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祈天澈拥住她,柔声说。
怀瑾在他怀里点头,半响,抬头,“你怎会事先安排了人?”
“听风楼的消息没那么容易打听,所以我怀疑有诈。”祈天澈抚着她苍白的脸色。
怀瑾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理,听风楼是天下第一的消息网,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窃取了他们的消息。
那他还陪她来冒险,这男人根本就是纵容她到底。
虽然,这的确是唯一能找到秋离枫母亲的方法。
可惜,她还是没能救出秋离枫的母亲。
这下,她要怎么面对秋离枫?
“走吧,先回去。”祈天澈摸摸她的头。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武功……”
“多亏你的万年冰参。”祈天澈微微勾唇,“我师父自创了一套武功,玄冰掌。要不然你以为别院里的冰宫是用来干嘛用的。”
“所以?你吃了万年冰参,也练成了这神奇的玄冰掌?”
“聪明。”
“那你干嘛跟我说你的武功……”
“我本想告诉你,我的武功更精进了,是你急于打断。”
怀瑾囧。
是她打断的没错,因为他当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他被毒成那样,自然就会直接让人以为他丧失武功了啊。
“那你身子……”她怀疑地看他。
他笑,“回去我告诉你。”
然后,他抱起她,飞身离去。
另一边
“居然让他们给逃了!”
黑暗中,传来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
“是的,主公,接下来要怎么办?那女人可是知道了您的身份,若是她跑到朔夜国朝臣跟前说您是月朗国的皇帝,这对咱们的大计很不利。”
谨言面容狰狞,“她知道了又如何,而今她什么都不是,就算把肖家军都领回去了才不到一万的人马,光是对付祈隽都不够,她还能兴起什么大浪来。不过,盯紧她。还有……”
谨言扫了眼阿奴被冰冻的右手,“去查一下她身边那小子什么来头!”
“是!”阿奴恭敬颔首。
“主公,公子那边如何处理?”阿奴小心翼翼地问。
“哼!一个很快变成傻子的废物!何需处理!”谨言冷蔑地道。
那小子本来有君临天下的命,却为了个女人葬送自己,一点儿也不配做他的儿子!
“奴才明白了。”阿奴躬身道。
※
“为什么是别院?”
两人落在别院院子里的时候,怀瑾疑惑地问。
“因为等不及。别忘了,是你让我喝的汤。”他很诚实地坦白。
怀瑾脸红了,偷偷瞄四周,还好,没人。
其实是别院里的影卫很识相地继续当影子。
祈天澈踹开房门,屋内都保持着当初他们洞房花烛的样子。
原来,当初他是抱着很认真的态度要她的,当那一次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祈天澈,当年,你不是身中情蛊吗?怎么可以碰我?”怀瑾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她好像没问过。
“把你让给别的男人,我做不到。”将她放在榻上,倾身覆上。
怀瑾用手抵在他胸前,斜斜挑眉,“那你承认自己是第一次咯?”
祈天澈脸色一黑拉开她的手,俯首堵住她的嘴。
“张嘴!”他低声诱哄。
奈何,她闭得紧紧的。
“说嘛说嘛,我保证不笑。”
才怪!心里已经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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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狡黠勾唇,下嘴轻咬,她吃痛张嘴,得逞,探入。
“唔……”她偏开,抱着他一个翻滚,女上男下。
她俯身,抓着一绺发轻扫他的俊脸,“从实招来唷。”
发梢扫在脸上,丝丝痒痒,挠得他血液沸腾。
他笑,握住不盈一握的纤腰,猛一翻身,以将她扑倒在身下,“你当你男人谁都可以,嗯?”
怀瑾得意地笑,“那……当年,肖燕对你下药的时候,你怎么解决的?”
