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神舞又复杂又需要很高的柔韧感,不是纪挽歌妄自菲薄,这舞放给纪挽歌,估计她是跳不出来的。
景叶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纪挽歌一眼,随即又笑了,“用心有什么用?这世上有些东西对于有些人是唾手可得,但是对于另外的一些人却是比登天还难。”
纪挽歌知道景叶紫这话里不是没有自嘲自己的意思,但是纪挽歌却没有说劝解的话,有些事不是几句劝解就能解释的。
若是纪挽歌对景叶紫说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想来也会变的矫情吧。
景叶紫也不过是一刹的黯然,随即又说:“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正事,旁的人,即便是得到全世界,与我又有何干。”
纪挽歌中肯点点头,这话说的十分在理。
这么一表演眼看就到了晌午时分,长公主的赏花宴每年都是要选出一位魁首的,规则自然是男宾一人一只花,投到自己认为表演最初衷的女子面前的篮子里。
纪挽歌推说自己那是为飞骥将军助兴,并不参加到这比试当中。投花的结果跟景叶紫分析的一模一样,魁首是安平县主。
安平县主一首《破阵子》弹的出神入化,就是纪挽歌都不得不佩服。
“听说这位安平县主的生母是嫡妻,生母死后,爹娶了继妻,继妻对她并不好,她在内宅有些手段,对琴棋书画更是勤学苦练,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何其艰难。”景叶紫对安平县主似乎有些同情。
纪挽歌却觉得很正常,哪一个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的人,背后没有付出过辛苦血泪的。
用完午膳,已经有些年长的贵夫人先行告辞,她们来不过是为自家儿孙物色好的女孩子,看了一个早晨也看的差不多了,下午没有在呆在公主府中的必要。
下午的安排类似于自由活动,纪明娇从午膳开始就尾随在安平县主身边,一幅毡前马后的样子。
景叶紫笑着对纪挽歌说:“你这位妹妹啊,可真是没眼色。”
刚才纪挽歌给夜未泽伴乐明显是惹到安平县主了,这会纪明娇上赶着往前赶,哪里有好脸会给她。
纪挽歌看着纪明娇哈巴狗一般的做派,“权当看戏不就成了。”
景叶紫撇撇嘴,“我可没那么好性子,眼不见心不烦,我去赏花,你可去。”
纪挽歌想起师父交待过不能乱走的警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了。
景叶紫走后不久,白银就被人叫去了,回来后跟纪挽歌说:“小姐,景小姐遇上了些麻烦,叫您去看看。”
纪挽歌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白银又说:“我们两个陪着您呢,出不了什么事。”
纪挽歌想想,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再说凭她的武功也不会被人算机。
跟着白银一路走,一直走到一处假山,白银才说:“小姐就在那后面,我们在外面守着。”
纪挽歌心中疑惑,但是白银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丫鬟,但真的没有想过她会背主。
纪挽歌一路走到假山后面,突然两只强势的手臂将她抱住,在她挣扎之前,火热的吻已经印上了她的唇。
嫡女谋 第43章 热情如火的吻
浓烈至极的吻,不死不休的来势汹汹。
纪挽歌先是手掌成刀袭击过去,可是来人对她的招式根本不放在眼里,双手被箍住压向假山山石,双腿被他的长腿夹住,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羞怒惊......喜,全部涌上心头,纪挽歌瞪着眼睛想叫出声,谁知道嘴巴张开,却被他趁势长驱直入,灵舌霸道的扫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缠绵至极,又强势霸道到让纪挽歌根本没有反抗的气力,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
他怎么能如此对自己,纪挽歌毫无还手之力,眼泪就这样劈劈啪啪的掉了下来。
口中苦涩的味道浓重,脸上沾上湿黏,彭厉锋这才松了口,他沙哑着嗓子,“挽歌。”
纪挽歌却哭的更加肆意,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没有忘记这里是大公主府,若是让人发现她跟彭厉锋纠缠在一起,不用片刻,她就会万劫不复。
她如此艰难,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可是彭厉锋却是如此的不管不顾,纪挽歌越想越委屈。
彭厉锋低低的叹了口气,没有像两年前那样一见她哭就惊慌失措,他失落的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说完顿了顿,转而又霸道的说:“你生我的气,怎么对我,我都能忍,但是你要是敢心慕别的人,哼!”
