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目瞪口呆,直直的盯着那条汗巾子,这条汗巾子她认得,只是当日她和齐闽给捉住时,这条汗巾子不是被兽面青衣人拿走了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她站在那里发愣,默不作声,许氏只当她是默认。
许氏顿时怒火燃起,恨的咬牙切齿。
“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却也不难,“她自言自语,”只要看看这到底是哪家的绣品,绣着些什么花样,什么字?“
她用修长的指甲挑起了汗巾子的一角,那花样,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惊,这汗巾子周围一圈的云纹不是她齐府的吗?而那角落的一丛竹葵,是二夫人尤氏喜欢的样子,所以她在他儿子的汗巾子上一般都是绣着这款花样。
齐府,竹葵,男人……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齐,闽……“许氏吐出来两个字,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陡然间,声音尖锐叫道:”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绑起来!“
许氏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的看着暖玉,她身后跟来的婆子一听这话,立即上前扑了过来,拿着屋里的绫罗带子将暖玉捆了个结实。
暖玉被摁在地上,哭哭啼啼,吓得面无人色,叫道:“冤枉啊,夫人,我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真不知道这汗巾子哪里来的!“
许氏此时面目如同冰霜一般的冷冽,齐府出了这样的丑事,叫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搜!“许氏下令,”把这屋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跟本夫人搜的清清楚楚,看看还有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时候,齐钰已经闻讯赶来,他听说了汗巾子的事情,不由得大吃一惊。到了房里,许氏怒气冲冲的坐着,桌上堆着一些首饰。
齐钰的目光被那堆首饰吸引,走了过来,拿起来其中一根凤头金钗看了几眼,目光变得奇怪,他回头看着地上的暖玉一眼,定定的问:“这钗你是哪里来的?“
“我……我自己买的……“暖玉一看他手中的那钗,吓得瑟瑟发抖,更加不敢说实话。
“你买的?“齐钰半蹲在她的跟前,”娘跟我说,我还不信。你现在是当我是傻子,睁眼说瞎话?你的钱是府里发的月例钱,你的首饰都是我买给你的,你有多少钱我能不知道?“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暖玉,突然间怒火歇斯底里的爆发了,怒吼道:“你有多少钱难道我不知道吗?!你全身的家当加起来买得起这根凤头金簪吗?!你们……你们为什么这样……一个两个的……都当我齐钰死了吗?!“
看着暴怒的男子,暖玉吓得泣不成声,再也不敢说话,只哭得几乎昏过去。
搜出的首饰里,又发现了几件极为值钱的陌生首饰,再加上那汗巾子,铁证如山,饶是暖玉生了十张嘴巴,也不能抵赖过去。
“齐闽!你就是个畜生!“齐钰狠狠一拳捶打在廊柱上。
“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暖玉哭着跪行到齐钰的脚边,紧紧攥着他的袍角。
她知道此时此刻求许氏是绝对没用的,只希望齐钰看在她过去侍奉他的份上留给她一条活路。
“爷……“暖玉撕心裂肺的哭着,头发散乱,披散在肩头,一双杏花眼满是晶莹的泪花,此时,她直哭得发噎,小模样别提多可怜。
齐钰低头看着她,她曾经是他的枕边人,如今,却已经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想起了沈香玉,想起了凝碧,看着眼前的暖玉,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沈香玉害了凝碧,被他赶出去咎由自取,暖玉却对他的庶弟投怀送抱,他的女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
说心痛,更多的,大约是疲惫。
他脸上露出麻木的疲惫之色,一脚踹开了暖玉,对她摆了摆手。
婆子们把暖玉拖下去了,用麻布堵住了她的嘴。婆子请示了许氏,许氏眯起眼睛,毫无怜惜的做了一个手势。
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字——死!
齐钰转身,扶着窗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那浅青色的蓝天。他并不是那么爱暖玉,可是此刻,为何,心里如同有刺在扎他一般?被一个毫不在意的女人背叛?被一个自己讨厌的庶弟背叛?他厌恶,痛恨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张清艳绝伦的脸,想起了在沈府时她陪伴在身边度过的一个个开心的日子……
他想起了那个他曾经伤害,曾经喜欢,曾经想娶进门的女子,沈清荷……倘若你活着,你现在在哪里?
