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娘亲,你是不是要做点发面,蒸了馒头,过年走亲戚用!”
正腊月的,白锦苏也不想惹事,但是李胜利既然这么嚣张,敢惹她,她总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早准备好了,有你大姐在,你赶紧回屋里睡觉吧!”王氏这提了半天的心,算是安了一半儿。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宁音领着一队人,个个赶着牛车,进了村子,那牛车上的不是别的什物,而是一对对碾子,足足有三十个之多。
一时间,白家村村民奔走相告,也都认得这人是白锦苏领回来的,立刻联想到李胜利昨儿砸了的那对碾子。
看来,这是白锦苏的报复手段,都很好奇,她要做什么!
自然,李胜利在村里也是耳目众多,当然接到了消息,带着几十个常年,拿着下地用的家具,头,锄头赶到了村头,李胜利对于昨天白锦苏的表现不得不说的失望,害的他在家里等了半夜,也不见白锦苏骂骂咧咧打上门。
这时候,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消白锦苏!
被李老实关在屋里的李婆子听到热闹,硬是搬开了窗子里跳了出来,昨儿的热闹,她也听说了,正等着她家亲房好好就训一顿白锦苏。
“大哥,小贱人这是要做什么?”
“管她做什么,老子都奉陪到底!”
李胜利看都不看李婆子,口里出来的气比脚气都要臭,再看看身后的长年,一副志得意满的土豪嘴脸。
“白大夫,你交代的我都运来了,现在怎么办?”
宁音回来复命,昨夜她趁着大家都在正房聊天,上了镇上一次,将镇上所以的碾子都买了来,又拿着三爷的令牌,从自家侍卫里找了三十个高手,化装成朴实的赶车人,连夜将碾子送回来。
“等会儿吃过早饭,你到我炕上休息,替我看着小愈!”
白锦苏抱着小愈从炕上下来,一身穿戴整齐上衣是浅红的花袄子,黑色的厚戎棉裤子,羊皮小绵靴,一身的干练,唯有那双带笑的眼眸,冰冷一片。
宁音觉得奇怪,她居然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身上看到了属于王者的嗜血杀气。
“可是那些人——”分明就是地痞流氓作风,白大夫能应付得了吗?宁音看着潇洒离开的单薄身影,愣愣出神。
早饭桌上,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村头已经聚集了基本全村的人,等着看热闹。
“锦苏这孩子要做啥啊?”
“就是啊,你看李胜利,将养的那些狗杂都牵出来了!”
“是啊,锦苏这是做啥,忍一忍也就没事了,从哪里弄回来这么多的碾子,这是要做啥哩!”
白家的亲房婶子们一脸担忧,知道白锦苏和白德断了关系,还签了文书,要真等会儿事情闹开了,也没人帮忙。
随着围观人数的增多,李胜利越发的得意,他家能在白家村屹立百年不倒,没有自己的渠道,人手,怎么能行!
这些贱民平日都是租种他家的地,也就是打了粮食腰杆子才能硬气一会儿,等开了春,要种庄稼的时候,还不是将自己当菩萨一样供着!
李胜利想好了,要是等会儿谁敢替白锦苏说一句好话,他明年就将土地无条件收回来!
白锦苏一个人出来。
看到白姓人家三十户都有人在看热闹,瞄到一旁信誓旦旦的李胜利,和拿着头的长年,苏莞尔一笑,这次,她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只要是白家人,一家一户一台碾子,大家看上那一副拿那一副,送完为止!”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只要是白家人都能领一副回家?
“这个小贱人,当真是狠毒!”
李胜利啐上一口,暗暗咽着口水。一口气花600两银子,就是为了争口气,他李胜利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李三已经急疯了,要是村里人家家有碾子,还会用他的吗?
“大哥,我们决不能让白锦苏这个小贱人,扫了我们的威风!你快想想办法啊。”
李胜利斜了一眼李三,将他的窝囊着急全看在眼里,若等白锦苏找到发财的门路,他会不会也是李三这种熊样!
“急什么,且看看!”
为什么,他昨夜派进城里的李管家还没回来,白锦苏就能让人早早从镇上运回碾子?李胜利不由的看了眼架着牛车的年轻人,这一看,不得了,全部是二十来岁的青壮年,没有一个老人,这不是很奇怪?
