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成为别人的玩物,满华的话似乎在这样告诉她。
谁可以帮帮她?
看着抽泣的满华,满芳试图转移着自己的不安,问道:“爹爹没有带你走吗?你怎么被抓进来了?”
满华等的就是满芳问她这句话,在满芳正彷徨无助之时让她真正绝望。
满华掩面,似是哭得更伤心了,她道:“爹爹丢下了我们,带着大哥一起走了,我看见……那些士兵在府里烧掠,其中有一个还砍下了正在反抗的大夫人的头。”袁氏的确是死了,不过尸身俱全;至于满华走之后那些士兵有没有洗劫掉满府的钱财,她可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爹怎么可能不顾娘亲只带了大哥离开?那些野蛮人怎么可以对满府行如此下作之事?”满芳瞪大了眼,已是有些站立不稳,神色震惊至极。
满华见状上前扶住她,让满芳靠在她的肩上,满芳哭着,喃喃道:“妹妹……姐姐可只有你了。”
满华笑着,轻轻拍抚着满芳的背。
满芳啊满芳,爹爹抛弃了你,贼人想要凌辱你,心里可还好受吗?痛苦吗?绝望吗?
袁氏对她满华所做的事,还有不管你满芳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她满华做过的事,满华觉得终是上天眷顾她,给了她想要的机会。
☆、第九章 阴差阳错
而这边的驿馆内,陈能给裴言卿修书一封,道是他与淳于珩很容易地就攻下了两座城池,还故意在信的末尾提到了满家芳华,像他这种明明在谈公事时还能言语其他的不羁的性子还真是少见。
之后陈能便抱了两坛好酒,去淳于珩的房间打算找他提前庆庆功,说说话,毕竟淳于珩之前一直驻守云州城,而陈能却留在了京城,两人已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陈能敲了敲门后便推开,淳于珩正在擦拭着他的龙泉剑,若有所思。
淳于珩见是陈能,便放下剑热切地招呼着陈能坐下,两人便聊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面色微红,淳于珩已似有醉意,向陈能问道:“大哥,你说你要是看见一个你觉得漂亮、性情又通达的女人,你会去找她吗?”
陈能第一反应便是: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这样的女人吗?不过陈能稍后便反应过来,“嘿嘿”笑道:“看来你这小子甚是年轻,自己想女人了都还不知道。”
不过也确是如此,淳于珩父亲的正妻,也就是淳于珩的母亲死了之后,淳于鸿便未再娶,虽然他想找个明理的女人关照还小的淳于珩,但他既对亡妻有思恋,也怕自己无端死于战争中,凭白耽误了别人的姑娘。
只是可怜了淳于珩,儿时没了母亲,淳于鸿只知教儿子如何习武,如何精忠报国,可从未在男女之事上对他提点过一句,到了别的大户人家该找通房的年纪,他还在武场里傻傻地习武。
如今淳于珩已是二十有三,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男女艳事他的确听其他公子哥们说过不少,可他却想像他爹那样,一生只娶一个姑娘,一生就对她一个人好。
听见陈能的话,淳于珩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面色已看不出来是因为喝了酒红了个透,还是因为自己被人窥探到了秘密的尴尬。
他“咳”了一声,掩饰道:“弟弟只是问大哥会如何做。”
陈能看出了些端倪,开着淳于珩的玩笑,喝了一口酒,笑道:“抢过来啊。”
淳于珩顺着陈能的话头想了想,许是微醺的关系,他幻想着他将她抢过来时那双他喜欢的眸子里映着他淳于珩的脸,他抱着她,摸着她的脸,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用手触碰她睫毛的感觉。
好舒服。
他好像还想做些什么,是什么呢?淳于珩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但身体却是大汗淋漓。
陈能见淳于珩想得如此苦恼,道:“是哪家的姑娘啊?弄得我的弟弟如此惦念。”
淳于珩愣了一愣,哪家的姑娘?他并不知道啊,淳于珩能他说只见着人家一半脸,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甚至连人家姑娘的名字也忘了问?如此没谱的事,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淳于珩便回道:“哪有的事,哥哥说笑了。”
陈能似是相信了淳于珩的话,想起了牢房里的满家芳华,对淳于珩道:“如今宁国四大美女已有两女在此处,不如哥哥将她们带来你挑一挑?给你估计也会让她们比给京城里那些人要好过一些。”
淳于珩顿了顿,想起今日他拒绝了陈能去看那满华,要是现在依旧拒绝,怕是有些不妥,大不了待会儿送她们回去好了。
淳于珩点头,算是默认了。
而陈能拍了拍淳于衍的肩,暧昧地笑笑。
之后陈能便大步走出,随意找了一个士兵,让他去牢房带着满家芳华来淳于珩的房间。
陈能走出房门后,便也没有再回去,他可是个懂情趣的人,提着一个空酒坛,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牢房内,满家芳华已经被告知淳于将军想要见她们。
满华和满芳跟着那个士兵,行走在昏暗的牢房甬道内,满华垂着头默默地走着,而满芳却因为她从未遭遇过的此情此景而感到紧张,不知不觉地绞着自己的衣摆。
满华想着这个淳于将军可能是淳于珩,也可能是淳于鸿,但淳于珩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在此之前满华也听说过淳于珩驻守在云州城,想来裴家应该不会舍近求远。
上次在南州城姻缘会上满华与淳于珩见过,但满华相信淳于珩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据满封成的话来说就是,那天之后淳于珩根本没有查那晚发生的任何事的动静。他不是戴着女子香囊求着姻缘吗?怎么还会在他对那个女子热切时还来找她们?
