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莫非傅衍将它藏在了书房。
桐月汐眼睛一亮,很快起身跟在了傅衍身后。
“我不会允你出府的。”傅衍冷漠地开了口。
桐月汐似乎也不急,就是跟着傅衍。
见他执拗地跟着自己,傅衍倒是好笑,“你跟着我也不可能出府。”
桐月汐目光自始自终盯着傅衍的腰带,就是不答话。
傅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就当散步一般在府中走了起來,似乎也算是给傅墨渊散散心。
走到书房前,傅衍本以为他会离开,却沒料到还跟着自己进了书房,自顾自地拿起兵书看了起來。
这太阳西边出來了。
傅衍不解地皱了下眉,这兵书还都是傅墨云留下的,这孩子怕也是想他了。
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啊。
傅衍垂下了眼皮,父子两人一言不发地各自忙各自的。
见傅衍专心致志地处理政事,桐月汐又认真地扫了几页兵书,眼珠子便开始四下搜索。
她只记得征兵令是个想令牌一般的东西,每一件后面都刻着人名,生怕有人冒名顶替。
只是这个令牌究竟长什么样子,桐月汐也说不上來。
桐月汐苦恼地望着。
傅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怎么了。闲闷了。那就回去。”
桐月汐急忙又垂下头盯着兵书,不过这一次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越是留得久,傅墨渊就越可能回來。万一被揭穿可就不妙了。
而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桐月汐大着胆子上前给傅衍捏肩,顺势扫了一眼书桌之后便看见了压在奏折之下的令牌,而上面纂刻的征兵二字更是让桐月汐确定了它的作用。
那现在就是该如何将它顺走了。
傅墨渊平日里虽然不会如此示好,但是在关系未闹僵之前却是长长会给傅衍捏肩捶腿。
如今看他又这般,傅衍心中的内疚之意又渐渐地冒了出來,“墨渊,为父不是不懂你。只是为父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啊……”
桐月汐捏肩的手停了下來,心中却是冷笑。
经不起折腾。我看你就是瞎折腾。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桐月汐现在也沒资格去质问他,安静地杵在了一边。
见她停下來,傅衍当即转过了身,袖口兜到了奏折,导致桌上许多东西都掉了下去。
桐月汐趁机弯下腰帮忙捡东西,而傅衍由于坐着,不方便捡拾,桐月汐的身体又挡住了他的视线,导致他无法看清她的小动作。
桐月汐安静将征兵令藏进了怀中,又一一将奏折拾起放到了桌上。
“墨渊,你就不能原谅爹吗。”傅衍本以为两人缓和,再加上近日萧文宣的威逼,傅衍肩上的担子也越來越重,如何能够在不违抗圣意的情况下护住傅墨渊,这对于他來说实在是太难了。
桐月汐对着他鞠了个躬,二话不说地就往外走。
“墨渊。”傅衍急忙出声唤住,却见他丝毫不理自己,只得作罢。
坐回凳子上的傅衍依旧有些走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继续处理政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他看到最后一本奏折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征兵令呢。”傅衍急忙转头询问仆人。
“启禀老爷,征兵令一直在桌上。老奴怎么敢动。”仆人急忙回答。
那仆人跟着傅衍也有几十年,断然不可能撒谎。
傅衍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好。难怪墨渊今日如此反常。”
傅衍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去寻傅墨渊。
而此时项之恒也是偷偷将傅墨渊哄好送了回來,并不知道方才劝说他的这段时间里桐月汐已经偷偷往这傅府走上一下,还顺走了征兵令。
傅墨渊此时也是闹累了,兀自躺在床上歇息。
“墨渊。你别胡闹。把征兵令交出來。”傅衍一把推开房门,对着傅墨渊伸手。
“我干嘛要拿那玩意儿。”傅墨渊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來,怎么近日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那你下午來我书房帮我捡奏折的时候,可看见它。”傅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等着傅墨渊回答。
“下午。书房。”傅墨渊不解地重复了一下,说实在的,他可是比傅衍还惊讶。
虽然很想大着胆子问傅衍是不是做梦了,不过他如果问了,恐怕这日子别想太平的过了。
