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莲子羹仙子,发间都飘散着莲子的清香,她白了回笼觉仙子一眼,哼道:“什么?明明是吃东西重要,不吃得饱饱地小公主怎么长高?不吃得饱饱得怎么才能睡得香甜?我就不信你饿着肚子也能有个好梦!”
她把头一偏,莲子做的耳坠子晃啊晃:“饿着肚子睡觉梦里都会是食物,可惜都吃不着,空馋嘴!”
回笼觉仙子被她驳得脸色青白交加,气得直跺脚:“愚昧!愚昧!”
莲子羹仙子捏着手帕冷冷地看着回笼觉仙子,翻着白眼:“可笑!可笑!”
然后她们一同转向金邬,异口同声地说道:“公主殿下,您选哪一个?”
金邬咽了咽口水,眼睛放光地说道:“本宫选莲子羹!”
作者有话要说: QAQ抱歉呢,小天使们,最近情绪有点差,所以断更了几天。梦想是需要鉴定的东西,虽然有时候会被现实给击垮。
关于敬武和谢三的故事,我一定会写完,毕竟是我的第一篇文,也是我投入感情和构思最多的一篇文,之前被编辑叫开新坑,><大意是这篇文已经扑街了?诶其实没有什么,只要这篇文还有人看,那么我就会一直写到结局,给敬武和谢三一个交代,给自己笔下的所有人物一个交代,给看文的读者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希望自己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不辜负你们的喜欢。
>////<另外~少夷前天生日呢,可以厚着脸皮求一句生日快乐吗~
爱你们,有你们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闯宫
选了莲子羹的金邬殿下老老实实地跟着天姬去进行水深火热的晨练了,沈渊在金邬的床上躺了片刻后也起身梳洗,玄姬打了水来,将帕子浸湿又拧干后递到她手中,沈渊梳洗完后坐在那里由着玄姬替她梳发,她闭上眼,铜镜中的人也随即阖上双目,玄姬知她素来不喜头油的味道,好在她一头乌发本就上等的锦缎,色泽极好,不用头油也光泽鲜亮,便只与她绾了最简单的发式。一切收拾完毕后,她按了按额角,问道:“那个淑妃,后来怎么样了?”
玄姬想了想,道:“听说被罚静思一月。”
沈渊皱眉:“这与她何干?”她想起贺雍昨晚的神情,眼底有冷意:“分明是与皇后牵连的事情,连坐的却是她?”
玄姬连连点头,添油加醋且同情万分地说道:“就是,属下也觉得,淑妃未免也太冤了些。”她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瞟了眼沈渊的神色,立马改口道:“但也说不准呢,这后宫中的事情,主子您还是别掺和了。”
“嗯。”沈渊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玄姬看她那副表情便知大事不好,胆战心惊地上前进言:“主子,您已经管过秦氏的闲事了,基于金邬殿下现在是您的……呃……养女,这种闲事姑且可以管一管。但是萧淑妃的事情,属下诚恳地劝您,还是由她去吧,这里是禹国,贺帝的脾性您不是不清楚。”
“本宫做事,何时轮到别人来置喙?”沈渊轻飘飘地瞥了玄姬一眼,玄姬缩了缩脖子,便见沈渊掸了袖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本宫从南戎带来的枇杷酒呢?”
玄姬跟了上去,道:“埋在殿前的枇杷树下了。”
“挖出来。”
“啊?”玄姬瞪大了眼睛。
沈渊意气飞扬地抬起下颌,宽袖随着她的脚步在空中荡起,她本就粲若朝霞,音朗朗而风发:“本宫今晚去夜探美人。”
是夜敬武殿下靖妃娘娘拎着坛枇杷酒直闯建章宫宫门,淑妃正在禁足中,所以建章宫外有侍卫把守,见沈渊欲进去,挡在宫门前,拦住了想要进去的靖妃娘娘,道:“娘娘,淑妃娘娘正在禁足中,不便探望。”
沈渊的眉斜斜一挑:“禁足?”
她抬袖一拂,一阵风便打上那侍卫的脸,无声无息无香无味,她挑笑:“禁的是她,并非本宫,本宫想去建章宫内散心消食也不行?”
侍卫额上冒出冷汗来,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讪讪道:“可是娘娘,现在已是亥时,您消食……”
“哦,”沈渊一本正经地道,“本宫才吃了宵夜。”
侍卫被噎住,沈渊斜睨他一眼:“你让不让?”