男人果真都是如此,三心二意,切莫相信。
不过淳于珩不是她满华的目标,她想在京城里获得更大的靠山,获得更多的权利,虽然满华知道如今没了满府,她的处境会更艰难,机遇也是更加难求,更何况她的父亲并不效忠裴家。
满华想要努力,她如今也算是摆脱了满府定亲的本命,她的男人她想自己做主。
若是锁定了淳于珩,满华就没有任何机会再往上爬了。
满华一边走着,一边考量着,打定主意后便悄悄地将几缕发丝放到胸前,到时她在灯光下面低头会有更多的阴影会帮助她挡住她的脸,也会让她显得更怯弱,没有胆量,容易让男人失去兴致。
满芳则一路上都是不安地在打量周围,满芳记得在她成亲那天突然有人骑马冲出将她拦腰抱上了马,那种眩晕感至今都让她感到心有余悸,对这种到处都是男人的地方感到有些恐惧。
少时,那士兵便带着满家芳华进了淳于珩的房间。
士兵推开门,对淳于珩行过礼后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满华则是在推门时看了一眼房间里是谁之后便安静地低下了头,而满芳表情却略微古怪——眼前的男人面目俊秀,轮廓深刻且刚硬,她是有好感的;可想到就是他这样的人领的头杀了母亲,令满府支离破碎,满芳却什么好感也提不上来。
淳于珩在低头喝酒,见她们进来也没有抬头,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
不一会儿,他抬头,看见了一名低着头怯弱的女子和一名眼神正望着它处的女子。
淳于珩的意识已有些朦胧,他好像看见了他喜欢的那对眼睛。
他好欢喜。
习惯了不露丝毫声色的淳于珩对满芳招手,沉声道:“你,过来。”
而后又叫了人将他从未细细看过,甚至根本没有打量的满华送了回去。
满华在离开淳于珩的房间时,听见他问满芳:“姑娘可曾在今年六月初七去过南州城姻缘会?”
满华袖里握拳,心里已是有了些猜测。
☆、第十章 北上京城
满华独自呆在牢房里,她想着为何淳于珩会问满芳这样的问题?
不过满华和满芳的眼睛的确有些相似,毕竟是同一个生身父亲。不过细看的话会发现满芳的眼角有些微微向下,带了些楚楚可怜的柔弱状态;而满华的眼角向上,则多的是女人的妩媚惑人。
满华不会相信那晚的淳于珩能对她一见钟情,更何况那时他腰间还系着别的女人送他的香囊。那么唯一能解释他如此问满芳的原因就是——满华那晚的小心思起了一些作用,让淳于珩有了印象深刻的一部分,所以在见满芳时,看见满芳是如此漂亮,动了想要满芳的心思,加上满芳的眼睛与满华有几分相似,估计有些怀疑满芳到底是不是那晚的女子,想用此话来试探满芳——若满芳是那晚的女子,这句话可以拉近关系;若满芳不是,那淳于珩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原因,最本质的东西只不过是淳于珩看上了满芳而找的借口而已。
思及此,满华便放松了下来,蹲在牢房的角落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男人总是会用各种借口哄骗着女人,一骗就是一辈子,她的母亲杨氏不就是被道貌岸然的满封成欺骗了个彻底?她到死也对满封成死心塌地不变衷心。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并且还是一个从未正眼看你的男子,真是凄惨,真是……愚蠢。
不要沉溺在男人的谎言中,你不会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满华最后再告诫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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