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欧阳霖,就算不在乎这个孩子同样不会做出杀子的事来,府里就这么几个人,关系并不复杂,而柳姨娘这段时间却出奇的安分,可以说安分过了头,只这一只就不能不让人怀疑。
奶娘听到全都明白了,答应道:“奴婢着人打听着,有眉目了就告诉小姐,小姐且放宽心,好好休养,待日后寻了机会。”
“嗯。”左珍应着。
第二日一早,奶娘拿着东西悄悄地出了相府,赶在早饭之后回来。
“如何?”左珍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确实如小姐想的那样,是药出了问题。”奶娘问了两家大夫,得出同样的答案,暗咒那该死的元凶。
“果然。”左珍叹了口气问:“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里面没有致毒之物,只少量掺了一味与甘草相反的甘遂形成了十八反,所以才会造成小姐小产。”奶娘如实道来,“大夫还说这味药下的剂量极小,要想导致小产就必须日积月累才行。”
左珍无神地上样子床侧,低喃道:“这是从一开始就下的,足足三个月。”
“如果没有药渣一般人很难分辨的出。”奶娘心里十在气愤,是谁这么恶毒,居然打一开始就想要孩子的命。
“如此也算有了凭证。”左珍心里很累。实在不想开口。
奶娘瞧见左珍面露疲色,心疼道:“小姐休息吧,别多想,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
“对。不能打草惊蛇。”左珍现在学聪明了,在没有绝对证据之前,她什么都不会做。
没两日奶娘就打听出有用的消息,连忙去了左珍房里。
“小姐,打听到了!”奶娘压低声音道:“柳姨娘那里确实有动作,不过不是她身边的人做的,而是下面一个不得用的丫环,与咱们院子里的丫环有过接触,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那名丫环加了药,却能肯定此事与柳姨娘脱不了干系。”
“难怪水悦居风平浪静。”左珍即知柳姨娘下的黑手。却仍不会原谅和宁公主,哪怕公主什么都没有做。
左珍与和宁公主本身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两人都认为是对方抢走了欧阳霖,而左珍不单单认为和宁公主有杀子之仇还有夺位之恨,如果不是和宁公主授意。欧阳霖的默许,柳姨娘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下手,唯独算错了一点,柳姨娘想让左珍与和宁公主鹬蚌相争。
“好毒的心肠。”奶娘对柳姨娘本就没有好感,如今更是恨上柳姨娘处处算计。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安稳的当她那名不副实的当家夫人。”左珍能从中猜测出几分。
柳姨娘出身低微,对于身份比自己高的人会感到自卑,从而心生怨恨。而左珍、公主二人的身份一个是嫡出世家千金,一个是当朝公主,随便拎出一个来都会让柳姨娘自惭形愧,所以就生出了阴暗的心思,想要别人倒霉尤其是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赵是倒霉她越是开心。
左珍心思通透。要不是被家中宠坏了,是断然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她太过自傲认为别人没那等胆子算计自己,岂料人心是揣测不出的,尤其是女人心。
丞相府中所发生的事。除了丞相府中众人,就属当今皇上沐昊宇最为关注。每日必有相府消息无论事情大小,事无巨细统统被记录在册,上呈御案等候沐昊宇审阅。
沐昊宇当初答应和宁公主下嫁,为的就是转移众人的视线,好完成自己的计划,还有,如果能使丞相府家宅不宁,那就更合自己的意了,让欧阳烨分生乏术焦头烂额,没空去想别的事,更有利于沐昊宇的布置。
而今,丞相府果然如沐昊宇的意乱了,这比雪中送炭不来得让人高兴,看着密报上所写之事,沐昊宇的心里乐开了花。
沐昊宇仔细斟酌一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计划,如果那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比这前计划好的要好上数倍不止。
“左珍小产可真是时候。”沐昊宇露出由衷的微笑。
“皇上有主意了?”站在一旁的李德胜发问。
“嗯。”沐昊宇笑意不减道:“左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李德胜没有接话,等着皇上接下来要安排的事。
“左珍失了孩子悲痛|欲|绝,认定和宁与柳茹是凶手,欧阳霖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左珍想要报仇,不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相府都会因此乱上一阵。”沐昊宇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左珍想要报仇正合朕意,不妨帮她一把达成心愿,柳茹这个女人早该除掉了,要不是碍于整盘棋局,一个小小的侍妾焉能活到现在。”他还在为小女儿出生那会染疾一事耿耿于怀。
“至于欧阳霖的孩子。”说到此处沐昊宇眼底泛起冷意,“他欧阳家可是欠朝儿一条命,怎能不还。”他不在乎和宁公主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不在乎和宁公主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真的无辜,他要的是欧阳家子嗣断绝,谁让欧阳烨有了不臣这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纵容欧阳家再次壮大,人心无度不得不提前堤防。
