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吓唬吓唬左珍,最好孩子小产一了白了。”嬷嬷说道:“公主这边也该注意一些,早些怀上孩子,生下嫡长子,再到皇上面前求个恩典什么的,直接遏制住左珍心里的念想,凭谁都不敢出来帮着左家,纵然左大人有皇上一早许诺过的补偿,奴婢想左大人不会舍得用它换左珍的要求,因小失大的事谁都明白。”
“那么,怎样吓唬左珍才能不让别人以为本宫气量狭窄容不下一个侍妾。”和宁公主不是傻子,在决定要做的情况下,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不被人怀疑的,那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否则搭上自己太得不偿失。
“公主考虑的极是。”嬷嬷暗赞公主脑子活泛,要算计人首先最要紧的就是摘干净自己,就算有人怀疑拿不到证据也无济于事。
嬷嬷近前两步,俯耳在和宁公主耳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道出早谋划好的事。
和宁公主听后眉头舒展开来,微微颔首决定依着嬷嬷的法子去敲打敲打左珍,要让左珍明白这个府里做主的是她和宁公主。
嬷嬷见公主点头。心里大松了口气,想着公主总算能知晓利弊,为自己打算。
第二日,和宁公主用过午饭带着嬷嬷去了左珍现在居住的院子,这还是她头一次来。
守在门外的丫环一眼就瞧见一行人进了院门,看清是公主来了忙放下手上的活跑着去禀报。
“小姐,公主带着人来了。”丫环神色慌张,怕公主此来是寻左珍晦气的,心下惊恐不安。
“她来做什么?”左珍听了着实惊到了,心里纳闷的很。
“小姐。公主此来不善。”奶娘为此揪心不已,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怎生突然来访。
“嗯。”左珍心里也如奶娘所想,“小心应对吧。”一时出没个办法躲过去,就算这次躲过了。也会有下一次。
院子里的丫环仆妇看见公主大驾光临,忙偏身行礼,暗道今日这阵仗怕是不能善了了。
和宁公主径自进了左珍的屋,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左珍,正等着左珍向她行礼问安。
“公主千岁。”左珍低眉顺眼地行了礼,两人再怎么不和也不会真放在表面上。让人看了笑话。
“免了。”和宁公主虽然免了左珍的礼却没叫左珍坐下回话。
左珍心知公主此来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所以并不多言,只听着就对了,反正左右没有好话,只要过了这一遭,日后就能安心养胎。也算不得什么委屈。
和宁公主将左珍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到是谈不上有多绝色,仍旧有几分颜色,这让同为女人的公主来说心里多有不痛快。
视线从上至下落到左珍的小腹上,那里正在孕育着驸马的孩子。一想到日后左珍生下的孩子对自己的嫡子会有不利,面上就没个好脸色,不过公主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听闻你有孕,身为嫡妻自然少不了要过问。”和宁公主淡淡的扫了一眼左珍。
“谢公主殿下关心。”左珍又是一礼,话音中分毫听不出情绪。
和宁公主眼瞅左珍一板一眼的,心里本没有气看到左珍尽这般敷衍,心里的火瞬间窜了上来,面色一变顾不得与嬷嬷之前说好的计划。
“哼,你当本宫闲来无事,爱管侍妾的事!”和宁公主心里面对左珍十分厌恶。
要不是左珍命运好怎会一开始就嫁给了欧阳霖,要不是左珍占了嫡妻的位置,如今就不会将人留在府内做个侍妾,又许了左家不少好处,更可气的是要非左的父亲做了手脚左珍哪能嫁给欧阳霖。欧阳霖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岂有与别人共侍一夫的道理,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嫁个人还得顾忌左家的颜面,真是岂有此理,要没有左珍在前,欧阳霖就会一心一意爱护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唯独多出个左珍,不能赶出去还得放在眼皮子底下膈应自己,如今又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难道真以为自己动不了左珍。
和宁公主对左珍完全就是当做仇人看待,认定是左珍抢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又在这个时候怀孕,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任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左珍没有开口,也不敢开口,生怕惹怒了公主,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是小,就怕变着法的折腾自己,将怒气撒在还未成形的孩子身上。
“既然有了孕,那就好好养着别动歪脑筋,企窥不该有的。”和宁公主就是再气也得保持仪态,强压下心底的怒气,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左珍眼光闪了闪,恭敬的应声。