纪挽歌泪眼朦胧的,被他的话说的犯傻,“别的人?”
一说这个彭厉锋就脸色发黑,刚才纪挽歌笛声中的情谊,就是傻子也能听的出来的。
纪挽歌的身体被他固住,她动了动被他压着的手腕,“放开我。”
她哭的脸蛋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彭厉锋,虽然是命令的语气,但是哭哑的嗓子让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威力反倒更显蛊惑人心。
“不放。”他说。
纪挽歌盯着彭厉锋,两年的时光,他身上的戾气消去大半,更多的是一种内敛的沉稳还有深藏在眼底的强势霸道,细而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高深莫测的样子。
她这样瞪着他,他的骨头都发软,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现在她就在自己怀里,娇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彭厉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打扮成这样出来,我就放手。”
纪挽歌不说话依旧瞪着他。
彭厉锋觉得自己拿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年前那日的不欢而散,从没想过那日之后纪挽歌就会狠心的离开京城,没人知道当年彭厉锋在知道纪挽歌离开京城这个消息时的沮丧,旁人都说他是为了景叶青的逃婚才一怒之下去了边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心伤纪挽歌的离去。
不告而别,他知道纪挽歌肯定是恨毒了他,要不然怎么能连一句话都不留就那么匆匆的离开了。所以纪挽歌这次回来,彭厉锋一直都隐在暗处看着她,自己都不承认其实是有些怕的,怕她还在生他的气,更是懊悔两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鲁莽,竟然是自己动手伤了她,这两年在边关,每日不停的厮杀,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当初自己是怎么下的去手,会在她本就受了重伤的时候,还能出手伤了她。
怕见她,又想她。
可是刚才听到她的笛声,彭厉锋是真的慌了,他从来都只想着纪挽歌是生他的气,却从未想过她会爱上别人,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心知要是继续逃避下去,她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彭厉锋软了口气,“那时伤了你,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但是你只能欢喜我。”
他说话,无论如何都还是霸道的。
纪挽歌听着他霸道的话,不屑的撇撇嘴,心里暗道:外强中干的家伙。
她的表情被他看在眼里,彭厉锋又是好一阵泄气,退一步妥协道:“那欢喜我的事情可以先缓缓,那你先答应以后不许打扮成这样出门。”
纪挽歌不客气的翻白眼,完全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不答应,我就亲了。”他说。
纪挽歌顿时瞪圆了眼睛,“你敢!”
“呜——呜——”
笑话,这世上还有他彭厉锋不敢的事,不同于刚才带着怒火的强势之吻,这一次他控制着力道,温柔的吻着她,在离别的两年之后,用这样充满深情的吻诉说着他的思念。
他的吻细腻绵绸,比之刚才的吻更加让人毫无招架能力,纪挽歌渐渐的意乱情迷起来,他身上的气息不同于两年前,多了层男人特有的醇厚,让人沉迷。
很快的,又似是很慢的,纪挽歌听到了彭厉锋低笑的声音,“睁开眼睛。”
纪挽歌迷茫的睁开眼睛,眼前高大健壮的男人微笑着,眼中却带着孩子一般的喜悦。
假山外,白银的咳嗽声传来,彭厉锋知道自己不能在这般纠缠下去,用温热的唇碰了碰纪挽歌微凉的额头,“虽然我还是看你这身打扮不顺眼,但是看你这么乖,我勉强准了,以后只准穿给我看。”
在纪挽歌反驳之前,彭厉锋已经飞身离去。
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
纪挽歌瞪着天空发了会呆,手脚都有些僵直,动了动才缓步走出假山,白银看到纪挽歌出来,松了好大一口气。
纪挽歌冷冷的看了白银一眼,无论何时,背叛主子的奴才都没有好下场。
白银被纪挽歌看的心头乱跳,待看见纪挽歌红肿的嘴唇,扑通就跪下了。
“纪三小姐,好大的气派,在公主府都敢摆主子的排场。”安平县主带着五六位贵女走了过来。
其中就有纪明娇。
纪挽歌看了眼躲在安平县主身后的纪明娇,纪明娇看到她,小声的说:“三姐姐在国公府也是如此,待下人总有些严苛。”
安平县主对纪明娇报以赞赏的眼神,纪明娇看着纪挽歌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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