“皇上的意思是让和宁公主小产,即如了左氏之女的意,又能借左氏之女之手搅乱丞相府宁静。”李德胜大概明白了圣意。
“不光如此,左珍算计和宁让其小产失了孩子,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沐昊宇越说越兴奋,“借和宁小产大闹丞相府之际,以左氏阴毒谋害公主之名除掉背后站着的左唯,没了左唯沐昭就等于失了左臂,势力大减,为保险起见就会有所收敛。”
☆、第六十二章 无独有偶
沐昊宇的算计一环扣一环,一般人很难发现,借着内宅之事便能翻雨覆雨,同样有些人是不会也不屑往这上面去想,更利于事情的隐密,有助于事情顺利达成。
沐昊宇在背后稳坐钓鱼台,操控着手中的饵食,捕获自己想要钓上来的大鱼。
相府表面上保持着一个相对平各的景象,欧阳霖算得上府里最为忙碌的人,一面在外要公务不落,一面在内要陪得了公主哄得了左珍,两个女人哪一个都不好得罪,一个是怀了身孕的心肝,一个是痛失爱子的母亲,你说他能不忙吗。再苦再累也不能落下,这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糟心的日子。
欧阳霖是男子,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相对于自己的小家庭来说是不能有任何怨言的,不能发脾气还得笑脸迎人,欧阳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无奈的人。
表面上看似风光,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虽有驸马的头衔却没有职位上的提升,对于一开始得知公主下嫁那会,可差远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美梦没有成真,他能忍,他不信日后没有更近一步的机会,不光是在外,在府里他同样得忍着,忍受公主时不时无原由的撒娇,忍受左珍的无理取闹,他这个驸马当的可真够憋屈的。
左珍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拿欧阳霖作伐子,发泄一通之后心情会舒畅不少,不惧欧阳霖会对自己做什么,反正已经是撕破了脸,有没有笑模样又有什么关系。大概是失去孩子的缘故,左珍在情绪上很不稳定,有时能盯着某样东西看半天不回神,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发脾气,脾气上来了会砸东西,有时也会打骂丫环。斂使得院子里的丫环个个胆战心惊,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要遭殃的。
只有一直陪在左珍身边的奶娘不离不弃,细心照顾着左珍,就算被斥责都不会往心里去。毕竟左珍是自己一手看大的,有了如母女之间的感情。
一开始左珍还好好的,看上去非常冷静,有时候还跟奶娘商议,怎么对付那三人。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奶娘忽然间发现左珍变得极为反常,刚开始仅仅是认为左珍思及痛失爱子的事情心情一下子难免不平静,想着大概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哪里会想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左珍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隔三差五的发上一顿脾气。奶娘突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就怕左珍伤心过度而疯魔,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真要是疯魔了那还了得。焉有活下去的可能,让外人得知不是被永生关进家庙就是一杯毒酒结束,无论哪一样都是奶娘所不愿意看到的。
奶娘不敢把事情透露出去。只说左珍有恙,唤来了大夫,好好诊诊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让自己得以安心。
大夫诊断后摇了摇头只说左珍积郁成疾伤了肝火,引得情绪大变,要说别的再就没有了,至于如何医治也只有调养一说。让左珍想些心情愉快轻松的事,或者出外透透气,说不定心情舒畅之后不药而愈。
奶娘一听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的迹象,大夫的话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左珍小产一直到现在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一直就呆在屋子里修养。小产也是需要好好坐月子的,外面天冷地寒万一出去吹了风就更加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奶娘又让大夫检查了平日服用汤药的药渣,她怕有人暗中搞鬼,想害左珍的人不少,不禁要怀疑左珍的病是否与所用的药有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前不就是因为疏忽大意叫人钻了空子,才使得左珍腹中孩子小产,吃一堑长一智,奶娘是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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