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
祈天澈点头,搂着她飞身往另一个方向追去。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等他们去追已经杳无踪影。而而今设在文家的九卫,任务仅是保护孩子,其余人,哪怕是孩子的父亲,他们的主子出事,也不能有半点分神。
这边,燕王也发现自己被耍了,本想对那人逼供,那人却已咬毒自尽。
燕王气急败坏地带人四下寻找,容雪却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苏敬,本王杀了你!”燕王怒气冲冲地拔剑指向苏敬。
“王爷,老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这就更加足以证明,老夫的怀疑是对的,有人怕当年容昭仪生的孩子还在这世上,所以灭了刘氓的口,还掳走了容昭仪。”
“那人是谁,本王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说,那人是谁!”燕王逼近一步。
“……”苏敬缄默。
怀瑾上前轻而易举夺下燕王手上的剑,回身面对苏敬,冷笑,“苏老头,若那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你又打算如何?”
“这……”苏敬面露迟疑。
“你确定你是在匡复社稷,而不是危害社稷?既然你心中没有答案,我替你选!”
锵!
怀瑾将手上的剑没入地面,闪身回到祈天澈身边,撩起一绺发,懒懒而笑,“我正打算把这天下打下来挣点逍遥江湖的路费。”
苏敬活了六十多载,还真是从未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就凭你们?”
“就凭他,日曜国第一谋士!我只需要负责出力就好了。”怀瑾把祈天澈推到身前,笑嘻嘻地说。
苏敬看过去,正好对上男人侧首低头对女人说着什么,眉宇间全温柔,最后还屈指在她脑袋上轻敲。
这样的动作,这样温柔的注视,他好像似曾相识。
祈天澈冷扫了眼苏敬,走向燕王,轻拍他的肩膀安抚,“我会尽快将她带回来。”
燕王的眼里顿时死灰复燃,猛地抓住他的手,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来。”
祈天澈点头保证,看向苏敬,冷眸轻扬,“苏大人,你能坚持你所坚持的,我亦可为了我所要保护的人,覆了这天下!”
靠!帅爆了有没有!
清清冷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口吻,却带出君临天下的气势。
而这男人,是她的!
如果站在现代那三个老男人面前,啧啧……那三个老男人连哭的地都没有。
苏敬怔住,这语气,好像一个人!
“日曜国还要靠朔夜国救济,你一个谋士还能翻云覆雨不成?”他在试探。
祈天澈只是微微颔首,搂着佳人转身回院。
但那颔首的一眼,苏敬却看出来了,他能!
他,绝不可能只是日曜国一个谋士那么简单!
※
听风楼
“主公,人带来了。”阿奴进来,身后的人扛了一麻袋。
麻袋解开,是一个昏迷了的女人。
“杀了。”座上的谨言头也不抬。
他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在这关键的时刻跑出来坏他的大事!管这女人当年生的孩子有没有死!
只剩最后几天了,苏敬就算要把人找出来也来不及。
苏敬那老头居然想背叛他,找死!
“是。”阿奴挥手,让人待下去处理掉。
“等等!”谨言从折子里抬起头,想了想,道,“先关起来,关到连鬼都没法找到的地方,留着她,也许还有用。”
扔开折子,那上面写着这女人现在是燕王祈烈的王妃,关键时刻,这可是个很好的人质。
阿奴挥手让人照办。
“那武功高深莫测的小子查出来了没有?”
“回主公,那人使的武功从未在江湖出现过,
也从未在江湖录上有写,奴才查不出,只查得到他是日曜国的第一谋士,几年前无意去到日曜国。”
“呵……日曜国?小小一个日曜国也想跟朕作对!简直是螳臂挡车!待朕一统天下,最先灭的就是日曜国!”
“主公英明。但,奇怪的是,公子也曾让听风楼打探过有关此人的消息,得出的结果是已死在嫣然公主手里。”
谨言讶异,随即嗤笑,“你连他一掌都接不了了,何况那丫头!你的手……”
阿奴顺着主子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满脸愤然。
这手,已经被冻废了,完全解不了。
咻——
“啊!!”
倏然,刀光闪过,尖叫声起,断臂飞落。
“既然废了留着也是累赘。”谨言扔开剑,飞身落回位子上,“记住让你断了这只手的人。”
“……是!”阿奴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断臂的伤口鲜血淋淋。
“报!”门外忽然传来禀报。
“说!”
