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彭厉锋,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你.....从此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见面,单单是思念,却也不会在发生出格的事。
彭厉锋眯着眼睛看着纪挽歌,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瞒着他,他们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心灵感应,便是在全世界面前演戏演的出神入化,可是到了彼此面前,那种用外表形成的假象就会消失。
莞尔一笑,“那好,你不嫁,我不娶,我们慢慢耗!”
纪挽歌被他说的心头一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彭厉锋不再理她,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有些莽撞,心中认定什么就勇往直前的少年了,纪挽歌所说的事,他不是不清楚的。
夜宸帝对恭王府的忌惮一点也不比勋国公弱,凭着夜宸帝多疑的性子,这么多年不遗余力的对彭厉锋的溺宠,捧杀的心思十分明显。
彭厉锋长长叹了口气,现下的时局,他是没有十全的把握能护纪挽歌个周全,他不能在像此前那样,不管不顾的抢了人来,然后又护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那样的伤痛,年少时尚不知什么滋味,现在的他,可是太明白了。
他决不会让自己在承受一次眼看着失去她的痛苦。
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这样并肩而立,却也没人先一步离开,这样的相对,不知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两人都有些不舍。
直到马匪退去,车队已经开始前行,纪挽歌才动动身子,可是道别的话却也还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她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就由他来下。
“在我有万全之策前,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彭厉锋问向纪挽歌。
他说的万全之策,纪挽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话中的诀别之意,纪挽歌还是听的清明。
心尖刺痛,纪挽歌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在心里对自己说,纵然情深又如何,缘浅不能逃避。他们终将分离,早一日对彼此都好。
纪挽歌点头,重重的点头。
彭厉锋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随即,他利落的转身,飞身消失在漫漫的夜色中。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纪挽歌才痛哭出声,她不长的生命中,孤寂时时相伴,渴望父母的关爱,渴望家庭温暖,唯有彭厉锋在她最难捱的时光中给过她一抹柔情,尽管短暂,她还是贪婪的想要永远占有。
现如今,她得到了父母关爱,家庭温暖,却要永远的失去他。
——
纪挽歌一路游移的回到勋国公府,按照最近这段时间的习惯,先去花绒阁看望母亲。
走到花绒阁的楼下,就听到母亲年画绒隐约的哭声,纪挽歌提起裙子就奔了进去。
“娘亲!”纪挽歌着急。
年画绒显然没想到会看到纪挽歌回来,从纪霆的怀抱里猛地扑出来,“歌儿!”
纪霆怕摔到她,忙将她抱稳,对着纪挽歌冷声训斥,“你跑到哪里去了!让你母亲这么担心!”
“出了什么事?”若不是出了事,纪霆是不会年画绒面前训斥纪挽歌的。
纪霆知道年画绒有多么的护着孩子。
年画绒还是挣脱了纪霆的禁锢,扑过来抱住纪挽歌,“刚才宫里传来消息,他说抓了你。”
在年画绒口中的他,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夜宸帝。
嫡女谋 第46章 被坑的太子! 谢谢密蒙的玫瑰花!