杨树胡同。
此时,夜色朦胧,院子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搁着一个木制的牌位,上面写着“父沈亭山之牌位”。
沈清荷一袭白衣跪在牌位前,乌发披肩,一张素颜不染纤尘。
牌位的前面摆着皇商的牌子,放着白日里得到的那个紫檀木箱子。沈清荷的身前烧着一堆纸钱,她将纸元宝一个个丢进了火堆里。
“爹,你看看吧,我夺回来皇商的资格,取代了富贵斋,拿回了天香楼,倘若你在天有灵,是否能得到一丝安慰呢?”
她眉头深蹙,一张清丽的小脸上露出哀痛之色。
“如果沈老爷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胡姬花蹲在她身边安慰她。
沈清荷低头没有作声,依然默默的烧着元宝。
“少爷……”胡姬花已经叫习惯这两个字,今天虽然她是女子装扮,还是改不了口。
“翠环已经下手了,此时此刻,你说暖玉会怎么样?”
沈清荷蹙眉,道:“她应该没有活路,齐家人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胡姬花有些费解:“暖玉这件事,怕是不会对齐钰有什么影响吧?少爷为何要这样做?”
沈清荷冷哼了一声:“人心是肉做的,他齐钰再狠的心也抵不过众叛亲离。杀人诛心,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他是怎么对我的,我便一模一样的还回去。到如今,我就是要让齐钰知道,众叛亲离是什么味道!”
丧家之犬
书香门第
“啊——”
床/上的男子蓦然坐了起来,睁开眼,只见淡淡的烛火下,头顶是雪白的帐顶,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汗水,嘴唇泛着白。
“清荷……”
他梦见了那个女人,沈清荷!他再一次梦见了她转身离开。
齐钰懊恼极了,她当初离开他的时候那样冷酷决绝,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梦见她?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丫鬟披着衣服光着脚快步走了过来。
齐钰抬头看着这个丫鬟,迷离的烛火下,她有一双清亮如水的明眸,尖尖的下巴仿如莲萼。
“清荷……”他吐出了两个字,双目迷离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少爷,奴婢凤儿……”
“凤儿?”齐钰似乎清醒了一点,眼前的女子的确有一点点像沈清荷,可是论容貌,却只及得上沈清荷的十分之一。
“凤儿……”他伸手把这个叫凤儿的奴婢拉到了身前,轻轻用手抚摸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的眸子里却仿佛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少爷……”凤儿看着少爷俊美的容颜,娇羞的垂下了眼帘。
齐钰抱着她,仿佛抱着另外一个她在怀中一样,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翻了个身把凤儿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粗鲁的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凤儿有些慌张,却柔顺的娇羞承/欢,任他为所欲为。
他在她的身体里冲刺,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前,脑海中却浮现出多年前的情景。
“清荷,别走……表哥给你带糖梨膏来啦!“
“表哥!“她转身迎了过来,明媚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这糖梨膏,好甜啊!“
他轻轻揪着她的小脸,欢喜道:“你笑的比这糖梨膏还甜!“
凤儿躺在他的身下,被动承受着他的恩/宠,感觉到他的唇摩挲在她幼滑的肌肤上,低低喃语:“你……比糖梨膏还甜……“
第二天一大早,齐钰从梦中醒来,感觉到身边有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凤儿的奴婢。
他忆起了昨夜的事情,那烛火下,她还有十分之一像沈清荷,现在白天一看,哪里有那么一丝半点像?
他揉着太阳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径直翻身起床,也懒得再理会床/上错愕的女子。
齐钰刚起身,齐三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昨儿传出消息,何青代替尤氏还了十万两欠款,拿走了尤氏手里所有的产业,除了齐家老宅。“
“你说什么?!“齐钰瞪圆了眼睛,震惊的看着齐三。
齐三叹了口气:“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因为今大早,二爷跟尤氏已经上门来求老爷子了。“
一股火豁然腾起来,齐钰一听“齐闽“的名字,顿时大怒:”他还敢来?我正愁没处找他呢!我的马鞭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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