。
“好好好,锦睿今年一定要什么得什么,财源亨通做什么成什么!”
三奶奶又将她准备好的吉祥话说了一遍,得到老人祝福的锦睿,显得很高兴,有给三奶奶斟满。
老人也没有推拒,一连喝了三个,又说了些吉祥话,高高兴兴让白升学送锦睿弟兄出门,对着白升学叮咛了一些话。
白升学的老爹见着锦睿来,也忒别高兴,再怎么说,再怎么厉害,白锦苏还是自家的孩子,也是尊敬自家老祖宗的!
白老太太一直等着锦睿上门,昨儿孙子没来磕头,她本就有气,现在这样姗姗来迟,她已经满是怒火,一边随意的应付着亲房的小辈,一边紧紧的盯着大门口。
夫妻一辈子,白德对老太太不可谓不了解,看她连给小辈的压岁钱都忘了,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玉雅,爷爷也祝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成个大丫头!”
“谢谢爷爷!”玉雅接过红包,笑呵呵的牵着弟弟回家,娘亲说给爷爷奶奶磕了头,回家就有好吃的了。
玉雅一看,奶奶似乎不高兴,连忙甜甜笑道:“谢谢奶奶!”
锦睿站在爷爷家的大门口,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脚上的泥寻了个棍子剐了个干净,他怕奶奶骂他弄脏了屋里的地,又帮着锦遇也剐了,又将白锦苏叮嘱他的话说给锦遇,也不管锦遇听不没听懂。
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推门。
白老太太扯长了眼,终于看到矮冬瓜似的锦遇先进了门,嘴角挂起一股阴测测的怪笑,还未等到锦睿进大门,老婆子急忙跳下椅子,飞奔出去,在白德一点没意识到的当下,捡起事先准备好的竹棍,照着锦遇的小肩膀就挥了过去。
锦遇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剧痛从肩膀传来,小身子已经被人一脚踢飞了。
听到弟弟的哭声,紧张过度摔了一跤的锦睿冲进来,将一壶美酒哐砸在老婆子的额头,连忙抱起锦遇往家里冲,耳畔是老婆子自觉委屈的咒骂。
“白德,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孙子,你看看,把我砸的都出血了,你看看——白升山你个贱种,贱种——我不活了……”
锦睿一路飞奔,生怕弟弟有个好歹,那老婆子一拐杖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早知道就听二姐的不要到这里来了。
“二姐,弟弟受伤了,快来看看!”听到锦睿的喊声,白锦苏一家人急急忙忙出来。
“遇遇,你怎么样?”
“二姐,那婆子一竹棍打在锦遇肩膀上,我都还没进她家的大门,——她就打了遇遇!”锦睿委屈的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
“我再也不叫那人奶奶了,我没有那么歹毒心肠的奶奶!”
在正房里陪着白升学爹说话的白升山,忙跑了出来,疼晕了的锦遇,已经被白锦苏抱进了自己的屋里。
“奶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锦遇!”流苏对着他一解释,也跟进屋里。
白老大站在厨房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了不是,他看见了,他老娘照着锦遇的肩膀一棍子打了下去,甚至人家锦遇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上话,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没打过桂花,狗蛋,是因为自家还有利用价值,还要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作威作福,供她摆大小姐的架子!
白升金一阵心寒,锦遇在自家出了事,他这个当伯伯的,还真没用!
“桂花她娘,我到老二家去一趟!”
张氏早被吓破了胆,想着老太太迟早一棍子敲在自己身上来!那速度,就是年轻人也追不上,何况是她!
平日里再嚣张跋扈也站着个礼字,可今儿无缘无故就将人打了,白升山不说啥,王氏不说啥,白锦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锦苏替锦遇检查了一下,幸亏冬日穿的棉袄,要是穿的单薄,指不定什么后果,可即便如此,锦遇的肩膀也是一片青紫,可见老太太手下用了多大力气!
“娘,骨头没事,只是伤得重,会很疼,锦遇又小,你多费心照顾!”白锦苏看了一眼跟进来的白升山,淡淡说道。
“知道了!”王氏抱着锦遇,闪过白升山,出了门。
儿子伤成这样,她怨,她恨,她想打上门替儿子讨个公道,可是她不能,她是人家娶来凑合着过日子的,不是正大光明的媳妇儿,不能!
“孩子她娘——”
这样不温不火的王氏,让白升山很担心。
王氏头也没回,进了正房,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白升山一转头,就看到女儿如狼似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阵紧张的同时,又担心女儿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老娘的事!
“锦苏,锦遇没事吧!”
喃喃问出口,在接收到女儿讽刺目光的时候,白升山愧疚的低了头,“都是爹爹没用,是爹爹的错!”
“爹,这事儿与你没关系,但是锦遇的伤绝不会白受——”白锦苏逼上白升山浮肿的眼圈,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老二,孩子没事吧,都是咱娘不好,锦遇好好地给她拜年,她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能打了人,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
白升金不请自来,看到盛怒的锦苏目光一闪,立刻站在白升山身边,低腰爬弓的解释。
“大伯,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跟您说!”
白锦苏过来,一张刚才还杀意凛凛的小脸,立刻变得笑盈盈的,只听她淡淡说道:“父亲,你们都去看看锦遇,我有话和大伯说!”
老太太不是喜欢钱吗?那她就让她一毛钱再得不到,还要让她饱受白眼,苦哈哈仰人鼻息生活!
白升金看了白升山一眼,就这样被白锦苏,迎进锦睿,锦遇的房间,哐当,门被白锦苏从里面反锁,差点撞上白升山的鼻梁。
白升金不知道这个侄女要跟他说什么,但是今儿不论她拿多脏的话骂人,他都得忍着,毕竟是他理亏在先。
“大伯,请坐,不知道大伯吃过豆腐没,正好,锦苏知道豆腐的制作方法,听说李胜利开年不再租地给您,锦苏想把做豆腐的方法免费教给你和三叔,那豆腐在城里一斤可卖一两银子,这样,虽然地里出产少了,但你和三叔家只会更有钱!”
白锦苏开门见山,一时间,白升金更不知道她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卖豆腐?
也算是一门营生,可是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贱,不及种地的。
白升金转头一想,现在自己理亏,不如先答应,等这件事过了,再做打算。
“卖豆腐真能挣钱?”
“能,初五的时候,我娘要做一车豆腐到镇里卖,大伯可以让大伯娘跟着娘去瞧瞧!”白锦苏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里面最少有几百两银子,递给发愣的白升金。
“锦苏,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人打了,还给打了人的人给钱,白升金疑惑不解,这娃娃到底啥意思。
“这三百两银子,算是我对大伯失去租地的赔偿,要是卖豆腐不赚钱,明年,后年,大后年,这一辈子,我每年都会给您三百两,保证您一家衣食无忧!”
白升金被侄女的大方吓住了,每年三百两银子?还要给一辈子,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有这么大的野心,那么能挣钱!
“不能,这钱,我如何都不能收,我是你大伯,怎么能让你一个小辈养家——”
白升金说什么都不收,到让白锦苏觉得这个人还可以,刚才她亲自送银子过去三叔一句话都没推辞,就收下了,说初四的时候,三婶子一定会来帮着娘亲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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