“沒有啊。”傅墨渊急忙否认。
“别装。任一可是说它一直在书桌上,如今你來过之后就不见了。”傅衍的怒火又噌地窜了上來,“來人,搜。”
傅墨渊的怒火也不断地往上冒,“你要搜便搜,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信我还是信你的仆人。”
傅衍被顶撞本就恼怒不已,如今更是气得将最后的理智给崩断了,“你说过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傅墨渊哆嗦着嘴唇,恨不得想要冲上去,不过还是忍了下來,连道三个好字。
傅衍将目光移到他处,不在看向傅墨渊。
“现在就剩我身上沒有搜了。你要來搜吗。”傅墨渊看下人一无所获,突然开了口。
傅衍只得看向傅墨渊,搜还是不搜。
“你自己交出來就是了,别搞得那么难堪。”傅衍放缓了语气。
傅墨渊脸色铁青着让下人退出去,留傅衍在屋中。
你要搜就搜个清楚明白。
☆、第二百二十章 将军交手
眼看着将所有地方都搜过了,而傅墨渊身上也沒有,傅衍这才产生了动摇。
“你敢肯定你沒有动过。”傅衍皱着眉头追问。
“沒有。”傅墨渊阴沉着脸回答着。
道歉的话,傅衍始终沒有说出口,而是转身离开。
傅墨渊将衣物穿上,只是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会认他为父。
信任永远是在一点一滴中被消磨殆尽的。
他一直隐忍着,一则是因为傅衍已无子嗣,而娘亲也无法再生育,二则是因为既然是傅衍的孩子,哥哥和月汐姐姐也一直教导自己要孝敬他,这才沒有离开。
只是作为一个儿子,他已经尽力了,百般的怀疑,百般的囚禁,便是个人都会反抗吧。
傅墨渊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书桌旁,冷冷地将桌子轰然掀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整整三年,他忍到了现在。
错过了帮助哥哥,错过了去救月汐姐姐。
他以为,他们都可以保护自己,但是却沒有想到,饶是他们也无法在这乱世保全自己。
不过既然已是乱世,他一男儿又何以在这府中安度。
这一天的到來,傅衍是万万沒有想到的。
他以为已经彻底地毁掉了傅墨渊的傲骨,毁掉了他逆反的心理,却沒有料到不过是上早朝的时间,傅墨渊便直接杀出了傅府。
“逆子。逆子啊。”傅衍扶着大门,喷出一口血。
萧文宣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而傅衍的一病不起更是让他有了将他就此从现在位子上拉下來的机会。
只是这些都是一些时日之后的事,如今更为主要的便是征兵。
镇守边疆的几个将军都分别派了亲信在各个城镇中负责征兵。
而祁将军因其选人严苛,一日下來顶多只能有十人左右加入,还把人给折腾得不轻,渐渐的就很少有人愿意去他那。
不过桐月汐明白,如果要想守住边疆,如今只剩下祁将军的部下还有一战之力。
其他的,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根本不堪一击。
负责征兵之人看了看征兵令,又看了看桐月汐,“你应该知道,我们将军选人可不会糊弄,虽然你是傅大人的小儿子,我们也不会放宽要求。”
“嗯。”桐月汐低声回答,旋即点了下头。
“既然要当兵,就拿出点汉子的样子來。声音这么轻算什么。”那人严厉地吼了一句,不过看桐月汐态度还算端正,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便勉强点了下头,“拿着这个,到城外找卢副将。”
“是。”桐月汐不敢太过大声,虽然已经特意压了嗓子显得粗犷些,却始终还是能听得出本声。
不过那人倒是对桐月汐能够有所长进就很是满意,沒有细究。
等桐月汐离开,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男子才幽幽地开了口,“似乎不是本人啊。”
“祁将军,我们要揭穿他吗。”征兵之人方才也是看着祁将军的眼色才沒有揭穿。
“等等。我先去看看。”祁将军示意他继续忙着,自己则也走向了临时搭建的校场。
桐月汐走进校场,已经有很多随行而來的士兵正在其中训练,一招一式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绝对都是精兵。
“你是新來的。”当一套操下來,这才有人注意到桐月汐,如雷吼的声音自桐月汐身后响起。
“嗯。”桐月汐一慌,急忙转身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比桐月汐明显高上许多的汉子上下将桐月汐打量了一番,“怎得如此弱不经风。怕是未上战场,就已经被风给刮跑了吧。老许怎得会让你过來。”
桐月汐一言不发地任凭其他人看着,似乎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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