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做什么?”涉及金子轩的问题,云娟便失去了理智。
芷容暗吸一口气,下了一剂猛药,“姑娘可是到方家的事?”
“只大概的听干娘讲过,说是那方公子命短。还有一个叫方鸿的。已经服毒自杀。”
神神秘秘的凑到她面前。芷容将声音压得极低,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有人传言说是二姐姐害死的方公子。嫁祸方鸿。”
“啊!”云娟从小生活在安稳的环境,哪里听过如此可怕的事。
她脑中突然浮现芷瑶不择手段得到金子轩,甚至加害自己的情景。
“还有昨晚母亲房里的猫,云娟姑娘不觉得蹊跷么?”
“怪不得。怪不得。”云娟自顾自的呢喃。
眼珠转了转,芷容问:“怪不得什么?”
云娟也压低声音。“前儿我路过她院子,碰巧瞧见她的丫头拎个小篮子,虽然上面蒙着布,但是里面的东西还动来动去。一看便知道是个活物。”
云娟顿了顿,脸色有些灰暗,“我心里好奇便偷偷的跟了过去。听见二姑娘房里有声音,便趁外面没人趴着门缝看。你猜怎么着?”
“她掐死一只猫?”芷容出奇的冷静。使得她自己都吓了一眺。
云娟恐惧的盯着她,木呆呆的点头,“是一只白猫,就是干娘房里的那只。”
原来真的是芷瑶!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念一想这府里除了她也就芷瑶最恨崔氏。
上次与方家少爷的亲事,若不是芷瑶陷害方鸿,此时已经是个寡妇了。
她原以为在取得名次之后,芷瑶能够放宽心的离开白家,然而,她的恨意比芷容想象中要多得多。
她应该是早就想对付崔氏,但是无奈与无法与之抗衡,便一直忍耐。
而此次崔氏病重,则是她最好的机会。
等一下!
芷容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
蚕丝料子被偷,然后是崔氏屋内被人偷偷放了死猫。这一切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难道说芷瑶有眼线在崔氏那里?而且还是能够近身的人。
若真是如此,芷瑶的势力在府内岂不是越来越大么。
想把崔氏扳倒,应该也不是只有恨,还有对当家人那个位置的渴望。
日后她取得头衔就有权利继承白家的产业,所以当家人不是妄想。
好强的野心!
抓紧了手中的丝绢,芷容沉沉呼出一口气。是静观其变,还是蹚浑水。
“三姑娘,本来我以为这事儿不严重,可是昨晚上才知道那是老祖宗的小白玉。哎,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又怕没人相信。”
昨晚,云娟的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那只猫,一夜未眠。
她是外人,总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可是崔氏又是她的干娘,她不想自己的干娘背黑锅。
“她手不是受伤了么?”
云娟恍然大悟道:“是呀,她手臂上还被猫抓了呢,血印子清晰得很。”她转而欢快站起来,“走,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说个明白,还干娘一个清白!”
然而,芷容却严肃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不可。”
“你什么意思?”云娟瞬间冷下脸来,大声质问。“我知道了,你不想救干娘。”
她也听说过一些芷容以前受欺负的事,所以对芷容既有同情,又有防备和厌恶。
芷容也不急,只拍拍软榻,慢声细语道:“你坐下,听我细说。”
“我倒是听听你如何说。”云娟气鼓鼓的瞪着眼睛坐下,没好气的冷哼,“说吧。”
“你原来见过小白玉么?”
云娟皱皱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没见过。那又怎么样?”
“你说你看见了她掐死猫,可是确定那就是小白玉么?”
就算云娟去白老太太那里告状,可是谁也证明不了她看见的就是小白玉。因为她根本不认得那猫的样子。
果然,云娟支支吾吾道:“我哪知道,都没看清,就急忙跑回来了。”
芷容无奈一叹,抿了一口茶,“也就是说你压根没瞧见那猫死?”
这回更麻烦,就算芷瑶手里的是小白玉,可是云娟却没看见猫烟气。
“没有。”云娟也泄了气,她只看了一眼,后来的事便都不清楚了。“可是,哪还有白猫啊?”
