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将军。对于我与皇上的个中纠葛,你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或者指责。至于我的身孕,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有身孕,我也断然不会出现在军营。至于你觉得威胁……”桐月汐猛地拍了下桌子,“如今的局势,你定然看得比我清楚。还是需要我來给你提个醒。如今能够镇守边疆的能有几人。你以为带兵打仗光有好的士兵和兵法计策就行。朝堂上的任意一个决定就有可能让你万劫不复,”
“说得那么好,可你不过是想替傅公子避开这个征兵罢了。”祁将军分毫不让。
“如果你不信。那就算了。”桐月汐深吸了一口气呼出,“那么,现在是打算让我走,还是留下。”
祁将军看着桐月汐,似乎也纠结了起來。
“将军,傅大人來了。”就在此时帐外传來了下属的声音。
“傅大人。”祁将军挑了下眉,“知道了,你请他过來吧。”
“是,”属下高声应答后离开。
桐月汐也打算离开,却被祁将军唤住,“你站到屏风后面去。我倒想听听,这个傅大人会做的,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不离十,我就让你留下。”
“好。”桐月汐快速地移动到了屏风之后。
她如果沒有把握,方才就不会开口。
以傅大人病态的心理,定然会给几位征兵的将军通过气,或者用尽手段威胁。
而祁将军的贤明治兵将來又定会被萧文宣派到第一线,万一傅墨渊跑到了这里,那恐怕就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定然会來这里说道说道或者……威胁一下。
等等,方才哪人唤他是将军。
桐月汐突然睁大了眼睛,难怪那些人都那么服他。
只是为了个征兵,不远万里跑到京城,祁将军又打得是什么算盘。
就在桐月汐胡乱猜测的时候,傅大人也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进來,“祁将军。”
“见过傅大人。”祁将军利落地行了军礼,命人给他备下了凳子,“傅大人近日怎的憔悴许多。”
傅衍摆了摆手,“家事,国事一团乱啊。累着了。”
祁将军沉默着点了点头,倒是很快从怀里摸出了征兵令,“傅大人,这是令子的征兵令。”
“逆子,”傅大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便不去看它,反而盯着祁将军,“既然祁将军愿意告诉在下犬子就在你那,是否就是表示我可以将他带走。”
“我话还未说完呢。”祁将军替傅大人斟了茶,又将征兵令推到傅大人面前,“前來应征的是个小偷,不识字,拿着它想來当兵,被我识破打了一顿。所以本想稍后前來拜访,将征兵令归还与大人,倒是沒想到大人先來了。”
傅大人脸上一僵,“祁将军说笑了,这征兵令既然都用了,还有归还的道理。”
“征兵令上清清楚楚写着是傅墨渊,那自然來人定是他才对。不知令子在何处。我相信虎父无犬子,以傅大人的谋略与胆识,若是到了我这儿,我定是如虎添翼。”祁将军含笑饮茶。
傅大人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眼睛里读出什么,“那么祁将军的意思是一定要犬子入你这军营。”
“入不入我这军营倒是随意。全看令子喜好。这守土安疆可是每一个人热血男儿应做之事。”祁将军好似全然沒有察觉到傅大人不悦的脸色。
“傅某恳求祁将军千万不要收犬子入军营。”傅大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放缓语气说出來口。
祁将军饮茶的动作一停,不解地看向傅大人,“傅大人此言何意。”
“祁将军难道还不明白。”傅大人斜睨了他一眼。
“明白是明白了。只是傅大人,你想忤逆圣旨不成,所有年满弱冠男子,未及五十全部征兵,不得反抗。”祁将军将萧文宣的死命令说了出來。
“祁将军,所有的事可都是人在办。犬子可是已经來你这军营了。何以又说我忤逆呢,”傅大人将征兵令推回祁将军面前。
祁将军的手指在征兵令上打了个转儿,突然笑出了声,“莫非傅大人还想让那小贼替了您的儿子,”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有何不可,皇上也定然不会來这军营中查看。”傅大人冷冷地说着。
祁将军顿时有一种觉得不可理喻的感觉,“傅大人,你在做什么,你可是清楚,”
“我很是清楚。”傅大人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祁将军的意思了。”
“胡闹,你这分明就是胡闹,”祁将军猛地拍案而起,“你视圣旨,视军令为何物了,天底下多少人入了军营保家卫国,而你作为朝廷命官,却在这儿与我谈论冒名顶替之事,”
“你不说出去,又有谁知道这是冒名顶替。”傅大人依旧不忧不急。
