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诚一郎成功地巩固了自己在弥月心里的地位,可是同时也失去得到弥月的机会。一个只把他当成兄长在相处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自己的兄长生出爱意呢。
这是神诚一郎付出的最高昂的代价吧。——被夺走了一切!就算他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回到神家,恐怕也再没有和神家新家主对峙的筹码了。
但是,面对弥月那双澄澈漆黑的双眼,妮可只能在心里苦笑。她知道的一切,全部只能藏在心里,只字片语都不能告诉弥月。先不提弥月现在已经冠上了“流川”这个姓氏,就是弥月现在还没有结婚,她也不忍心让弥月为这些事情担心。哪怕,那个正面临危险的人是——神诚一郎。
“怎么在发呆呢,亲爱的。”连敲门都是先开了门再随意敲上两下的森田宽一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妮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夸张地叫了一声,长腿往前跨了两步,大手就顺势把妮可给揽进了怀里。“啊呀,我们家亲爱的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想到晚上所以太害羞了吗?”
“喂,你够了啊!”
使劲地打了森田宽胸口一拳,妮可恼怒地低喊一声。没见着弥月和流川枫都在嘛!这人真是的,说话都不看场合的。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啊啊啊,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好吗?!
“既然新郎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弥月笑着站起身,看着沙发上相拥的俩人笑了笑,转身走到流川枫身边。“阿宽,虽然之前在电话里也有说过,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再一次郑重地说一声:‘祝你们幸福’。”
“谢谢弥月小姐……啊,不对。”勾着唇角笑得一脸邪肆的森田宽眨了眨眼,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流川枫身上,不无戏谑地打趣道:“应该说是……唔,‘流川太太’?”
“阿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森田宽和兄长森田让截然不同的性格,连美作玲都拿他们俩没办法,何况是她呢。当下也只是笑得一脸无奈,但要是回嘴过去的话,还说不定以森田宽的性格会说出多说话来打趣他们呢。
“对了,弥月小姐明天来一趟美作株式会社吧。”
“嗯?为什么?”
“有东西要给弥月小姐啊,虽然是新婚第二天就要上班,我是觉得有点不爽啦。不过一想到是为已经嫁人的弥月小姐工作,我就非常乐意啦。”森田宽瞥了一眼流川枫臭臭的脸,笑得更加开心了。
“好吧,我知道了。”
同样注意到自家老公臭臭的脸色,弥月笑了笑,伸手勾住流川枫的手臂,澄澈漆黑的眼睛眨了眨。“对了,玲和森田大哥今天好像没有来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抽不开空吗?”
“呃……他们啊……”抓了抓头发,森田宽讪讪地笑了笑,“他们俩也出去玩啦,所以……赶不上我们的婚礼了。弥月小姐累了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呢?”
“嗯,也好。”转头,看向流川枫,“我们先回去吧。”
“嗯。”
一直把弥月和流川枫送上车,看着车子平稳地驶向美作家的方向,森田宽收回视线和妮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逃过一劫”的神色。哎,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少爷那里可不是善茬啊。
“到底是什么事呢?啊,说实话还有点好奇呢。”弥月站在穿衣镜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尽管知道床.上那只正在熟睡的家伙是雷打不醒,可是她却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音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才六点啊。现在就做早餐的话,小枫也迷迷糊糊地醒不过来啊。
转身走到床边,弥月轻手轻脚地跪坐在床边,笑着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流川枫。还说是个运动员呢,结果自从结婚后就变得懒得不得了了吧。不但懒得每次都要她用“特殊方式”叫醒他,醒来以后还会一本正经地说着“你勾.引我”这样的话来欺负她!
轻轻地在流川枫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反正这人是不会醒的!现在不欺负回来的话,晚上还是会被欺负啊。这么想着,弥月一手掩着唇无声地笑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啦!都是小枫,每次相处一会儿,温馨的气氛就会变调,灼热得都能把人烫伤。和他说几句话都感觉自己在逆生长啊,智商一次要掉好大一截的样子。
“嘀嘀——”身上摁下手机的阅读键,看着那条颇具妮可风格的短讯,弥月弯了弯唇。唔,新婚第二天清晨起不来床所以没法陪她去公司……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好像也经历过吧。
想到这里,弥月手下又捏了一下流川枫的脸颊。不管怎么说,小女子报仇,多少时候都不算晚嘛!