侍卫脖子一梗,握着刀坚定不移地挡在沈渊面前,宁死不屈地道:“娘娘不要让奴才难做,这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只是奉旨办事而已。”
“哦,这样。”沈渊风轻云淡地点点头,看了眼侍卫,善解人意地说道:“本宫也不想让你太为难,既然你如此尽忠职守,本宫为你的行为而深受感动,这样吧,也不勉强你了。”
侍卫面上一喜,连忙侧跪下对沈渊道:“娘娘英明。”
沈渊面上浮现狡黠的笑意,看着那侍卫的后脖子,道:“本宫也觉得自己甚是英明。”
下一瞬一个黑影掠来,抬手便是向那侍卫的脖子砍了一记手刀,侍卫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上,沈渊绕过倒在地上的侍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回头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天姬,道:“把他抬去个舒适的去处,别让人发现了。”
“喏。”
天姬得命后把侍卫抗在肩上离去,沈渊一路畅通无阻地寻到了昭阳殿,殿内烛火似乎不那么旺,在窗上隐隐能见得一个绰约的身影,殿前值守的宫人十分诧异地看着沈渊,沈渊抬起臂来晃了晃自己手中拎着的酒,道:“去传,本宫来寻淑妃喝酒。”
一个宫女向她躬身请安后进去通传,片刻后满脸震惊地出来,对沈渊道:“靖妃娘娘请随奴婢来。”
沈渊随着那宫女进了昭阳殿,殿中装潢华贵,却略显陈旧,灯火最亮的是淑妃的寝殿,美人在小榻上倚着,乌黑的发从肩头披下来,面前摊着一本书册,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来淡淡瞥一眼,便合上了书册,将右腿支起,右臂便顺势搭在她支起的膝上,雪肤乌发,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宫女识趣地退下,沈渊将拎着酒坛的手往肩头一搭,挂起吊儿郎当的笑,道:“哎呀呀,敬武思念美人已久,特趁夜黑风高,飞檐走壁,携酒跋涉而来,甚为艰辛,美人可该厚待才是。”
萧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定在她手中的酒上,声音有些冷:“本宫素来不喜饮酒,恐扫了公主雅兴。”
她开口称她为公主,沈渊眉心一动,撩袍不请自入她小榻上,随意指了指旁边的婢女:“去给本宫取一只碗来。”
那宫女看起来天真活泼的模样,大抵是从未见过作风如此豪迈的宫妃,一时被惊住,萧殷觑了沈渊一眼,问道:“公主所携之酒为何?”
沈渊将酒搁放在榻沿上,握拳虚咳一声:“南戎枇杷酒。”
美人明显被这个略带乡土气息的名字呛了一下,沈渊从善如流地拍了拍安放稳妥的酒坛,道:“此酒乃南戎于酿酒上最有造诣的杜卞大师所酿,敬武欲与美人同享。其一,自古最怕见美人迟暮,而此酒活血,使容颜永驻;其二,淑妃本生了双美目,却识人不清,此酒可以明目,使雾岚尽开;其三,听闻淑妃禁足,想来该郁结于心食不下咽,此酒可以开胃,使食欲大增;其四,都道梅有傲骨,凌寒而开,殊不知每逢隆冬,百花凋零,枇杷花开胜雪,如重璧累于琼树,鲜耀于世,此乃真正风骨,梅之难及。”
“其五,”沈渊笑意渐深,拨开坛口红布,道,“向来酒与美人共风流,敬武愿换一醉。”
萧殷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懒懒地靠在软枕上,支着头,道:“怕是最后这个,才是公主的真正意图。”
“也好,萧殷有国色为妆,伴公主风流一场。”
她转头向方才那个天真活泼的宫女说道:“宜盏,去取那只青花加金彩缠枝莲花纹碗来。”
叫宜盏的宫女答了句是,又抬头来看了沈渊一眼,模样似想说些什么,正巧沈渊此刻心情舒畅,便十分大方地叫住了她,道:“你是有事想问本宫?”
被沈渊叫住,宜盏略有些吃惊,一双手慌得不知该摆在何处,眼睛瞟了瞟沈渊,又垂下去看自己的鞋尖,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得一旁的萧殷都带起了笑意,道:“怎平时在本宫面前都不见得如此,一见到公主就害羞了?有什么便说,不然还让公主误以为本宫教导无方。”
宜盏的手绞着衣服下摆,面色通红地憋出了一句:“靖妃娘娘,您宫中那个……那个叫天姬的侍卫……随您来了吗?”
听她是问这个,沈渊啊了一声:“来了,但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见她的神情模样,沈渊又起了兴致,追问道:“问她做什么?难不成是她平日里太过为非作歹欺负你了?尽管给本宫告来,看在淑妃的面子上,本宫当大义灭亲地替你好好收拾她一番。”
“啊,不不不,不是的,”宜盏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一副生怕沈渊处置天姬的模样,赶忙解释道,“他并没有欺负奴婢,奴婢只是与他有一面之缘,是以……是以……”
言尽于此,宜盏便埋下了头去,不肯再说,沈渊心里觉得天姬那一句话说不拢动手就打的性情竟然也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禹国认识如此天真活泼的侍女,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况且看起来这个侍女似乎对天姬的印象还不错,大概是想与她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