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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十只柠檬)


  ——身为朝廷钦犯,还能如此气定神闲,果然是艺高胆大,有恃无恐啊。
  他们以为伊人与武爷是一伙的,而伊人,也确实不像一个被劫持者的模样。
  “深入沙漠还有三天的行程,靠脚力是不行的,我们得去找匹马,置点干粮。”武爷低声自语了几句,目光已经在长街上的店铺几番逡巡。
  只是‘武爷’两次传出后,大街上的店铺早已十有九关,零落的几家,则是买农具胭脂的,没多大用处。
  武爷看着来气,正准备发飙,城外
  突然走进一个冤大头:穿着厚厚的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了鼻子一下的脸,征尘满面,唇色也极淡,虽然看着轮廓,大抵是清秀的人吧——不过终究是一个粗人,穿着也笨重而破旧。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拉着一匹马,一匹两边都挂着行李、毛色油量,四肢健壮的马。
  武爷面色大喜,三步化成两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喏,小子,这匹马,武爷要了。”他本以为只要亮出自己的名号,那人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拱手叩头,将骏马双手奉上了。
  哪知那人不慌不忙地抬起头,露出斗篷下的一双懒洋洋的眼睛,细长的,平平无奇的,“这位老先生,非是在下不给你这马,而是此马只听在下一人的话,别人的话,一向是不理会的。”
  “哪有这样的事情?”武爷不信,吹胡子瞪眼。
  “畜生一向如此。”那人叹口气,感慨道:“从来是我行我素,霸道专横,哪里会听人话。”
  武爷认同地哼了下,忽而想起什么,两眼瞪得铜铃般,“小子,你在骂老夫?!”
  “哪里,我只是在骂畜生而已。”那人急于辩白,只是语调从容,丝毫没有惊慌的模样。
  武爷又重重的哼了下,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将怒火转移到那人旁边的马身上:“老夫倒要看看,这马,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谁的话都不听!”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如果你所言有虚,别怪老夫无情!”
  “请便。”那人信手一伸,丝毫没有被威吓的感觉,意态闲闲。
  武爷往前踏了一步,然后一个飞身,跃到了马背上。
  就在武爷跃上马背的那一瞬,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嘶鸣,本来挺温顺的马,忽而发起狂来,前蹄扬起,鬃发飞扬,武爷还未坐稳,便被它甩了下来。
  可别看武爷胡子头发都白了,动作端是矫捷,只见他在空中几番急转,复又稳稳地落回马背上。
  这一次,马也不甩他了,而是撒足狂奔,憋着劲往戈壁的方向跑去。
  武爷也不是盖的,自然不会被一只四足畜生摆布,他扬手一甩,几条绳索应手而去,牢牢地绊住了马蹄,又听到骏马的一声惨嘶,马儿前足跪地,跌倒在地。
  武爷从上面走了下来,虽然姿态仍然不失傲慢,却有点灰头土面的感觉。
  那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走上前,解开套着骏马前蹄的绳索,然后抚着马头,小声地宽慰着。
  “这马不听话!”武爷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解开尴尬,气鼓鼓了半日,方丢了这一句上来。
  年轻人闻言,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安静,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也因为从容,而倍显华贵。
  “我说过,它一向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他淡淡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驾驭它的能力。”
  “这也好办!”老头眼珠儿一转,阴冷地说:“它听你的,你再听我的,虽然麻烦点,但是还是可行的。”
  顿了顿,他重新感叹起来:“当年息夫人说过,会做事不如会用人,如今看来,真是至理名言,连驯马都用得上。”
  伊人微微一囧:这个武爷,估计是息夫人的超级fans,真是无时无刻不提息夫人的名字啊。
  虽然对她的‘以战养兵’的战略觉得心寒,伊人还是渴望能见到她的风采的。
  只是故人已矣,**已被雨打风吹去。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年轻人优哉游哉地问。
  “很简单,要么死,要么听我的,你选哪一个?”武爷霸道地喝问道。
  那人低头,很认真很谨慎地思索了片刻,好像真的在权衡这个选择题一般——而这个题目,连伊人都能毫不犹豫地选出答案,他却考虑了许久。
  然后,他抬起头,细长的眼睛里波光潋滟:“好吧,我听你的。”
  武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问:“你叫什么名字?”