“这白猫从哪来不重要,兴许是哪个奴才养的,兴许外面进来的野猫,总之,她有的是说辞。”
云娟气得直翻白眼,“那你的意思是,就让她的奸计得逞?就让干娘背黑锅?”LL
☆、一三九章 无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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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崔氏背黑锅,使她从此往后一直疯癫下去对芷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她省了不少力气去对付那个杀母仇人。
若是再趁这个时候给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那么崔氏的根基很可能就会完全崩塌,变成一堆灰烬。
不过,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眼睛看的那么简单,若是不计后果的参与其中,到头来全都便宜了芷瑶,那么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不只是要崔氏的命,更是想白家握在手里。
“云娟,我看我们暂且静观其变,眼下母亲意识不清,老祖宗再生气,再说狠话,也不会对她下手。你是白家的客人,老祖宗也甚为喜爱你,不如,你去安慰她。”
不明所以的云娟脸色一沉,“你不想帮忙便直接说,干嘛绕这么大的弯子。我知道你是个庶女,不敢说话,我也不怪你,可是我讨厌说话绕弯子的人。”
她双臂环抱,整个身子侧过去,不想再看芷容的脸。
芷容苦笑的看着她的侧脸,心想着这小丫头骨子便是瞧不起自己啊。
就凭她是嫡女便瞧不上所有的庶女?
“云娟姑娘不必一口一个庶女的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出身。”芷容的冷厉的声音让对方惊愕的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她,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怪物。
她这样的反应正是芷容想要的,她继续之前的语气。
“我知道姑娘素来瞧不起庶出的人。我也不想着能改变你的看法。那些我都不在乎,只是姑娘不要忘了,我也有尊严,更何况这是我的家,请你以后说话尊重一些,再不喜欢也请放在心里。”
一口气说完,再看云娟。真个人好似木雕一样拄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的。还没有人跟她这样说话。
“一码归一码。”芷容神色突然缓和,语气也恢复如常。
“我让姑娘去安慰老祖宗也是为了母亲好,你可以旁敲侧击的说说母亲的好话。也可以在她高兴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自己看到的事。”
云娟迷茫的盯着她的,怎么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芷容知道她是个聪明人,很快便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走在白家内院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听到有人议论崔氏和死猫的事,甚至越穿越离谱。说那猫被沈氏附了身,所以才会被崔氏杀死。
还有的说崔氏从南疆学了巫蛊之术。她杀死猫是为了治病,却不想病没好反倒把自己吓得疯掉了。
这些话自然都是一些奴才暗地里的传言,明面上是没人敢讲的。
可是,传言传的多了自然也会被大家知道。特别是白老太太。
要在往常她绝对不相信整蛊之事,可是事情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就不一样了。
她那只猫是白彦昌去南疆做生意时带回来的。十分的机敏、听话。
所以,她对于传言也有七八分的相信。
“这个女人心也太狠了。她是想医病?我看是要把我老太太弄死啊!“白老太太痛心疾首的捶着胸脯,面前摆上的一桌子饭菜,竟是一口也咽不下去。
司芳盛了一碗珍珠银耳粥,“老祖宗,这粥做做的清淡可口,您多少吃一点,若是饿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白老太太耷拉着眼皮挥挥手,“我不吃,什么都吃不下。”
一只猫死了也便死了,再有感情也不过伤心一阵。她心里在意的是崔氏。
“那毒妇如何了?”
司芳放下粥碗,“婢子今儿早去瞧过了,大夫人还是疯疯傻傻,根本不认得我,屋里的嬷嬷丫头哭成一团,我也便没有久留。”
“哼,这是报应!”白老太太起身,司芳赶紧上前搀扶,随即两个丫头,手垮食盒,拿着披风,跟了上去。
她慢悠悠的出了院子,走上石桥,看着湖中枯黄的落叶,心中更加的悲凉。两人来到亭中坐下,一阵冷风袭来,她的肩膀不禁抖了一下。
“老祖宗,这天太凉,咱们回去吧。”司芳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摇摇头,白老太太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边,却没有任何的食欲,又放了回了盘中,司芳见状又让丫头端出还冒着热气的粥。
这回,白老太条没有拒绝,不过也只吃了几口便让人拿下去。
这时,两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拎着一只蒙着黑布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