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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十只柠檬)


  他径直走了,全然不知屋里的人,已经筹谋着如何逃出皇宫了。
  卫诗可不想坐以待毙。
  母仪天下?笑话。
  她还是去找流逐风吧。
  不过,到底有点对不起炎寒啊。
  卫诗在褥子上动了动,上面干爽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就像——那座大冰山。
  似乎遥远、高高在上,远没有流逐风可爱亲和。其实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干爽的人,认真执着,反而比流逐风更可靠更轻松一些。
  嫁给这样的人似乎更安全吧?
  只可惜,她卫诗是个天生赌徒。既然是赌徒,总喜欢一些危险的东西。
  说起来,贺兰雪那个家伙,现在又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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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诗又老老实实地躺了几天,皇宫大院,所用的金疮药自然是最好的,她渐渐恢复了力气,虽然还要趴着睡觉,却已经能起床了。
  既然能起床,自然就要琢磨着如何出宫了。
  炎寒在她最严重的几日来得颇勤,后来也渐渐懈怠了,这两天根本没有露面。
  卫诗在庆幸之余,未免失落。
  还以为丫的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主呢。
  到了第三天,卫诗自觉时机已经成熟,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环视着屋子,挑那些镶金嵌玉、值钱的东西收拾了一包——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卫诗很是坦然:自己好歹也是炎国储君的救命恩人,拿一些谢礼,不算过分吧?
  待准备妥当后,她正要偷出门去,冷不防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鬼头鬼脑地朝里望。
  卫诗心中一惊,连忙把包袱踢到床底下,声厉色荏地喝问道:“是谁?”
  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暴露了行踪,扭扭捏捏地钻了出来,而后又把小腰儿一挺,在她面前站得笔直。
  少年柏杨般骄傲青涩的身姿让卫诗哑然失笑。
  “小屁孩。”她很自然地摸了摸炎惜君的头顶,“鬼鬼祟祟干什么?”
  “本王才没有鬼鬼祟祟!”炎惜君梗着脖子反驳道:“本王只是听说你伤得很重,所以看你死了没有。”
  嘴硬的小子,卫诗懒得与他计较,见来人是这么没威胁力的小鬼,她重新将床底的包袱拉出来,正大光明道:“正好,我要走了,你就当送行了。”
  炎惜君愣了愣,望着她发呆:“你要走了?”
  “是啊,我们原先只说好住一段时间而已,我还有事情呢。对了,你和你父王和好没有?他真的是很关心你的。”卫诗临行前,还在继续做和事佬:“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
  事情了。”
  炎惜君略低下头,默然不语。
  卫诗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将包袱往身上一甩,便要出门。
  炎惜君没有拦她,只是神色微动,倔强地将不舍压在眸底。
  卫诗一路畅通无阻,炎寒只吩咐要好好地照顾她,并没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所以即便有侍卫见到她形迹可疑,却也不敢去阻扰她。
  可等她出了角门,就要越过那条九曲长廊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路口,堪堪挡住她的去路。
  卫诗有点心虚,犹疑着要不要返回去,可是往回走这件事太丢脸,思忖了一会,她索性扬起头,摇摇摆摆、优优雅雅地走到炎寒面前。
  炎寒并不吃惊,那神情,好像只是等到一个一起去郊游的女伴。
  “我要走了。”她很坦白。
  “朕记得,并没有将这些东西赏给你。”炎寒的目光扫过她拿着的包袱,含笑道。
  卫诗微窘,面上却更理直气壮起来,摆出当年在社交场合周游的嘴脸,打着官腔,“你已经将那一处房子给了我,我拿走里面的东西,天经地义。”
  炎寒并不争论,只是微笑,“卫诗,我们打一个赌吧,如果朕赢了,你这次且留下。如果朕输了,你不仅能走,还能带走我能给予的任何一样东西。”
  这个建议,卫诗无法拒绝。
  “赌什么?”
  “那一天,我们没有玩完的扑克。”炎寒道。
  一脸的别有用心。
  卫诗却松了口气:赌这个,她可是最拿手了。虽然在贺兰雪那里败过一次。
  只是,她忘记了,炎寒比起贺兰雪,其实也是不遑多让的……
  ……
  ……
  ……
  ……
  许多年后,在卫诗输了十次百次千次万次后,她一度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过澳门赌遍天下无敌手的历史?
  或者,那些往事只是她的幻觉?
