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弟弟做的,再过几年,他也该成家立业了。东西先备起來,免得到时候拿不出个像样的礼物。”桐月汐拿起绣活儿继续做着。
村长夫人点了点头,“你弟弟一定会喜欢的。”
“最好如此。”桐月汐也跟着点了点头。
待她紧赶慢赶地将做齐了五年的小衣服,决定王朝命运的时机也最终來临了。
南蛮在大雪将來之前大肆入侵,很快便占领了接近边塞的几个重镇,边关看似岌岌可危。
自从邪教之人两次攻进皇宫之中,萧文宣早已坐不住,如今南蛮又大举进攻,更是如坐针毡,因而才决定暂时不追查桐月汐的下落,毕竟这宫中也早已不安全。
“这朝堂之上,当真沒有可以领兵之人了。”当萧文宣询问了三遍,堂下都无人作答之后,顿时愤怒地将砚台砸了下去,“废物,一群废物,”
“傅大人,你呢。征兵令已经传达下去,令子可否出征。”萧文宣忿忿地盯着傅衍。
“皇上,恕微臣直言,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若是就此出征,怕是无后。还请皇上体谅。”此时傅衍绝对不能再让步了。
“体谅,谁來体谅孤。国若不存,何以言家,”萧文宣怒瞪着傅衍,“不过,既然你不愿让傅墨渊上,不如,您上。”
“皇上,这岂是儿戏,”傅衍也不由提高了音量。
“那孤说的可是儿戏。征兵令,所以及弱冠的男子全数当兵。令子可是已满弱冠,你这是在违抗孤的旨意。”萧文宣家中的违抗儿子,旋即又环顾了一眼朝堂,“项大人,你看,你可以吗。”
“启禀皇上,微臣不过是一届文官。若是当真无人可出,愿勉力一试。”项之恒的意外同意让其他大人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沒想到萧文宣却是并不想让项之恒真的离开京城。
项之恒和傅墨云一直是梗在他心里的刺,如今傅墨云已去,只是项之恒也不是省油的灯,放任他离开,万一又打了胜仗,这样,他的名声便会极好,倒是再除去就來不及了,因此,绝对不能让他出征。
“项大人果然是忠心耿耿,不过孤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你乃一介文官,不过你哥哥似乎在去年是武状元吧。只是当时因着你已经在朝为官,并未给他安排官职,只是给了一个闲职。如今便是他一展抱负的时候了。”萧文宣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人无法反驳,看似天上掉馅饼,可惜这个馅饼却是要提着脑袋去捡。
项之恒面色不变,退回了自己的队列中。
哥哥和爹爹早已与自己站在了对立面,只是沒有傅墨云与傅衍那般明显而已。
他们早已恨不得让自己赶紧离开这朝堂,好给项之桀腾个位置,事到如今,不管有多危险,项之桀也绝对会上战场,证明自己。
只可惜,项家虽然是看似与萧文宣荣辱与共,但是项之恒清楚,萧文宣不过是在消耗目前几个派系的力量,让他们无法与自己作对,又能够守住这片江山,让他稳坐皇位。
看透了这一层,项之恒就很肯定自己安全无虞,不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一日桐月汐所说的话,盯紧教坊司。
月汐这个女子,他自始自终都以为看得很透,只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
而这一次的叮嘱,又让他更加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让六扇门的人一直盯着,并未觉着有什么猫腻,但是她这么煞有介事地说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项之恒皱了皱眉,趁着下朝之后去找傅墨渊聊聊。
“项兄。”傅墨渊看见项之恒來,自然也是很高兴,拉着他坐下,“项兄怎么舍得來看我了。”
“这不是受人之托嘛。”项之恒随口说着,“兰心姑娘四处游历去了,让我好好陪陪你。不如,今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呀,”傅墨渊顿时眼睛一亮,“只是爹爹肯吗。”
“你爹爹被皇上留了下來,趁着他不在,我们偷偷溜出去。”项之恒神秘一笑,拉过傅墨渊的袖子抄着小路溜了出去。
有着项之恒在旁,傅墨渊的胆子也是大了许多,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和傅墨云在一起的样子。
当两人在教坊司门口站定,傅墨渊不由歪过头去看项之恒,“项兄,你就是要带我來这儿。”
“是啊。”项之恒勾住他的脖子,“鹃姐,这几日有沒有新來的。”
鹃姐听见了项之恒的声音,急忙从楼上跑了下來,“项公子许久沒來了。”
“特意带个孩子來见见市面。”项之恒故意摁着傅墨渊的头,正好避开鹃姐打探的目光。
“这样啊,不过新來的倒是沒有,我带你先进去瞧瞧。”鹃姐堆着笑将两人迎了进來。
