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诗暄见秋凌哭得非常伤心,也再次肯定了她对铭哥哥的情根深中,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她并没有说自己喜欢不喜欢呀,秋凌就认定她喜欢。
为此,一时有口也无法解释,只听秋凌把话断断续续说完,“暄暄,我第一眼见他,就爱上了他。我一早就认定他就是我的罗密欧,就是我的张生,就是我的梁山伯。我求求你,暄暄,你把他让给我吧,我今生都无法离开他了,求求你,暄暄。”
“你呀.....”习诗暄从未见过秋凌泪流不息到这番程度,更别提她如此哀戚地恳求自己,不禁感叹道,“几时变得和林黛玉一般爱胡思乱想?”
秋凌的眼泪扑棱从眼中洼哇跳出,“什么?”那抹困惑油然而出。
“你真是的!我几时说过喜欢他,你哪只耳朵听过?昨晚我们去吃饭,遭遇两个要调戏我的军官,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叫孔知河拿药给他而已。你净瞎想,我看你是小说杂文看太多了,都变成个多愁善感的闺阁千金哟。”
秋凌仍狐疑地盯着她,“真的?你没骗我?”
“花痴大小姐!我若是喜欢他,会等到现在,再来抢你的情郎吗?我早早便会告诉你,我若对他有情,必不会让你得了机会。”习诗暄似嗔微愠地看着秋凌,只见秋凌听后脸色顿开,瞬间那阴霾就烟消云散。
秋凌挽着她的手,亲热地靠住她的臂膀,“看来是我多心了,暄暄。唉,我这人最近也不知怎么搞得,三魂六魄都不在自个身中,整日六神无主的,遇事就爱瞎想。你别生我气啊,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这样逼问你,我无心的。”
习诗暄故意板起脸孔,甩开秋凌那软软的手,“有心无心你自己知道!今日算让我见识了你这重色轻友的嘴脸,以后,横竖我都不和你做朋友,小气鬼!多心猫!”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暄暄......我的暄暄,你宽宏大量,我佛慈悲,就请原谅我吧。”秋凌一改脸色,旋即,黏在习诗暄身边巴望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又生出一份可爱劲来。
不过,诗暄总要和秋凌保持距离,又拿方才秋凌的话来噎秋凌,“这会我佛慈悲都出来了,方才你那副怨怼的模样,别提多让我伤心了,还说什么罗密欧,张生,梁山伯,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瞅见没?”?秋凌赔着笑脸,“瞅见了,瞅见了,好暄暄。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哼!”
“哎哟,你别闹了。”
“我要找铭哥哥评评理去......”
“别别别!千万别!哎哟,我求求你了,暄暄。圣母玛利亚!求你让习诗暄原谅我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
作者有话要说: 亲,求收藏!
☆、冰淇凌
天寒地冻的天津城终是停了雪,不过由于温度的下降,却愈发让人感到了寒冷,飕飕的冷风吹遍了大街小巷。
自打上回秋凌和诗暄哭诉了一番之后,诗暄感到为难不已,为了那自己最好的朋友,只好尽可能避着杨踞铭,就连他的伤势也只悄悄从孔知河那边打听。
幸亏,他身强力壮,又不是内伤,极快就不再听到孔知河为他上药的消息了,诗暄心中才有所释然。
可人,还是要避的。她真真觉得自己滞留家中的话,左右都会碰见他,未免好友的胡思乱想,她总会尽量早出晚归。除去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她多数是在书局里闲逛。
杨踞铭心中为此纳闷和思虑,过去的几日,习诗暄都是匆匆忙忙的,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她的人影,就算不期然的碰面,她也话语冷淡,表情警惕,急急忙忙地回房,每每总留下他和秋凌。
那日为他担心的诗暄彻底消失了!他难以置信如今的境遇,明明昨日还柔意万千的心上人,今日却变得冷冰冰,甚至,给他了一种难以接受的感觉:讨嫌。
对!倘若他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收到的信息无误的话,他便能全然感受她的疏离是那么的明显!
秋凌还是和往常一样,爱用她那吴侬软语,围绕在他身边说话,他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看见秋凌那张柔软的双唇一张一合,每每如此,他总会不经意地抬起眉头,不知道她为何要说那么多的话,为何要那么娇羞快乐。
他只觉厌烦!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成了碍眼物!
