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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 (女君)



自那时起,我方才知道,原来我与她之间在她眼中不过点头交情。

关于她二人的传闻,频频入耳。忍无可忍之下,我终决定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因此我找到了牧之,请他约她出来一叙。

“好好,其中我心里真的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可是到了如今,我却又不晓得要怎样告诉你。”

我凑到她耳边,说了近些年来最心底的话——“好好,自打认识你的那天起,我便发了疯一般的倾慕你。”

迎上她惊诧地目光,我却是仰头大笑:是啊!有谁能相信自己会被一个日日恶言相向之人倾慕?

我轻轻拥着她的双肩,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张好好,倘若我沈述师这一生只能掏心掏肺的说一次心里话。那么,也就是今日了。”

她欲言又止,我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我要说的话和盘托出,“我沈述师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你对牧之的感情,我已然知晓。今日我所说的一切,你不必放在心中,是我想与从前挥别方才请牧之约你前来,你不要怪他。”

“好好,自打高阁中你那封回信起,我便对你年年难忘。只是羞于启齿,方才有了之后的种种。你的脾性,我还是了解的,或许此后你我再不会有交际。但今日你能耐心听我将这一切说完,我便始终是开怀的。”

我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压低声音道,“不要动,便将此刻光景予我可好?我不会让你为难,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洪州,自此你我再不会相见。”

瞧着她抬起的双臂缓缓垂落,这一刻,我是由衷的开心。即便我从未能入得她的心,至少她对这场表白并非无动于衷。

其后的很多年里,我经常在想,如果那时能各自相安的将一切停驻在那刻。是不是对所有人都会好上许多?

我不晓得这件事怎就阴差阳错的落入兄长耳中,待我次日正要辞行时,竟听闻了兄长待我提亲之事。我想要前去阻止,然而,此事却已传遍整个洪州。

如此一来,这便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抛开她的声名不说,便是牧之不在意这些。可兄长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他终究是统领一方的观察使,如此朝令夕改岂非惹人笑话?

第二十九回假亦真时真亦假

张好好与高肃出得宣州城门,快马疾驰两盏茶左右,便到了百姓口中的“*”。一路上,张好好也曾沿途打探消息,关于疫病村落的传闻众说纷纭,然而却有一点惊人的一致。

宣州城百姓皆称那村落为“*”,且各种说法皆是近乎诡异。更有甚者,所述得更是有鼻子有眼,就连哪家哪户的姑娘被冤死了,化成厉鬼报复全村都讲得一清二楚。

倘若张好好自小便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听得这些难免不信以为真。

张好好明白想要查清疫病来源,还是要找到关键所在的。而这些小道流言终究是可真可假,只能聊做参照,却不能成为佐证。不过,这一番打探下来还是有些收获的,因为这些消息里面,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上下确实遭逢巨变,里面的人也如加急文书中所记载的一般,经常发疯斗殴,甚至结来打家劫舍。官府也曾派人前去镇压暴乱,谁知却屡屡一去无回,被打死的打死,剩下的也都变成了和村民一般模样。

后来,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前去勘察,却终究毫无所获。数度官兵失踪或染上疫病,令州府中人不敢轻举妄动,不得已方才上报朝廷,共商应对之策。

今日出行,张好好特意穿了一袭洗得发白的素青长袍,背着个破旧不堪的药箱,俨然一副落魄游医的模样。高肃则是一身粗布麻衣,背后挎着个药篓子,里面放了些新采下的草药。

到得“*”,张好好便见着村口坐着个靠在石墩儿上编草鞋的老汉,二人上前道,“丈人,我二人远行至此,不知可能讨碗水喝?”

那老汉抬眼瞧了瞧张好好,便转而忙手上的伙计,并不理会他们。张好好提了提肩上的药箱,“丈人,不知这村子里可有落脚的地方?我二人沿途行医,昨个儿钱袋子被扒了,想于此处赚些盘缠费。”

老汉将手中的草屑一丢,转向门前的箩筐,取了两枚半青半红的野果子递过来,“你们两个吃了以后便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能久待的地方,这村子早已不适合人住了。”

张好好道谢后接过果子,“我虽不明白这里为何不能住人,但既是如此,为何老丈不离开此处?”