“阿宽,我们今天去公司到底什么事啊?”
“到了就知道了呀,弥月小姐结婚之后连性子都变急了呢。”
被打趣了的弥月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她果然说不过森田宽那张利嘴。唉,如果开车的是森田大哥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灵活”地反击回来。大概会默默地听她说话,只回答“啊”“哦”“嗯”之类的单音节吧。
“弥月小姐,到了。”
一前一后走进公司的时候,弥月正在奇怪怎么一楼二楼一个人都没有,就见森田宽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邀请她进的那间房间正是三楼的大会议室……难道,玲回来了吗?
“社长,早安!”
作者有话要说:
“和他说几句话都感觉自己在逆生长啊,智商一次要掉好大一截的样子。”
这种事情一定只会在流川枫这个单细胞身上……或者在樱木花道身上粗线!23333333333
☆、流川妹妹,新上任的社长赛高
整齐划一的声音颇具气势,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也许真的会被吓到吧。可是站在门口的弥月却只在最初的一瞬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社长的座位——没有人呢。再看看这些公司的高管和职员们,统一都是向着门口——也就是她的方向恭敬地九十度鞠躬,心里就明白了什么。
侧头,对从头到尾都微笑相对的森田宽轻声问:“这就是玲给我补送的新婚礼物吗?”
“希望您能享受它。”
听了这话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就真的是个笨蛋无疑了。弥月不雅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表示玲真是越来越无趣了,连这种事情都不跟当事人商量一下就擅自决定……还真是,任性得可以!
“我知道了。”看了一眼房间里依旧鞠着躬的人们,弥月叹了一口气,好吧,虽然被设计了是很不爽,但是她也不能真的把这个挑子给撂下啊。只是她接下了社长的位置,流川枫……可能会有好几天都脸臭臭的吧。
之前来东京之前他们俩人还说好,参加了妮可和森田宽的婚礼之后,他们就回华盛顿州呢。毕竟流川枫还是现役的篮球选手,如果真的一直陪着她,就算流川枫不说,她也会觉得心中有愧。
“大家早安。”弥月走到社长的座位前,也鞠了一躬,看着大家慢慢直起腰来,才笑着说:“大家坐吧,今天的晨会一切照旧。阿宽,开始吧。”
森田宽微笑着的脸有一瞬不易察觉地僵了一僵,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快的让人都察觉不到。不过一直余光看着他的弥月却注意到了,当下唇边的弧度也往上挑了挑。现成的资源不利用,她又不是笨蛋!既然美作玲把美作株式会社社长的职务交给了她,当然不可能让她两手空空地上任。她只是合理运用人力资源,可不是故意奴役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喔!
“早乙女理事长发来函件,希望和我们合作办一场演唱会的事情之前已经提上了一程。”一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站起身来,指着大屏幕上的一项待办事项说,“我认为,这次是早乙女株式会社主动和我们提出合办演唱会的事情,加上他们那边的歌手又是刚出道,名气还没有打响,我们可以在资金方面放宽一些。”
早乙女理事长?听到这个貌似有些熟悉的名字,弥月顿了顿,好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但是这并不妨碍弥月下达指示。“既然是合作的演唱会,那么我们也可以借机打响我们的新人嘛。”
翻了翻手边的资料夹,弥月点了点资料上几个女孩子的照片。“这个是今年刚进来训练的新人吧,那么这次就趁势把她们推到镜头前吧。”
“是的,社长。”
……
“以上,就是今天晨会的所有内容了。”森田宽拍了拍袖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弥月,“啊,社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收好手边的资料,弥月站起身,微笑着面向大家,“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直到——美作社长回来。”
“是的,社长!”
等到所有人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森田宽长腿一伸,一副很无赖的样子真是很欠揍啊。“说起来,弥月小姐,有个熟人过几天会来喔。”
“嗯?”
弥月正专心的埋首在卷宗里,那副专心致志头也不抬的认真劲头让森田宽嘴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啊呀,他们家的弥月小姐可是个很认真的人呢,啧,少爷这回该放心了吧。转念又想到美作玲打的坏主意,森田宽眼角一抽,弥月小姐现在落入了少爷设下的陷阱里面而不自知呢。呀咧呀咧,不知道弥月小姐要是知道少爷准备把她一直栓在社长的位置上会做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