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身边人的功劳。
若非青篱的能力,“白蔻”不会强盛,若非**的手腕,“紫苑”不会甘于男帝登基,更不会愿意他将江山交由别人掌控。
今日的一切一切,是我们共同经营下来的。
耳边,传来了宣旨官的声音,深厚的嗓音飘着**的圣旨,“女子煌吟,昔日辅朕登基,心怀天下黎民,为‘紫苑’安宁立下不世功劳,朕心向神往,情系其身,更坚信其安宁社稷之能。今择为妻,愿将皇权交予,尊为‘紫苑’帝君,只为百姓永世太平。”
这道圣旨的内容太毒了,毒到昭告天下我就是端木煌吟,就是那个辅佐他登基的女人,昔日赫连卿经由端木煌吟的手而成为帝王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这一公开,就是由“紫苑”皇家宣布我的身份,而这个身份的成立,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再质疑我治理国家的能力,他的皇权交的无人敢辩驳,在这天下危难的时刻,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这边声音才落,另外一道旨意已响起,“‘白蔻’天子宇佩灵,与煌吟曾为八拜之交,煌吟为‘白蔻’朝堂稳定倾心竭力,更与国师太傅青篱结下情缘,‘白蔻’与‘紫苑’从即日起,永结联盟之谊,‘白蔻’更倾全国之力,为煌吟而驱策。”
这一道旨,更重。
为我而驱策,几乎将自己放在了从属的地位上,我的身份不言而喻。我看着青篱,他回给我一个微笑,“天下重任,皆在你身。”
是啊,我不是高兴,不是雀跃,不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无边的全力,而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要重新背负天下百姓的重任,我要重新将百年前未能完成到底的任务实现。
这一次,我决不能再犯半点错误。
花何捧案到我面前,案上的东西被黄绫布遮盖着,我掀起黄绫布,偌大的玉玺印入我的视线,还有一张展开的空白圣旨。
我的手慢慢伸出,握上那方印鉴,冰冷的印鉴上,寄托着太多希望,更多的是责任。
“请帝君下第一道圣旨。”花何高呼着。
我环顾着四周,没有一个人抬头,他们俯首在下,等待着。
再看身边,是两双含笑的眸子。
我扬起声音,“煌吟今日娶夫,身为妻主,愿对夫起誓,今生不离不弃,永世相护。既受国玺,身为帝君,愿对天下百姓起誓,以一身之力,还天下太平盛世。”
被我凝结了真气的声音,远远飘送,我仿佛听到了宫门外,百姓的欢呼,一**如潮水般汹涌。
我提起笔,在纸上疾,当最后一笔落下,我将笔甩了出去,“以帝君之名第一道圣旨:为百姓不受侵犯边境之苦,‘紫苑’与‘白蔻’联军,对抗‘泽兰’,十万将士整合,不日启程!”
☆、暗涌起
暗涌起
三军整合,京师上下、不,应该说数国之间,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给力文学网 hp://
我若赢,自如我所说的,还天下太平,还百姓宁静;但我若做不到,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在雅的野心之下。
她的心里,是自我的高贵,视人间百姓如蝼蚁,她不会给人间带来平静,她只会暴戾与征服。此刻何止是“白蔻”与“紫苑”,那些依附于我,或者游离等待的人,至少都是希望我赢的。
是的,背负了太多希望,不仅仅是当年那般天族的内斗,而是被寄予了所有的期望。
不过此刻的我,似乎并没有他们的紧张,不仅如此,我所作所为让身边熟悉的人甚至无比担忧。
“皇上啊,您是不是该起来了。”花何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门外催促了,声音都紧绷着,“这都要启程了,您不是要去视察下三军?”
我枕着健壮的臂弯,懒懒的哼了声,明显是不满。
而那胳膊的主人,反手将我捞进怀里,手掌轻柔地抚过我的发丝,让我贴上他温暖的胸膛。我偎贴在他的胸口,展露浅笑,抿唇在那胸口轻吻了下,听到了一声急促的抽气声。
我抬起眼,望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看着眼眸里的自己,也是带着笑意。
如此清晨,如此爱人,便是人间最美的时光。
唯一不美的,是耳边依稀传来的声音,“皇上啊,朝臣都在等着呢,您说要发病,可到了如今连将都没定呢,您可不能胡乱点将,害了沈将军啊。”
花何苦口婆心,想叫醒我又尊重于我的身份,只能有一声没一声地问着。这也就是她了,换做别人,谁敢这样?