“早听闻你原是个张扬的性子,怎么见到本宫就变得绵软起来?”和宁公主见不得左珍一副死样子。
“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别到时候犯在本宫手里,到那个时候就算驸马开口求情,也无济于事。”和宁公主本想贬低左珍几句,让她在众多丫环婆子面前没脸,转而又想再三觉得要是这么做了,就太在意左珍了,无端让人以为自己身为公主却没有容人之度,传到外面去对自己名声不利,便歇了整治左珍的兴趣,依着嬷嬷说的敲打了左珍几句,便起身离开,呆的久了未免被人认为自己身为公主仗势欺人,反正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多说无易。
☆、第六十章 终是无缘
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奶娘吓得直拍胸口,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寻衅兹事的人总算走了。
“小姐快些坐下来。”奶娘忙扶着左珍坐下,不放心的问道:“小姐的脚可是站麻了?”虽然和宁公主没呆多久,但左珍有孕身子自然比之前较为虚弱,久站对身体不好。
“不碍事。”左珍接了茶杯喝了几口道:“好在这一关过去了,只盼公主莫要再来。”弄得自己提心吊胆,现在坐下来心仍不平静。
“应该不会了。”奶娘皱起眉头道:“幸好没说太难听的话。”看来公主只是为了给左珍一个警告,并没有下一步动手的打算。
“我到是想让她说些难听的。”左珍想借机传出公主仗势欺人的事来,这样公主在人言的压制下就不会再对自己下手。
奶娘听后恍然一惊明白左珍的用意,不管怎么样今日是过去了,只盼日后能够平静一些。
回到住处,嬷嬷为和宁公主倒茶,嘴上说着,“公主太仁慈了,就应该好好训斥一番,让左珍明白这个家是公主的。”
“算了,敲打过就行了,本宫可不想一直对着她那张另人恶心的脸。”和宁公主啜了口茶,很是不耐烦道:“随她去吧,也不知道能生下个什么,女孩到也罢了。”
嬷嬷想了想也对,做的太过未免适得其反,只能先这样。
和宁公主虽然不怎么待见左珍,但是没想过要除掉左珍,再怎么说父皇那里就交代不过去,就像嬷嬷说的那样,左珍不单单是个侍妾,左珍身后跟着一大家子人呢,自己就算在不爽也得有几分理智,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就是想都不要去想。
和宁公主不打算动左珍。可是有些事情不单是你想如何就可以的,人们常说事与愿违就是这个理。
在和宁公主去了左珍那边的第二日,左珍突然小产了,原因不明。闹得府内人心慌慌,都在猜测这件事是否与公主有关。
人的想像力是无穷的,根本止也止不住,明面上嘴巴闭的死紧,背地里谣言满天飞,碍于公主的身体,这些谣言都没人敢传出丞相府。
纵然只在府里传,多多少少都会传到主子的耳朵里,这让和宁公主很是恼火。
和宁公主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居然栽赃到自己头上。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欧阳霖得知左珍小产,说实在的心里的的确确松了口气,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全,虽然没有真的去责怪和宁公主,却有点相信此事与公主有关。不好因此事与公主闹翻。只得冷落公主几日,以示自己对公主与左珍二人不偏不倚。
左珍小产心情非常低落阴郁,好不容易日盼夜盼得来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为这事她不知哭了多少回,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就不小心一点,更恨害自己的人。她不以能就这样算了,她要让那人百倍奉还这,以平息失去孩子的愤怒。
“孩子会再有的,先安心养好身体。”欧阳霖揽着左珍轻声安慰。
左珍无声的流泪,一听到欧阳霖的话心里猛然一抽,痛恨欧阳霖说话太过轻易。想怀上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如今仅凭一句话就想什么都一盖揭过不提,哪有这样的道理。
“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左珍一脸怒意道:“我一向小心怎么会突然小产,我不甘心,一定要查明真相以告慰我可怜的孩子在天之灵。”
欧阳霖眉头一紧。定定的注视着哭泣的左珍,心里升起一阵厌烦,他认为这是左珍在拿孩子的事要挟自己,从而将事端指向和宁公主,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左珍之前不就用同样的方法嫁祸给柳姨娘,两件事可以说是如出一辙让他再难相信左珍说的每一句话。府里下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左珍与公主之间的矛盾早在公主嫁给他的那日起就已然成形。
欧阳霖怀疑左珍是有意借孩子小产想治公主一个谋害子嗣的罪名,哪怕是身为一国公主,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难逃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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