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声音是拳头打上我身体,后者的声音是我的痛呼。
我的胸口,正停着一个拳头,还凹着呢。
好痛,好痛。
我就算有内功护身,也练不出金刚不坏奶啊,我的小笼包爆了,肯定爆了!
再也不管那么多了,我踉跄着后退,手捂上胸口,拼命地吸着气,不知道多吸两口气,能不能鼓起来?
寒莳,你也太狠了吧?
我抬头,正看到他歉疚的目光,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
一旁的青篱表情冷寒,倒是眼底,掠过赧然。
沈寒莳一瞥眼,怒火更涨,没有了我,那枪重新得到了自由,一阵抖动中,林中的竹子又一次遭殃了。
喀喇声不断,一棵棵的竹子倒下,两人的身影在空中纠缠着,剑光飞舞,枪影弥漫,青色与白色,谁也不肯退让。
“我要为吟这些年吃的苦讨回公道!”
“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今日休想离开!”
两个人真正是打出火气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内力相拼,寒莳的寒铁枪本就沉重,内力更是深厚,青篱身法飘忽,林中的土被抖起一层层,枝叶凄惨破败,我甚至还看到枪尖扎进土里,挑起了一颗竹笋。
再打下去,青篱的内功是支撑不了的,我又一次扑进了两人之中,这一次我学聪明了,一掌推开沈寒莳的拳头,同时按下青篱的手腕,“你们若再不住手,我要出手了!”
三个人,六只手,搅在一起,我内功迸发而出,将两个人死死压制。
和我比单打独斗,都一边凉快去!
“你想帮他?”沈寒莳一声哼。
青篱嘴角冷然,“你刚喊我什么?”
我的天,他连师傅的身份都拿出来了,就是让我别多管闲事。
可这不是闲事啊,这是我的家事。
我黑着脸,也不回答,也不打算松手,他们什么时候撤了内力,我什么时候撒手。
两个人互望一眼,我的手腕间忽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他们两个人竟然同时选择把我推到一边!
强大的内力涌了过来,四只手同时推上我的手腕,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冲出了两步。
两步本没有什么,在平常时候两步的距离根本没人在意,但是!
我忘记了,我的身上穿的是青篱的袍子,巨大的袍子,曳地的袍子,一向不喜繁冗的我根本不曾注意脚下,更不曾发现有人的脚踩住了袍角。
“嘶!”
当我冲出两步,撕裂声也同时响起,我整个背心都是凉凉的,丝袍整个被撕开,铺满我脚下的地面。
夏日,本就穿的少,袍子之下,我就只剩兜衣了,小小地围着我的胸口,身后除了两根系带,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青篱啊青篱,你为什么喜欢穿这么薄的衣服啊,以后能不能穿十层麻的,至少没这么容易撕裂。
当衣衫撕裂的一刻,眼前已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以身体容纳我,另一道铁臂力量从身后强势揽上我的腰。
寒莳揽上的一瞬间,剑光从我的腰身间和他的手臂间穿过,那么狭窄的缝隙,也唯有青篱这种精巧的腕力能做到了。
寒莳缩手,枪尖从我肩头飞出,刺向我面前的人。
两个人在同一个时间打的是同样的主意,这让我动也不敢动,高手过招我的随意动作,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只能等招式尽的那一刻,才是机会。
剑光擦过我腰身,枪尖掠过我的肩头,两个人的招式同时尽,我想也不想,双手弹出,敲上他们的脉门,我的力量用的不少,正巧在内力衰竭的一刻,两个人又怎禁得住我充盈的功力,一时间,枪、剑、同时落地。
与其说我功力高,不如说我算的准,用的巧,至少此刻,他们都静止了。
“嘶!”
“嘶!”
什么声音?
青篱那一剑,擦的是我的腰际,我的亵裤带子被剑锋刮了。
寒莳那一枪,扫的是我的肩头,我的兜衣带子被枪气掠了。
再加上我全力一击时的内力鼓胀……
胸前,红色缓缓飘落,飘落,飘落脚边。
☆、傲娇公子
傲娇公子
两个人同时住手了,外加两件衣服罩上我的身体,竹林里恢复了平静,我罩着两件衣服,唯一的傍身之物,是一直没有出鞘的剑。
“你们打够了没有?”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抓着青篱的袍子穿上,寒莳眼中火光一闪,我两眼一瞪,他总算忍住了。
我的手指着沈寒莳,“我不管你有多想揍他,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不容你此刻伤他,你是不是还坚持?”