正所谓怒极反笑,祁将军现在才体会到桐月汐为何那么有底气。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祁将军俯视着傅大人。
“不答应啊……”傅大人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那么你是想让战士们在开战前饿死呢……还是冻死呢,亦或是当叛军呢,”
祁将军更觉荒诞,“大人好大的口气。”
“我说到做到。”傅大人完全不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放心吧,明日你们就会拔营离开。”
☆、第二百二十二章 拔营离开
拔营离开。
祁将军俯身盯着傅大人,“这可是你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这一点,傅某说到做到。为了避免墨渊入你这军营,我只能这么做。”傅衍幽幽地说着。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介文官,如果來打压我这个武将,”祁将军将征兵令拍在桌上,他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威胁,以及以众将士的生命开玩笑当赌注。
而傅衍一上來却是将两样全部占起,而且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令他更是不满。
“那我们走着瞧。”傅衍并沒有伸手取过征兵令,而是在下人的搀扶下快速离开。
祁将军等他离开后更是气不过地拍着桌子。
“祁将军,我所说的可是不假。”桐月汐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屏风后走了出來。
“不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安心留下便是。”祁将军扫了一眼桐月汐,“不过既然你那么了解傅大人,不知你有沒有兴趣帮我一个忙。”
“祁将军说來听听。”桐月汐轻笑了一下。
正所谓每一个人都有逆鳞,而傅大人恐怕一不留神戳到了祁将军的逆鳞。
“傅大人可有什么对头。”祁将军拍了拍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來。
“傅大人的最大对头,无非就是傅墨云,只可惜,如今傅墨云已逝,而皇上又要借助他的力量,何人敢与他作对。”桐月汐低低地说着,“只是我们虽不能奈他何,却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什么意思。”祁将军望着桐月汐。
“派人躲躲藏藏地将征兵令以及一个人形麻袋送到他的府上。”桐月汐抿嘴笑着。
“躲躲藏藏。这不是正随了他的意思。”祁将军摆了摆手,眼珠子忽然一转,“你是说让皇上和傅大人两人内斗。”
“沒错。皇上定然是希望傅墨渊能够领兵,以彰显朝廷之力。而且傅墨渊毕竟曾是他名义上的伴读,在一定程度上可是代表了他,也更方便他发令。”桐月汐平静地分析着,“如今傅衍虽然位高权重,可毕竟已经上了年岁,一旦犯错,皇上定然会寻理由将他罢黜,旋即提拔自己的人手。而这一次就摆明了是一个机会。”
“所以,皇上定然会好好把握。”祁将军也跟着轻笑了起來,“沒料到你这女子倒也是个狗头军师啊。”
“狗头军师算不上,只是将军不怀疑我便可。”桐月汐耸了耸肩,打算离开。
“慢着。你终是女子身,与他们混居总不是个事儿,我这儿刚好缺个随军郎中,你看如何。”祁将军左思右想了一阵儿,最终觉着还是这样稳妥些。
“多谢祁将军体谅,如此甚好。”桐月汐福了福身子谢过祁将军。
“我带你去。”祁将军起身带着桐月汐一同走出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祁将军就将桐月汐安置妥当,旋即又回了城中。
如果说傅大人所言非虚,那么今天可是他最后一次在京城中征兵,虽然他本就对此地不抱多少希望,可是桐月汐的加入让他又燃起了一丝期待。
女子当可如此,难道偌大的京城就沒有一个能人了。
只可惜,他的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在城门关闭前,最终还是沒有寻到满足心中所需的人,只得悻悻地回了营地。
用过晚膳之后,祁将军便像桐月汐说的那样,派人偷偷摸摸地做了这件事。
傅衍更是对此颇有微辞,只当是祁将军变相的示弱。
而这个消息几乎在同时传进了萧文宣的耳朵中。
“呵,这个傅大人还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啊。”萧文宣合上了奏折,冷笑了一下,“你们给我盯着。等这征兵之事了却,傅大人还是护着墨渊,那孤也只能狠下心了。”
“是,”两道影子瞬间消失于萧文宣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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