“禀楼主,小姐来见楼……公子。”门外的人道。
“小姐?”谨言蹙眉不解。
“回楼主,就是肖燕,因为是公子的徒弟,所以便纵容楼里的人称之为‘小姐’。”阿奴按着伤口,尽职地道。
“原来如此,这丫头昨夜才死里逃生,今日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你下去包扎伤口吧。”谨言挥挥手,起身,亲自去会那个不自量力的丫头。
“喂!何时我这个小姐回娘家也需要禀报了。”怀瑾坐在屋檐上,懒洋洋地嗑着瓜子。
“小姐,你先下来,有话好说。”长长的台阶上都站满了人,担心地看着她。
实在是现在的听风楼已经没那么好说话了,这不,就在一盏茶之前才听说跟在现任楼主身边的那个人刚被楼主砍了手臂。
“不下!姑奶奶现在很不爽!”怀瑾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对某个方向俏皮地眨了下眼,然后,掏出包里装得满满的一袋瓜子随手一撒!
听风楼里屋檐上的防线被触及,叮铃作响,于是整个听风楼的人都跑出来抓贼了,在看到屋檐上捣乱的怀瑾后便松了很长一口气,完全不知在铃铛响起的时候,一道身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入侵了听风楼。
见到某人成功进入了,怀瑾停下来,就地盘腿而坐,又悠闲的嗑起瓜子来。
“楼主!”
下面响起震耳欲聋般的问候。
“咦!师父来了吗?!”怀瑾故作惊喜地往下看去,刚好对上谨言阴狠的目光,想想这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的父亲,她就觉得很可惜。
“唉!看来我待会回去得好好洗洗眼了。”怀瑾厌恶地撇撇嘴,又坐回去,继续嗑瓜子。
“你不是要去见枫儿吗,下来,我带你去。”谨言道。
“我家男人教过我,不要随便跟怪叔叔走,你让秋离枫来见我!”怀瑾坐在屋檐上晃着小腿,一脸单纯小白兔。
房里,坐在竹帘前呆呆傻傻的男人,好像被外面的噪杂给影响到了。
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起身要出去,女子连忙拦下他,“公子,您想去哪?”
“外面好像有人在找我。”秋离枫侧耳静听,好像又听不见了。
“公子定是听错了,楼主让公子好好待在房里养病呢。来。”女子又将他扶回位子上,把那本小折子塞回他手里。
“我何时可以杀了这上面叫‘怀瑾’的人?”秋离枫呆呆地问。
“还有几日,公子且耐心等待。”女子道。
秋离枫懵懂地点点头,继续背折子上所记之事,不再理会外面的噪杂。
外面,依旧对峙。
“叫他出来做什么?让你跟承认你是他的杀母仇人吗?”谨言冷笑,悄悄使眼色让人上去抓人。
怀瑾不动声色地将敌方的动静收入眼底,狡黠勾唇,倏地站起身,拍拍小手,“贼喊捉贼啊,虽然
说我偶尔也当贼,但我是大白天下的贼,但,总比你这个强了别人的女儿,还把人父亲杀了强占听风楼楼主之位的无耻小人来得好吧!”
要玩是吗?那就玩大点吧!
谨言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看到四周属下的目光都带着质疑看向他,他暴吼,“你们听这女人胡扯,还不快上去把她给本楼主抓下来!”
“是不是胡扯,我想凭听风楼的能力要查清楚并不难哟!”怀瑾好心地提醒,巧妙地躲过飞上来抓她的人。
连绵而上的听风楼屋顶上,越来越多的人追着那道纤细的白影飞来飞去,每每快要抓到的时候都被她巧妙的逃开,她根本就是深谙逃脱计较,像条泥鳅一样,抓到手又给她溜掉了。
如此几轮下来,听风楼的防线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
怀瑾边躲边注意深入敌营的某人有没有出来,更叫她奇怪的是,外面这么乱秋离枫居然没有出来看一看?莫非秋离枫不在听风楼?
本来打算此番前来找容雪的同时,顺便打听秋离枫是否已如谨言所说的那样,相信是她杀害了他的母亲。
谨言看着自己的人不断掉下来,却没人能抓得住她,双眼阴狠地眯起。
的确,她的轻功太好,即便是他上去也未必抓得了她。
既然如此……
“来人!去将公子带来!就说,他要找的人在这里。”她的轻功好像就是自己的儿子教的,再好,也好不过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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