  她这辈子算是栽到了炎寒手里,每次她心有异动,偶尔动起去找流逐风的心思时,就以更大的惨败告终。
  无论她发明什么样新奇的玩法,无法她把赌技练得如何出神入化,在炎寒面前,都能功亏一篑。
  这样几次三番后,卫诗找流逐风的念头也渐渐淡了,只是一心一意想赢他。
  再后来,可怜的、只赢过她一次的流逐风,已经彻彻底底地被忘在了脑后。
  平心而论,她也许从未真的爱过流逐风,只是单纯地被第一个赢过自己的男人吸引。而且,那个男人刚好又是英俊的。
  当然,卫诗的入驻不是没风波的,当初那些给阿奴造谣的元老将军大臣们又纷纷进宫来质疑这个女子的来路,炎寒烦不胜烦,与炎惜君躲在书房里下棋,倒是卫诗在外厅琢磨着自己新创的赌术,见到一呼啦来了那么多人,她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很欣喜地招呼道:“来来来,陪本姑娘赌一把!”
  那些人面面相觑,本不想应允,可是在大厅等着也是等着,耐不住卫诗软磨硬施的请求,终于有一个人应承了她的要求。
  第一局,卫诗赢。
  于是,有人不服了,上来讨个公道。
  还是卫诗赢。
  越来越多的人沉不住起,到最后,连朝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被众人哄推了上去,议政大厅里喧嚣一片,那些个从前道貌岸然的大人们,全部输得双眼通红,双耳发赤,连粗话都蹦了出来。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最后的最后,除了几次小小的失误外,最大的赢家,还是卫诗。
  卫诗在炎寒那里被打击得微乎其微的自信心,一下子高昂起来。
  她站在台上,冷冷傲傲地扫了众人一眼,嗤声道:“你们该不是早知道赢不了我,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想赶我走吧。做人不能这么无耻的,各位。”
  当场就有人气得吐血。
  在屏风后藏了许久的炎寒父子赶紧憋住已经冲到喉咙的笑声,一本正经地走了出来,将双方都训斥了一番,左右各大五十大板,然后将他们遣散了。
  这一闹后,朝中果然安静了。
  卫诗还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照样缠着炎寒,誓要赢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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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炎寒突然大发慈悲,明明已经到手的同花顺,却不肯翻牌,只是望着她,淡淡道:“我输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对她称朕。
  卫诗已经输习惯了,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反而有点愣了。
  “你可以走了,而且能带着你喜欢的任何一样东西。”炎寒的声音还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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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把她留得够久了,而炎寒已不愿再强迫任何人。
  远处,炎惜君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们。
  对卫诗,炎惜君也是喜欢的,虽然一见面还是摆出酷酷的表情,却不知不觉地依恋着她。她的坦诚和无所畏惧,还有每次被父王‘欺负’后越挫越勇的神情。
  可是,昨晚父王的话也不是不对。
  他们不能将卫诗强行地留在这里,如果她一心想着离开,这样做对她是不公平的。
  这一年来,父子两的沟通比以前好了许多,炎惜君的反应不再动不动就激烈得让炎寒心惊,听到此话,他只是略略沉吟,而后应了。
  “父王,放了卫姨吧。她开心就好。”
  炎惜君的懂事,让炎寒很是欣慰。
  可是放了她……
  在炎寒说出‘我输了’三个字的时候,心口重重地一落。
  不可不说是惆怅的。
  一年来被她痴缠的日子,有时候觉得烦躁,可是更多的时候,是欢欣而充实的。
  在孤单了那么久后,第一次有种期待的感觉,期待她想出新玩意,期待她来吵他闹他,然后被他一招封死,看见她鼓着嘴巴气呼呼的样子。
  如果她离开了,这座炎宫,是不是重归寂寥了?
  他垂下眼眸,按住自己浅浅的依恋,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他已经决定提前离开。
  “想好要什么,告诉司礼官,就不用再辞行了。”他说,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卫诗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把他的底牌揭开。
  ——明明赢了。
  他明明赢了!
  泪水突然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她抬起头,委屈而愤恨地质问道:“你想赶我走?!”
  炎寒淡淡,“你这么执着要赢我,不就是想走吗?”
  卫诗语塞。
  炎寒隐隐希望她再说点什么,可是卫诗却沉默了,低下头,沉默地收拾石桌上的牌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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