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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 (少夷君)


  贺雍一口茶呛在喉间,吭吭地咳了起来:“敬武让你去,你废什么话?”
  但贺雍仍旧是有些放心不下,他觑了沈渊一眼,问道:“朕能否问敬武欲让秦聿做什么?”
  沈渊勾唇:“他抱了您的宝贝女儿,不该偿么?”
  她负手在后,衣袖翻覆向外走去:“但在此之前,敬武要试一试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偿。”
  秦聿又看了贺雍一眼,见他似笑非笑无动于衷,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令,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走到了慎予轩外的院子中。
  此时清风皓月良辰美景,奈何却是切磋夜,连一向只管习武的秦聿都觉得这样打打杀杀的实在是浪费了这番好时光,但无可奈何,他只能有些郁结地上前去,那穿着侍卫服的女子英姿飒爽地立在庭中,自是清爽。
  秦聿抱拳道一声得罪,话音才落银鞭迎面劈来,未料到她出手便如此狠辣,秦聿愕然侧身避开。在他足尖才落地时,鞭势突转横腰向他甩来,秦聿立马解刀,但为将刀拔出刀鞘,直用刀鞘挡了鞭势。
  银鞭缠刀鞘,像是黏腻的蛇一般,天姬挑眉,一手握鞭柄,使力向回一扯,将秦聿扯得晃了晃。
  秦聿暗叹天姬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再也不敢大意,就势拔刀出鞘,足尖点地飞出,寒光一掠直逼天姬正面。
  天姬眼眸一眯,翻腕以鞭柄挡刀,相驳间眩光一现,攻势回弹震得二人虎口发麻。此时天姬急速退开欲拉开攻距,秦聿却紧跟其步与人作贴身缠斗,百个来回后,秦聿趁天姬欲再退开时提刀直取正中空门,天姬手中的银鞭顾不上缠住他,秦聿隔三尺之近转而重击天姬手腕,鞭势颓然。
  秦聿夺过有银鞭绕到天姬背后,驾刀在天姬脖颈间,有些得意地笑了:“承让承让。”
  说着还邀功似的朝贺雍看了一眼。
  说罢还了银鞭,又拾起刀鞘收回刀刃,挠挠头,言辞间不乏有些自得:“臣忘形了,险伤了娘娘的婢女,还请责罚。”
  沈渊径直无视了他溢于言表的洋洋得意,转头对靠在门上看戏的贺雍道:“男女是大忌,好在金邬尚小,不过除去父女与兄妹,还有另一类合乎伦理,行得通。”
  贺雍沉吟片刻:“你是说……?”
  沈渊颔首:“对,敬武正是这个意思。”
  他二人话锋里打着玄机,秦聿却是听也听不懂,在一旁仗着受贺雍宠爱便嚷了出来:“陛下,您和靖妃娘娘在说什么呢?”
  贺雍看了他一眼:“敬武看上你了。”
  “什什什什么?!”秦聿险些呛得接不上气,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肃然道:“这不能够吧?靖妃娘娘都有陛下您了,怎么还会瞧上臣?”
  “想什么呢?”贺雍叱了他一声,又看了看沈渊,那女人在月下的模样极其端庄优美,实在赏心悦目:“敬武想让你去给……”
  “不可以!”
  贺雍看着自己侍卫当机立断的一声喝,皱眉:“朕还没说完,秦聿,你近来的胆子越发大了。”
  秦聿却铁青着脸:“士可杀不可辱,陛下!”
  说到这里,他决然地侧跪在低,双手举过头顶抱拳:“臣,不要成为靖妃娘娘的男臣!”
  沈渊嘴角抽了抽:“本宫什么时候说要你当本宫的男臣了?”
  秦聿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贺雍早已别开脸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秦聿霎时明白,但依旧是满头雾水:“那靖妃娘娘要臣做什么?”
  沈渊挑唇一笑:“给本宫当男臣。”
  “啊?!”秦聿打了个哆嗦,“娘娘刚才明明……”
  沈渊偏了偏头:“嗯?本宫又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当本宫的男臣了?”
  在秦聿石化之际,沈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相貌生得不算怎么样,但胜在身强体壮,是个做男臣的料子。”说着朝贺雍递了道眼风去,嘴角勾起谑笑:“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捆了洗干净仍到灼华去吧,您意下如何?”
  贺雍嘴角仍在抽,对沈渊作了个随意的手势,秦聿一看这手势,更是不得了了,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副视死如归地神情,拔出刀来架在脖子上,倒退两步,虎目含泪地对着贺雍道:“陛下,秦聿随您十多年了,您就这么狠心将臣送给靖妃娘娘当男臣?”
  贺雍嘴角抽了抽,看他继续心痛欲滴地道:“臣本以为,臣于陛下是不同的存在,如今陛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将臣送人,且还是您的嫔妃,这这这……当真是太……既然您已经决意将臣送人,那么臣也有话直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算了,臣还是说不出口,但陛下,您这样真的让臣好寒心!”
  说着他左手握拳狠命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张脸皱在了一起:“寒心啊!”
  不动声色地看他一个人作着声泪俱下的剖白,直到听得不耐烦了,才道:“差不多得了,敬武让你去灼华教金邬习武,你在想什么?”
  秦聿刀还架在脖子上,愣愣道:“习武?”
  沈渊欣然地挑了挑眉:“教本宫的女人,你不乐意?”
  还未等秦聿回答,贺雍便道:“朕是怕他教坏了朕的女儿,再者,金邬愿意习武?你问过了?”
  “自然。”沈渊唔了一声,她的女儿,文治武功,怎么能落下武,秦聿看这二人都已商量好的模样,又想起金邬公主在宫中的刁蛮名声,自己那日是抱了她的吧,但她那时候确实十分乖巧,一时没忍住……
  现在回想起来,秦聿便想将自己的手剁了,没事儿抱什么公主啊!
  他讪讪开口道:“金邬殿下金贵之身,习武恐怕……不妥吧?”
  沈渊淡淡道:“你那双手长着,也有些不妥。”
  秦聿的脖子缩了缩。
  贺雍看了看沈渊,又笑道:“右贪狼军尚缺个刷马槽的,朕看你去担这个差事很妥。”
  这二人一唱一和,又唬又诈,势必要赶鸭子上架,秦聿的面色不大好,感觉自己摊上了一个□□烦,但还是认命地对二人道:“臣遵命。”
  “好了,敬武心事已了,先行告退。”沈渊拍了拍秦聿的肩,“想来贺帝还有吩咐,仔细听
  着。”
  便领了天姬往外行去,临走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贺雍与秦聿一眼。
  待沈渊与天姬离开后,秦聿哭丧着脸看着贺雍,道:“陛下,您看这……”
  贺雍也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道:“好好干。”
  秦聿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什么,好好……干?
  

