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坏坏一笑,“你不说,他们就不知道了,也就不会失望了。”
花何无语凝噎,而我就在她落寞的目光里,开开心心地带着蜚零走出了门。
“你伤了她的心。”蜚零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所以到时候她才会更开心。”我满不在乎地回答。
“就知道你早有安排。”两人并肩走着,山林间清幽而清新,阵阵鸟语在头顶跳跃,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起来,哪怕只是微风飘落的几片树叶,都让人神清气爽,更何况身边还有他相伴。
“就算没有早做安排,以我的性格,你觉得会什么都不管?”我反问他。
蜚零知我,所以他没有过问,也不着急,只是陪着,等着。
“那你来这里,又是什么安排?”他忽然开口,“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带我来看什么风景,就算是真要看风景,也不应该找我。”
这话什么意思?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先说话了,“我本就属于不解风情的人,若真是要看风景,**公子青篱公子都比我合适的多,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他也知道自己不解风情啊,还不算无药可救。
“只是觉得这些年虽然与你相处的时光最多,却因为太多原因,把所有的情感都藏到了心底,未曾真正给过你什么。”我轻声低语着,轻轻的声音唯有我和他两人能听见。
他却只是笑笑,“你我之间,已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
但,终究亏欠了他。
他的手掠过我的颊边,掬起一缕被风吹乱的发,轻柔的将它别到我的耳后,“我何曾在乎?”
他这句话有太多意思。
不在乎能与我相伴多少时间,也不在乎是谁跟我风花雪月,更不在乎……我给没给他名分。
蜚零从不曾在乎过什么吧,除了身边的我,大概就只有他的母亲了。
若不是在乎,他也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可现在的他,却只字不提他的母亲,或许对他来说,已是心死了吧。
这季节,山随处可见野花,那小小的一点,给这宁静增添了少许的绚烂,飘过的香气,也是淡淡的,直入心脾。
“这是什么花?”我随手指去,“味道怪怪的。”
回应我的,是蜚零不明白的眼神。
好吧,我与他,在这方面都太欠缺了,果然不适合风花雪月。
前行几步,我的脚下忽然一软,他连忙伸手扶住我,就在扶住我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身体也晃了下。
两个人,同时望着对方,眼是惊惧。
我与他,绝对是武功一流高手的高手,又怎么会拿捏不住身形?
丹田,气息凝滞,筋脉酸软,而手脚更是不听使唤,这……
我的脑海,刹那划过三个字——“紫玄草”
蜚零抓着我的手,轻轻揽上我的肩头,声音压的低低的,“我还能支撑一会,无论出现谁都不要管,你赶紧跑。”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好!”
正当我话音落地,面前人影一闪,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几是同时蜚零一手推开我,站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迎向来者的掌风。
那掌风,擦着他的身体掠过,面色冰寒的人瞪着蜚零,“你个蠢货,这样还为她挡?”
我嘴角挂起一抹笑,等待许久的人,终于来了。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蜚长老,许久不见,还是如此矍铄。给力文学网”我笑盈盈的开口。
换来的,只有对方眼角一扫,就鄙夷挪开的眼光。她果然还是那么讨厌我,那眼神,就像看着路边的一坨狗屎。
“好歹我们也算是亲人了,我都不计较你老是对我起杀心,何必如此表情呢?”我笑的坏,索性靠在了蜚零的肩头。
“亲人?”蜚蒲一声冷笑,“我和你有什么亲缘关系?”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还是那无辜的表情,“好歹您也算我长辈,叫声婆婆似乎应该的。”
“别恶心我。”她冷冷地目光里,满是愤怒,“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娶过我儿子,怎敢说有姻亲之盟。”
这……我看看身边的蜚零,她这算是为儿子鸣不平吗?
“我不在乎。”身边的蜚零已抢先说话。
我火上浇油,“看,他说不在乎。”
蜚蒲的眼,愤怒更深了几层,“你不在乎,可是……”
“可是你在乎?”我坏坏地抢过了话,“不像啊,你那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憎恨。”蜚蒲咬牙切齿,却是看着蜚零,“女人对男子的承诺,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她宁可娶他人,也不顾你的名分,可见她不过是将你当做玩弄的对象,你为何如此痴傻?”