  风乍起,拂动那人斗篷的衣袂、宽大的袖口、额前的散发,他在风沙中微微一笑。
  伊人方才并没有仔细瞧他,直到他笑的时候,她忽而发现,原来他笑的时候,眼角是极有风情的,那种桃李缤纷落的风情,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贺兰雪。
  正想着,那人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唇瓣轻启:“阿雪。”
  伊人忽然觉得这个荒漠的风,如斯温暖,如斯风情。
  拂在她脸上,柔柔的,腻腻的。
  武爷将他的名字重复了一句,“阿雪。”
  那人浅笑,风重新静了下来,他的发丝拦住了他的眼睛,明眸微垂,是一种懒洋洋的神色,缱绻**:“不知这位武爷要去哪里?”
  “捕鱼儿海。”武爷道。
  阿雪复又抬起眸,略有点惊奇的反问:“捕鱼儿海?”
  “怎么?”武爷挑了挑眉,傲慢
  重新出现在脸上:“你刚才不挺镇静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阿雪平静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据说,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真的踏足捕鱼儿海,那是戈壁真正的死亡地带。我并不想死,自然不想去。”
  “你不想去也行,看你这小子挺合老夫心意,老夫也不强迫你——只要你能再去找几匹马来代替你这匹,老夫便放过你,你换也不换?”
  武爷说这句话,倒不是他突然善心大发,而是他估摸着官府的人便要来了,现在再去找一个人抢一匹马实在麻烦,如果阿雪能换来一匹听话的马,倒也省了许多事。
  哪知阿雪并没有如蒙大赦的惊喜,只是懒懒地转过身,直截了断地说:“走吧。”
  武爷怔了怔,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明知要去死亡地带,阿雪却还是要跟去。
  很快,阿雪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疑虑:“我只有这一匹马,而且是新来的人,这里并无朋友亲戚,看来,只有陪你走这一程了。”
  这勉强算是一个理由吧。
  为了以免节外生枝,武爷没有过多追究,而是带着最新加盟的‘阿雪’,与伊人一道,踏上了寻找息夫人之墓的茫茫旅程。
  待走了几里路,老人家自然发挥自己的‘特权’,优哉游哉地骑在了马背上,阿雪则负责在前面牵马,伊人则屁颠屁颠地跟在阿雪后面,还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阿雪。
  待又走了一会,便进入了塞北的夜晚,塞北的夜,如此空旷而辽远,苍穹四幕,他们在幕中央。
  武爷虽是强者,但年纪到底大了些,到了午夜,只听到一声些微的鼾声,他已经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放在往日,伊人也能挂在他身上睡一会,不过今天,武爷似乎没有将她带到马上的打算。
  伊人也没有边走边睡觉的本事——当时困倦交加,脑子有点迷迷糊糊,却是实情。
  而且,塞北的夜,真的极冷。
  冷透骨髓。
  在她打了第三个寒战后,默声走在身前的阿雪突然转过身,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到了伊人身上。
  温暖的斗篷,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透入腹腓。
  他的动作很自然,亦很随意,仿佛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毫无做作。
  伊人仰头,看着那张全然陌生,又似乎熟悉的脸,轻声问:“你是不是?”
  阿雪眉睫轻颤,极静极淡地回答道:“我不是。”
  然后,他重新转过身,继续行走在她的前面,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风拂青衫,红尘无碍。
  在剩下的时间里,伊人一直在想着那个问题。
  为什么贺兰雪会否认?
  抑或者,他真的不是?
  这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问题,伊人对这个世界的人情过往,恰如一张白纸,所以,她没有想通。
  而想不通的事情,她也不会再想——反正万事都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谁又能抵御命运的巨轮?不如随之。
  好不容易挨到了白天,东方日光倾洒之时,夜晚的寒气便消失殆尽了,待太阳愈高,温度也渐渐攀升,伊人早已脱了斗篷,累得气喘吁吁。
  整整**啊,走了整整**啊。
  伊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未曾遭过这样的罪,她几乎打算不管不顾地要求罢工了。
  虽然在地上打滚耍赖确实是很低级的做法,可是事出特殊,伊人也做得出来。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了**的武爷,终于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他高高在上地瞅了马下的两人一眼,然后大发慈悲地说:“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他的话音一落,伊人已经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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