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顿时拉的老长,“你觉得你能活到明年吗?”
女子吐了下舌头,“她也要那内丹,我不想夺人所爱。”
这内丹,是用来救她的命的吗?
“不算所爱,大家公平交易。”我淡漠地开口,冲着那男人,“你先治他,我把内丹给你。”
男子走到**身边蹲下,手腕在剑锋上一抹,血色渗出,一滴滴的血落入**的口。
原本苍白的唇动了下,男子将手腕凑上**的唇边,**的唇瓣无意识地吮吸着,一口口吸着他的血。
这……
**曾告诉我,青篱的血于他有用,是因为青篱自小就服食药物,将自己成为**的移动药罐,那这男人的血,为什么也有用?
看他笃定的表情,看着**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我猛地开口,“你认识**?”
他不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就那么看着我。
揣测着,又一次询问,“你认识浅雨吗?”
浅雨,是青篱娘亲给的名字,若他们有渊源,他不可能没听过。
果然男子眉头一动,抬头盯着我的脸,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我也心明白了。
当**的面容渐渐恢复淡粉色,他才收手站了起来,朝着我摊开巴掌,“内丹。”
我随手将内丹抛入他的手,“其实我就是不给你内丹,你也会救他的,是不是?”
男子垂下眼皮,“对不起,我要救她。”
虽然他诓了我,但我并未觉得有什么难过,看着**平静的睡容,长长舒出一口气。
最初那光晕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神将他们包裹,那男子看着我,终于开口,“替我跟他们说句抱歉,待救了她,明年我便来寻他们。”
他口的他们,指的是**和青篱吧,果然他是认识他们的。
“言儿,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女子撒娇着,被男人搂入怀。
“闭嘴。”男子习惯性地喝道,“不要叫我言儿,那是我爹娘叫的!”
光晕慢慢变小,他们的声音渐低,最终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切,恍如梦。
而我现在要想的,是拿什么借口对**交代!
☆、风情公子
风情公子
湖水拍打,哗哗着单调的声音,远处依然是黄沙漫漫,连景色都和这声音一样,没有半点特色。给力文学网
收回目光,看着膝上睡着的人,长长的发丝在帐帘的光晕下散发着柔软的色泽,捧起在掌心,流淌着七彩之辉。
早在他还是小叶的时候,我就惊叹过他的发。如水柔滑,却有着沉甸甸的分量,黑色从指尖轻易流过,即便握住掌心,也是抓不牢。
以容颜,会让人惊艳之爱,不过是激发对方的占有欲。以孱弱之躯,会让人起怜惜之心,呵护备至。而他孱弱之下的坚毅,才是真正让人深入骨髓,刻入魂魄的。因为这不仅是占有,是呵护,还有着对他的敬佩。
他要的,是凌驾女子之上,要的就是女人对他的赞赏与敬佩,他执念追求的,不就是这么一个认同吗?
可这世间,又有几人会给予他这种认同?
男子不可以有野心,男子不该权谋算计,更不能超越女子,否则换来的就应该是责难和鄙夷。
而我敬佩七叶,心疼**,当二者合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何种感情了。
已经几日了,他始终未曾醒过,担心简陋的粗毯让他难受,我便以腿为枕让他睡着,好像这样就能多给他一些温软照拂般。
他已经睡了几日了,外面是漫漫黄沙路,我不能随便带着还孱弱的他踏上回程的路,便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在出来之前,**派出了很多人寻找着沙蝎的下落,但现在**昏迷,他的联络方式我不知晓,只能在这绿洲等待。
只要是人,就需要水,既然大家都知道沙蝎活动的范围在这附近,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我不怕等人,我只怕他不醒。
以前**的病发作时,不过一两日的昏迷,但是这一次,已是五日了。
**没有骗我,他的急切因为他的病,这样的昏迷再多下去,也最多就是撑一年,而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那女子和她的言儿不会骗我了。
一年,我们的约定。
一年,**的希望。
低头间,忽然发现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心头一凛,猛然涌上一股惊喜,笑意泛起在嘴角。
他醒了。
“沙蝎的内丹呢?”波澜不惊的语气,纵然是气若游丝,依然是那么冷静。
他的眼睛尚未睁开,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没问自己的病情,没问我们现在的境况,甚至没问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腿上,却只关心沙蝎的内丹。
“我打不过它,让它跑了。”我平静的回答,“沙漠它最大,不能冒然追踪,所以不敢追。”
“是你打不过它,还是你把内丹给了别人?”那双眼睛慢慢睁开,一如既往的如水深幽,却有着独特的内敛沉静。
病了,能不能不用脑子?能不能老实一点休息,我真的不想他一醒来,我就要和他开始斗智斗勇的路。
“打不过。”我笑笑,“你忘记了我的内功不济的事吗?”