更无奈于他那几日也是忙碌的,跟着习司令到政要部门开会,开会之后又要到酒楼去交际应酬,更多的时候,他愿意去承担筹备物资等工作,因为,那些繁琐的工作量,足以让他忘记了不快。
冯敬文上次因为亲眼目睹关于诗暄自称为“未婚夫”的英勇,无形中对杨踞铭添置了敬佩,又想到他们两人那日表现出的亲密,感觉是再无希望去争夺心上人,遂果断地决定,放弃对诗暄的追求。
照冯敬怡的性情,本应站在四哥这边,可玲珑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也就没推波助澜地,硬要四哥冯敬文去加把劲,反倒是急想促成习诗暄的事。可当她兴致勃勃地和习诗暄说起此事时,习诗暄的态度却一转三百六十度,好朋友的推辞和避而不谈,让她摸不着头脑。
同时更加重了她的好奇,她以为两人必是吵架了,善解人意的她,封口不提好朋友的“未婚夫”,她知道情侣间的争执,有时会让两人感情升温,从而打破之前的停留。
敬怡想让好朋友自己慢慢消化,激荡的爱情总需要一段过程的,她恰巧从好朋友的“未婚夫”身上看出了点眉目。
她一向有眼力,对这一点,她颇为自信。
冯敬怡见诗暄心情不佳,脸上难以多出一份面容,总是那样懒散,便建议出去吃饭,诗暄正处于为难之时,现在有了晚回家的理由,便一口应承了下来,香曼当日也被冯敬怡邀请,她极少出去用餐,料想和敬怡这样的人物出去,必定是要见识到那些高级餐厅的,高兴自不在话下。
电车叮铃铃地拉扯出声响,陆续上下车的人们堆积在这条繁华的主道上,伴随这热闹的声音,三人并肩走进了居于市中心的法兰西路易餐厅。
香曼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自是满心新奇,两只眼珠不停搜索四周新奇的景物,只见餐厅的装潢充满了法式风味,不仅模仿了法式宫殿的浮雕技艺,而且餐厅中的用具,尽显了法国皇室风范,这样出彩的西餐厅,只怕整个天津也只会有这样一家。
香曼难以压制自己高涨的心情,更让她倾慕的是,耳中出现了仅仅出现在唱片中的声音,那名穿着法式宫廷长裙的女高音正在弧形的小舞台上昂首高歌,女高音有一对蓝褐色的眼珠,卷曲的金发,带出了别具一格的异国风味,无论怎么瞧,女高音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妩媚。
她一只手拿着绢扇在胸前偶尔作一下手势,然后接着撅着那性感饱满的嘴唇清唱,她的美声唱法一会高昂动听,一会又低沉委婉。
西餐厅的一处被由顶落下的紫兰花珠帘围绕,将餐厅中的人影朦胧地照出光彩,只听那声音再次抑扬飞起,珠帘被服务生吧嗒吧嗒吧几串捋起。
冯敬怡最先出现在服务生亮出的身后,一位表情谦和的男子,站了起来,朝她礼貌性地点头,“七小姐。”
“冯敬怡!你又迟到了!” 接着是冯敬文的那张脸,正微露不满地看着冯敬怡。
冯敬怡捋开袖口,抬起那段柔白的手腕,只见她表情认真地瞄了瞄手表,“才五点三十嘛,迟到十分钟算什么!四哥就是欺负我,等别人倒是耐着性子,等等我就诸多抱怨。”敬怡的话是无心的,可被她四哥听见,却是另含深意。
“好,好,我说不过你,算我说错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冯敬文其实早已想通,但一时因为惯性的缘故,还是没能完全收回情绪,他讪讪地笑了笑。
冯敬怡故作娇嗔的瞥了四哥一眼,把高挑的身子让开一步,将身后俩人的身形一一呈现。
习诗暄这时才让四周的气氛给吸引,惊于还有人在此等她们,就给冯敬怡投来不解的眼色,冯敬怡松懒的耸耸肩,算是回答了诗暄。然后又替任浩介绍了香曼,这才各自入了座。
这里的人物,只有任浩与香曼相互不认识,因为敬怡的引见,任浩出于礼貌,对不安的香曼蔚然一笑,这一笑如和煦的春风,立时吹遍了香曼那干涸的心,不!并不能说是干涸!是从未被露水浇灌的心。
即便餐厅的富丽堂皇已足以叫香曼看得眼花缭乱,但这一刻,所有的那些新奇都失去了吸引力,唯有他的笑,那样温暖……她那刻的心中像揣着只小鹿一般狂乱不安......细听之下,才知道这位男子名叫任浩,是冯敬文的银行同事。
因为敬怡的关系,香曼自然是认识敬文的,同时也具有书香气的敬文,当然对香曼也是具有吸引力的,但敬文的举止中还是保有了一份疏离,敏感的香曼知道那是什么。
当然,任浩出挑的外貌也让香曼挪不开双眼,更不用提,他待自己那份和气与善意,那绝不是其他男子可以带来的,别的男同学或老师对她,不是带有讽刺的言语,就是刻意的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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