“总比你好些吧。”我今天大有不气死她不甘心的意思,“把儿子嫁给男人,好歹我也是个女人啊。”
那随意的口吻,满满的全是嘲讽,蜚蒲脸上顿时一片青绿。
蜚蒲手腕一抬,一缕指风冲着我射了过来,我脚下晃了晃,躲闪开。却在站定的时候,身体摇摆了下。
蜚零立即挪到了我的身前,以他高大的身形挡在我前面,那缕指风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肩头,一缕血花迸射。
蜚零咬着牙,硬生生地站着,死死地挡着我的身体,生怕蜚蒲会再有动作。
血从肩头沁出,染湿了那身绸缎长衫,蜚蒲看着蜚零,冷冷地道出两个字,“让开。”
蜚零没有回答,他只是没有动。
行动,已经胜过了语言。
蜚蒲手一挥,蜚零的身体顿时摔了出去,在地上打着滚。而蜚蒲那充满杀气的手,已经拍向了我。
抬起手腕,我的力量与她的掌心,在空硬碰硬相撞。
“啪!”巨大的力量冲上我的身体,强大的气息席卷上我的身体,几乎是瞬间的呼吸停止,刚猛的气息震上胸口,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起,一蓬血喷出。
人落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无数金色的星光冒泡,半晌才勉强呼吸过来,却依然是疼痛无比。
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身,勉强抬起半个身体,却连站起来都不能了。
蜚蒲站在我的面前,充满杀意的眼睛看着我,“我蜚家世代忠烈为天族,绝不能允许你这样的妖孽存在,族长下了杀你的命令,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妖孽?我如此正直的人,居然会被人这么形容,真是没天理啊,
不过,我能看得出蜚蒲眼的认真,她要杀我的决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手腕又一次抬起,就在即将落下的刹那,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宽厚的胸膛将我紧紧包裹,而那沉重的落掌,打在了他的背心处。
血,喷出。
我的脸上,身旁的黄沙上,都是点点殷红。
而他的目光,却看着我的脸,他在确定我的安全。
“你让开!”蜚蒲一声怒吼。
我知道,刚才她收势了,否则以她的武功,只怕蜚零已经不能活着再查看我的情况了。
而蜚零的动作,显然是吓到她了,才会有这样的怒意。
这怒气里,有对蜚零的恨,更有对他的怒其不争,为我这样的人牺牲生命的不值。
“不让!”蜚零的回答,直接而强硬。
蜚零性格耿直,他不懂得迂回,也不会绕圈子,他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想就怎么做,这一点显然承袭了蜚蒲的性格。
两个同样强硬的人在一起,定然是无法沟通无法交流,硬碰硬的对撞,也难怪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始终都是有着太多隔阂。
蜚蒲的手抬了起来,“你让不让?”
“不让!”
“那我就连你一起杀!”
她的口吻里,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而我,在蜚零的怀却忽然开口,“我记得雅可是下过命令的,蜚零格杀勿论,而执行命令的人正是你,本来蜚零就是你要杀的目标,莫不是还想手下留情?”
蜚蒲的脸色忽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蜚蒲看着蜚零的脸,“你听到没有,这个妖女若是真心待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明知道我要啥她,却要你陪葬。”
“黄泉路上太寂寞,我自是要蜚零相伴的。”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蜚蒲气愤的火堆上泼上一勺接一勺的油。
“是啊,黄泉路上太寂寞。”蜚零温柔地看着我,“我自然是要陪伴你的。”
如果说我的话是一勺油,那么蜚零的话显然是一桶油了。
“你这个!!!”蜚蒲的胸口一阵阵地起伏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的眼除了女色,还有什么?”
蜚零的唇凑上我的嘴角边,轻柔地吻了下,手掌慢慢撑上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对着蜚蒲,“我本就什么都不看重,唯有……她。”
“那我就断了你的念想!”蜚蒲一声吼,“带你回去,哪怕关你一辈子,我也认了!”
就在她开口的一刹那,蜚零的身体忽然跃起,猛地抱向蜚蒲,“煌吟,快走!!!”
我立即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行去。
蜚蒲一掌打上蜚零的胸口,那人影又一起飞到一旁,而蜚蒲此刻手腕抖动,冰寒的剑光带着嗜血的光芒,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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