纪霆拉过情绪有些失控的年画绒,拥在怀里轻拍着哄,“就跟你说女儿没那么没用,你偏急着要入宫,若是你去了,让我可如何是好。”
年画绒到这时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她心里清楚夜宸帝放出这样的消息,明明白白就是要她入宫去,明知道是个陷阱,可是她是个母亲,就算是知道是刀山火海,也还是会不管不顾的去找寻。
纪霆看年画绒已经缓过神来,不再像刚才那般阻拦不住,才有精神力跟纪挽歌说:“你的马车刚刚回来,白银不见了,黄金说你跟白银都被人劫持了。”
纪挽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沉声说:“回来的路上遇上马匪,但有人认出那些人是金吾卫的人,我原本以为他不会昏庸到为了私人感情动用金吾卫,现在这么看来,他这么兴师动众,的确是为了找我。”
纪霆一听也就明白了,讥讽的一笑,“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堂堂帝王竟用起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纪挽歌心中叹息,她不懂夜宸帝对母亲的感情,但是如今看夜宸帝的种种行为,看来对年画绒是势在必得了。
“我......”年画绒从纪霆怀里抬起头,却被纪霆按在了自己怀里。
“你不许再有什么去求他的想法,他不会放过你,更不可能放过我们一家。”纪霆对年画绒说,虽然语气还是温和,但是在他对年画绒的态度上,这已经算是严厉。
果然见年画绒吓得缩缩肩膀,要哭不哭的看向纪霆,纪霆看她那样子着实心疼,却忍住去哄她,只对着纪挽歌说:“你最近要警觉一点,他既已开始动手,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纪挽歌的武功是纪霆一手教的,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纪霆对纪挽歌倒是没什么不放心。虽然这些年觉得对这个女儿亏欠良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逆境能造就一个人的性格,他的女儿比他的妻子让他放心许多。
纪挽歌知道现下的形势,她的安全十分重要,要是今晚她真的被劫持走,那么纪霆便是在朝堂上能跟夜宸帝有力量对抗也是无济于事。
就凭着年画绒这般护女儿宁可去做任何事的性子,还不知道最后会出多大的乱子。
“明日,我会过来守着母亲吧。”纪挽歌对自己倒是没那么在意,她的武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捉住,倒是年画绒,半点武功不会,耳根子又软,纪霆总要上朝总要忙于公事,哪里能时时守在年画绒身边,少不得她这个女儿来守着她。
夜宸帝无论是威胁还是做别的什么事,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逼着年画绒进宫。
纪霆看了一眼已经高于妻子的女儿,两双黑亮的眼睛在空中交汇,心里都是明白对方的想法。
“那你明早,早些过来吧。”纪霆心下有些安慰。
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纪挽歌转身出去,不再打扰父母浓情蜜意的时刻。
“阿绒,你为我生的女儿,很好。”纪挽歌离去后,纪霆才对年画绒叹息着说。
年画绒与有荣焉的,他们的女儿必然是天地无双的,但是嘴上却还抱怨,“她这样好,你还不让我为她多做些事。”
纪霆脸色一变,“你还想做什么!”
年画绒知道他这是想起上一次,她为了纪挽歌的婚事进宫求情的事,虽然事后纪霆从来都只是责备自己没有守好年画绒,让她私自进了宫,可是那样的事情,若说在纪霆心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又怎么可能呢。
年画绒思及此,有了哭意,“你若是嫌弃我了,我回南地便是。”
不仅是他伤心,她何尝不难过了,被人强迫着行了那事,那夜也成了年画绒的噩梦。
纪霆忍下心中的揪疼,怪她什么呢,当年要不是他执意要娶她,她不会来这京城,混入如此泥潭之中。要不是他保护不周,她又如何能中毒,这十几年,她每月都忍受全身骨裂之苦,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也不能做到放在身边时时关爱,他对她们母女从来都只有亏欠,又哪里来的责备呢。
“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恨自己无能。”纪霆说。
年画绒从来都不是一个揪着过去不放的人,听纪霆这样说了,她也就没有在提这个让夫妻俩都伤痛的话题,而是伸出白皙细白的手臂环住纪霆的脖子,娇娇柔柔的说:“我想你也舍不得我。”
她媚眼如丝,纪霆看的心头火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说说看,本国公爷舍不得你什么?”纪霆嘴边总算带了一丝笑。
年画绒水葱一般是手指上缠上纪霆的一缕头发,一卷一卷的,年画绒娇嗔的瞪了纪霆一眼,“舍不得什么,还要我跟你说,这两年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过的,怎么我回来后一日不行那等事你都是不行的。”
纪霆抱着她往内室去,轻咬她娇俏的鼻尖,“没良心的小东西,要不是你旷了我这么多日,我也不会这般.....”
年画绒羞的捂住他的嘴,不想听到他后面直白的语句。
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实在可人,纪霆朗声大笑了起来。
——
纪挽歌回到挽院,黄金白银都不在。
听纪霆说,白银是被当作自己劫持走了,黄金想来应该会被纪霆的人,保护起来。
自己动手烧了水,沐浴更衣,脱去那繁复的衣裙,纪挽歌穿了一件半旧的粗布褂子,这样的衣服纪挽歌有很多,穿的时间久了,棉布都被磨的柔柔软软贴合自己的身体,纪挽歌躺下才发现今日这一天,她可真是累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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