“那你不济的内功,在没有药的情况下,是如何压制我的病的?”
一句反问,我抚摸他发丝的手停住。
稍停,又替他继续顺着发丝,“你忘记了你自己筋脉的伤吗,就算是我内功满满,我也是拿你的病无可奈何,你昏了五日,我只能陪着你,无能为力。”
“你想说我的病是自己撑过来的?”**的嘴角扯了下,嘲弄的笑了。
“我没有药,你清楚的。”我回应着他的目光,表情颇有些无辜,“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那双眼轻轻眯了起来,他似乎是累了,都懒得看我。
脸半侧,枕在我的腿上,几乎是把脸埋进了我的小腹间,犹如孩子般。这个动作让人心头一动,我的手忍不住搭上他的腰身,抚着他的后背。
这个人攻破心防不需要任何话语表情,只那么一个动作,就让人忍不住温柔了动作。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猫,慵懒地蜷缩在我的腿上,让我为他顺毛。
“是谁?”在静谧的空气下,他的声音再轻,也不容忽视。
问的如此笃定,这剔透的心,如何能瞒?
“不是青篱,否则我们不会还留在这里,他也不会拿走内丹让你武功不能恢复。”他重重地喘了口气,“也不会是他,否则……”
他?
**口的他是谁!?
疑窦才起,**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整个人蜷成一团,一阵赛一阵的咳嗽声,让我只能拥着他,双手不住抚着他的后心。
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真是难受。
“才醒,能否不要动脑子了?”我叹息着,“也不要再说了。”
“那你就……咳咳……就告诉……咳咳……告诉我。”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艰难地吸着气。
不忍,一瞬间侵袭整个人。
“我说。”叹了口气,“别猜了。”
苍白的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即便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体让我难受,我还是上钩了。
因为这绝境,是我造成的。
“一名红发男子,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他身边的女子喊他言儿。”我将与那两人相识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他的血,平复了你暂发的病。”
他躺在我的腿上,嘴角的弧度却又大了几分,就连眼角,都微微扬了起来。
据说人笑的时候,嘴笑眼不笑,是假笑。唯有眼角也飞起笑纹,才是真正的开心。
那红发男子,竟然能让**发出由衷的笑,看来不简单呢。
“原来是这样。”**似乎陷入了思索,想着他的心事。
他闭着眼睛,依着我的身体,而我低垂着目光,看着阳光下,仿若透明的他。
明明没有更多的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轻松与快乐,那浅淡的一缕笑,始终在嘴角不曾散开。
他没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也没有追问,但那轻松的气氛,却笼罩着我与他,看着他味着,我竟也有些淡淡的喜悦。
“那女子,是不是性格无赖?”**忽然开口,问着我。
我一愣,关于那女子,我不过三两句话带过,我更好奇的是红发男子与他的关系,可他居然能如此准确地捕捉那女子的性情,这似乎并非聪明才能解释的了,我似乎该叫他半仙了。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了解莫言。”**幽幽地睁开眼,眼眸有一丝调皮,“他和他爹爹一样,火爆又古板,完全的不解风情之人。若是一般的女子定然驾驭不了他,唯有狗皮膏药般无赖,又有聪明至性的心,征服不了他。”
原来那男子叫莫言吗?
“你的意思是,他娘是个聪明的狗皮膏药?”我举一反三地问他。
而**的回应,是慢慢扬起的嘴角,口溢出轻快的笑声,不掺杂任何色彩,纯粹开心的笑声,“可惜,他像爹。”
笑意,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像是吐出了胸常年的郁结般,“他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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