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样才能随着彭厉锋的崛起而跟着崛起呢,年画纲可不认为自己是那只愿意付出不愿意得到汇报的冤大头。
“你打算怎么做?”年画纲问。
年子慰显然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只听他说:“孩儿打算离家从军。”
“胡闹!”年画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当着打仗是好玩儿吗?刀剑无眼你没听过!”
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虽说不是长子,但是多年来,年画纲付出心血最多的却是这个次子。现在听到他说什么从军,年画纲只觉得心跳都停了半拍。
年子慰却笑的坦然,“爹爹,孩儿是庶子还不占长,将来发扬门楣,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孩儿头上。”
“谁说........”年画纲想打断他,他从来不喜欢小吴氏生出来的年子愈,怎么说呢,如年子愈那样子在大小吴氏夹缝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多少都带着些阴郁,没有博大的胸怀,这样的孩子,实在是难成大事。
年子慰却没有让父亲说下去,他对自己的那位哥哥很了解,与其跟那位心术不正的哥哥在内宅里斗一辈子,年子慰倒觉得自己宁可走出家门,放手一搏来的痛快,诚然,外面风霜雪雨,没有在年家家中的奢华舒适,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从小母亲就教导他,你若盛开,蜜蜂自来,他只管将自己活的更好,更出色,何必去在乎旁人活的怎么样的。
尤其在见过彭厉锋后,年子慰更加确认了这个决心。
“父亲。”他没叫爹,表明自己的郑重,“那狮王乃是彭家的独子,可是您看他可有偏安一方的心思,孩儿不才,比不上狮王,但是孩儿也想着能光耀门楣,让父亲与........姨娘,将来能为儿子而骄傲。原先朝廷有禁令,商贾之子不能入仕,更不能入伍,便是咱家再怎么显赫,都比不过那些真的达官贵人,若是咱家能有个一官半职,父亲何至于受制于人。”
这说的就是吴家了,不过一个五品官,但是还是能对年家指手画脚,这么多年年子慰不是没看到自己生母生的委屈,为此他更想出人头地。
年画纲被儿子说的眼睛发热,这才是他的儿子啊,虽然心中还是心疼儿子出生入死去,可是到底还是欣慰的,这样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这时下人来传,说大公子与大小姐来了。
年画纲知道年子衿看到年子慰就没有好脸色,故而让年子慰先退下了,不过年子慰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父亲是同意了的。
心中大安。
年子愈与年子慰在年画纲的书房前打了个照面,却也是互看不顺眼。
连打招呼这样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年子愈指甲抠进掌心里,年子衿这个嫡女看不上他这个长子也就罢了,凭什么年子慰这个庶次子也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给我等着!
年子愈在心中默念。
跟年子衿一同进了书房,年子衿像只欢快的蝴蝶一般的扑进年画纲怀里,瞬间逗的年画纲笑起来,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哪里能受的了这般殷勤呢。
“你们来这里,可是有事?”年画纲搂住扑过来的年子衿,话却是对年子愈说的。
年子衿在年画纲的怀里眨眼睛,等着年子愈的说法。
年子愈也没有扭捏,直接的说:“孩儿听说彭家军最近动作频频,料想着,这怕是要开拔了,而从咱们这里出兵,唯一的可能就是攻打齐国。”
年画纲点点头,想着这个儿子还不算是废物。
今日彭厉锋来其实已经说了此事,但是年子愈并不在场,所以他能自己猜出来,年画纲还是有些欣慰的。
然后就听年子愈说:“这一去,咱家怕是又要支援不少钱粮,对于这些银子孩儿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却也想着,咱家是不是该得些狮王的保证才好。”
“哦?”年画纲似乎很有兴趣,“你什么想法?”
年子愈的眼神在年子衿身上一转,沉沉的说:“孩儿想着,狮王怎么也该将妹妹纳进府里,将来等狮王登基,妹妹怎么滴也是个贵妃不是,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
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年画纲放开年子衿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往年子愈脸上砸过去,同岁的两个男儿,小儿子想着亲上战场为家族谋前程,大儿子却想着送自己的妹妹去与人做妾侍。
年画纲怒的话说不出来了,最后活活怒极反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四方的虎头镇纸,这一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瞬间年子愈的额头就流下了鲜血。
年子衿吓的尖叫一声就跪下了,她哪里见过父亲发这么打的脾气,而且心里觉得年子愈这般都是为了她,心里想着年子愈说的话,也没有错啊,等将来她将纪挽歌踩在脚下,她就是皇后了。
皇后两个字砸的年子衿头脑发晕。
声泪俱下的哭求,“爹爹,是女儿愿意的啊,狮王那样的人物儿,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女儿非他不嫁,非他不嫁啊。”
年画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问:“你自己愿意去做妾侍?”