我的手慢慢滑过眼前人的胸口,一寸寸往下,正当手指划过紧绷的小腹的时候,那紧绷猛地一抽,人影翻身把我压倒,吻已重重落下。
我发出轻声的咦唔,门外花何那一声小小的叹息可瞒不过我的耳朵,不由地又笑了。
“这样分心,似乎我没有吸引力了。”这个动作引来了某人强烈的不满。
我的手指点在他的颈项边,那一枚红痕上,“没有吸引力?是谁昨夜需索了**,莫不是嫌弃为妻没有满足你?”
他笑声清朗,将我搂入怀,“快起来吧,否则你的忠伺只怕要气死了。”
我叹息着,就连清晨这点玩笑的心也被他看破了。
我软软的被他拉起身,倚在他的怀,任由他为我着衣,看着他轻柔的动作,那乌黑的发丝散落肩头,亦是说不出的风情。
这样的姿态,唯有我能见,唯属于我,一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满满的餍足。
由我亲手解开的发丝,也由我亲手束起。属于我的身子,属于我的人。
“一会,随我去个地方可好?”我的提议让他眉头一挑,这个动作也是俊美极了。
“去哪?”对于我的要求,他话少,却从不拒绝。
我偏着脑袋想了想,“‘栖凤山’,听说那风景优美,是皇家圣地,我与你难得亲近,今日随我去看看风景可好?就你我两人。”
“这个提议很诱人。”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格外的性感,“不过你不去军营,却带着男人厮混看风景,你的伺人年纪太大,只怕真的会气晕过去。”
“你啊,一贯的正经。”我的手揉上他的眉间,“小老头似的。”
他任由我的手点上眉宇间,笑容有几分溺**,“你呢,就是太不正经了。”
不正经?有吗?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也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据我以前的身份,之前的经历,我都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唯一可能让我改变的原因就是……”我凑上脸,冲着他坏笑,“在百草堂那几年被教坏了。”
他表情无奈,冲着我叹息,“你似乎是在说当初不该开‘百草堂’。”
我摇头,“我恰恰说的是:如果没开‘百草堂’,也就不可能和你这**在一起,也就不会懂得如何去追回你。”
他想想,“似乎很有道理。”
如果没有与他在“百草堂”的经历,我不会看懂那么多的情感,不会明白男人们的心里,也就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在感情上的失败,更不会去追求去执着去不舍,让我真正懂感情的,是那些或自愿或无奈之下留在“百草堂”的公子们,他们的人生,给了我太多认知。
“想他们?”蜚零与我一同创建的“百草堂”,自然知道我对“百草堂”的感情,也知道我对那些公子们的感情,都是些可怜人,好不容易有了容身之所,却又因我而散,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嗯。”对于他们,我总是有些责任的。
“他们都很好。”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在‘紫苑’呢,跟着你的木槿呢。”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木槿也似乎未对我提过。
他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你有空问这个吗?”
一语的,我和木槿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情切**,哪有空询问这些,不过有了这句话,心多少安慰下了。
思量间,他已经替我将衣衫穿好,一条璎珞的穗子结上我的腰间,伴随着他的叹息声,“还是这么瘦。”
我翻了个白眼,“嫌弃我平就明说。”
他的笑意蕴满眼眸,大掌捏上我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拢了下,随手扯过一旁的长衫,披上肩头。
他一向是紧身黑衣,这长衫飘逸,穿在身上别有一番独特的雅致,平添几分墨之气。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伸手拉开了门。
门口的花何正愁眉苦脸地坐着,看到门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我,“皇上,您起了啊,是不是要上朝啊?”
可惜,我注定是要让她失望的。
“我……”我一手搂上蜚零,“我和蜚零去看风景,免朝了。”
“啊……”花何的眼满是不敢相信的光,嗫嚅着试图说服我,“朝臣都在等着您下命令,决定谁出征呢。”
“那就让他们等着。”
“三军将士也在等着您检阅呢。”
我手一挥,满不在乎:“让他们也等着。”
我的回答让花何终于按捺不住了,“皇上,您这样会削弱他们的气势的,所有的寄托都在您身上,您不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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