沈寒莳嘴巴瘪了瘪,鼻子里哼出冷冷的声音,转开了脸,拳头在身侧捏的死紧。
手指转了方向,指着青篱,“我也不管你想问什么,他是我的人,我的男人,我拿命换来的男人,我不能见他有一丝一毫的伤。”
青篱冰冷的目光看了眼沈寒莳,与我眼神交流着。
——你知道他的情况?
——我的男人,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查?
——不需要!
他抽回目光,转身进了竹屋,再出来时身上已多了一件干净的白袍。
我没有想到我与青篱的分别,会是在这么尴尬甚至好笑的场景中,我拾起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揣入怀中,冲着青篱抱了抱拳。
转身,走人。
“煌吟。”他忽然叫我。
我停下脚步,拿一双询问的眼看他,他的眉宇间,凝着难得的温柔。
“欠你的,我会记得还你。”
欠我的?
要算起来,他欠我多了呢,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什么都不欠,我与他之间的纠缠太深,算不清楚的。
我笑笑,一时间不知道他意指什么,也懒得问。
这一次离去,再没有回头,当我转身的时候,依稀听到衣袂乘风远去,我与他,同时转身。
穿出了树林,终于又见偌大的青天白日,心胸也骤然开朗,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笑了。
我朝他伸出手,他冷眼瞥过,“哼。”
不过那手,倒是牢牢地握着,那力气大的,几乎把我的小爪子捏变形。
一只山鸡在前面的树梢上咕咕叫着,我眼睛一亮,“你饿吗,我现在会弄了哟。”
“哼。”
比之前的两声更大,人牵着我,却是看也不看我。
我停下脚步,“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嘴角一撇,脸上尽是嫌弃之色,“你穿着他的衣服,却不穿我的!”口气中满满的都是指责,“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当着我的面穿别人的衣服,算什么?”
我看看身上的白袍,“他的衣服屋子里多的是,我穿他的他能再换一件,我若穿了你的,难道让你穿着亵衣一会到镇子上,还是说,你想穿他的衣服?”
那臭的跟茅坑里的屎一样的表情,总算稍微好了些,“待会到镇上,赶紧给我换掉。”
“你觉得我看重他更胜你?”我轻易戳穿他的心思。
他不说话,也不看我,身上的气息分明还写着:我不爽,非常不爽。
“我若看重他胜过你,干什么要离开?”我一声反问,“赖着他,赖在‘青云楼’不回来好了。”
他嗤了声,“你不想赖吗?”
“不想。”我很认真地回答,“我这一次陪伴青篱,只是责任,与情爱无关。”
如果可以选择,我会避的更远。
青篱是不可以,也不能付与情爱的人,爱上他,会伤自己。聪明的人,都不会和他太多纠缠,越亲近越难以把持自己,我笨过一次,不会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不受诱惑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这一次,已经逾矩了,下次我会努力克制,不过……应该不会有下次了,此别之后永无再见期。
“你忘了他害过你什么吗?”他气犹未消,“那药、那药!”
沈寒莳的心头痛,我们不能有孩子,前世来不及,今生他想要补救,却因为青篱的药,无法实现。
他将所有遗憾后的愤怒,都转到了青篱身上,“无论他之后对你多好,我都不能释怀,要我不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的眼中跳动着火焰,眉头皱着。
我抬腕按上他的眉头,感受着他在我手指动作里,慢慢舒展开,眼神柔和了。
“他刚才那姿态分明在说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语气,还是那么愤愤不平。
我失笑,“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你要我怎么办?莫非让我算算他与我有过多少次,我再要回来,算扯平,再和你重新开始?”
“想都别想!”他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抱,那力气恨不能掐死我。
“你还有什么生气的,索性一次说了。”我仰起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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