年子衿哭的好不凄惨,“哪里是妾侍,爹爹是您说过的,狮王登基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要将女儿往宫里送呢,爹爹怎么就想不清楚呢!”她还想说凭着纪挽歌什么都没有的娘家,能做什么,就算是皇后也不过是个空架子,哪里有她这般显赫呢。
当然在年子衿的心中是没有文武百官的,在南城,最大的官曾经是她外祖父,而年家又是皇商,富甲一方,年子衿觉得自己的娘家,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这也是她一直看不上南城男子的原因。
没人比的过她呀。
年画纲被女儿的话说的额头猛跳,偏这时候年子愈还要说话,“父亲你想想,姑姑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子,表妹始终姓纪不姓年,真到了狮王登基的时候,凭着咱家商户的身份,在想要送妹妹进宫,怕是不能够了。”
是啊,商户之女能嫁给国公,当初都是高攀不起的事情,更何况是入宫。
年画纲脑袋不慢,若是真的能有个女儿在后宫,将来还能在有个儿子,他就是王爷的外祖父,到那时候,谁还敢欺负他们年家是一介商户。
年画纲颓然的坐了下来,“你们先下去,为父要好好想想。”
年子愈,年子衿走后,年画纲在书桌前静坐很久,一面是年家的基业,一面是疼爱的妹妹,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抉择。
不过想着,到时候年家发达了,年画绒与纪挽歌也能有个依靠不是。
再说年子衿说的没错,将来彭厉锋就算没有佳丽三千,但是却也绝不可能只有纪挽歌一个人的,与其便宜了那些人,还不如让年子衿去,冲着年家这么多年的支持,彭厉锋也不会对年子衿不好的。
这么想着,天色也就暗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邹然,门外传来大叫:“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寻了短见了!”
年画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倾国娶 第201章 他的誓言
彭厉锋带着纪挽歌离开年家,避免兴师动众,彭厉锋并没有骑马,而是选择跟纪挽歌一起乘坐马车回去。
纪挽歌上车就垮了脸,觉得真是脸上无光的很,年子衿是自己的表妹,嫡亲的,现在年子衿对彭厉锋表露出这样的心思,纪挽歌当然不高兴,但是不高兴之余还觉得难堪。
毕竟对舅舅家,纪挽歌是真的当做亲人对待的,完全没想到最是亲近的人,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在感情上,纪挽歌是个绝对的洁癖者,她无法忍受彭厉锋有半分旁的心思,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的走失,她都无法容忍。
一直坚定不移的跟彭厉锋在一起,是为着年少时的情份没有错,但是在潜意识里,纪挽歌也是觉得跟彭厉锋在一起,她可以独占他,让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这是跟楚晏在一起,不可能得到的,先不说楚晏已经有了一宫的莺莺燕燕,便是楚晏的心性,也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分毫。
然目前的状况让纪挽歌生出担心来,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彭厉锋也已经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就算是与她血缘如此相近的表妹,都会对彭厉锋露出那样痴迷的表情。想起年子衿那毫无掩饰的,甚至是肆无忌惮的目光,纪挽歌只觉得胸口发闷。
彭厉锋却只是笑,笑的好不得意,眼角眉梢都是明朗。
“不许笑!”纪挽歌口气不佳。
彭厉锋展臂就将他抱进了怀里,扑面而来的就是雨点般的亲吻,要是平时,纪挽歌的身子早都被他吻软了,但是今日却越吻越硬。
身体僵硬的绷成了一张弓一般。
彭厉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纪挽歌的额头,然后说:“宝贝儿,你吃醋了。”
吃醋?
纪挽歌一下子红了脸,可不就是吃醋了吗?可是纪挽歌什么人,这种事情打死她都是不能承认的,“才没有。”
她桃花一般绯红的脸色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彭厉锋并不逼她非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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