“锦苏,你真的要将碾子送给我们吗?”马兰花第一个高声问道,想到昨儿被李胜利这个贱种撒了的面就肉疼。
村妇们是真的不能相信,过年的时候碾子就涨价了,二十两银子一副,这样三十副,就得600两?
会算账的几个年轻人,看白锦苏的眼神越发的怪,这孩子可真有钱。
“全部送,每家每户都有!”白锦苏看着马兰花说的认真,立刻示意身旁的小伙子将牛车赶上跟着马兰花走。
不一会儿,牛车拉着碾子到了各家各户,装傻充愣的男人们,或骂,或唠叨,或抱怨,反正东西卸在了自家里,心里说不出的唏嘘,大老爷们受了地主李胜利的气都得忍着,她一个女娃子真敢公开叫板!
白升山生的这个女儿当真了得,真是白家有家谱以来,第一人!
白德心思复杂,看着砸在院中的碾子,他们这个不是家里人牵回来的,而是由着白锦苏亲自领着人送来的,说什么家家都有,不能落一户!
心情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白老三,他最是明白600两银子的价值,他做木工也要十几年才能挣回来。
这个侄女出手这般大方,还不知道手里有多少银子,当初让老娘上门要钱真是失策!
白升银媳妇看着院子里的碾子,峨眉紧蹙,锦苏这孩子,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这样公开对上李胜利,能有啥好下场!
“他爹,你看这咋办?”
“能咋办,下午装上了自家用,我还真舍不得花20两买这家伙回来!”撂下话,就出了门,想着老大家也定有一副,先去看看,探探口风。
白锦苏回家,王氏,锦睿一个不差都在正房里候着,白升山自觉无颜见女儿,抱着被子气的呼呼大睡。
锦睿一双黑溜溜满是惊喜,带着无尽的崇拜,他就知道二姐不会忍气吞声。
“二姐,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二妹,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好地600两,就这样没了,那可要买多少粮食啊!”
“娘,我现在长大了,受了委屈再也不会找人拼命,但是就这样忍着,实在不是我的脾气!”白锦苏看了王氏一眼,道:“他李胜利今儿敢砸了我买回来的碾子,明儿就敢打上门来,我说过,我白锦苏从不欺负人,但是谁想欺负我,那也要看看他够不够分量!”
“罢了,娘知道你的脾气!”
见女儿一脸坚决,王氏摆摆手,自顾自进了内室,女儿大了,有本事了,他们家也不需要仰人鼻息过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姊妹四个互望一眼,呵呵笑了。
流苏,锦睿拉着锦苏进了厨房,四个人烤着火,一边聊着天,锦睿就是当头炮,是个问问题的,白锦苏一一作答。
只是只字不提,她制药如何如何厉害,只说金三爷安排了个制药的活计,既轻松,银子还拿的多。
这话,只有锦遇一个人信了,流苏看白锦苏的眼神变了变,勉强笑着,锦睿心里计划等没人的时候,他一个人跟白锦苏说话。
却说,李胜利回家,砸了一个羊脂玉净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嚷嚷着要杀了白锦苏等等,不放心的宁音到底将他的话听了个仔细,带了信。
腊月二十八,白锦苏起来,昨天泡的豆子已经好了,今儿她打算教流苏和王氏做豆腐,至少买豆腐也是一门营生。
王氏这两天生怕李胜利报复,提心吊胆的,过了三日,家里一切如常,一听白锦苏说教她和流苏做豆腐,那是一个喜欢。
下午,白嫩嫩的豆腐做出来,王氏欢天喜地像个孩子,就那么端了一碗给白升山,一家人又和和气气的吃了晚饭,说明儿二十九,也就是三十了,得做点好吃的年糕,果子,若过年有娃娃来,也好应付。
其实,往年白锦苏家里都不过年的,过年过年,家贫的人家哪里有口粮,早早包着被子躲在炕上睡觉,过了年,除非自家亲人,其他人谁会上门走亲戚。
有句俗话说的好:穷人根本就没亲戚!
晚饭过后,王氏让锦睿提着豆腐给老太太,老三,老四家送,锦苏啥话没说,知道她爹娘要是不孝敬老人,首先过不了的是自己那关,与其让他们自己难受,还不如让照着自己心意来做。
“二姐,不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锦睿和锦遇急匆匆回来,还在大门外,声音洪亮的叫着白锦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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