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那些公子哥儿说的不假呢?
亭夫人能到今天的地位,脑子自然不会抽风,但是能让她在新帝登基之前冒险来见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她想到一种可能,急忙拉着身边的公子昭问道:“你爹是京兆尹,你知不知道北宫昙华回京了没有?”
公子昭被他吓了一跳:“昙华亲王?他昨天晚上回府了,我爹还特意安排人去留守了德仪门。你找他有事?”
听到这个回答,慕容七一下子站起身来,说了声:“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便牵过了马,顺着山道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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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昙华既然回京,那凤渊也极有可能一同回来。既然亭夫人是他的大客户,两人做的又是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今日亭夫人在白莲寺见的人,会不会是他?
毕竟,在新帝登基之前获取足够多的筹码,对于亭夫人那样的女子来说,远比上香或者会见情郎更加重要。
季澈经常批评慕容七遇事不用脑子,其实她觉得这批评实在有失偏颇。试问靠谱的直觉哪有不经过思考判断的,他真真是看低了她。
一路策马到岔路口,一幅黄绢正拦在通往白莲寺的山道上。慕容七将马牵入林中系好,然后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花枝招展的女装换上——离开的时候她特意骑走了随行妓子的小红马,马背上的包裹里,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露了信郡王的身份。
若在白莲寺找不到凤渊也就罢了,万一真的见到了他,她正好趁机先把幽冥莲花的事情解决,这样帮助魏南歌的时候才好全心全力。否则,倘若凤渊真被魏南歌抓走了关进大牢,她要找他解蛊,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摸出面具按在脸上,慕容七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寺里。
白莲寺规模不小,她转了一大圈,才将目标锁定在寺院后一排依山而凿的洞窟附近。这里原先是给寺中僧侣苦修用的禁地,此时却被五个黑衣暗卫团团守住,其中一个洞窟门口站着两个衣饰上品的侍女,可见洞中之人身份不凡。
慕容七出手如风,迅速敲晕了几个暗卫,又点住了侍女的穴道,在两人惊恐的眼神里大摇大摆的钻进了洞里。
僧侣苦修的洞穴一般都逼仄简陋,可这一个却与众不同。初时虽也狭窄,但慕容七很快在石壁后面找到了一条隐蔽的通道,沿着密道往前走,没多久,耳边就听到一个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
“只有这么多?真的不肯再多给些?”
慕容七脚步一停,猫着腰专心听壁角。。
“亭夫人莫太贪心,此香不易保存,多给你也是无用。”依稀熟悉的声音,温柔多情,如轻羽微拂,拂的慕容七心尖也是一颤,眼前仿佛又幻出一个风姿绝世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后颈上的莲花印记也开始微微发烫。
如入梦境般的恍惚中,她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想靠近他的冲动,握紧拳头,牙根发痒,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一百遍。
不要脸的死变态,果然在这里!
却听亭夫人轻笑一声,随即传来衣物摩挲之声,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销魂:“本宫的确很贪心……既然此香不能多给一些,那宫主拿些什么来补偿我呢?”
慕容七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想不到传说中“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太子侧妃亭夫人,竟会这么赤裸裸的勾引丈夫以外的男人。
所以说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好比凤渊,看起来像只柔弱的小白兔,其实却是无耻的大魔王!
此刻大魔王正用那种独有的、调情似的语调慢悠悠的叹息道:“能得太子殿下夜夜独宠,流连床笫而误了朝政,夫人还要什么补偿?”
慕容七暗中“呸“了一声,听听这话说得多露骨,果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她一边暗自鄙夷,一边却又有些疑惑,这一回躲着没见着凤渊的脸,光听他的声音,那种慢悠悠又撩人又欠揍的语气,仿佛有种别样的、似曾相识的错觉。可她还来不及细想,亭夫人已然接过他的话,叹道:“宫主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同本宫装傻?宫中的姐妹们私底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能和宫主一夜春宵的女子可保容颜不老,体生异香,这却比任何香料熏染都要难得。宫主难道就不能……怜惜亭儿这一回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媚,自称也从“本宫”换成了“亭儿”,勾引得如此明目张胆,果然是女中豪杰!