“怀瑾,这问题问得好,我有一夜的时辰来告诉你。”说着,以吻封缄,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屋里,红烛摇曳,帷帐里,身影交缠……
※
宰相府,书房
“大人,您要的史记送来了。”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送进来。”苏敬立即搁笔。
管家把厚厚的一本本史记送上,默默退下去。
苏敬找到当日那个日曜国第一谋士说的事件,发现上面记载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活罪死罪可免,而且,这上面写的是当年先帝带皇太孙御驾亲征,那场仗打得很漂亮,最终却因为肖晋南太鲁莽,与当时的宰相庞清杠上,再加上朝中有皇贵妃推波助澜,肖晋南险些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送了命,最终,当时仅五岁的皇太孙问先帝,是否打赢了仗就有赏。先帝笑问皇太孙想赏他什么,皇太孙竟说了四个字‘免死金牌’,当皇上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时,皇太孙又说都能免了死罪了,为何还要追究活罪?先帝被皇太孙超龄的睿智给逗得龙心大悦,当即允了皇太孙,死罪活罪都可免。
所以说,皇太孙真的是被先帝一路宠过来的,要什么有什么,哪怕幼年一场高热烧坏了他排兵布阵的天分。
可惜啊,那般出色的孩子最终竟不是皇家血脉。
苏敬长叹一声,把史记合起。
这时,一阵狂风从窗外吹进来,吹飞了桌上的宣纸,纷飞散落一地。他赶忙弯腰去捡。
风忽然间又静止了,他把捡起的纸压在镇纸下,忽然发现方才合起的史记也被风吹开,他伸手去要合起,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风吹开的那一页上面的内容。
[容昭仪被册封一个月后,见喜脉,帝忧。]
容昭仪?
当年昭德皇后死后,他便退出庙堂了,关于册封容昭仪的事他也不太清楚,但他听说容昭仪在偏离后宫的梧桐苑里疯疯癫癫二十年,终于在三年前死于一场大火里。
若是容昭仪当年有喜,又怎会落得个疯癫的下场?
苏敬把灯拿近了些,继续往下翻看,却没再写有关于容昭仪之后的事。
孩子呢?是被害死了,所以疯了?
容昭仪有喜,为何是帝忧?
苏敬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他合上史记,匆匆离开书房。
“来人,备轿,老夫要立即进宫一趟。”
脚步离去,书房里,一道黑影悄声无息的出现,翻开史记,将方才苏敬翻过的地方打开,记下了那一行让苏敬脸色凝重的字。
……
听风楼
“主公,宰相府有消息传来。”阿奴上前悄声禀报。
谨言讶然站起,“苏敬那老头想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再找出一个皇子来将朕取而代之不成?”
“去查!动员所有,务必查出这个容昭仪当年都发生了什么,那孩子死了最好,若没死……”
砰!
一掌劈下,上好的梨花椅四分五裂。
“那他也得死!”
……
苏敬进宫寻来当年的彤史查看,上面果然记有容昭仪侍寝的记录!
容昭仪当年怀的确是龙种无疑,可,为何是帝忧?
苏敬又找出当年容昭仪的留存画像,缓缓打开。
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跃入眼帘,他瞪大双目,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那是——燕王府里的傻王妃!
是了,燕王三年前才低调纳的妃子,容昭仪也是三年前葬身火海的,巧的是,这燕王妃也姓容名雪!
这就显得整件事更加扑所迷离了,莫非当年燕王看上了自己父皇的女人?所以,才会有那句‘容昭仪有喜,帝忧’的记载?
可惜,当年的史官也早已不在了。
不!不对!
还有一人比史官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是当年伺候先帝的刘氓!
若他没记错的话,刘氓现今就住在先帝赐给他的宅子里颐养天年!
“来人!速速随老夫去一个地方!”苏敬调来禁卫军匆匆离宫。
☆、麻麻说今夜别想进房
城东某栋宅子里,刘氓刚喂完猫,正打算吹灯就寝,倏然,一抹黑影从天而降,他尚未来得及呼救,已被一剑封喉匀。
当苏敬等人赶到的时候,宅子已经是一片火海。
看着火光冲天的宅子,苏敬拳头紧攥,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一件事,也许,当年容昭仪怀的龙子仍在世上!
翌日,晨光万丈,鸟语花香。
文家的西院,一抹海棠红在房门外徘徊。
门开,趴在门外的女人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掇。
“您……”祈天澈很意外一大早拉开门就看到容雪。
因为是在别人家里,怀瑾也不喜欢有人在门外边守夜,所以李培盛和包子都没在。
他赶忙弯腰扶起她,但是容雪猛地抓住他的手,紧盯着他的脸瞧。
“贵公子……贵公子……”容雪看了好久,忽然对他傻笑。
祈天澈抚上自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醒来忘了戴上花无阙的面具了,这燕王妃还能认出他来,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万万没想到她还记得当年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
那是五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了,他一时没法承受,只想找一个没人发现他的地方待一下,于是无意中闯进了梧桐苑里,以为坐在萧瑟的过道外没人发现,没想到被她缠了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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