老汉见张好好目光澄澈,便道,“我在等我儿子回来。你们是外地人,不晓得这村子里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莫要在此逗留为好。”

老汉收拾了草鞋便进了屋,他话中未曾道明的意味无声印证了外界传言。张好好与高肃对视一眼,虽警觉此处危险,却仍旧决定继而向前。

只是,越往里走,张好好便发觉村子里越是静谧得异常。察觉到高肃紧绷的神情,张好好抬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注意行止,莫要被人瞧出异状。”

张好好放缓脚步,见着一个有门楼的小院,便同高肃使了个颜色,继而上前叩门。

过了许久,里面方才传出一个沙哑粗砾地声音,“谁呀!?”

脱了漆皮的大门晃晃悠悠打开,待瞧清开门妇人的模样,张好好不禁心中猛然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瘦骨嶙峋的人,高高突起的颧骨,凹陷的双眼目光黑沉暗淡。

兀自讶然间,张好好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当那妇人瞧见她的须弥,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竟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高肃瞳仁骤缩,急步上前将张好好搂入怀中。高肃背上喷涌而出的艳红液体,刺伤了张好好的双眼,“郎君,你……”

高肃带着张好好的身子急转,避过妇人的第二次攻击。瞧着如同野兽般红着眼睛的妇人,除了外形,张好好几乎不能将其与人联系起来。

生了锈的破砍刀被挥舞得眼花缭乱,狼狈不堪的躲闪中,张好好不禁怀疑如此瘦弱的身躯,怎能支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

见着高肃背上粘湿的液体越来越多,张好好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高郎君,查探不急于一时。你的伤势要紧,我们还是快想办法脱身吧。”

张好好不觉间流露出的担忧神色,令高肃心生欢喜。疏忽间,他竟被一旁伺机而动的瘸脚老汉击中。

手持砍刀的妇人从另一侧攻上前来,张好好勉力支撑着高肃的身躯,自知躲避不及便极力拥紧高肃,以期为他争取分毫脱身之机。

眼见砍刀越来越近,高肃心急万分却使不上半分力来,只得疾声大呼,“不要管我,快走!”

张好好恍若未闻,她猛然往下一趴,将高肃护入怀中。瞬息间,砍刀已至眼前,张好好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

宣城官道。

兰月瞧着前方只能堪堪望其项背的身影,极力催动胯下白马,“驾,驾!郎君等等我,郎君,郎君……”

赵炎紧随兰月其后,“兰姐姐,高郎君已经走远了。不必惊慌,我们总能赶到的。”

兰月寻声回头瞧了瞧赵炎,心里异样的情绪再度涌动,她不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他还只是个孩子。

赵炎无辜的扁了扁嘴,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这些日子以来,兰月冷漠地态度让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他挖空心思接近她,却总被她避如蛇蝎。

兰月冷了神色,高扬马鞭疾驰前行。赵炎狠夹马腹赶超兰月,蓦然调转马头勒紧缰绳。好在兰月眼疾手快止住了马速,否则赵炎难逃受伤命运。

兰月心有余悸,紧颦眉头,“你不要命了么?”

赵炎委屈地吸着气,“兰姐姐都不要阿炎了,阿炎还要命做甚?”

兰月心里一揪,面上冷色不禁松了几分,“胡说什么?你本就不是我的,何来要不要之说?快让开!赶路要紧。”

赵炎不依不饶,死死抓住兰月的马缰,“在汴州,兰姐姐救下阿炎的那刻起,阿炎便是兰姐姐的了。无论兰姐姐去哪里,阿炎都会生死相随。兰姐姐若是哪天不要阿炎了,阿炎定会活不下去的。兰姐姐,你告诉阿炎究竟哪里做错了?”

兰月心中酸涩交替,久久方才挤出两个字,“傻瓜。”

赵炎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兰姐姐,阿炎本来就是傻瓜呀!”

兰月心中暗叹,不知自己究竟哪辈子造了孽,怎就摊上这么个索债鬼来?

兰月回握了握赵炎冰冷的右手,“阿炎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生了不该有的执念。”

赵炎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兰姐姐究竟在说什么?”

兰月勾唇笑了笑,“没什么。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多耽搁一刻娘子便多一分危险。”

赵炎乖乖放了手,点头道,“恩。我们快些去救娘子,等回去了可不要再像前几日那样了,兰姐姐可是答应阿炎了的。”

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是是,我答应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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