慕容七好奇之极,很想听听凤渊要怎么回答。
可凤渊却并没有马上回应,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只听到一阵轻响,随后传来亭夫人一声低呼。
怎么,这就压倒了?不对啊,听这声音,像是惊吓的意思多些,销魂的意思少些……
凤渊轻笑道:“看见这样的脸,夫人还想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凤渊公子又登场啦~~
PS再剧透一下下喔,小七的前夫没有死,第一个出场的男人虽然不一定是男主,但也绝对不会是出场就炮灰的路人甲的……
☆、第十一章 劫财?劫色!(二)
他这样一说,慕容七便明白了,想来是凤渊取下了面具,而面具下那张布满伤痕看不清五官的脸吓到了一心求欢的亭夫人。想象着亭夫人尴尬不已的表情,慕容七差点笑出声来。凤渊此人果然当得起“不要脸”这三个字。
静了好一会,才听到亭夫人重新开口,虽柔媚依旧,却显然有些气短:“美丑不过是身外之物,亭儿仰慕的是宫主的风姿,并不在乎相貌。”
凤渊倒也大方,“嗯“了一声道:“既然不在乎,夫人就请便吧。”
“这……宫主能否先熄灯,亭儿害羞嘛……”
听不下去了!这两人是在比谁更不要脸吗?
慕容七一边咒骂一边扯下一只耳坠子,听声辩位,朝着亭夫人的方向激射而去。一声重物坠地之声,耳边终于清静了。
确认四周再无闲杂人等,慕容七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暗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角落里点着灯,石室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块黑色绣暗花的毛毯,毯上放着矮几,几上有琴,白衣男子正跪坐在矮几前,雪白衣裾散落如初开的白莲。他的脚边倒卧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年轻女子,可他的目光却只是牢牢的锁住慕容七的一举一动,慢条斯理的将面具的系带缚上,弯起唇角,柔声道:“好久不见,嫣然。”
被他如此多情的一唤,慕容七忍不住浑身一激灵,哼了一声道:“凤游宫宫主凤渊是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听到她突然直呼他的真实身份,凤渊一点也不意外,依旧懒懒的倚在矮桌上,一手拨弄琴弦,于铮琮之声中轻笑道:“你是想我了……对么?”
“想你大爷!”
对于他的问题,慕容七唯有赠他这四字真言。
她摊开手掌一直伸到他鼻子底下:“解药,拿来。”
凤渊抬眼看了看她,唇角的笑容加深,突然握住她那只手掌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柔软微凉的触感让她的耳根立刻红透,一双灵动的眼睛因为羞愤交加而亮得灼人。
他悠悠的看着她,笑得更欢了。
慕容七用力抽回手,恶狠狠的说道:“我的手刚摸过马屁股,还没洗。”
看到凤渊弯起的唇角瞬间一僵,她心中大感舒坦,接着道:“你还是痛快点把幽冥莲花的解药给我比较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非要逼得我动武,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不会武功而手下留情。”
凤渊挑了挑眉:“你知道幽冥莲花?还知道怎么解蛊?”
慕容七不禁有些得意:“我比你想象的要神通广大多了。”
凤渊思忖片刻,继而一笑:“我才不会给你解药。你要么在花开的时候杀了我,若是下不了手,就选择最后一种……“”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笑意深深,“……我一定会让嫣然满意。”
“绝不会手下留情”不过是慕容七用来威胁凤渊的话。可如今听到他这么回答,才想起解幽冥莲花之蛊的三种方法——若是他不肯交出解药而她又下不了手杀他的话……所谓的“让嫣然满意“是个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自明了。
她忍不住拍案而起,脱口怒道:“你就不怕我上了你之后再一剑结果了你?”
他不甚在意,托着腮,笑微微的说道:“到了那时再说吧。说不定……你试过之后会不舍得杀我的。”
慕容七脸又红了,她怎么就忘了,比无耻下流不要脸,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瞪着他,他却对着她笑。世上原来真有这样的混蛋,说了恬不知耻的话,眼神却还是这么温柔坦然,好像他说的是再甜蜜不过的情话。
“……”她有点泄气的在他对面坐下,特别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凤渊宫主,我们来谈谈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
“你方才听到她说什么了吧?”凤渊暼了一眼身边昏迷的亭夫人,叹道,“她们为了追求容颜不老,体生异香,无所不用其极,可我却将这两样宝物轻易的送给了你,我对你这样好,你却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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