  ☆、浮生

  在敬武殿下又为自己的乖巧女儿添置了一位师父后时,谢小侯爷已经将突渌这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了。
  谢长渝放下手中的公文,看着人端了药往留安侯房间走去,突然想起一事来,放下公文便往留安侯府中的藏书阁走去。
  他自幼识记本领超群,在从太微山归来后待在突渌的几个月,他抽空将一些曾于天机门藏书阁中观览过的孤本奇书都誊了下来,放置在家中的藏书阁中。
  那藏书阁人迹罕至,阁外有一树梧桐,生得荫凉,叶片肥大,谢长渝推门而入时,那梧桐便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长渝在藏书阁中一待就是五日。
  这五日他的饭食都是由谢奕送来的,谁也不知道他在藏书阁中做什么,包括她母亲金缕也在门口转悠了会儿,后被拦了回去,等五日后,他满身疲倦地从藏书阁中踏出来时,照旧暗了暗周围的日光。
  谢奕在门口一直等着他,见到那身熟稔的紫色衣袍,霎时便从梧桐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头顶上的树叶子,对他道:“主子,怎么样了?”
  “嗯,”谢长渝点了点头,显然是筋疲力尽的神情,但他纵然疲乏也掩饰的很好,只是声调淡了许多,“我去休息一日,你帮我被一匹马和盘缠,我后日出发。”
  听这话谢奕愕然,他主子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妥当,这就要走,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这个空档谢长渝已经走远了,谢奕连忙赶了上去,问道:“主子您要去哪儿?”
  谢长渝在前,头也不回地道:“璧城。”
  *
  沈渊一向是闲不住的,她某日在邺宫里转悠的时候,相中了贺雍的一片竹林,笑眯眯地又去了趟慎予,竹林被贺雍慷慨大方地划给了她,她指挥着任劳任怨的四姬砍竹子搭竹屋,又在竹林间列了阵法,大兴土木地,险些把贺雍的好些妃子弄得崩溃。
  待竹屋落成时,沈渊大笔一挥,书就了“浮生轩”三个字。
  这浮生轩本是她当年于太微山时夏日贪凉盖的一间竹屋,每每习完功课后她便躲在这竹屋内偷闲,竹屋外有溪流潺潺而过,一派地悠然自得,这本是她一人的独有,却在某个午后被那紫衣少年闯入,霍地替这清雅添了一抹雍容。
  那时她正吊儿郎当地送了发髻脱了鞋袜,只穿着木屐,准备去溪边淌水,未料到风来竹影声声,那少年别过一枝竹,讶然看向她。
  他的讶荣辱不惊,虚伪又散漫,仿佛是故意作出来给她看的。沈渊看着眼前竹屋,唇角便隐隐带了笑,这一抹笑将四姬惊得仿佛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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