“这世道不太平,你倒还挺空的。”楚越凉凉地开了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项之恒。
“嘘。你可别告诉皇上。我这不是也难得想散散心嘛。”项之恒吐了吐舌头,急忙勾过傅墨渊钻进了雅间中。
鹃姐唤來了几个姑娘,又一一给项之恒介绍着。
项之恒随意地扫了几眼,点了两个眼生的留下。
“二位慢慢享受。”鹃姐轻笑着退下。
项之恒等她离开后,这才将两个女子点了睡穴,传音询问傅墨渊。
你可有闻到什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寻征兵令
傅墨渊摇了摇头,“沒有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项之恒蹙起了眉头,南蛮人天生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以傅墨渊的鼻子都闻不出來……莫非真的是要找一只狗來嗅嗅。
项之恒揉了揉太阳穴,“罢了,教坊司中的糕点不错,你也难得出來,赶紧吃点好的吧。”
傅墨渊点了点头,如今对于女子的兴趣还当真比不上美食在前。
“对了,哥哥最近怎么样了。”傅墨渊一边往嘴里塞着吃的,一边询问项之恒。
项之恒伸了个懒腰,苦笑了起來,“捡回一条命……”
只可惜瞎了。
龙蜒草的药效太过猛烈,起死回生不假,可后续的效果却直接让傅墨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依旧还是产生了这个情况。
沒有了视觉,不论是对于战斗还是指挥都会有极大的问題,这让项之恒和梅禾也是苦不堪言。
而且暗自问遍了京城中所有的郎中,沒有一人对复明抱有十足的把握。
而如今,月汐下落不明,诡医已然离世……这可如何是好。
傅墨渊看着项之恒的脸色连变,最终还是沉默地吃着东西,“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我沒有想要瞒着你啊……”项之恒急忙看向他。
“月汐姐姐她根本不是出去游历了吧。”傅墨渊放下手中的食物,幽幽地看着项之恒,“哥哥也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就恢复了对吧。”
“沒有,你怎么会这么想。”项之恒心中一惊,却还是正襟危坐地撒着谎。
“呵,父亲都告诉我了。”傅墨渊轻笑了一下,“我再傻,也不会认为哥哥已经死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來。再傻也不会认为已经落入二皇子手中的月汐姐姐还能全身而退。”
“墨渊……我这是为你好。”项之恒叹了口气,摁住愤然离席的傅墨渊。
“所有人都说是为我好,可是然后呢。你们有沒有考虑过我在想什么。”傅墨渊噙着泪水望着项之恒,趁机挣脱了项之恒冲了出去。
项之恒将两位女子弄醒,又给了银子让她们当作什么也沒有发生之后,急忙追了出去。
“墨渊。”项之恒一路追着傅墨渊出了镇,被一辆马车堪堪擦过。
一双手撩开了帘子,旋即又放下。
马车最终停在了距离傅府较近的酒楼前,一身公子打扮的桐月汐缓缓走下了马车,将银两给了车夫之后便入了酒楼。
回到酒楼之中,桐月汐取出了特意让赤脚郎中做的人皮面具,又将眼眉描摹得更似傅墨渊一些,旋即轻笑了一下,光明正大地从酒楼走了出來,避过人群來到了傅府的后门,轻巧地跃入了傅府中。
要想找到傅墨渊所住的院落并不难,看着大开的窗户,桐月汐瞥了一眼还在门前不知晓的侍卫,顿时低笑了一下,从窗户中跳了进去。
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是整齐,桐月汐四下搜索着,希望找到征兵令。
只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不由皱起了眉头。
“墨渊。你在找什么。”傅衍下了朝便回了府,恰好想着征兵之事,便过來看看傅墨渊,推开门就看见“他”正在翻箱倒柜。
桐月汐心中一惊,忿忿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告诉为父,你在找什么。”傅衍复又追问。
桐月汐明白,自己一旦开口就会露馅,便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床边,盯着自己的脚尖。
“可是怨为父不让你出府。”傅衍叹了口气,“为父也是怕你落入贼人之手啊。”
所有人都是这个陈词滥调,也难怪傅墨渊谁都不想理。
桐月汐一边想着,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套出征兵令的下落。
“罢了。为父先回书房了。”傅衍见“他”不说话,最终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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